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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逍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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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皮发麻,用手遮住脸,眼睛在地上到处轰炸,希望能炸出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等这群人走了再出来。
因为我灵敏的第六感告诉我,那群人看完她后,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她口中的“小姐”。被一个加强营的人这样行注目礼,即使是小强,也只有转身逃跑的份!
从左边跑快一些,还是右边?
冥想间,地上忽然多出一双黑色的靴子,一股熟悉的气息传入鼻端——我明白小如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真没想到火星这么快就撞上了地球。
伏在他的肩上,我终于想好了一句开场白:“火星火星,我是地球,我是地球。”
听见我的话,那无比英俊的火星把下巴搁在我头上,闷笑不已。看看他肩膀抖的幅度,还有后面那些人惊讶的表情……
我无语,目光聚焦到一点,就是那持续抖动的肩膀。我阴阴一笑,呲开三十二颗牙齿,重重地咬了下去。
好痛……
这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我……
我咂着发疼的牙齿,倒吸一口凉气。他看着我,笑得越发得意。
对面那一大群看戏的人都在找自己的下巴,除了一个穿着紫色貂皮大衣的人。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对我们还很感兴趣——他的眼神真恐怖。
小如的表情我更不敢看了,一定是很残忍很可怕……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无情无义的苍天啊,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义的我,我只不过比别人稍微美那么一点点,聪明那么一点点,善良那么一点点而已……”
还是继续找地洞好了,这次要个大点的,两个人一起钻下去躲着……
耳边有人低语:“在想什么?”
“找地洞。”
“啊?哦……”
神啊,救救我吧,请你让这些人消失吧,清除他们的记忆吧,或者把我变成一只蝴蝶也好啊,我保证不再做坏事了……
神现在一定很忙,没空管我。因为怒已经把我拉到那群眼光犀利如X射线的家伙面前。我看清状况后,松了口气。人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他真正要介绍的只是站在前面的四个人,后面那一群人只是他们的随从。
既来之,则安之。
我吸一口气,把表情调整到最天真无害的样子。
左边是射线威慑力最强的那个人,大约二十出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扫了我一下,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常服袍,腰间系了一条颜色略浅的同色腰带,左右各挂一枚玉佩,外面罩了一件紫貂皮的端罩,颇有几分纪梵希皮衣系列的风采。到了现代,当一名造型师肯定没什么问题,而且还长得这么帅……
我擦了擦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旁边是三个年纪均不超过十五岁的气质美少年,服饰和挂件也都极为华丽。在我看他们的时候,他们更狠,已经把我从头到脚扫描了N遍。幸好我是无敌美少女,不怕你们看……不过,身边一下出现五名超级帅哥,我的头有点晕……
怒指着造型师说:“这是我四哥。”我向他微微福了一福,他点点头,算是还了个礼。
“这是十三弟、九弟和十四弟。”
我看他们年纪比我还小(我穿越回去后有个错觉,一直认为自己23岁),也没有行礼,只是笑着说了一声“你们好”。
他们象看见外星人一样地瞪着我,半天才回过神来,跟我打了个招呼——也不过是歪着嘴冲着我笑而已。
我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那玉佩后面刻着的“禩”字,眼前的四哥、十三弟、九弟和十四弟——脑子里“轰”地一响——我终于知道他们是谁了!
最有情
人世间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美梦忽然变成恶梦,恶梦又毫无预兆地变成现实。
这位着装品味被我大加称赞的帅哥不是别人——我刚刚还在他家门口窜了半天——他就是四阿哥胤禛、也就是以后的雍正大人!那几位按照史书上的记载,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我刚刚跟他们打招呼时,表情像是被人踩了脚一样。
毫无疑问,怒就是八阿哥胤禩了。
我心里一沉,想起史书上记载的他的结局——雍正四年,被革去其黄带子,开除宗室籍,由宗室亲王降为民王、削去其所属住领,随即又革除王爵、囚禁于高墙之内,并将其名字改为“阿其那”,满语意为“狗”。身患呕吐之症,不进饮食,九月十四日,死于狱中,终年四十六岁。
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清代美少年出游图”一下变得可怕起来。
我的眼睛一阵阵发黑,紧紧揪住斗篷上的玉佩,才勉强没有打哆嗦。
会不会是我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真的见到活生生的雍正大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我一定是头脑发晕,出现了幻觉……
爱因斯坦,你的相对论是正确的,我就算穿越到清朝也与相对论无关……我只求能再次昏死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太和殿门口……
四阿哥看我脸色剧变,目光闪了闪,嘴角仍然含笑;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似乎有些担心;九阿哥的脸上则明显写着“看戏”两个字。
怒神情一紧,“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估计是饿了,头有点晕。”
他松了口气,笑道:“那你刚刚还有那么大的劲儿来咬我?”手一挥,上次见过的小顺子已经麻利儿地跑上前来,先给我请了个安,又问道:“爷有何吩咐?”
“让掌柜的把云水间布置好,备一桌酒菜。”
小顺子应了一声,走进店内。
怒对他那群恐怖的兄弟说:“四哥,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进去吃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小厮们已经抬了四顶青花软呢大轿过来,四阿哥看看我们,头微微一点,上了最前面的那顶轿子,九、十三、十四也随后上了轿。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十四突然回过头来向我眨眨眼睛,吓得我一哆嗦,差点闪了老腰。
怒眉毛一皱,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
我惊魂未定,看小如一眼,示意她跟上来。
“天这么冷,应该多穿一点。”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暖暖的气息迅速让我的掌心湿润起来,可是怎么也驱不走心里的寒冷。
我们进去时,云水间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待我们坐好后,几个小厮便轻轻退了出去。怒拉着我的手随意坐在软榻上,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扑啦啦的,象呵气一般。我有些别扭,转过头,嗫嚅道:“小如还在外面……”
“外面人会招呼她的,不用担心。”他将我耳边的头发向后撸了一撸,“你先吃饭,我下午反正没事。”
我吃了两筷子菜,感觉如同嚼蜡。想想他那尚未谋面的老爸和无比恐怖的老哥……我捂住嘴,忍住心头的恶心感,朝漱洗处跑去。
来不及了……
我一把抓起架子上的一顶紫色貂皮暖帽,当即大吐起来。
“对不起,我会买一顶还给你。”吐完后,我把帽子放在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努力了许久,终于挤出一丝笑来。
他拿出一块手帕帮我擦拭嘴角,笑道:“不用,这是我四哥的帽子,反正他帽子多,不要紧。”
我瞪着那帽子,颤了一下,猛地推开他的手臂,转过身,抓起帽子,又吐了一顿。
“为什么这么害怕?”他问我。
我把身子靠进椅背里,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笑道:“我之前不愿随你来京城,结果自己却跑来了,怕你笑话我。”
他凝视我半响,脸色凝重下来,道:“既然你来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我握紧双手,一字一句地听着,尽量不露出恐惧的神色,很镇静地听着。昏黄昏黄的阳光铺在窗户纸上,像一张黄惨惨的脸,风吹来时,那脸便晃晃悠悠地荡起来,荡得人一阵阵的头晕。
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粉碎了——他果然是八阿哥胤禩。
现在是康熙三十七年,康熙皇帝首次分封皇子,胤禩受封为多罗贝勒,是得爵皇子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他在信中说他最近很受父亲的赏识,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
可是这只是一朵秋风中的黄花。十年后,也就是康熙四十七年,皇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废,他慢慢会为康熙所忌讳、厌恶。从此,繁花似锦变成断瓦残垣,永无翻身的机会。
当年读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看到“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而毅宗之语公主,亦曰:‘若何为生我家!’痛哉斯言!”一句时,总认为毅宗乃一亡国之君,说此话未免有偏激之嫌。没想到在这康熙盛世,我想到胤禩他们的结局时,竟然也生出这种念头——我宁愿他只出身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因为普通人家的父亲生气,顶多责罚儿子一顿便罢,他的父亲一生气就能要儿子的命。有这样一个要命的爹,谁还敢说自己要生在帝王家?
我呢?我是应该逃回杭州,还是在京城陪着他?
历史上,胤禩的福晋郭络罗氏,最后被雍正挫骨扬灰,其他人的命运不难想象。如果我留在京城,雍正大人会如何对我——挫骨扬灰,还是……
我闭上眼睛,仿佛看见眼前有无数星光在乱舞。
“八阿哥,我出来了一天,该回去了。”
“我送你。”
我犹豫了一下,勉强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你好像不一样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害怕颤抖的声音会把自己的情绪泄漏出来。我默默站起身,披上斗篷,低头出了厢房。小如候在门口,见我独自出来,神色有些惊异,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突然打了个寒战。
我怔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胤禩的面孔上一丝异样也看不出来,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就像梦中那样,站在黄昏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看着我。
灰橙色的天嵌在他的背后,他白衣飘飘地站在那里的样子,猛然一下,击碎了杭州美好的回忆。
我捂住脸,仓皇奔下楼。
我喜欢他,我希望一场浪漫的恋爱,可那并不表示我敢陪着他和雍正大人作对,自寻死路。
如果我不知道历史,我一定会留下来。遗憾的是,我知道,真该死,我竟然知道历史!
我不顾路人诧异的眼光,奔跑在17世纪京城的大街上,眼泪在脸上肆虐,可是它还没来得及流下来,就已经被风吹干。
那目光,没有任何要求的目光,在灰橙色的天空下,宁静而悲哀地对着我。
“你愿意吗?”
“愿意。”
“可是你还不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呼啸而过的北风迅速把梦中的话吹散,不见一丝踪影。
我现在才明白这个梦的涵义。还有那块玉佩,他额娘送给他的玉佩,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劫数,这就叫劫数。既不是历史必然性,也不是历史偶然性。我就在历史的风口浪尖上,即将被命运压成粉末。
一个石块绊了我一下,我打了一个趔趄,扑到前面一堵矮墙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墙,低低哭出声来。
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应该立刻逃回杭州,回到家乡,没有恐惧,没有忧虑,衣食无忧、长命百岁地活下去。
可是,17世纪的杭州,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的?那宅子里住的是乌雅•;灵犀的父母,那儿的一切都是属于乌雅•;灵犀的,我不过是寄居在她的躯壳里,暂时借用她的东西。
我只是一缕游魂。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真正属于我的,只有胤禩送我的那块玉佩。
还有玉佩后面的那份心意。
我扒住墙上一个凸出来的小石块,哭得心都痛了。
小如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轿子,她难得没有唠叨,把我扶进轿子里,低声把住处跟那两个轿夫说了。
我无力地靠在垫子上,从半透明的帘子里看着昏暗的街道。远处飘来低沉的锦瑟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弦一柱,哀怨得令人心酸。
我曾经多么盼望着能再见他一面——他离开杭州的时候,我来京城的路上,我想过多少次我们见面的情景?不记得了,太多太多,数也数不清楚。
可是,我却先离开了他。
纵然我想回头,也为时已晚。
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抓着身下的垫子,哭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再也见不到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一刻,我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我要留在这里,心甘情愿地为爱情留在这里。我情愿和他一起,情愿死在雍正手下,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灾难,只要他爱我。
一阵北风吹来,淡青色的窗帘子被高高掀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一袭白衣,袍角微微扬起,站在街角处,似乎在等人。
我不顾尚未停稳的轿子,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叫道:“怒……”
那人回过头,却是一个陌生人,惊讶地看着满脸眼泪的我。
一个陌生人。
我怔怔地看着他,再也忍不住,掩住面孔放声大哭。
天上刮着西北风,烈烈地吹着,那哭声被风拉得又细又长,如游丝一般,渐渐远去,低不可闻。
然而我还是在那里哭着。
不知哭了多久,一只温暖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中,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些许怜惜、些许不解,静静地看着我。
冻云重
初冬的夜晚,庭院间迷漫着淡蓝色的雾霭,花树迷离。天边挂着一轮薄月,周围的云团色彩异常鲜明。
钟婶奉上茶,悄悄地下去了,偏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宅子不错,就是人少了点。”胤禩四处看了看,笑道:“这么大个宅子,也没有护院的,怎么让人放心?”
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刚刚哭得太厉害,笑容还没收回去,嗓子忽然一抖,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狼狈得不像样子。我连忙偏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握住我的手,沉声问道:“你可是怪我当初没有把身份告诉你?”
我抬起头,望住他的面孔。
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我还会不会来京城?
如果花儿一早就知道会凋谢,它还会不会盛开?
“不,我不怪你。”我轻声说。
胤禩缓缓转过头,笑道:“那你今天这样,我可不懂了。”他不让我看见他的脸,自然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神色。
我想也没想,说道:“我一时太过震惊,所以失态了。”
这是比实话还象实话的谎话,我却说的十分自然。说完后,自己也讶异,不知这门功夫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他挑起眉毛,不置可否。
小顺子进来低声说道:“主子,酉时二刻了。”
“知道了。”胤禩看看外面的天色,笑道:“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我知道他府上有事,也没有挽留,只说道:“我送你。”
“外面冷,你不用出来。”他站起来,小顺子连忙把貂皮大氅给他披上。临走时,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
我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走后,我对钟婶说:“把家里所有能吃的都端上来,我饿了。”
我吃了许多,一边吃一边想。雍正的手段我十分清楚,与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胤禩一步步陷入泥沼,最后惨死在狱中?
我捧住头,低低呻吟了一声。
钟婶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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