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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多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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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吴诗身上的伤口大都已经开始愈合,因着刘太医的嘱咐,屋里放了三、四个暖炉,这初冬的寒冷才不至于伤了吴诗的身,让她更是畏寒。而这五日,弘昱握着她的手便再也没松开过。所以当吴诗有了些微动静后,他立刻便有了反应。
吴诗这几日一直陷在深深的沉睡中,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处火海,全身疼得好像被撕裂成了无数块,只是自己却动弹不得,梦境从小时候一直慢慢的回放着,孤儿院的童年,比水还淡的平静生活,直到自己去了北京的香山,命运才开始有了改变。弘昱……那个拥有着少年般漂亮脸庞的男子,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住进她心里了。暖意一直从手心传递到心里,眼前渐渐有了亮光,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那疼让她不由自主的轻轻吟了一声。
而这一声对弘昱来说便是天籁,让他一扫前几日的阴霾。他慢慢的伸手轻放在吴诗的额上,揉了揉她软软的额前碎发,动作温柔,目光更是深藏着一丝疼惜。
吴诗感觉到那来自额间的温暖柔意,挣扎了好几下,终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弘昱柔若春水的眼眸,只是眼睛红红的,下巴更是长起了密密的青碴,看起来已有好几日没有打理过自己的样子。
“弘昱……”吴诗这一声叫得极是微弱嘶哑,眼泪却早已不由自主的自眼眶滑落。关在地牢的那两日,每当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总是唤着他想着他,如今得偿所愿,却是恍若隔世。
吱呀一声,湘儿端着刚熬的药推门而入,一见吴诗醒来,立刻将碗放在了桌上,跪在地上便哭了起来。“小姐,你吓死湘儿了。”
吴诗此刻没有一点力气来安慰湘儿,她的身体还是火辣辣的疼,尤其是骨头关节处,如针刺般疼得她脸色更是苍白。
弘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桌上将碗取了过来,将药吹凉了后一口口的喂给吴诗喝。吴诗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受弘昱的照顾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以她乖乖的将比黑咖啡还要苦上无数倍的黑漆漆的药给喝完了,而且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等吴诗喝完了药,弘昱将碗放回了桌上,同时也有暗示赶湘儿走的意思。湘儿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犹豫了片刻终于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大声的说:“小姐,你劝劝四阿哥吧。”话音刚落,弘昱便要起身,只是那手却被吴诗轻轻抓着了。吴诗对弘昱极是吃力的摇了摇头,这才让他慢慢的坐回了床边。
湘儿原本是吓了个半死,以为自己定要被弘昱甩出去的,没想到吴诗救了她,立刻将心里要说的那些话连珠炮般的说出了口:“小姐,你睡了五日,四阿哥就陪了你五日,不吃不睡。福晋很是担心,每日都派人来劝,但是谁也劝不动他离开一下,就怕小姐还没醒又倒下一个。”
吴诗又惊又气,越听越是难受,弘昱那专注的看着她的模样让她更是心疼。“湘儿……去准备……”费了好大的力气,吴诗才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字,湘儿心领神会,立刻飞奔出了屋。
吴诗见湘儿出了门,这才慢慢转头看向了弘昱,眼中是浓浓的责备也是深深的感动。
弘昱轻轻的握着吴诗的手,慢慢的移至自己的心口,半响才轻声说:“你苦,同受;你痛,亦痛;若死,绝不独活。”
“弘昱……”吴诗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以至于后面湘儿将饭菜端来,她看着弘昱一口口的将饭吃下,眼泪都一直挂在脸上。只是由于情绪起伏太多,不多时又昏睡了过去。
却不想,是夜,吴诗便开始发烧,不断喃喃的叫着弘昱。弘昼怕吴诗再有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好和允禄交代,便三更半夜的派人将刘太医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所以刘太医是仪表也不及整理便匆匆提了药箱赶到了和亲王府。
等替吴诗诊了脉后,刘太医才长舒了一口气,带着喜色对弘昱说:“四阿哥,这位姑娘福大命大,如今发烧却非坏事。她体内的阴寒之气过重,若是能通过汗热排出体外,身子会恢复得更快。”说着,他转身对湘儿嘱咐道,“这几日若是姑娘醒了,便适量的喂些白粥,每天都要擦身,但是在伤口长好前最好还是让她这么躺着。”
于是,吴诗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烧了好几天,烧退了,伤口也终于开始结疤了。期间满儿他们都趁着吴诗醒着,弘昱不会甩人的时候来探望过好几次,见她一日比一日有精神了,既是感谢老天保佑,又是欣慰吴诗福大命大。
转眼间,吴诗已经在和亲王府静养了一个月,外伤内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寒气未除尽,以后会比常人更怕冷,到冬天也容易关节疼,所以屋里的暖炉一烧没了便添,从未断过,如此才算好了些。一个月过后,吴诗已然能坐起身来,与别人说话也有力气有精神多了,只是弘昱却如何也不准她下地,怕地气太寒对她身体不好。
随后,吴诗渐渐发现,弘昱他虽然会说话,但是若是有旁人在场,他却是如何也不开口的,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偶尔说上两句。所以吴诗并没有把弘昱说话的事告诉任何人,她既不想让满儿她们伤心,也不想让弘昱为难。
这日,满儿又带着双儿一同来看望吴诗。因弘昱霸着吴诗不让别人过于接近,所以满儿只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尾,笑着看那两人越来越亲密,便想事不宜迟,就把心里想的都给说了:“诗诗,你听额娘说。我们大家在家里都商量过了,你阿玛也同意了,虽然你是汉人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弘昱喜欢,我们绑也得给绑来。”
“额娘,你偏题了。”双儿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满儿面不改色的将话题及时拉了回来:“额娘的意思是,眼瞧着入冬之后也快到春节了,过了年弘昱也二十四岁了。等这个冬天你把身子养好了,明年开春就嫁进我们庄亲王府吧。”
吴诗万万没有想到满儿与她说的竟是成亲这等大事,她偷偷的看了眼弘昱,却发现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凝着自己,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如何。
“福晋,此事可否再议?”被弘昱拉着的手紧了紧,吴诗又看了看弘昱,仍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她却能感觉到弘昱的小小不满。
“没得议,你乖乖的准备嫁人就行了。”满儿笑着又与吴诗说了两句,便极是识相的拉着双儿借故离开了。
“弘昱,你生气了。”吴诗轻轻的摇了摇弘昱的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如今的她越来越能把握住弘昱的每一个动作以及其中包含的情绪。
“你,不想成亲。”弘昱紧抓着吴诗的手,声音低低的,也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不是这样的,吴诗无父无母,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个家。但是我怕,我觉得这些都太美好了,所以不太真实。”吴诗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对弘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弘昱将手轻轻抚上吴诗瘦削的脸颊,专注的凝视着这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半响,才慢吞吞的说:“我给你家。”
悸动让眼泪禁不住的要夺眶而出,这样的弘昱如何能让吴诗不动心,如何能让吴诗不爱着惦着。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弘昱的娃娃脸上轻轻一点,很突兀的转移了话题:“弘昱,笑一笑。”
雨过天晴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弘昱的娃娃脸上轻轻一点,很突兀的转移了话题:“弘昱,笑一笑。”
弘昱立时便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何吴诗会有此一说。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多余的表情,所以让弘昱笑,可能比让他开口还难。
吴诗见弘昱微怔,便将另外一只手从他的手中抽走,将手指按在他另一边的脸颊上,人为的制造出了一个笑脸,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最终,吴诗放弃的将手放下,随即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若是你能笑着对我说,‘诗诗,嫁给我。’我们便成亲。”
弘昱没有想到,吴诗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让他笑。随后的几日,弘昱每日都在吴诗睡着后偷偷练习着如何微笑。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仍是一张万年冰块脸,无喜无悲,心里愈是焦急愈是做不到。
吴诗也隐隐察觉到了弘昱的不安,只是这回她却什么也没说,既不安慰也不妥协,更不会因为一时心软而立刻撤了这个条件,这怕是她对他唯一的坚持。
而弘昱则瞒着吴诗,在某一晚趁着吴诗睡下后偷偷的去了顺天府,这是五什图欠他们的。既然允禄将所有的权限授予他,他便不会客气的。
顺天府的府尹得知弘昱深夜前来,立刻便丢下怀中的温香软玉和暖暖的被窝,整装相迎。
“四阿哥深夜来访,是否为了五什图一事?”府尹对弘昱也是略有所闻,不敢怠慢。
弘昱慢条斯理的朝顺天府关押犯人的牢狱走去,完全不理会府尹。府尹见状也不敢吭声,立刻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守夜的狱卒见到他们的府尹大人带着个少年走了进来,立刻恭敬的行礼。
“五什图关在哪一间,你带路。”府尹对自己的手下吩咐着,一路上鬼孤狼嚎大喊冤枉的有,痛骂官员和朝廷的有,哭泣声亦是络绎不绝。而这些对弘昱来说却是充耳未闻,不见怜悯同情,也不见嫌恶害怕,眼眸深得望不见底,表情更是看透万物后的淡定。让陪在身侧的府尹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从未见过在此景面前如此无反应的人,眼前的四阿哥比他的阿玛庄亲王更是冷酷无情千百倍,心思之深深不可测。
而到了关押五什图的牢房,弘昱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慢条斯理的走至一边,沾在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凌迟 盐”三个字,这一下更是让府尹深刻的体会到了弘昱的恐怖之处。
凌迟在所有死刑中可以算是最恐怖的一种刑罚,而弘昱的那一个盐字却是意指在割下每一片肉之后,都用盐涂抹伤口。府尹不寒而栗,此景怕是连他都看不得,只是既然当今的万岁爷下了旨,他只能照做。
他立时便找了三个胆子最大的行刑狱卒,两人执行凌迟,一人则拿着一碗盐。等凌迟开始时,府尹作为主人,若是弘昱没走,他亦不能先行离开。只是,他从未听过如此凄惨的叫声,也从未听过有人开口的竟是渴望一死。而那个长着一张纯净少年脸的男子却平静的站在牢门口,看着那一刀刀的割下,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原先响彻整个牢狱的惨叫声一点点的弱了下来,满地鲜血。只是那些狱卒非专业的刽子手,也许是那些盐的作用,尚未到一百刀,五什图便在这半个时辰的痛苦煎熬中断了气。见狱卒汇报五什图已死后,弘昱便转身离开了,独留已然面如土色、站立不稳的府尹。
随后此事被顺天府的府尹悄悄的压了下来,行刑的那三个狱卒亦被悄悄的解决了,对外只宣称五什图在牢中得了疫病而死。和亲王弘昼的嫡福晋本还想闹一闹的,如今人已去,尸骨也因疫病的缘故被就地焚毁,便只得作罢,虽是对吴诗和庄亲王府恨之入骨,却也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
而经过弘昱细心的陪伴,吴诗的身子已是好了大半,除了体虚,下地走路亦是没有问题。又是临近过年,京城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虽然下了好几场大雪,但是银装素裹中却是红红火火的一片,让所有的人都一扫先前的阴霾。满儿本着团圆的想法,便让弘昶带着轿子去接吴诗回庄亲王府。
湘儿收掇了一下便先行出了屋候在了门口,而吴诗也不欲在和亲王府打扰这么久,正欲起身下地,却被身旁的弘昱一个附身抱在了怀里。弘昱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回家。”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吴诗心里头又是一阵酸甜。她将头埋在弘昱的胸前淡淡的恩了声,便被弘昱一个打横抱起,慢条斯理的朝王府大门走去。
等吴诗被弘昱抱进轿子坐好退出后,他的马褂胸口处早已湿成了一片。
回到庄亲王府后,为了方便照顾,满儿特意让弘昱将自己的屋子让给了吴诗住,又命袖水将一旁的书房临时改成弘昱睡觉的地方。只是弘昱在和亲王府这段日子一直片刻不离吴诗的身边,回自己院子后还是照例相陪左右,所以书房形同虚设。总之,不管是弘昱要吹笛,还是看书写字,总能在他身边找得到吴诗的身影。
而平日不管吴诗去哪,亦少不了弘昱作陪,所以她若是想出门,这还未晃到王府大门,便会被弘昱二话不说的抱回房里,与她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才会做自己的事去。所幸弘昱喜爱看书,书房里的书绝对够吴诗平日的消遣,这几次下来,吴诗便也放弃了出门溜达的想法,专心窝在王府里养身子。
有时,满儿亦会带着兰馨和双儿来探望吴诗,此时只要吴诗一个眼神,弘昱便乖乖的走到院子里沉思去了。而这事更是让满儿她们感叹不已。想当初要让弘昱做事非得打赢了他不可,如今却多了个能治得了弘昱的人,她们自然是对吴诗佩服得不得了。
而满儿在得知了吴诗的身世后,早已将她当作了亲生女儿看待。临过年还要十日,她还特地请了裁缝回家,挑了几匹御赐的上好锦缎,让裁缝给吴诗做几条漂亮又合身的新衣服。做衣必要量身,只是无论满儿如何的好说歹说,弘昱就是不让那裁缝近吴诗的身,被甩飞了几次后,可怜的裁缝要不是看在庄亲王府的面子上,说不定早已拍屁股走了。而这回,就算吴诗也没能将弘昱说动。
无奈,满儿只得将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的允禄拉来了。“老爷子,替我挡着他一会儿吧,我让裁缝师傅替儿媳妇量个身做几套新衣服。”
允禄将官服一脱,就这么大冬天的与自己儿子打了起来。那裁缝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早已是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师傅,您别愣着了,赶紧趁人被我家老爷子缠住的时候,给我儿媳妇量身吧。”满儿见怪不怪的看了看那打得正欢的两人,知道一时半会出不了事,便招呼着吓傻的裁缝抓紧时间替吴诗量好了衣服的尺寸。那裁缝一量好,便抱着几尺布匹,逃一般的离开了庄亲王府。
那打得正酣的两人却没有因此而停手,直到满儿和吴诗双双开口唤了后,这才有了父子般的默契,同时住了手,回到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身边。
“弘昱,你太固执了。”吴诗心疼的看着嘴角被打出血来的弘昱,与满儿和允禄行礼后,便转身将他拉回了他们住的院子,准备给他涂伤药止血。而满儿则兴致满满的想要跟去,不想,身后的允禄冷冷的说了句:“回屋。”满儿也只得乖乖听话,放弃了当电灯泡的想法。
腊月二十三的前一日,总算是将三套崭新的衣服送到了庄亲王府,只是这回却不是那个裁缝亲自来的,而是派了个伙计前来,想是当日弘昱对他的伤害颇深,吓得他都不敢再轻易来庄亲王府了。粉、紫、蓝三色的氅衣,绣花纹饰的旗袍,竟全是满族女子所穿的旗装,让平素穿惯了宽袖长裙的吴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她不想拂了满儿的一片好心,便穿上了满儿给她做的新衣,梳起了旗髻,倒也多了几分端庄秀雅。
过了腊月二十三,庄亲王府上上下下便开始忙碌起来了,所以府上最得闲的怕就是吴诗和弘昱了,一个是大家不让她动,一个是大家使唤不动。而从腊月二十五到大年三十,满儿便必须带着双儿和兰馨进宫过年,到了大年三十连庄亲王和其他几位阿哥也必须进宫向皇帝请安,享受国宴。群臣守岁,直到初一早晨太后才会下令吩咐各府的福晋、格格、命妇等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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