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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大辞典-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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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中不敢分明语,暗掷金钱卜远人”,也写占卜归期。这里用金钗代替金钱,想必为了取用便利,可见其占卜之勤。而由于归期无定,就又抱着随时会突然归来的希望,所以在占卜的同时,还不免要“朝朝江口望”。但望了又望,带来的只是失望,得到的只是“错认几人船”的结果。温庭筠《望江南》词“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柳永《八声甘州》词“想佳人、妆楼顒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也都是写错认船。但这首诗所表达的感情更朴素,更真切。从全诗看,这位少妇既以金钗权当卜钱,又朝朝江口守望,足以说明其望归之切、期待之久,而错认船后的失望之深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年离别日”一首,写夫婿逐利而去,行踪无定。张潮有首《江南行》:“茨菰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所写情事,与这首诗所写有相似之处。“朝朝江口望”,一心望夫婿归来,而不料愈行愈远。这正是望而终于失望的原因,正是每次盼到船来以为是夫婿的归船、却总是空欢喜一场的原因。正如李澹凇妒ㄒ准蚵肌分兴治觯骸巴┞盐薰槠凇=裨诠阒荩ゼ乙嬖叮槠谝嫖奕找印V坏鹗拢钋槲蘧 !背て诜掷耄丫煌纯嗔耍患由瞎槠谀巡罚透纯啵辉偌右孕凶傥薅ǎ杏叮峭纯嗌嫌旨油纯唷T谡馇榭鱿拢腥酥挥锌展氤な兀蝗瘟髂晁扑啻嚎崭海蚨幼旁谙乱皇资胁唤⒊觥白蛉帐そ袢眨衲昀先ツ辍;坪忧逵腥眨追⒑谖拊怠钡慕蹙谋玖恕�
随着唐代商业的发达,嫁作商人妇的少女越来越多,因而有《啰唝曲》之类的作品出现,而闺妇、行人之所以听到此曲“莫不涟泣”,正因为它写的是一个有社会意义的题材,写出了商人家庭的矛盾和苦闷。
(陈邦炎)
画石
画石
刘商
苍藓千年粉绘传,坚贞一片色犹全。
那知忽遇非常用,不把分铢补上天!
这是一首题画诗。作者刘商,诗人兼画家。他本人爱画松石树木。这幅题诗的画,也许就是刘商本人的创作。根据诗作的内容,作者是用这一诗一画来表现自己的精神境界,寄托自己的理想、抱负不能施展的悲愤。
开头两句写画石本身,相当于一般抒情诗中的写景。“苍藓千年”与“坚贞一片”是“千年苍藓”与“一片坚贞”的倒文。这两句的大意是:一块古老的长满了青苔的石头出现在画面上,它那一片坚贞的内质,通过画上的设色充分表现了出来。既赞石,又赞画,亦即自赞。神完气足,犹如累巨石于高冈,为下文的反跌蓄势。
前两句借画说石,后两句便只就“石”生发。它没有顺着上文说下去,却以“那知”二字拗转笔意。“那知忽遇非常用,不把分铢补上天!”感叹突如其来,如石破天惊,出人意表。就“石”来说,其“非常之用”,即不同寻常的用途,便是“补天”了。“补天”,原是我国古代的一个神话,《淮南子》、《列子》中都有记载。据说在远古的时候,天上出现缺口,造成了很大的灾难。于是,有一个名叫女娲的神炼制出五色石,补好了天上的缺口。因此后代诗人常把炼石补天作为整顿乾坤、挽回颓势的非常之举。而今作者却生感叹:遇此“补天”机会,却分铢不能得用,如杜甫所谓“我能拔尔抑塞磊落之奇才”(《短歌行赠王郎司直》)者,谁为其人呢?两句借天上映喻人间,借石头比拟自身。上下两联一起一跌,相反相成,构成一幅完整的贞士不遇图,完足作者本意。
《画石》一诗,明写处画是宾,石是主;暗喻处则石是宾,人是主;天上是宾,人间是主。章法井然,余地宽阔,耐人寻味。
(陈志明陈长明)
题都城南庄
题都城南庄
崔护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诗有一段颇具传奇色彩的本事:“崔护……举进士下第,清明日,独游都城南,得居人庄,一亩之宫,而花木丛萃,寂若无人。扣门久之,有女子自门隙窥之,问曰:”谁耶?‘以姓字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子以杯水至,开门,设床命坐,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妖姿媚态,绰有余妍。崔以言挑之,不对,目注者久之。崔辞去,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崔亦睠盼而归。嗣后绝不复至。及来岁清明日,忽思之,情不可抑,径往寻之,门墙如故,而已锁扃之,因题诗于左扉曰……”(唐孟棨《本事诗。情感》)。
是否真有此“本事”,颇可怀疑。也许竟是先有了诗,然后据以敷演成上述“本事”的。但有两点似可肯定:一、这诗是有情节性的;二、上述“本事”对理解这首诗是有帮助的。
四句诗包含着一前一后两个场景相同、相互映照的场面。第一个场面:寻春遇艳──“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如果我们真的相信有那么一回事,就应该承认诗人确实抓住了“寻春遇艳”整个过程中最美丽动人的一幕。“人面桃花相映红”,不仅为艳若桃花的“人面”设置了美好的背景,衬出了少女光彩照人的面影,而且含蓄地表现出诗人目注神驰、情摇意夺的情状,和双方脉脉含情、未通言语的情景。通过这最动人的一幕,可以激发起读者对前后情事的许多美丽想象。这一点,孟棨的《本事诗》可能正是这样做的,后来的戏曲(如《人面桃花》)则作了更多的发挥。
第二个场面:重寻不遇。还是春光烂漫、百花吐艳的季节,还是花木扶疏、桃柯掩映的门户,然而,使这一切都增光添彩的“人面”却不知何处去,只剩下门前一树桃花仍旧在春风中凝情含笑。桃花在春风中含笑的联想,本从“人面桃花相映红”得来。去年今日,伫立桃柯下的那位不期而遇的少女,想必是凝睇含笑,脉脉含情的;而今,人面杳然,依旧含笑的桃花除了引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和好景不常的感慨以外,还能有什么呢?“依旧”二字,正含有无限怅惘。
整首诗其实就是用“人面”、“桃花”作为贯串线索,通过“去年”和“今日”同时同地同景而“人不同”的映照对比,把诗人因这两次不同的遇合而产生的感慨,回环往复、曲折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对比映照,在这首诗中起着极重要的作用。因为是在回忆中写已经失去的美好事物,所以回忆便特别珍贵、美好,充满感情,这才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传神描绘;正因为有那样美好的记忆,才特别感到失去美好事物的怅惘,因而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
尽管这首诗有某种情节性,有富于传奇色彩的“本事”,甚至带有戏剧性,但它并不是一首小叙事诗,而是一首抒情诗。“本事”可能有助于它的广泛流传,但它本身所具的典型意义却在于抒写了某种人生体验,而不在于叙述了一个人们感兴趣的故事。读者不见得有过类似《本事诗》中所载的遇合故事,但却可能有过这种人生体验:在偶然、不经意的情况下遇到某种美好事物,而当自己去有意追求时,却再也不可复得。这也许正是这首诗保持经久不衰的艺术生命力的原因之一吧。
“寻春遇艳”和“重寻不遇”是可以写成叙事诗的。作者没有这样写,正说明唐人更习惯于以抒情诗人的眼光、感情来感受生活中的情事。
(刘学锴)
岭上逢久别者又别
岭上逢久别者又别
权德舆
十年曾一别,征路此相逢。
马首向何处?夕阳千万峰。
这首小诗,用朴素的语言写一次久别重逢后的离别。通篇淡淡着笔,不事雕饰,而平淡中蕴含深永的情味,朴素中自有天然的风韵。
前两句淡淡道出双方“十年”前的“一别”和今日的“相逢”。从诗题泛称对方为“久别者”看来,双方也许并非挚友。这种泛泛之交间的“别”与“逢”,按说“别”既留不下深刻印象,“逢”也掀不起感情波澜。然而,由于一别一逢之间,隔着十年的漫长岁月,自然会引发双方的人事沧桑之感和对彼此今昔情景的联想。所以这仿佛是平淡而客观的叙述就显得颇有情致了。
这首诗的重点,不是抒写久别重逢的感触,而是重逢后又一次匆匆别离的情味。他们在万山攒聚的岭上和夕阳斜照的黄昏偶然重逢,又匆匆作别,诗人撇开“相逢”时的一切细节,直接从“逢”跳到“别”,用平淡而富于含蕴的语言轻轻托出双方欲别未别、将发未发的瞬间情景──“马首向何处?夕阳千万峰。”征路偶然重逢,又即将驱马作别。马首所向,是莽莽的群山万壑,西斜的夕照正将一抹余光投向峭立无语的山峰。这是一幅在深山夕照中悄然作别的素描。不施色彩,不加刻画,没有对作别双方表情、语言、动作、心理作任何具体描绘,却自有一种令人神远的意境。千峰无语立斜阳,境界静寂而略带荒凉,使这场离别带上了黯然神伤的意味。马首所向,千峰耸立,万山攒聚,正暗示着前路漫漫。在夕阳余照、暮色朦胧中,更给人一种四顾苍茫之感。这一切,加上久别重逢旋即又别这样一个特殊的背景,就使得这情景无形中带有某种象征意味。它使人联想到,在人生征途上,离和合,别与逢,总是那样偶然,又那样匆匆,一切都难以预期。诗人固然未必要借这场离别来表现人生道路的哲理,但在面对“马首向何处?夕阳千万峰”的情景时,心中怅然若有所思则是完全可以体味到的。第三句不用通常的叙述语,而是充满咏叹情调的轻轻一问,第四句则宕开写景,以景结情,正透露出诗人内心深处的无穷感慨,加强了世路茫茫的情味。可以说,三、四两句正是诗人眼中所见与心中所感的交会,是一种“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境界。
值得玩味的是,诗人还写过一首内容与此极为相似的七绝《余干赠别张十二侍御》:“芜城陌上春风别,干越亭边岁暮逢。驱车又怆南北路,返照寒江千万峰。”两相比较,七绝刻画渲染的成分显著增加了(如“芜城陌”、“春风别”、“岁暮逢”、“寒江”),浑成含蕴、自然真切的优点就很难体现。特别是后幅,五绝以咏叹发问,以不施刻画的景语黯然收束,浑然一体,含蕴无穷;七绝则将第三句用一般的叙述语来表达,且直接点出“怆”字,不免有嫌于率直发露。末句又施刻画,失去自然和谐的风调。两句之间若即若离,构不成浑融完整的意境。从这里,可以进一步体味到五绝平淡中蕴含深永情味、朴素中具有天然风韵的特点。
(刘学锴)
玉台体十二首(其十一)
玉台体十二首(其十一)
权德舆
昨夜裙带解,今朝蟢子飞。
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
南朝徐陵曾把梁代以前的诗选作十卷,定名《玉台新咏》。严羽说:“或者但谓纤艳者玉台体,其实则不然。”(《沧浪诗话》)可知这一诗集,香艳者居多。权德舆此首,标明仿效“玉台体”,写的是闺情,感情真挚,朴素含蓄,可谓俗不伤雅,乐而不淫。
人在寂寞烦忧之时,常常要左顾右盼,寻求解脱苦恼的征兆。特别当春闺独守,更易表现出这种情绪和心理。我国古代妇女,结腰系裙之带,或丝束,或帛缕,或绣绦,一不留意,有时就难免绾结松弛,这,自古以来被认为是夫妇好合之预兆,当然多情的女主人公马上就把这一偶然现象与自己的思夫之情联系起来了。啊!“昨夜裙带解”,莫不是丈夫要回来了吗?她喜情入怀,寝不安枕,第二天,晨曦临窗,正又看到屋顶上捕食蚊子的蟢子(喜蛛,一种长脚蜘蛛)飘舞若飞:“蟢”者,“喜”也,“今朝蟢子飞”,祥兆迭连出现,这难道会是偶然的吗?喜出望外的女主人公于是由衷地默念:“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我还得好好严妆打扮一番,来迎接丈夫的归来。
这首诗,文字质朴无华,但感情却表现得细致入微。象“裙带解”、“蟢子飞”,这都是些引不起一般人注意的小事,但却荡起了女主人公心灵上无法平静的涟漪。诗又写得含蓄而耐人寻味。丈夫出门后,女主人公的处境、心思、生活情态如何,作者都未作说明,但从“铅华不可弃”的心理独白中,便有一个“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伯兮》)的思妇形象跃然纸上。通篇描摹心理,用语切合主人公的身分、情态,仿旧体而又别开生面。
(傅经顺)
宿王昌龄隐居
宿王昌龄隐居
常建
清溪深不测,隐处唯孤云。
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
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
余亦谢时去,西山鸾鹤群。
这是一首山水隐逸诗,在盛唐已传为名篇。到清代,更受“神韵派”的推崇,同《题破山寺后禅院》并为常建代表作品。
常建和王昌龄是开元十五年(727)同科进士及第的宦友和好友。但在出仕后的经历和归宿却不大相同。常建“沦于一尉”,只做过盱眙县尉,此后便辞官归隐于武昌樊山,即西山。王昌龄虽然仕途坎坷,却并未退隐。题曰“宿王昌龄隐居”,一是指王昌龄出仕前隐居之处,二是说当时王昌龄不在此地。
王昌龄及第时大约已有三十七岁。此前,他曾隐居石门山。山在今安徽含山县境内,即本诗所说“清溪”所在。常建任职的盱眙,即今江苏盱眙,与石门山分处淮河南北。常建辞官西返武昌樊山,大概渡淮绕道不远,就近到石门山一游,并在王昌龄隐居处住了一夜。
首联写王昌龄隐居所在。“深不测”一作“深不极”,并非指水的深度,而是说清溪水流入石门山深处,见不到头。王昌龄隐居处便在清溪水流入的石门山上,望去只看见一片白云。齐梁隐士、“山中宰相”陶弘景对齐高帝说:“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因而山中白云便沿为隐者居处的标志,清高风度的象征。但陶弘景是著名阔隐士,白云多;王昌龄却贫穷,云也孤,而更见出清高。清人徐增说:“惟见孤云,是昌龄不在,并觉其孤也。”这样理解,也具情趣。
中间两联即写夜宿王昌龄隐居处所见所感。王昌龄住处清贫幽雅,一座孤零零的茅屋,即所谓“茅亭”。屋前有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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