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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传·十月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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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一章(16)
波特伊鲁斯皱了皱眉头,“拉比利乌斯·波斯图姆斯———也许,记不大清楚了。”
  “当托勒密·奥勒特斯王夺回自己的王位之后,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斯图姆斯就来了亚历山德里亚。他到亚历山德里亚的目的是为了催讨奥勒特斯欠罗马银行家国际财团的大约四千万塞斯特尔提乌斯。可是,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斯图姆斯到了这里以后却发现,亚历山德里亚的书记官和所有伟大的马其顿公仆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承认这笔债务的意思。奥勒特斯告诉我的朋友拉比利乌斯说,他不得不靠整顿皇家及公共金融秩序来达到筹备那笔巨款的目的,于是信以为真、毫无戒心的拉比利乌斯穿着令人厌恶的亚历山德里亚官差服装,没日没夜地替托勒密·奥勒特斯卖命。在那年年尾,亚历山德里亚城的财政状况大为好转。可当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斯图姆斯向奥勒特斯重申自己的收债要求———四千万塞斯特尔提乌斯———时,你们的前任国王———奥勒特斯——— 一分钱也不还给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特图姆斯,反而将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特图姆斯扔上一条开往罗马的货船就算了事。后来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特图姆斯才知道,事情之所以那样,全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像条走狗一样整日为奥勒特斯出谋划策,拉比利乌斯到达罗马时决不会弹尽粮绝、一文不名的。波特伊鲁斯!这一切必须要找一个人好好清算清算。”
  波特伊鲁斯的灰色眼睛中弥漫着灰蓝的迷雾;听完恺撒的话后,他并没有垂下自己的目光,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
  “所幸的是,”恺撒依旧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的其他朋友大巴尔比、小巴尔比还有盖尤斯·欧比乌斯的共同帮助下,今天的拉比利乌斯已经是罗马财阀界的富豪。不过债终究是债,我决定造访亚历山德里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为拉比利乌斯追讨债务。看着我,内务大总管,你就是拉比利乌斯·波斯图姆斯的债务人,请马上清偿你所欠盖尤斯·拉比利乌斯·波特图姆斯的四千万塞斯特尔提乌斯。按国际惯例,它们相当于一千六百银泰伦。严格地说,我还应该按总数额外收取你们10%的利息,如果你能尽快把本钱乖乖偿付给我的话,我今天就暂不谈利息的事了。”
  “我可没义务为前任国王偿债!”
  “你所言极是!不过你不应该否认自己有为现任国王偿债的义务。”
  “你知道,现任国王年纪还尚小。”
  “我亲爱的小伙子,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不找他的原因。我劝你别再多费口舌,赶紧还债吧!”
  “我需要相应的还款合同作为还款证据。”
  “我的秘书法毕利乌斯很乐意为你提供。”
  “没事了吧,恺撒?”波特伊鲁斯站起来问道。
  “等一会儿,”恺撒礼貌地问,“看到女王的踪迹吗?”
  “还没有她的消息,恺撒。”
  “麻烦来了。”第二天,也就是恺撒到达亚历山德里亚后的第八天,卢孚利乌斯对恺撒说。
  “什么麻烦?〃
  “你把拉比利乌斯·波斯图姆斯的债收回来了吧?”
  “收回来了。”
  “波特伊鲁斯的喽啰们正四处散布谣言,说你抢劫了国库,把所有金贡奉都熔成了金块,把整个谷仓都据为己有以供你的军需。”
  恺撒爆出一阵大笑。“事情开始闹得炸锅了,卢孚利乌斯,我的信使已经从克利奥帕特拉的营地返回了。当然,波特伊鲁斯派出的使臣们根本就没机会在我的使者见到克利奥帕特拉之前把她干掉的。”
  就在恺撒停留在亚历山德里亚的第十天,一艘尼罗河特有的独桅帆船混在阿基拉斯刚刚到达的舰队之中溜进了大港,它灵巧而毫不引人注目地穿梭在繁忙而杂乱的各色船只之中。
  这艘船最后在皇家港口停泊下来;那里正有一支皇家禁卫队小队在恭候它的到来,并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偷偷摸摸地侵入或离开那里。这条船上总共就两人,他们都是尼罗河埃及祭司———光脚、光头,身上的亚麻布服装紧绷着上身,并逐渐向小腿中部的底边柔和地展开,两人都是普通的埃及祭司,因为他们还没有资格穿戴金饰。
  “站住,你们想去哪儿?”两名禁卫队下士截住他们问道。
  这两位祭司鞠着躬从船上下来,交叉着的双手轻放在大腿根处———一个表示恭顺和服从的姿势,“我们想见恺撒。”其中一名祭司用蹩脚的希腊语回答道。
  “见他做什么?”
  “我们从乌厄比那里给他带了份礼物过来。”
  “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普塔哈的色姆,勒伯·罗特鲁,乌尔克赫利普·赫姆瓦,色克尔查鲍,普塔哈摩色,查厄姆———乌厄比那儿”这个祭司用唱歌一样的调子慢吞吞地吐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词。
  

十月马 第一章(17)
“不要给我们打哑谜了,我俩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聪明,可别逼我们失去耐性!”
  “我是说,我们从孟斐斯普塔哈的高级祭师乌厄比那里给恺撒带了一份礼物,我刚才说的是高级祭司乌厄比的全名。”
  “是什么礼物?”
  “你自己看吧!”祭司边答应着,边带着禁卫队下士进入到自己的小舟里去。
  禁卫队下士看到船底下放着一张卷成筒的毛毯。对一个亚历山德里亚马其顿人来说,从它上面破敝的颜色和尖角的图案来看,这张毛毯实在是寒酸得不值一提———即使在拉可提斯(Rhakotis)最末流的杂货市场也能随便买到比这好几倍的东西!而且这条毛毯看起来好像有成堆的虱子蜗居在里面。
  “你们就是想送这个给恺撒吗?”
  “是的,长官。”
  这位禁卫队下士拔出剑小心翼翼地在毛毯上刺了几下。
  “请不要……”祭司柔和地说。
  “为什么不行?”
  一位祭司与禁卫队下士神秘兮兮地做了个动作,让禁卫队下士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这位祭司便学着眼镜蛇的姿势扭动了几下,下士马上吓得不由地退后了好几步。他们眼中的埃及祭司俨然变成了一条剧毒的埃及眼镜蛇。
  “嘶!嘶!嘶!”那位祭司伸出一条略微发叉的舌头,发出眼镜蛇吐信子的声音。
  这位禁卫队下士吓得面色如土,慌忙返回了码头。他感到口干气闷,说话困难。“莫不是普塔哈也讨厌恺撒?”
  “就如同他能替代所有别的神一样,普塔哈也就是瑟拉比斯神。当他发现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的存在对他的确是一种公然侮辱时,他就打算将这个信奉朱庇特的异教徒从亚历山德里亚铲除出去。”
  下士听得心花怒放起来;一张可爱的、签有波特伊鲁斯名字的现金支票开始在他的脑海中飞舞。“把你们的礼物送给恺撒吧,”他大度地说,“普塔哈兴许会为亚历山德里亚立下大功的,你们可要谨慎些呀!”
  “放心吧,长官!”
  这两名祭司弯下腰,每人抬起这卷略微松垮的圆筒的一头,干净利落地把它御在码头上。“我们现在到该去哪儿?”那位一直与禁卫队下士搭话的祭司问道,“只需要沿着那条路穿过玫瑰花园,过了那个小方尖碑之后———你的左手边第一座宫殿,就到了恺撒的住所。”
  他们抬着这条毛毯一路小跑着。它的确很轻!
  矮胖而贪食的盖尤斯·特利巴提乌斯·特斯塔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恺撒,”他说,“孟斐斯普塔哈的高级祭司给你送来一件相当奇特的东西,总之不是信件!”
  “奇怪!”恺撒从他的文件中抬起头来,说,“这件物品保存得还完好吗?没人碰过它吧。”
  “我怀疑这个东西是否曾经完好过,”特利巴提乌斯边做怪相边说,“一张下流的破毛毡,还谈不上是毛毯。”
  “他们一送来,你们就把它放到屋子里了吗?”
  “这得去问你的扈从们,恺撒!宫廷仆役不经意看了一看抬它进来的人,他发现他们脸色忽然之间变得比从辛波利克·策松勒色来的日耳曼人还要白。”
  “把它给我拿过来,特利巴提乌斯。”
  两个低级扈从把那条旧毛毯抬了进来放在地板上,用恐惧的眼神盯着恺撒。
  “谢谢你们,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曼利乌斯觉得自己根本就挪不开步子。“恺撒,我们可以在这儿多待会儿吗?这———呃!———扛这件东西来的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老家伙。我们以前从未见他们,这次他们一把这东西送进门,就急匆匆地逃走了,那样子活像复仇女神在后面追逐着他们。法毕乌斯和科尔涅利乌斯本想打开看看,盖尤斯·特利巴提乌斯却制止了他们。”
  “妙极了!现在把它展开吧!曼利乌斯,快!快!”
  在毛毡旁边,面带笑容的恺撒在一旁观望。接着他弯下身子跪了下来,通过毛毯卷的一头往里面窥视,“你在里面还能透气吗?”他问道。
  卷筒里传出回答声,但非常模糊,听不清楚。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两头厚度一致的卷筒的底部被一些碎纸片塞着了。真聪明!他把那些填塞物拔了出来,然后极尽温柔地将普塔哈的礼物展开。
  一点不奇怪,她竟能藏在一张席子里!她身上简直没有什么肉,轻飘飘的。大骨架的米特拉达梯家族的血脉哪去了?恺撒自言自语道,然后向一张椅子走去,坐下来审视着她。连一腕尺高都没有,她能有一个半泰尼重就算万幸了———假设她穿着一双银鞋子的话,充其量也只有八十磅重。
  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揣测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长得怎么样,可不是恺撒的习惯,即使这个人是像今天这样有着极高地位也丝毫不例外。虽然,他绝没料到是这样一个纤弱的、没有一点皇家气派的小精灵!不,他惊奇地发现,她似乎格外地在乎自己的容貌,因为一当她像一只猴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后,连瞄都没有往周围瞄上一眼,就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一件抛光的金属物件以便让她可以当成镜子使用。哦!我喜欢她!他想。她使我回忆起自己的母亲玛特尔———她有着与玛特尔一样的敏捷,她们都没有自命不凡的神气。恺撒的母亲在罗马堪称第一号美人,可眼前的这位叫克利奥帕特拉的女子从任何标准来看,都与美沾不上多大的边。瞧她不但胸部平坦,而且臀部也不丰满;全身简直是一个直筒,紧贴在僵硬的肩膀上的两个胳膊活像芦柴棒一样,一根长而皮包骨头的脖子,而她的头使恺撒记起了西塞罗的头———她的头相对身子而言实在是太大了。
  

十月马 第一章(18)
相对而言,她脸上的其他特征倒显得不错,一张显得丰满但又不过分的嘴,耐看的颧骨,有着坚毅下巴的鹅蛋脸。恺撒发现她的双眼出奇漂亮,它们大大地张开着,在漆黑的睫毛下闪着幽光,虹膜的颜色和狮子的颜色一样金黄。我想想在哪里见过这种颜色的眼睛?哦!在米特拉达梯大帝的子孙中常常看见!不错,她是米特拉达梯大帝的孙女。可除了这双眼睛酷似米特拉达梯家族的子孙外,其他方面可找不到一点米特拉达梯家族的蛛丝马迹;因为米特拉达梯家族的人大多又高又大,长着日耳曼人的鼻子和金色头发。可她的头发是浅褐色而且相当薄,它们从她的头上中分后从前额向颈背卷成一股一股垂到肩上,活像甜瓜上面天然的纹路。在颈窝处用一个坚硬的小花结把头发盘起来,可爱的深橄榄色皮肤如此透明,以至恺撒可以看见她那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头顶上皇冠的带子被结在头发线后面;因为她没有戴任何珠宝首饰,穿着简单的纯浅黄褐色的希腊式服装,因此这顶皇冠就是惟一能表明她皇室身份的物件了。
  带着惊奇神色,她也同样在密切地审视着恺撒。
  “你在看什么?”他表情严肃地问她。
  “你很英俊,恺撒!虽然我原以为你要黑一点。”
  “罗马人有很多种,有白种罗马人,中等肤色的罗马人和深肤色的罗马人。———当然也有些罗马人是红发和亚麻色头发,并且长着雀斑。”
  “让我给你介绍一下———阿尔比鲁斯,法拉乌斯,卢孚斯·尼日尔。”
  “呵,她的声音真是太美妙了!”调子很低,听起来是如此悦耳而有旋律感,以至恺撒都以为她在唱歌而不是在说话,“你懂拉丁文吗?”他问道。这一次轮到他对她感到惊诧了。
  “不,我从没有机会学习它!”克利奥帕特拉说,“我可以说八种语言,可这些语言都是东方的语种———希腊语、古埃及语、现代埃及语、希伯莱语、亚拉姆语、阿拉伯语、美狄亚语及波斯语。”她似猫的眼睛闪着柔光,“或许你会乐意教我拉丁语?我可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
  “我怀疑自己是否腾得出时间来教你,孩子!不过如果你真想学的话,我可以从罗马给你找一个老师。你多大了?”
  “二十一。不过我当埃及法老已经有四年了。”
  “正值你人生的五分之一。你是一个老手了。坐下,请!”
  “不,如果坐下的话就不方便看你了。你太高了。”她边四处转悠边说。
  “对,像苏拉一样,如果我同高卢人或日耳曼人站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被当成他们中的一分子的。你的身高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的弟弟、妹妹都很高嘛。”
  “我个头矮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遗传的。我祖母是拿巴塔厄安公主,可她又不是纯粹的阿拉伯人,她的祖母是安息公主罗多古涅;而我另一支血脉是则来自于米特拉达梯大帝。虽说安息人都长得矮,可是,我母亲却把我的身材归结于我小时候曾经得过的一场病。因此我总以为是那些河马和鳄鱼把我的身高吸进了它们的鼻孔里,正如它们把尼罗河水吸进鼻孔里一样。”
  恺撒动了一下嘴角有些不解地问:“正像它们吸走河水一样是什么意思?”
  “对,在尼罗河河水处于死亡之量时,就是当河马女神塔维利特及鳄鱼神索伯克把河水吸进它们鼻孔的时候。那时尼罗河的水位低于十八腕尺。只有在这两位神对法老的统治不满时才会把尼罗河水吸进它们的鼻孔,给尼罗河沿岸的居民带来沉重的灾难。”她非常严肃地说。
  “既然你现在是埃及法老,你究竟做了什么令他们不满的事,以至于他们要朝你发怒?据我所知,尼罗河河水已经连续两年处于死亡之量了。”
  她满脸疑惑地沉思着,把脸转向别处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她走回来站在恺撒面前正对着他,咬着自己的下唇说:“事情非常急迫,因为我知道自己如果用女人惯用的伎俩想办法来勾引你是不会奏效的。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毫无魅力可言的人———毕竟,你年纪大了———我曾指望你对我这样一个谈不上漂亮的女人或许会有些动心。我现在才知道那些传言———说你尽管年事已高,但如果愿意的话,你是可以拥有任何女人———都是真的。”
  他把头偏向一侧,冷漠的双眸变得有些热度,不过其中并不包含任何欲望。当他觉得自己的身心为她所占有时,他的眼睛只是单纯地想把她汲取进来。“她把自己摆在一个不利的位置———她承认自己是谋杀毕布卢斯儿子们的凶手、亚历山德里亚叛乱的元凶,无疑也是其他危机的祸首。很清楚,她的弟弟兼丈夫还没有与她圆过房,她是世间的一个神,凡人是不能与她相配的,从小开始她便一直被宦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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