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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士兵团团]成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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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的方法很绝,可也一如他的打法,断子绝孙。
挑两百个有经验的老兵,充当敢死队,在大雾天挺进对岸,进入竹内在怒江上覆的射界,趁着视界不清,和小鬼子拼刺刀,然后顺着汽油桶摸进南天门错综复杂的地下甬道,出其不意地攻占日军的主堡。

训练开始。
两百号人,有炮灰团的,也有张立宪、何书光这些虞师中的精英,排成一溜,挨个儿钻准备好的汽油桶,在正式打上南天门前,他们需要习惯到把汽油桶这种又黑又空气稀薄的鬼地方当家,这是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烦啦打头,张立宪第二,迷龙第三,何书光跟在后边。一个炮灰一个精英的安排,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融合,打头的敢死队,不敢要求配合默契,但必须是没有嫌隙的,否则大伙儿都会死在对岸。
一开始,由于恐惧和憋在狭小空间的烦躁,两拨人几乎在汽油桶连起来的通道中打了起来,更别提问候对方老祖宗的话了,乱七八糟,各种方言各种骂。两个月之后,无数次地在脏兮兮的环境中摸爬打滚,张立宪他们原本干净整齐的衣服也变得又脏又破,和炮灰营的没啥区别,这样下来,两拨人倒是少了很多隔阂,也能坐在一起互相嘲讽些无伤大雅的话了。

这天晚上,两百号人围在火堆旁,也许可以叫做最后的狂欢。迷龙披着从何书光身上扒来的外套,唱起了二人转,一个粗犷的东北大汉,扭腰又扭臀,还有自编的唱词儿,夹枪带棒地对着张立宪他们,逗得炮灰们哈哈大笑,精英们脸色铁青。唱到后来,迷龙觉得一个人不过瘾,索性叫上了同是东北老乡的成才一起来。成才虽然也是东北人,可他长得相对来说较为纤瘦,于是迷龙就叫他唱女角儿,和自己对戏。成才也不扭捏,抓住迷龙伸过来的手就被他带到了场上,炮灰们见状都开始起哄鼓掌。成才对着张立宪他们桃花眼一挑,嘴角一抿,显出个秀气的小梨涡,也开始扭腰,等到气喘吁吁了才下场。那边的何书光也不示弱,人本来就是一文艺青年,在禅达城中的时候,一有空就打着赤膊背一个手风琴去勾搭姑娘,现在虽然没了琴,可他还能唱啊,于是也磨刀霍霍地上了,精英们很是应景地鼓起了掌,力图在气势上压倒炮灰们。
这个夜晚,也许是他们最后可以放肆欢笑的日子了,所以他们都放下了原有的成见,胡闹在一起。

那边还在继续热闹,成才却一个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了出来,躺在一个斜坡上看天上的星星。过几天就要上南天门了,他知道这两百人的队伍十有八九会全丢在那儿。闭上眼睛,成才想要想起在下榕树的老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来到这儿十几年,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枪林弹雨中,根本分不出心去想那个遥远的像是前生的事。就像机器,不多用用会生锈,记忆这东西,不多去想想,就会被忘记,而现在,他已经差不多快遗忘了那个成才唯一的亲人。
有人轻轻地坐在了成才的身边,他知道,那是死啦死啦,同生共死这么些年,他早已熟悉了对方的气息。那人静静地坐着,成才也没有开口,依旧闭着眼睛躺着。
“……成才,战争结束你想去哪儿?”死啦死啦仿佛不经意间开口。
成才睁开了眼睛,看着星空,想了想,“大概……是去找找一个叫下榕树的村子吧。”
“那儿有你的亲人?”
“算是。”成才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死啦死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有家,诶,你小子能收留我吗?”
成才偏头,看着他不说话,直到死啦死啦开始不自在起来,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成,到时候你给我干家务活儿来抵房租。”
死啦死啦听了,知道自己被成才这小子给忽悠了,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挠他痒痒,他知道成才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痒,全身上下敏感的不行,被人一挠就会瘫在地上。
成才一骨碌从地上起来,跑向火光亮堂的大部队,而后面,死啦死啦紧追不舍。
最后平静的夜晚,他们不想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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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决战南天门
一个大雾天,死啦死啦和虞啸卿一直在等待的大雾天,真的是非常大的雾,江面上灰茫茫一片,两岸能见度几可忽略不计。
死啦死啦率领着第一梯队作为突击队,抢先趁着雾气渡过怒江。在大雾的掩护下,突击队还算顺利地登上了西岸,悄悄向南天门摸进。在汽油桶连起的通道不远处,有一小队守卫的小鬼子,死啦死啦打了几个手势,示意近身格斗较好的几个留下解决这队守卫,而其他人抓紧时间钻进汽油桶。成才和身边的不辣、烦啦他们点点头,一个一个开始竖手指当作口号,等到第三个手指竖起的时候,几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且近乎一致的动作窜进壕坑,一人一个目标,捂住小鬼子的嘴巴用刀割断他们脖子上的动脉,悄无声息地送他们去见了阎王老子,然后紧跟大部队钻进了汽油桶。
后面背着攻坚武器的张立宪他们还没出来,而在外边挖坑埋炸弹想要炸通隧道的死啦死啦他们却好死不死地被一个出来解决生理问题的日本兵给发现了。距离有些远,无法近身杀人,死啦死啦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个枪子儿。这是块凹地,较为空旷,枪声很快就会把大批的日军引来,必须加快速度埋炸药。
就在这时候,某个土壁上的泥块脱落,伸出一柄机枪“笃笃笃”地胡乱扫射,众人连忙寻找掩体躲避。不远处土坡上的小鬼子见打不到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死啦死啦他们,索性调转了枪口,把火力集中在汽油桶的出口处,张立宪他们立时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死啦死啦咬肌紧了紧,头也不转地下令,“成才、烦啦、不辣,放倒土坡上那几个狗。娘养的,迷龙,你对着他们的机枪手扫射,掩护张立宪他们出来。”
“是!”被点到名的几个人不敢停顿,在迷龙的掩护下迅速各就各位。成才猫着腰躲过日军的流弹来到汽油桶边上的一个土窝子后,用石头砸了下汽油桶,提醒里面的人。
“张立宪,我们在外边掩护你们,等会儿听我的信号,明白吗?”
“我晓得!”
收到了张立宪的回答,成才眼神一凝,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躲过一颗跳弹,抓住那几个鬼子探头的一瞬间,“噗噗噗”连续五枪,精准地把每一颗子弹喂到了他们的脑壳子上。
“张立宪,趁现在,快!”
话音还未落,张立宪就已经爬出了汽油桶,利落地给他的巴祖卡填充弹药,扛在肩上对着小鬼子枪声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一炮,枪声立时歇了不少。成才给了他一个大拇指,然后帮着他把还卡在里面的何书光拉了出来。张立宪扶了扶钢盔,冲着成才严肃地点点头,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
这边张立宪的一炮给那边炸坑道的蛇屁股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们终于炸开了隧道。
“喷火兵,清理隧道!”死啦死啦在坑道口扯呼,他听到了隧道中有小鬼子的说话声,估计是要警戒。
听到召唤的何书光背着喷火器冲了过来,对着洞口一阵喷射,一次性烧干净了隧道中的日本兵。
“进去之后看我的指示,我这手电筒的光照到哪儿,你们就给我往哪儿打,明白吗?”看到众人点了点头,死啦死啦面容沉静,率先进入了隧道。
隧道里又黑又暗,却刚好便宜了突击队能悄悄潜进。一行人边向里摸进,边扫除遇到的鬼子,留下了一路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四个小时之后,突击队已经攻下了日军最大的碉堡,占据作为了自己的防御,为了固防,死啦死啦命令填住了出口,可在挡住鬼子军进攻的同时,也把他们自己困在了那个小小的堡垒之中。弹药有限,食物有限,饮水有限,药物有限……虞啸卿的主力军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如果再迟下去,那么这突击队中仅剩的一百多号人都得死在这儿。
作为联络官的老麦一直在向横澜山输送电报请求支援,可迟迟没有回音。
在日军的又一波进攻开始之后,阿译来了,带着他第二梯队仅剩的几个人。他本是要和死啦死啦来会合的,可却遇上了一队日本人的正规军,而原本说好来支援的虞啸卿所率领的第三梯队,却根本没有踪影。如此情况下,一直软弱的连开枪都会抖三抖的阿译迸发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英勇,开始主动攻击。然后,他让还能动的弟兄回了东岸,而他自己,带着肯和他去死的弟兄,上了南天门。
死啦死啦听后,开始发了疯般对阿译拳打脚踢,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哪怕迟了一会儿,虞啸卿总会带着他的虞师攻上来支援他们,可现在,阿译带来的消息,却是一点一点儿在剥夺他仅剩的希望。
雪上加霜的情况,永远不嫌多。老麦丢下了他一直守着的联络箱,端着把枪踉跄着踱了进来,他看着死啦死啦,笑得讽刺,“我们在侦查,哈哈,你们的上峰说这只是一次重火力的侦查!见鬼的侦查!”
侦查?!死啦死啦倒退了几步靠在铁栏杆上,这么种断子绝孙的打法,竟然被轻轻带过成了侦查?!死啦死啦满心的愤怒与悲哀无法宣泄,只觉得有一只手扯着他的五脏六腑,扯得他生疼生疼。

除了那一番似是而非的所谓侦查的话,对岸再没有传来消息,于是被困在南天门上的所有人都在失望中绝望,他们知道,虞啸卿背叛了他们,不会再有什么援军,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在这儿和前仆后继的日本人死磕到底。

大雾天,又一个大雾天,竹内连山这个剽窃大师,趁着大雾攻上了山,几乎是突击队那次战术的重演,不过他更狠,在厚重的雾气中加入了糜烂性的毒气。
日军带着防毒面具在白雾中向碉堡逼近,打了面对毒气毫无准备的突击队个措手不及,纵使很快调整过来,可也已经死了不少人。
成才趴在沙袋后面,可任他枪法再好,那越来越弥漫开来的雾气毒气却是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能凭着日复一日锻炼出来的耳力寻找目标。就在成才他们快要挡不住的时候,张立宪出来了,他的巴祖卡仅剩下了一枚炮弹,而他防毒面具的镜片部分却被同伴溅出来的血弄得模糊,为了充分利用这最后的王牌,张立宪干脆一把扯下了防毒面具,对着日军最密集的地方开火。火箭筒巨大的后座力让他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嘴角不断冒出白沫。他吸入了毒气!
情况不容迟缓,成才连忙拿过被张立宪扔在一旁的防毒面具给他带上,和人一起把他拖进了碉堡。
糜烂性毒气,毁的不只是张立宪那一张原本俊秀的脸,还有一点一点被腐蚀的内脏。
成才找来了汽油给抱着张立宪的何书光,张立宪需要马上消毒,可他们现在只能找到这么简陋的用品。何书光接过,哽着嗓子说了声谢谢,低头缓缓擦拭张立宪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张立宪疼得抓紧了何书光的衣服,可他咬紧了嘴唇不出声,只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张立宪还是死了,自杀。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他的信仰倒了,他的神崩塌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的口粮已经远远不够了,虞啸卿的支援依旧没有动静,而日军仍在源源不断地攻上来,毒气让他丧失了战斗能力,无法再作战,他必须节省下自己这个累赘的口粮,留给那些仍和小鬼子死磕的弟兄们,所以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张立宪死后没多久,何书光也死了,不止何书光,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死去,一起上南天门的弟兄越来越少。就在突击队的残余快被饿死的时候,麦师傅一直在不间断地联系的美国空军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为突击队送来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可空投地点刚好在突击队与日军僵持的界线上,想要夺回这些吃的,必须冒着日本人的枪林弹雨。
付出了一些人生命的代价,突击队勉强抢回了一些食物,死啦死啦看情况越发危急,连忙命令他的兵撤回去,再回去的路上,又死了一批,人,越发少了。
成才和死啦死啦也抬着一箱,那是他们唯一抢到的药品。在快要到碉堡口的时候,成才用他狙击手敏锐的直觉察觉到有小鬼子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身体,原本凭他的身手想要避开不是什么难事,可他的前面就是死啦死啦,若是避开了,势必会打到死啦死啦,而在这个关口,他们中最不能出事的,就是像他们的支撑一样存在的死啦死啦。千万种思绪一瞬间而过,成才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面色平静地等待即将来到的痛苦。
疼,真疼!成才清楚地感受到子弹穿过骨肉的撕扯声和划过肺叶的钻心痛楚,他的脚步有一下的不稳,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过来,硬撑着往回赶。血液在不间断地流出,成才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是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和死啦死啦把这箱药品带回去,那是弟兄们救命的东西。
终于回到了碉堡里,死啦死啦把箱子放下后,就招呼着大家给伤员治疗,迷龙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刚想说话,却看到成才就这么倒了下去,而此时,他们才发现成才的胸口已经染红了一片。
“成才,成才,你个瘪犊子,别吓哥,啊。”迷龙大惊失色,连忙把成才半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捂住还在不断冒血的地方。
那边死啦死啦听到了迷龙的叫声,转头却看到了让自己心神欲裂的一幕,那个一直自信满满地扛着把枪的成才,那个只要一笑就会露出两个秀气的小梨涡的成才,那个……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他的目光的成才,此时却面无人色地躺在迷龙怀里。
死啦死啦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把成才抱到自己怀里,解开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伤口。烦啦见状,瘸着条腿拿来了止血药和绷带,迷龙接过,一个敷药一个绑绷带,帮成才止血。成才看着那一帮对着小鬼子的枪口都脸色不变的大老爷们却对着他的伤口一个个慌了神,心里是又好笑又感动,想要安抚安抚他们,一开口却咳出了满嘴的血沫,急得死啦死啦连连叮嘱他不要说话。
成才艰难地点了点头,让他们放宽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自己知道,子弹伤了肺叶,和很久以前死去的康丫一样,哦,比他轻一点儿,可也只是拖时辰而已。
他们这次只抢回了两天的口粮,而下一次的空投,遥遥无期。
死啦死啦一直在跟成才说话,不让他睡着,他害怕成才就这么睡过去了,而这极有可能。

最后一次战斗打响,突击队的残兵谁也没有参加——他们也没力气参加了。战争打得很激烈,战防炮、轰炸机、坦克……各种各样的重火力兵器……战况差不多是一面倒,倒向中国这一方。
成才躺在死啦死啦的腿上,外面的枪炮声离他越来越远,他的眼前忽然闪现了一幕幕原本早已被他忘掉的画面和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啊……难怪说怎么有这么多人那么脸熟呢,郝老爹、不辣哥,就跟百顺叔和二和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就连虞大师长,也跟伍六一那个犟牛长得几乎一样……听人都说死前会看到自己一生的经历,那他这是要死了吗?
“……成才,醒醒,成才……”死啦死啦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成才从没听过他这么虚弱的声音,在印象中,那个妖孽一直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的。成才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死啦死啦胡子拉杂,脏兮兮的脸,还有干的起皮的嘴唇。
“成才,你听,那是我们的号声,胜利的号声,我们赢了,南天门夺回来了。”死啦死啦的声音在颤抖,还带着哭腔。
成才竖起耳朵听了听,果然是中国人在欢呼,成才笑了笑,干咳了一阵,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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