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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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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七摇摇头,说:“我见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没去了。”
连环点点头,说:“他留在城内,我看他也是为了一心等着看我们的收场,现在我们没事,他心里肯定更加不舒服,你去见他,也只是徒增尴尬,我看你不去也好。”
郑七这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他想了想,然后说:“连爷,我有句话搁在心上,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后来我想,我也没什么瞒着连爷您的。”
连环“哦”了一声,说:“什么话?”
郑七说:“我曾经去看过楼欺,那时他不知道吴盛国已经死了。我劝了他几句,他说您不会让他死的,因为他死了,您就没什么意思了。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人笨,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这说的是什么。”
连环听了,淡淡笑了起来,说:“楼欺他啊……”他说完那几个字后,停住脚步,沉思着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对郑七说:“他那些负气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心里一直不痛快,再见着你,忍不住要讥讽一下,发一发牢骚。你平时做事也算干净利索,怎么最近越来越婆妈了。”郑七听连环这么一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又过了十几天,时局不再有变。以前还观望的人,现在终于明白大势已定,那些人原本都是熟人,现在正好轻车熟路的登门拜访。连环应付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终于有空闲时间。他便设宴要请北伐军里的一些头面人物,大家再来把酒言欢。
原本连环是叫郑七去张罗的,结果却一直找不到郑七的人。连环派人去叫时,才却发现郑七根本没有在房中。连环猜他又是去找楼欺了,无非是想陪他说话聊天,只是连环见他将正经事情也给耽搁下,心中也有些不满,不过当时人多事乱,便也没说什么。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正在谈话间,伙计上了一道清蒸鱼上来。连环旁边一人看见这鱼,不由皱了皱眉。连环正好瞧见了,便问:“林兄是不是不中意这道菜?”
被称为林兄的人见大家都看着他,于是连连摆手,说:“这倒不是,只是我看见这鱼,”他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指着那鱼。连环见那清蒸鱼白色肚皮上洒着几根姜丝葱丝,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那人接着说:“我看见这鱼,就想起我昨日去河堤边散步,撞见的事情,所以一时没了胃口。”
连环听了,颇有兴趣地问道:“兄弟这几天有些应酬,忙的不可开交,倒不知道昨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摇头,连说几声“晦气”,好一会儿才说:“昨天有人在河里捞出一个尸体来,我正好撞见了,瞧见那尸体被泡的发白,上面缠绕着水草。今天看见这鱼,又让我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兄,不是我要拂你的好意,只是这鱼我可真不敢动筷子了。”
连环听了,笑着安抚那人几句,便叫人将鱼撤下了。他想着这件事情,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于是叫自己的另一个新招来的手下陆二过来,小声嘱咐他再去四处找寻郑七。他则继续陪着那些人谈笑。
等连环送走了那些人之后,陆二从一旁跑了进来。连环便问:“找到郑七人没有?”
陆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郑爷我没找着,不过我在郑爷房里枕头下找到一封信,上面写着是给连爷您的。”
连环接过信,打开一看,果然是郑七的笔迹。连环看了,脸色一变,猛然站起来问陆二:“楼家最近有出过什么大事吗?”
陆二怔了怔,说:“没啊。”
连环眉一松,说:“我想也是,他这事要是做成了,那不是件轰动的大事了么。我就算再忙,也没有不知道的理儿。”
陆二想起什么,说:“连爷,楼家是没出什么事情,但是楼家已经脱离关系的那个最小的儿子,好像是出了一点事情。”
连环心里一紧,说:“他?他怎么了?”
陆二挤了挤眼,说:“您还记得今天早上林爷说的那个尸体么?我今天出去时,听别人说才知道,原来昨天打捞上来的那个就是他。”
连环一怔,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涩声问陆二:“你确定了是他?”
陆二说:“咳,他们说他大哥都来认尸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假不了的。”
连环呆了半响,然后站起来,跟陆二说:“开车,我去楼家一趟。”
连环去了楼家,见那儿灯火如常,也不见什么异样。他也没走进去,在门边想了一下,对陆二说:“你知道楼清给楼欺找的房子在哪儿?”
陆二苦着脸,说:“这个郑爷倒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找不到郑爷的人。”
连环没好气地说:“这个还用你说。”便叫陆二去街上找人问楼清的下落,他自己则在车上等。连环见陆二跑远了,当时心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只觉得很多事情纷涌而止,却全无头绪。
过了一会儿,连环见陆二呼哧呼哧喘着气跑过来,见着连环后,陆二抹了一把汗,就开始絮叨。连环一皱眉,打住他的话,直接问道:“你不要说别的,直接告诉我你打听到没有。”
陆二张了张嘴,最后苦着脸说:“没人知道。”他担心连环怪罪,于是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连爷您也知道,楼家最小那个儿子平常就不怎么出来,也不跟人打交道。他住的地方,除了郑爷那种有心人,平常谁会注意。”
连环平常都是温言,当时有些不耐烦,于是冷声说:“你说完了?”他停顿了下,然后涩声说:“你说完就开车吧。”
陆二陪着笑,小心地说:“连爷,您要去哪儿?”
连环这才发现找不到楼清,郑七又失了踪,一时也不知道找谁。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不定什么地方,你就开车在城里四处转转吧。”
陆二不敢说不好,于是便慢慢开着车,在城内行驶。连环从车内看见路上行人,想起郑七信中所说,又想起这桩意外消息。他平息了一下情绪,面色渐渐冷静下来。当时他见车子经过一个酒馆,于是便叫那人停下车,然后漫步走进酒馆。当时他也没想到喝酒,只是想与其无目的四处走走,倒不如找个地方坐着。
连环走进酒店,看见里面人不多,靠着窗户那儿有个人正拿着一杯酒发呆。连环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人竟正是楼清。连环走了过去,楼清听到身边有些动静,他抬眼一看,见是连环。两人面面相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连环叹了口气,说:“我刚才才知道消息……”
楼清听他一说,眼圈都红了起来,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连环叹了口气,说:“我这边郑七也不见了。”
他见楼清露出吃惊神色,便问:“你这几天见过他没有?”
楼清点头说:“小欺出事前几天,他还都来找过小欺的。”
连环轻声说:“我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不过我觉得奇怪,小欺平常不是不爱出门么,怎么好端端地跑到河边去作什么?还是说有人害他?”
楼清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听几个见过他的人说,小欺在河边坐了很久,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当时他们见天气冷,他一个人在河边,觉得不是个事儿,于是就走过去问他。”
连环听了,瞧着窗外,脑中想出楼欺一人在河边发呆的样子,顿时觉得当日场景颇为凄苦。楼清似乎也想到当时场面,于是止住不说,只是自顾自倒酒,又一饮而尽。
连环回过头,然后继续问:“那之后呢?之后小欺说了什么?”
楼清那个时候有点不清楚了,他拍了拍自己脑袋,似乎在回想,好一会儿才说:“他们说,小欺笑着跟他们说没事,他说他刚刚看见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跳出水面,按道理说这个季节,也不应该是鱼,他觉得好玩,就一直在那儿等着,不过那东西却没有再出来。”
连环淡淡地说:“这话他们也信?”
楼清苦笑道:“最近天气冷的厉害,也不能怪他们。”
连环点了点头,说:“可不是么,天气的确是冷的厉害。就算事情古怪了一点,哪比得上天寒地冻更让人发愁呢。”
楼清听了默不作声。连环叹了口气,说:“我以为小欺已经相通了,没想到他一直没有想开。”
楼清言语梗塞,说:“我是知道他这段时间心里一直不痛快,但是我就不明白他不痛快在什么地方,明明有连爷郑爷关照他……”
连环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说:“可能他性子太倔强了。”
楼清红着眼睛说:“都是我平日把他惯坏了,所以他做事也不愿转个弯。早知道如此,当时也不怎么由着他的性子了。”
连环正要说什么,楼清想起什么,说:“连爷您刚才说郑爷不见了?”
连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大约是心里难过,所以躲起来了吧。”
楼清想想也是,于是叹道:“吴爷平时也很疼小欺,以前他还时不时来看小欺。”
连环神情惆怅,说:“我也很难过。小欺的死,无论是他自杀还是怎地,我都脱不了干系的。”
楼清连忙劝道:“连爷这是什么话呢,当时连爷是身居其位,身不由己。而且连爷对我家小欺也是非常关照了,小欺是他自己倔强,老是摆脱不了这个心结,这怎么能够怪到连爷您身上?”
连环笑了笑。楼清想起来什么,便说:“连爷,您见着郑爷,就帮我转达一下谢意吧。我当时太难过了,所以招呼不周,叫他别见怪。”
连环当时也打算走了,他听了楼清的话,点了点头,说:“好。”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我见着他,我帮你说。”于是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连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问:“楼兄,你家有什么房间是刷成红色的门么?”
楼清不明所以,于是呆呆地重复一句:“红色的门?”
连环说:“我曾经听小欺提过一句,所以想问问楼兄,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楼清呆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念道:“红色的门?”突然他不做声了。连环借着灯光,看见两行眼泪从楼清脸上流了下来。楼清也没看连环,只是低声说:“想不到他一直记得。”
连环走上前几步,说:“是什么他一直记得?”
楼清这时注意到连环,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连爷见笑了。”
连环也不理会,只是问:“你说是什么事情,他一直记得?”
楼清有些恻然地说:“是一个柜子,柜子的门是红色的。”
连环问:“是那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么?”
楼清摇摇头,说:“是他小时候的事情。”楼清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圈,于是赶紧用衣角擦了擦,然后继续说:“是有一天亲戚带孩子来家里拜访。因为平常都没人怎么搭理他,他见那些孩子愿意跟他玩,虽然脸上装作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后来小欺与他们玩捉迷藏,当时就躲在那个柜子里。没想到那些孩子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玩,他们故意使坏,将柜子锁了,之后他们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记了,也没有跟我们说。那房间又偏,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差点就没活过来。”楼清想起那些事情,有些呆然地说:“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记得那个红色的柜子。他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过他一直记得那件事。”
连环轻声说:“原来如此。”
楼清没有听到这句话,他低头看着自己酒杯,突然又灌了一杯酒,然后说:“现在想起来,他害怕的那些时候,我从来都没在他身边。”
连环看着楼清,半响才说:“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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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陆二见连环出来之后,陪着笑脸说:“连爷,现在去哪儿?”连环看了他一眼,说:“去郑七家。”陆二应了一声。连环坐在车上,顺手又将郑七留下的信拿来看了看。他重新看了一遍,忍不住冷笑一声。陆二听见连环冷笑,于是转过头,凑趣地说:“连爷,郑爷那信上倒是写了些什么啊。而且,而且郑爷是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跟大伙说一声?”
连环听了,笑了两声,然后说:“你想知道吗?”
陆二见连环脸色温和,于是笑着说:“我是想知道,不过不知道连爷方不方便告诉我。”
连爷笑了起来,说:“这又不是大姑娘写给我的,有什么不方便说给你听的。”说完,他把信一抖,然后递给那人看。
陆二停住车,然后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连爷:最近这段时间我去看楼欺,他越来越没精神。我想不通是为了什么,但是您官场得意的事儿,他好像很不舒服。我想来想去,您对我有恩,我自然希望您步步高升。但小欺心里不舒服,我看着他不舒服,我也不舒服起来。我为难的很,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所以我想劝小欺和我出去一段日子。现在楼欺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倔了,我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我要是离开一阵子,还希望连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陆二看完这封信,偷看看了几眼连环,看他神色如常,这才壮着胆子问:“郑爷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连环笑了笑,说:“他写的这么明白,你看不出来?”
陆二这才笑着说:“郑爷他该不会真的打算找楼欺一起吧?”
连环笑了起来,顺手拿过信,说:“可不是么。”
陆二干笑道:“看不出郑七还这么多情。”
连环摇头说:“我也没看出来。”
陆二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不知道郑七是什么时候留下这封信的,要是他知道楼欺的死讯,大概心里会难过的很。”说到这儿,那陆二恍然大悟,说:“连爷,您看郑七该不会去出家去了吧。”
连环微微一笑,说:“也说不准。”
陆二看了看连环,又忍不住说:“不过连爷,楼欺他活的好端端的,出来的时候都没什么事儿,怎么到现在才跑去投河了呢。”
连环笑了笑,说:“他是自己无意落水的。”
陆二一下子精神起来,说:“真的?连爷您怎么知道,您不没瞧见么。”
连环微笑不语,好一会儿才说:“我瞧没瞧见都没有关系,可楼小欺一定得是无意落水的。他性子那么倔强,怎么能够想不开去投河自杀呢。要是他现在撑不过了,那之前跟我倔了这么久,不就白倔强了么。”连环瞧见手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有些嘲弄地笑了笑,说:“我也算成全他吧。”
陆二听得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多问,于是“哦”了一声。这时离郑七住的地方也近了,连环便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陆二将车子开到郑七门边,看见连环没有下车的意思,于是只好小声提醒道:“连爷,到了。”
连环如梦初醒,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郑七家门没有关牢,连环推门进去,陆二也跟过来。连环点燃灯,扫了一眼,见房间果然没人,屋内的摆设如旧。陆二在旁陪着笑说:“我来的时候,房间就是这样了。”
连环在房间走了几步,陆二赶紧走到床前,指着枕头说:“我当时就看见信放在枕头那儿,露出一个小角。不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呢。”
连环顺口答道:“那你还真是细心。”一边走过去。陆二喜滋滋地说:“连爷您过奖了。”连环也懒得再搭理,他看见枕头果然被掀开过,在昏暗的灯下,枕头显得颜色脏暗。郑七房间不大,连环看的确是没什么人的样子,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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