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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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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裁缝放开他下地去,自说自话的在旁边退了裤子,裤子是两件的,里外长短各一件,他一口气扒到底,然后把个肉乎紧实的好屁股撅给花小荣,又问了一遍,还要么?
  花小荣差点没气晕过去,嗷得一声掀开被子窜出去,他把小裁缝扑倒了,忍着屁股里的惊天动地的疼,狠狠的抽底下的屁股蛋子。
  没大没小!疯子!小臭疯子!气死我了!你要气死我了!
  一边打一边骂,小裁缝也不躲他,只咬着牙等他打疲了,才穿上裤子又来抱住他。
  这次是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床上去了,宝贝似的安顿好,又一脸含情脉脉的把嘴唇递过来,照着他的鼻子眼睛,依次的亲了一遍。
  小裁缝说,别生气了,等你好了,让你再艹回来?
  而花小荣嫌弃他,把脸一扭忿忿的骂道,谁要艹你,老肉一块!都松了!
  好言好语的安慰换来对方一顿诋毁似的臭骂,小裁缝有些委屈,不过这种委屈和他心里的满足比起来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于是他委屈也只委屈那一阵子,等伺候着花小荣重新一睡下,他闷声不响的守在床边,心里边春暖花开的,骚动蝴蝶翅膀又扇起来了。
  他想,我真喜欢这个人。
  这么自己跟自己甜了十来分钟,他终于高高兴兴的重新振作了精神,然后走到外面料理铺子去。
  而外面那几个伙计不干正事,原本都扒在门边听响动的,忽而听见脚步声,便手忙脚乱的撞作一团,而胡阿金一出去,他们也刚好老鼠散会似的四下跑开,一时间腾出大块的空地,正显得一脚进门的刘翠花,成了个无人问津的角色。
  密斯刘这天喝了点小酒,本来心情很好,脸上胭脂花粉也没少擦,而一只脚踏在门槛内,她是故意要显摆大腿上新穿的玻璃丝袜。只是这个亮相的时候选得不对,仿佛自讨没趣似的,腿还没露够,倒先把观众都给吓跑了。
  胡阿金走到外面,正好同她打上照面,密斯刘脸上时喜时怒的变了两变,立刻就花蝴蝶似的闻着味道飞上来,同时口中甜声道:“阿金师傅~~~~~”
  小裁缝打了个冷战。
  “密斯刘,来看样衣啊?”
  刘翠花刚在他这里做了几身新衣服,照道理是早该出货的,但是也不知道这女人讲究什么,改来改去,都按照她的要求来了,还是不能满意。倒是询问的电话一个个来,时间上也很没有礼貌的不分早晚,仿佛是她什么时候兴起了寂寞了,便随意的播一个过来。而次数一多,小裁缝也多少嗅出点端倪。他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密斯刘并不是第一个向他暗送秋波的人,而这些人里又不分男女。有钱的没钱的,长得好的长得不漂亮的,全部爱慕者若是联合起来组个团,估计规模也相当可观。但是小裁缝心无旁骛,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全给了那个叫花小荣的,早就分不出多余的部分了。
  密斯刘说话黏黏糊糊,胡阿金怕跟她搭上茬,便只笑笑不作应答,而就在他想着办法抽身的时候,花家司机跑进来了,说自己的老板进来了一夜,到现在也没出去,是不是暂时就不出去了,要真这样打算,他就要上附近找东西吃去了。
  胡家伙计听说他肚子饿,便很热心的递去点心给他吃,而密斯刘听说花小荣也在这里,便笑嘻嘻的把一张圆脸涨红了。
  大姑娘似的露出羞涩的表情,她五个手指往胡阿金摆在桌子上的右手爬过去。爬到人手背上猛得攥了一把,吓得小裁缝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密斯刘眨眨眼睛,小声说:“花老板也来了?”
  小裁缝点点头,含糊的啊了一声。
  如此密斯刘也更兴奋,整个人往前一递,道:“他是来给我说媒来了?”
  小裁缝了这话,当即就是一傻,说:“什么?”
  密斯刘的手帕又揉起来了:“他没跟你说么?他答应了我哥来给我说媒的,谢礼都说好了,说要是成了就给他两间铺子……”
  刘翠花说得高兴,仿佛这桩婚事已成了既定的事实,而小裁缝却是在她痴心妄想的少女情怀里坐不住了。随便找个理由堵住对方的嘴,他起身往后面跑进去,他要找花小荣问个清楚。
  花小荣躺在床上好一顿假寐,此时捂在被窝里正是个又甜又悔的心境,忽而大门哐当一开,是胡阿金又飞奔进来,时间太快,他也来不及装睡,只好含糊的揉揉眼睛,半红着脸问道:“怎么了?”
  胡阿金站在床下,喘得跟刚翻了一座山似的,可花小荣很快就发现,那不是因为他真跑急了跑累了,而是他在生气。
  小裁缝脸色发白,嘴唇都有点抖抖的,一步步的走到近前,他在床边跪下了,一只手在花小荣的脸上摸了摸,低声问道:“你来找我到底是干嘛来了?”
  花小荣眨了眨眼睛,回得很淡定:“想你才来的。”
  小裁缝摇摇头,说,你是给刘大能的妹妹说媒来的吧。
  花小荣一听,头皮都有点麻了,要说他全然的没有动过心,那是骗人的,他的确是在阿金和地契之间犹豫了一阵,但他总归是选了阿金,这难道不是个大让步么?毕竟两样都是他极爱的东西,地契是死的,阿金却是活的,心思活,感情活,说不定什么时候再遇到个更好的,就另攀高枝去了?而他不要死的偏要他这一口不好伺候的活的,这难道还不是个大大的让步么?
  心思绕来绕去的工夫,花小荣也有点不高兴,觉得小裁缝太多疑,而这种多疑在生在他的性格里,是不能轻易摸去的。
  花小荣不敢保证自己的热度有多长,这是他第一次吃回头草,并且吃得屁股开花惨烈之至。而胡阿金长得再漂亮,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要是往后自己沾花惹草得又让他不高兴,会不会关上门来直接把自己打死啊?
  思及至此,花小荣也有点怕,因为见识过小裁缝的一身力气。那力气藏在皮肉中,温柔的时候看不见摸不着,可一旦使出来却要他的命。与其这样,倒不如趁着现在把话说开了,再有好聚好散的时候,也不用闹得哭哭啼啼。
  于是花老板笑笑,拢过脸上的手指头亲了两口,柔声道:“你总要讨老婆的,就算不讨那个刘翠花,遇上合适的姑娘不也一样要娶么?我们都是男的,又不能守在一起守一辈子,没儿没女的也是凄凉,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胡阿金咬着牙,听他说这一席话,眼珠子都快从框子挣出来了,哑着嗓子,他问花小荣,那你娶不娶?
  花小荣想了想,说,娶啊,肯定要娶,等玩够了就娶,娶个老实漂亮的,给我生四五六个儿子女儿。
  胡阿金攥住他的手,问道,那我呢?我是玩玩的?
  花小荣看着他眼泪汪汪的模样,心想,又来了……
  你……他踌躇了一下,最后说,你是个男的啊,是个男的又不能生养……你自己说,我能娶你吗?
  ……
  司机在门口抱着颗芝麻大饼啃得正欢,花小荣从裁缝铺里出来了,小礼帽扣在脑袋上,帽檐压得低低的,见他吃得开心,就走上来毫无缘由的踹了他两脚。
  司机不明所以,叫了声老板赶紧的把余下的饼塞进嘴里,而花小荣站在铺子外面一扭头,是很愤恨的望了那门上的牌匾一眼。
  司机问他,老板,我们这是回家去啊?胡师傅呢?你跟胡师傅谈完正事啦?
  花小荣把头一点,骂道,什么胡师傅,统统都是狗屁,听不懂人话,狗屁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1…2章就可以结束了,马上就讲完这个故事,这一对谁也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孩子,因为谁生了都会导致对方心理不平衡而天天打架,打架不好,我爱和平。哈哈哈。

  ☆、百年好合六

  花小荣这一趟与胡阿金断关系,是彻头彻尾的断了许久,足足有半年这么长。这半年里不要说是裁缝铺子,就连胡阿金这个人,他都鲜少能想起。
  如此绝情,小裁缝伤了他的自尊是一遭,另外也是时局太不安稳,花老板怕自己的万贯家财落了他人手,便想出方法使劲巩固。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跟冯发财的友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发展。
  冯发财经常到他家里来,两人偶尔还合伙做点小买卖,十六岁的冯发财已经长成个美少年,终日容光焕发,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然而花小荣对着他,竟是兴致寥寥,并没有多少谈情说爱的意思。
  冯发财因着身份特殊,并不是个谈得上手的角色,但想想总还可以,可花老板一门心思,连想的工夫都没有。
  有两次两人同在一张床上睡,大夏天,热得发狂,再体面的人也不要体面了。花小荣领着冯少爷大吃了一顿甜水西瓜,双双剥得身上只留了一件大裤衩,然后各自往床上一倒,想怎么睡怎么睡。
  而冯少爷是在家里的大床上浪惯了的人,刚睡下去还有点客人的自觉,一旦睡熟了,便性情大变,长手长脚的好条子变了一团乱草。半夜里花小荣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个五花大绑的姿势,冯发财是捆肉做的绳索,无处不在的锁住他,尴尬的地方有,舒服的地方也有,但他对着床顶眨眨眼睛,心平气和的一顿呼吸,脑袋一歪便也重新睡过去了。
  如此坐怀不乱的光景,摆在以前那叫有便宜不占,是该生生打脸反省的,但花小荣心里却隐隐的有所保留。他对情爱这一块从来都看淡,因为觉得情爱虚无缥缈的毫无价值可言,而他是个商人,爱好眼见为实。也就是在白天,手里攥着美钞英镑并且指头尖弹得啪啪作响的时候,他才最安心最快乐,以至于吃饭睡觉都只敢想这一桩,是他不敢想别的,因为知道一想起来就会一塌糊涂,无法收拾。
  冯发财在那阵子结识了个白脸长眉的小青年,两人时常的出双入对,看着很有几分和谐美,而花小荣见他们快乐,心里某个隐约的轮廓便一点点的浮起来了。
  他明白自己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怕,怕极了,还懦弱。
  冯发财和小青年邀他一道去吃饭,吃完饭,两个轻年人便各自回家去,留下花老板醉在自家小轿车里,长吁短叹东倒西歪。
  司机知道他近来总是累,便伺候得小心翼翼,话也不敢多说,路也不敢乱走。自从那一次和胡老板吵了架,整条寿安街都成了禁区,花小荣自己不从那里过,就连司机开着车也不许。
  弯弯绕绕的兜了个大圈子,车子开在十字路口,花小荣忽然醒了,醒来之后满脸通红,大声嚷嚷着要司机停车。
  他说,我要吐了!要吐了!
  车是新车,里头装扮得富丽堂皇,连踩脚的地毯都是高级货,于是司机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一脚刹车下去,稳稳的停在路边。
  而就是他转个头的功夫,后边车门一开,滚出个四脚着地的花小荣。单手搂住一颗电线杆子,他张嘴就噼里啪啦吐得翻江倒海。司机跟上去给他递手帕,还被他口齿不清的大骂了一顿。
  吐完胃里的东西,花老板终于冷静下来,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跟着被吐出来了一样。抬手擦干净自己的嘴脸,他往边上走了一些,然后定定的站在马路边,抬起头来看天上的大月亮。
  月亮正升在当空,半张脸被高耸的钟楼给遮住了,因此只有一半的月光,淡淡的投射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这里位于城中,白天是最繁华的商市街,然而最近城里设了戒严,规定一到晚上十点就开始宵禁。宵禁的时候是不允许人在大街上瞎逛悠的,谁不听话,直接就拉进局子里关起来,事后赎人得花钱不说,还要经历一番长长短短的审问。
  花小荣出来时间不短,钟楼上指针也快接近十点,这时候司机着急了,跟上来小声提醒他,说老板,时间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巡逻车就要出来了,我们是不是也好回去了?不然遇上巡逻车,总要被盘问,多麻烦的。
  花小荣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红着脸点头也表示同意,然而他刚吐了一场,嘴里依然发涩,于是扭头对司机说,你去给我找点水来,我喝了舒服点,我们就回去。
  司机看看周围,这一片街面整个都是黑的,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讨水,但花小荣是个犟脾气,更何况现在还喝醉了。跟个醉鬼讲道理?那还不如稍微跑远一些,讨来水给他喝了要来的容易一些。
  司机忠心耿耿,沿着马路敲门讨水去,而花小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竟是漫无目的的开始了一场夜游。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去,只是这样的夜里哪里都没有人,反倒使得他心里阵阵清明。而心醒着,人却更醉了。
  走在大马路上,他步子越来越快,快到成了小跑,索性张开两条胳膊,把自己当成一面大风筝。他什么也不想,只是仰着脸尽力的向前狂奔,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又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他,而他无欲无求,整个人都放空了。
  人活这一辈子,要想的事情太多,而他只专心的想个钱字,可钱也不让他安生,钱越多,他仿佛越要往抠门里去。渐渐的什么都舍得,也变了什么都不舍得,他舍不得自己那些大宅子,也舍不得城边上大片小片的树林子,还有金子银子,古董花瓶……就连他常常用来扇风的那张团扇都舍不得,他总想带着它们,走到哪里都带着,因它们是辛苦挣来的,也因它们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值得留恋的。
  冯发财告诉他,说城里的情况不大对,而他那位当兵的干爹也早就领着部队上重庆去了。前几天干爹给他拍电报,说有飞机来,让他趁早收拾收拾也一道飞往重庆去。于是冯发财就问花小荣,说你要去么,你要去我就带上你,到了重庆我们再做好朋友,继续合伙做生意。
  花小荣很犹豫,说我这里还有这么多房子呢,还有这么多地,就是想走,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啊。
  冯发财定睛看着他,然后握住他的手轻轻拍,说你总不能什么都带着,人都是有舍有得的,反正你自己想吧,想清楚告诉我,等日子到了,我带你一起走。
  花小荣惜命,一辈子都嫌不够长,这才二十几大岁,他满满的还没有活够呢。可飞机日子又定得这样近,不够他处理好手里的田宅,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茫然得有些不知所措。
  撒开脚丫子在大街上奔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奔了多久,奔到什么地方,热汗淋漓的时候,只听见远处隐约的传来汽车喇叭声。
  这和普通的车喇叭不一样,带点唔哩哇啦的警示作用,花小荣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知道是巡逻车来了。
  巡逻车上的人从来都是不讲情面,戒严的时候抓了人就往车里塞,好似他们抓不是人而是待宰的羊羔。而花小荣醉了这一路,忽而听见声响来,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慌慌张张的,他站在路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躲,眼看着车子越来越近,他却偏偏找不到位置与方向。着急的时候,他拔脚准备往一堵矮墙后面钻,不想刚一猫腰,便从斜刺里探出一只手。
  手指冰凉,攥住他的腕子就没松开,而花小荣迷迷糊糊的,跟着那只手就狂跑。
  跑到个不透光的暗地里,这只手攥着他蹲下了,五个手指变成两条胳膊外加一个怀抱,搂着他,闷声不想的躲在黑暗里。
  花小荣想说话,但不敢开口,因为外面巡逻车的声音很近,而他腔子里咕咚咕咚的,有颗心在跳得无法无天。
  他真怕自己喘口大气就让外面的人给听见了,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自己拖出去。更怕自己这胆小畏缩的样子让大灯光给打着了,而不讲情面的使他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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