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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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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一时迷糊答不上来,只反复地低喊着那人的名字:“……皇兄……栎辉……栎辉……”

白栎辉听得心头一片刺痛,他悉心守护的孩子怎么会露出这等虚弱无助的情态来?
他抱着白驲衡猛地站起来,正要喊人,却被回过神来的白驲衡出声制止:“是毒,医官已经看过了……你别喊……”
白驲衡看不到,白栎辉脸色阴沉得可怕。
将他抱回床上躺着,盖好被褥,白栎辉沉声问道:“医官怎么说?”
白驲衡闭上了全然漆黑的双眼,却从被褥中伸出手摸索,被白栎辉一把握住了。
他勉强笑了一笑:“医官给我用了些药,暂时抑制毒性,具体如何解毒还需要再查。皇太后那里平安无事,我已经加派人手过去,你不必太过担心。”
白栎辉的声音冷若寒冰:“那你这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轻描淡写:“暂时失明而已。”
白栎辉一再追问:“什么时候、如何中的毒?”
他只能一一回答:“刚才批了些奏折,那毒应该就下在奏折上。”
“查到是哪份奏折了么?”白栎辉冷冷地问道。
“还没有。”
白栎辉不说话了。
白驲衡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头晕得厉害,等了片刻仍不见他出声,只能安慰道:“应该不是什么剧毒,等医官查出是何毒物就能解开了。”
白栎辉还是不说话。
白驲衡有些急了:“皇兄……”
白栎辉终于说话了:“累了你就睡,我在这里坐一会。”
白驲衡听他语调语气皆正常,放心了些,便点了点头。
白驲衡握着白栎辉的手安静地躺好。
一直以来,只要握着皇兄的手,他心中便十分安定。此时精神一松懈,很快便沉沉睡去。

白栎辉在床边握着白驲衡的手坐了一个时辰。
他看着在床榻上昏睡的白驲衡苍白憔悴的脸庞,想了很多。
一直以来,他最看不得这孩子受伤,这孩子却偏偏被迫孤身立于风口浪尖之处,以一己之力引领王朝前行,危机迭起,险象环生。
而自己的心,也只能随之浮浮沉沉。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护得这孩子的周全?
短短的一个时辰,白栎辉便做出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决定。

白驲衡醒来的时候,双目视力已经恢复大半,但他的皇兄已经离开了。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一阵失落。
然而,失落归失落,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此时将近五更天,他方开口唤人,外间等待的常吉和医官便一起入内了。原来医官已连夜研制出解药,专等他醒来便呈上。
白驲衡喝下药汁,常吉又上报追查之事已有进展,白驲衡便召见了心腹,屏退众人密谈情况,详细部署后又吩咐早朝照常。
常吉本来想劝,被他制止了。


第十章

那日早朝白驲衡照常现身入座,却没有让文武百官行礼后依例奏本。他有心耍些手段,便着人宣读了十年间国库与州郡的账本。百官一开始皆茫然,后来也听出蹊跷来,私底下交头接耳。
账本宣读完毕后,他又宣布昨夜查出一名贪污官吏,不仅涂改毁坏账本还胆大包天下毒行刺,目前已经收押审理,只等招出共犯便依法处置,绝不纵枉。
接下来,他又着人宣读三个月前修订的律令。当读到“贪百两腰斩,贪千两凌迟,贪万两诛九族”时,群臣鸦雀无声,再不敢议论半句。
白驲衡冷眼观察了一番所有在场官吏的神色举止,这才吩咐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群臣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一一进言。
此时,却有侍卫悄悄入门,附在白驲衡的耳边通报:瑞王回京了,正朝着宫里来。

白驲衡心中一跳,再也无心听奏。
他不知道他的皇兄想要干什么。当年那场大火毁去了白栎辉的面容,也毁去了他当年的自信与温雅。这些年来,白栎辉隐身暗处,借着他的手拨弄时局,却从未流露过要在明面上重新回京的意向。
为何白栎辉如此突然地张扬回京?

早朝匆匆散去,白驲衡悄悄安排人手盯紧几个可疑官吏,便亲自带了人去宫门迎接。
此时风雪已小,他毒伤未愈,脸色苍白,于寒风中殷殷望着远方,等待那牵挂之人的到来。
渐渐地,马蹄声传来,只见一行车马自远方而来,当前一人骑着黑色大马,穿着绛紫大氅,玉冠束发,黄金覆面,神色俊雅,威仪凛凛。
身后的众人大约是第一次见到离京多年的瑞王面容,又联想到种种传闻,在皇帝的身后小声地议论。
白驲衡皱着眉向后瞥了一眼,所有人都噤声了。

不久,车马进入宫城,那人下了马,大步而来。
白驲衡盯着那人的面容,忍不住迎了上去。
那人来到他跟前,便要行礼。白驲衡哪里舍得让他下跪,弯身便扶住了那人的肘弯,将他稳稳地扶了起来。
白栎辉抬起头来看他,神色亦是十分微妙复杂,开口却朗声说道:“耳闻陛下龙体微恙,愚兄挂念甚切,今日贸然进京问安,还望陛下恕罪。”
白驲衡忙道:“皇兄无罪,无罪……”
白栎辉不等他说下去,又道:“陛下胸怀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民之心,多年来日夜辛劳,不得一刻停歇。愚兄闲居千里之外,常恨不能为陛下开疆拓土,平定四方。今日愚兄贸然进京,一是向陛下问安,二是想自请留京,日后愿随侍陛下左右,以绵薄之力尽本分之事,为陛下分忧。”
白驲衡被他一番话说得心头酸涨,嘴唇张合几下,最终只能说出一句:“皇兄舟车劳顿辛苦了,先歇息吧,此事稍后再议。”
白栎辉却不动,只凝视着他,目光沉沉,似有无尽深意:“望陛下成全。”
其实白驲衡哪里架得住他这般恳求,他虽不舍得让他的皇兄辛苦,却也不忍拂了他皇兄的心意:“皇兄愿意入朝,国之大幸……只是千万要保重身体,不可勉强为之。”
白栎辉闻言笑了,半张完美的面孔熠熠生辉:“谢陛下。”

白驲衡便遣散诸臣,领着白栎辉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一路上,有几个太监宫女跟着,两人一派皇帝与王爷的风度,前后而行,恭敬交谈,并不逾矩;到了内室,白驲衡挥退了下人,白栎辉往前一步便抱了过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驲衡亦是情动,不由得回抱住他。
两人相拥着在温暖的内室亲吻,些许沾在面庞的细雪融化了,湿漉漉的一片。

“你怎么如此进城了?”
“毒伤好了么?”
一吻既毕,两人不约而同地询问对方。
说完两人一愣,都有些发笑。白栎辉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次:“毒伤好了么?”
白驲衡点点头:“差不多了。”
白栎辉抬手摸了摸他尚有些苍白的脸庞,缓缓道:“我刚才所说,皆是真心话。多年来你在幕前独自支撑,太辛苦了。如今我回来了,以后你在朝一日,我便护你一日,绝不再让你孤单一人。”
白驲衡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听到这样的话,心潮澎湃之下,呼吸都不稳了。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少年时光,他温柔俊美的皇兄护着他、宠着他,陪伴他在孤独无依的皇宫中快乐地生活。
白栎辉专注地看着他的神态,蹙眉轻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不再哭了,怎能这么轻易便食言?”
白驲衡却不答话,他揽住白栎辉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将眼泪藏了起来。
“驲衡……我的驲衡……”白栎辉把他整个抱在了怀里,一遍一遍亲吻他的额角鬓发,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所有的温柔与怜爱,都融化于这极度缠绵的拥抱之中。

那一夜,皇帝光明正大地留宿了瑞王。
瑞王拜见过皇太后后,便在皇帝寝宫内用膳、沐浴、更衣。两人在人前做了个要秉烛夜谈的样子,却在人后纠缠着滚上床榻。
忘情地亲吻,热烈地抚摸。
白栎辉除去他的衣衫,一路向下摸索的时候,白驲衡放松了身体,卸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火热的欲`望被柔软的唇舌抚慰戏弄,修长的双腿被反复吮咬,留下浅浅的红痕,那紧致湿润的密处被一根手指缓缓顶入,轻柔搅动。
白驲衡沉沦于情`欲之中,双目水色涟涟。
白栎辉却突然抽身而退了。
他直起身,第一次在白驲衡的眼前缓缓褪下了所有的衣袍,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这并不是他们熟悉的情爱中的步骤,白驲衡敏锐地察觉出了异常,半撑起身来疑惑地看他。
白栎辉又靠了过来,跨坐在他的身上,低声问道:“我丑么?”
白驲衡惊慌地抱住他拼命地摇头:“不丑!不丑!我的皇兄是天下最美、最美的人!”
白栎辉温柔一笑,带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左脸的黄金面具:“帮我摘下来。”
白驲衡抖着手,轻轻揭开了他皇兄面上那半张自清醒后就极少摘下、华丽冰冷的面具。
面具下,是半张狰狞扭曲的面容,五官都已残损了,衬着另半张眉眼低垂的俊美容颜,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白驲衡却痴痴地看着,抱紧身上的人,用温柔的嘴唇亲吻那旧日的伤痕:“这是因救我而留下的痕迹……这是世上最美的脸……”
“你爱我吗?”白栎辉捧着他的脸皱眉问道。
“我当然爱你,我一直都爱你……皇兄,栎辉……我爱你……”白驲衡虔诚地答道,双目湿润,似有泪光闪烁其中。
白栎辉便不再说话了,他低头吻住了白驲衡,带着他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

这具经年掩藏的身体,羞涩而敏感,在两双手掌的抚摸下细细地颤抖。白驲衡心都要化了,嘴唇沿着脸庞滑落,一路吻了下来,白栎辉在他怀中抬头挺身,泄露了一声低吟。
白驲衡心中情热至极,腰背用力,翻身便将那人压在自己身下,他一手继续抚弄那具身体,另一手却缓缓下探,摸向那从不示人的私密入口。
那入口轻轻地收缩,泌出些湿淋淋的水液来。
白驲衡惊讶非常,白栎辉半张脸上却现出一道酡红的颜色,他轻声道:“早就该给你了……你一直屈从于我,虽也快意,但并不圆满。驲衡,这人世间所有的快乐与痛苦,我都愿与你一同分享……”
白驲衡被这句话撩拨得按捺不得,他红着眼,咬着牙,分开那双白‘皙的双腿,将自己缓缓地埋了进去。
“嗯……”白栎辉偏头咬住丝被,忍住了那撩人的呻吟。
看着自己身下完全‘裸裎、羞涩展开的身体,白驲衡心中热血激荡,他终于褪去那逆来顺受的自我压抑,显露出强悍坚毅的本性,疯狂地掠夺身下之人所有的一切。

第十一章

尽欢之后,有情之人十指相扣,于昏黄灯火下呢哝低语。
“刚才我太过忘形,你……还好么?”
“恩,不碍事。”
“我去叫常吉送些水来。”
“不急,有一事我要与你说清楚。”
“何事?”
“数年前你放在我母后那里的两道圣旨,寻个时机收回来。”
“……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
“……你想笑我便笑吧。”
“如此委曲求全想方设法、拱手河山讨我欢心,我确实想笑得很。”
“……”
“生气了?我笑一笑都不行?”
“……”
“去哪里?又想躲起来偷偷哭?”
“你怎么这般讨厌?放手!”
“我怎么舍得放手让你躲起来哭?你哭一次,我命都要没了……驲衡,驲衡,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当真知道?”
“恩,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从来不是真心要伤害我,你一直在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的,你相信我,栎辉。”
“我的驲衡长大了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朝一日时局稳定,官吏勤勉廉正,百姓安乐富足,而我抽身而退,你……你……”
“我又如何?你还想着传位给我不成?”
“不不,我是说,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随我离开京城,浪迹天涯,游览万里河山?”
“……这就是你的打算么?”
“恩,我都想好了,我既不立后也不纳妃,届时将皇位传予五弟或者族中后辈,孤身离去,干净又利索。”
“怎么能算是孤身?我呢?你不是说要带我一起去?”
“那,你……是答应我了?”
“……你从小就懂事,甚少提出要求。我总是怕你闷坏了,千方百计逗你开心……如今你就这么一个心愿,我又怎么舍得不答应你?”
“……当年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了。这些年是我累你受苦,又万般索取,让你为难。我一直贪得无厌,难以知足……”
“这怎么会是贪得无厌?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就如你心甘情愿给了我一般……”
“可是……”
“呵呵,过些年,你我抛弃荣华富贵,做对闲云野鹤,同命鸳鸯,你便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你了,你可不要厌烦我这毁容之人。”
“我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我发誓!你信我!”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你是我的驲衡……我的宝贝……”
“栎辉……栎辉……”

第十二章

白氏王朝第十七位皇帝,名驲衡,史称弘德帝。
白驲衡生于宫外,其母为江湖女子,终生未入皇宫。十二岁母亡,白驲衡始入皇宫,为皇四子。太子白栎辉与其交好,多有照拂。十七岁白驲衡随父兄秋狝,遭遇大火,太子伤重昏迷,白驲衡全身而退。后先皇遇袭,龙体受损,其时太子尚未醒转,其余兄弟尽皆不宜,白驲衡临危受命,是为储君。半年后先皇驾崩,白驲衡未及弱冠便登基称帝。
白驲衡姿容甚伟,天资聪慧,内敛洒脱,不喜浮华,颇有江湖儿女之风。其继任之初便清查国库,追缴钱粮;又力排众议削藩剿匪,整治官吏;更招募贤能,北抗戎狄,南修水利。
白驲衡在位十七年,高瞻远瞩,励精图治。十七年后,白氏王朝国富民安,兵强马壮。
然白驲衡年仅三十五岁便传位五弟白槿峰,移居夏宫,不见外人,其后正史再无半点记载。
白驲衡一生既有暴君之威,又有明君之名,仅用十七年,便完成白氏王朝百年之进程,文治武功,千古一流。然其终身不娶,无后无妃,无子无女,历来文人骚客对其情事百般猜测附会,可是史中皆无对证,委实一桩千古悬案。

白驲衡三兄一弟,无有姐妹。大兄为先皇太子白栎辉,二兄为痴傻王爷白葛裕,三兄为罪妃之子白?沃,五弟为常怀帝白槿峰。
白栎辉先为太子,后为瑞王,乃名副其实的一字并肩王。
白栎辉少年时容颜极美,温文尔雅,翩翩如玉。然其貌于秋狝大火中损毁,愈后形容恐怖,又与皇位失之交臂,性情大变,白驲衡登基后于封地闭门休养五年之久。
五年之后,白驲衡遇险之时,白栎辉黄金覆面而归。
彼时白栎辉将近而立,容颜半损,黄金面具覆于左面,右面仍俊美无俦,而言采珠玑,更显风流。他熟读史书,于白驲衡激越之时多有进言;又精于算计,尤擅笼络人心,于君臣之间周转自如。其时官吏有错,皆不上疏悔过,只跪于白栎辉王府之外求其救命。
白驲衡与白栎辉情谊极深,幼时得其照拂,少年得其救命,青年得其辅助。白栎辉入不下车,见不跪礼,天子微恙之时,甚至代而治之,恩宠之隆,当世仅见。
白驲衡在位时曾三削藩权,亦不忍伤白栎辉一丝一毫,其心之偏,史有微词。然史亦称白驲衡如无白栎辉,激进有余,稳健不足,必将大败。
幸而白驲衡终有白栎辉,两人刚柔并济,携手同行,引领白氏王朝二百年盛世之开篇。

白栎辉入朝仅十一年,白驲衡退位后,白栎辉返回封地,闭门谢客,修身养性;后又纵情山水,云游四海。野史称其终年七十六岁,死后与鹣鲽之侣同葬于大漠深处,世人再不得见。


番外一  尺素所托
最近,白驲衡很是苦恼。
白栎辉代他南巡已大半个月,一日一封密信,信上写些巡游见闻,各地民情,与他商量朝廷诸事,当然也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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