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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言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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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 (1)
如果说医务工作者都是白衣天使,那外科主任几乎就是上帝了。多少人的生命掌握在他们的手术刀下,比起来,手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医生的前途,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叶天被上帝之手选中以后,纵然年纪轻资历浅,已经可以跟随在主任身边鞍前马后的做助手工作了,有人不无嫉妒地在背后说,主任家里有个老姑娘,估计是看上叶天没有家累,打算一举收为己有,这个接班人他做定了。
这种青眼有加的关爱,叶天自然也感受到了,少年失牯的他有种找到导师和父亲的感觉,在心里,他早已把主任奉为神祇一般。
叶天还清晰的记得那天是5月8号,长假后的第一天。外科住院医生没有什么公众假期一说,但是因为那几天没有门诊转过来的病人,所以相对来说还是轻松些。早上的第一台手术是主任做的,这次的病人是外地来求医的,年岁不小了,做的是肝部肿瘤切除,叶天跟另外两个副主任医师做助手。
打开腹腔后,主任忽然说要改变手术方案,说做切除病人身体受创太大,会有生命危险。当时另外的三名医生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叶天试探着开了口:“做动脉化疗和栓塞发生并发症的几率很大,病人身体也不一定受得了。”主任看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说:“快做准备。”让叶天把正要说的那句“是不是征求一下家属意见”吞了下去。
术后不到一周,叶天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病人出现腰部以下截瘫,在随后的时间里,截瘫逐渐发展到胸部以下,内部脏器一并出现损伤,最终抢救无效而死亡。
叶天目睹了病人如同陷入泥沼中般无力挣扎直至被吞没的过程,也被动参与了术后院方对病人和家属的敷衍、隐瞒、推诿,对病人死亡原因,医院官方的解释是:患者自身血管异常,导致异位栓塞。而医院施行的这种治疗在临床证实是有效的,不算是医疗事故。
医学上的事家属怎么辩得过院方,于是双方纠纷的焦点就变成了签手术声明的时候医院是不是已经向家属声明尽量做切除术,如果不行,会改用其他相应的医疗方法。
叶天永远忘不了主任当时盯着他的双眼平静地说:“我让你跟病人家属交待过。”。
医院内部调查的时候,有人来劝叶天:“把这事扛下来,自然有人善后,医院一年到头遇到的这种事多了,你看我们谁有事了?你要是犯傻,不懂规矩,以后可就难做人了。”
也有人来唱反调:“傻子,你可别让人当枪使了,就等着拿你这样的垫背呢。这回人家家属要打官司,你可别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反正主任岁数大了,也该退了,像你这样的有为青年,替他背什么黑锅呀”
叶天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当他把证明材料和辞职报告一起上交给院长的时候,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慈爱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无奈:“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事,以后你会明白。”
叶天轻轻的摇了摇头。
叶天南下去了上海,他是个没有家的孩子,哪里也不是他的终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破茧 (2)
“说起来,也是4、5年前的事了。”叶天吐出淡淡的一个烟圈,脸上的表情在烟雾后朦胧不清。
简桢知道叶天为什么会跟她说起这段经历,只是那种数十载寄望一朝落空的痛苦,又岂是她职场上摔的一个小跟头可以相提并论的。此刻简桢觉得语言是如此无力,让她无法准确地表达内心的痛惜和安慰。
她转身跪坐在叶天的面前,探身过去,轻吻他的额头,像抚慰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他抬起头来,渴望地寻求她的亲吻,她柔软芳香的吻,像花瓣一样落在他的唇间,化作让人安定的,不含情欲的一股暖流,让他的心变得充满而温暖。
他仔细地回应着她,品尝着她的味道,让这股暖流慢慢地游遍全身,饱胀在每一寸肌肤的下面。他觉得自己此刻充满了力量,要占据主动。他*着她的舌尖,她纤细的腰肢在他的手中似乎不盈一握,他蛮横地把她拉近,她跌入他的怀中,眼神迷离,身体火热。
他摸索着她绸缎内衣下光滑的肌肤,却渴求地望着她地双眼,期待一个答案:“宝贝,你爱我吗?”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澈,瞳仁里盈盈倒映着他的面孔,她想说不,可是她做不到。她攀住他宽厚的臂膀,在他的耳边呢喃:“爱你,爱你啊。”
就像一群蝴蝶从网中挣出,对着太阳张开了翅膀;就像赤了双足,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跑;原来把心放开,世界也会从黑白变成彩色,原来一切的一切,只需要这个magic word。
天色渐渐暗下来,江边的路灯亮了,把江面照得七彩流溢,情侣们双双对对地相携而行,脸上带着微笑,手里拿着玫瑰,这样的日子,空气里都荡漾着甜蜜。
此刻屋内的这对情侣,依偎在一起,偶尔喁喁低语,更多时候,只是懒懒地依靠着,姿态软熟的,无论其中一个人怎么移动,另一个都能自然的以极舒适的姿势贴合。
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种闲适的寂静,简桢咭咭的笑起来:“是咱俩谁的肚子在叫?”叶天懒洋洋地说:“是我,体力消耗太大,又饿了。”简桢说:“也该吃晚饭了。”“嗯。”叶天答应着,却不肯动。
5分钟后,还是简桢起身抓起浴袍先去洗澡,滚烫的蒸汽让她有些晕眩,她用浴巾擦着濡湿的短发,无意间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都含着笑。
叶天不肯开车,非要跟简桢拉着手在街上走。简桢有种奇怪的心理,总觉得两个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坦诚相见、彼此所属的感觉,一走入人群里,两个人仿拂随时会被人群冲散,变成芸芸众生里的陌生人。
江边的步行街一向繁华,尤其是今晚,临江的酒吧西餐馆都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这是小城里时髦的年轻人们最热门的聚集地。
简桢跟叶天一边走一边一家家店的打量,没有提前订位,已经很难找到地方坐了。简桢拉着叶天商量:“要不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吧?别这么看了。”叶天笑了:“你饿了吗?我就是想多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才不会老觉得你随时会跑掉。”
简桢捶他胸口:“你才生活在这种地方。”叶天故意做出吃痛的样子,两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简桢,简桢!”背后忽然有人喊简桢的名字,她意外地回过头去,发现是中学同学小文站在一家餐厅门口向她招手。
简桢一边赔笑挥手回应她,一边硬着头皮往她那边走。这个城市太小,现在碰见熟人,只怕明天会有20个电话打来问她昨晚跟她一起的男人是谁。她悄悄地放开了跟叶天牵着的手。
“哎呀,这么巧?”简桢心不在焉地说着废话。
“啊,是啊,我正好看到你在门口探头,跟你打招呼你没看见,我就追出来了。”小文嘴里说着,眼睛忙碌地打量着简桢身后的叶天。
“对啊,人太多了。”简桢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肯定是皮笑肉不笑的,打算寒暄两句蒙混过关就走。
结果小文拉着她:“没事没事,我们这里有地儿,要不我追出来叫你。来吧,大伙儿都在。”
“啊?”简桢有点无措,不知道“大伙儿”都有谁,扭脸去看叶天。叶天充满兴味地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却不肯表态。
这样走了实在是不合适,简桢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小文进去,叶天把简桢拉近自己,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想把我藏起来?没那么容易。”说着在她腰间拧了一把,简桢又是气又是笑地挣开,拍了他一下:“一会儿别乱说话。”
说笑间走进包间,一抬头,一屋子人,正中坐着的是江展航。
亮相 (1)
屋里的人纷纷起身让座,双方忙着互相打量,半天才乱哄哄的坐了,简桢跟江展航正坐了个对脸。
在座的都是同学,男生居多,简桢一看,都是成双成对来的,只有江展航旁边的秀气女生没见过,但是很显然,这是他今晚的女伴。
旁人还在故作正经地跟简桢寒暄,问要喝什么吃过了没有,小文早忍不住,截断了话头代表大家发话:“简桢,你这朋友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简桢很想说,大家好,这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权衡后果之后还是克制住,尽量用外交部发言人的口气说:“这是叶天。叶天,这些都是我中学同学,我就不挨个介绍了。”
大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开始自行发问:“怎么前几天同学聚会没见你跟简桢来?”“不是本地人吧?从北京来的?”
叶天微笑:“今天从上海过来的。”
大家脸上的表情顿时很复杂,看向简桢的眼神就多了些敬畏。
简桢只能假装没看见,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视着桌上的吃喝,指挥旁边的同学:“哎,把那个沙拉先递给我让我吃点,饿死我了。”转脸问叶天:“你要喝什么?”
大家知道她害臊,暗暗好笑,也不好继续穷追猛打,只好放过她,自己聊了起来。
两人罔顾周围群众好奇的目光,认真地吃着东西。情人节晚上的西餐厅,做出来的东西,认真马虎,不过是东拼西凑的胡乱吃点,只求果腹。半晌简桢一抬头,看见江展航正看着她,脸上很平静,但是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简桢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心虚的,顺势看了看江展航身边的女伴。那女孩子看上去年纪很轻,模样乖巧,穿件毛茸茸的白毛衣,像个小兔子。非常安静,话很少,但是看得出来,跟江展航关系非同一般,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
简桢心里暗笑,从小一块长大,谁也别假装纯洁,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展航,我们彼此彼此。
简桢擦擦嘴,看叶天已经在跟旁边的男生碰杯聊天了,便放心地自顾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台的镜子前挤满了补妆的女生,一年一度宣告所有权的大日子,个个都是胜利者,眉眼间都带着光彩。
简桢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却看到江展航站在过道里,斜倚在墙上。
简桢笑了:“排队啊?”
江展航讽刺地笑:“心情很好啊?”
简桢不吃这套:“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江展航在她面前从来占不了上风,却不肯示弱:“回来那天还说诸事不顺呢,这么快就甜蜜浪漫了?”
简桢淡淡地说:“我不用跟你交代吧。不过我告诉你,我没骗过你。”
江展航白皙的面孔有些泛红,却不肯罢休:“我不是说你骗我,我是怕你受骗。”
看着少年时起,那张代表信任与友爱的脸,简桢的心软了,她忽然很想伸出手去像过去一样揉乱他那一头孩子般细软的黑发。“小航,我知道你最近很担心我。”她温柔地说,“可是,咱们不是小时候了,大家都是快30的人了。你不能永远保护我,你也要相信我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江展航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着她。刚才她跟叶天进门的那一霎那,江展航就知道,有些事已经永远的改变了。
两个人都穿着深色外套,一般的浓眉大眼,看上去就像兄妹,说不出的协调与般配。简桢一直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男人与她在一起,总是若有若无的有被她压了一头的感觉,但是站在叶天身边,她看起来特别的沉静与成熟。唯那么一刻,江展航确信,她不再是那个在他肩头哭泣的小女孩了。
江展航此刻眼中的不舍,让简桢本已平静的心蓦地也翻江倒海起来,她忽然莫名的想要哭一场,为所有难以言说的过去,和看不清的未来。
有陌生人从他们身边匆匆挤过,奇怪地回头看他们一眼,嘀咕道:“啥人跑到厕所门口谈恋爱?”
江展航脸色一变,简桢赶紧拉住他,忍不住又笑了:“好了好了咱们回去吧,有什么话不能以后说,非要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
江展航搭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松开手说:“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去。”简桢推开他嗔道,“你少倒打一耙,你身边那小美女当我没看见?”
被简桢揭穿,江展航也不觉得难为情,大喇喇地说:“我们是同事,纯洁的友谊,战友情,战友情你懂不懂?” 。 想看书来
亮相 (2)
简桢懒得理他,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包间。大家一看简桢进来就笑,说:“回来得正好。”简桢一愣,低头看见叶天旁边站着个小姑娘,挽着一篮子一枝一枝包裹好的玫瑰正在扯他的袖子。
这种走街串巷的卖花小姑娘眼最尖,觉得坐在门口的叶天看起来最有钱,进门就奔他去了:“叔叔买支花吧。”
叶天笑:“这么多叔叔,干吗就找我一个?”小姑娘的小脏脸上大眼睛忽闪,掷地有声地说:“因为你最帅。”
大家哄笑,简桢居然第一次看到叶天红了脸。她有点不忍但是也很好奇,想看看叶天怎么应对。
叶天笑着摇头说:“谢谢,叔叔不用买花了,叔叔有花。”小姑娘不买账,打量了他一下,尖锐地说:“你骗人。”
所有人都跟小姑娘一样瞪着眼睛看着叶天,却看他转身从外套里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枝小小的玫瑰站起来递给简桢,“送给你的。”他的微笑充满了温柔,就像那花朵,还是个小花苞,似乎一阵春风刮来它就会被吹开,绽放它的芳香。
简桢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接过那朵花,心一阵乱跳,男生们大声起哄,女生们忍不住出声赞叹:哎呀真浪漫。
卖花小姑娘显得非常失望,不知如何是好,瘪了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叶天弯下腰,在她的小篮子里放下10块钱,拿起一朵花来塞到她手里:“这算是我送给你的好不好?今天别人有花,你也有一朵。”
小姑娘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决定放过叶天,点点头,神采奕奕地转向下一个人,大声说:“叔叔,买支花吧?”
满屋子的人无可奈何地大笑起来。
简桢挨了叶天坐下,只觉得内心甜蜜,她悄悄问叶天:“你那个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叶天调皮地笑了,说:“你猜。”简桢说:“不会是你从上海带过来的吧?”叶天笑着摇头:“要是从上海捂到现在,花都该熟了。”看简桢着急,也不卖关子了,他得意地说:“你肯定没注意,出门的时候,我从送餐车上的花瓶里拿的,你没看我一路都驼着背走?你刚才在外面打我那一下,吓我一跳,生怕你把花打烂了。”
简桢抑制不住地笑起来:“怎么让你说的我跟女张飞似的。”叶天正色道:“我觉得其实你更像春丽。”
他刚要跟简桢解释谁是春丽,却看到简桢拿起桌上面包篮里的两只小圆面包在头上比划出一个双髻的样子,一脸孩子般的笑问他:“你看是这样吗?”
叶天有片刻失神。这个女子,总有让他感到出人意表的时候,给他带来无限的惊喜,和更多探究的冲动。
若不是大庭广众,他只怕要立刻深吻她,把自己溺毙在她的笑容里,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总是那么的纯粹。
“喂,你们两个,不要光顾了卿卿我我。”坐在江展航旁边的一个男生以熟卖熟地对简桢说,“那么甜蜜,搞得我们在座的这些老夫老妻压力很大啊。”
简桢还没来得及还嘴,憋了一晚上的小文插空问叶天:“小叶,你做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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