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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执行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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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窗子亮着灯,黄秋白还没有打开门,就听到了室内传出的琵琶声。

  客厅里坐着萧芳妮,正在弹奏琵琶。

  黄秋白放下东西,到餐桌上寻饭吃。

  餐桌上没有摆筷子,也没有扣了盖子的碗和盘子。再看煤气灶上的锅和小柜上的微波炉,全都是空的。

  黄秋白就向那边喊,“萧芳妮,没有弄晚饭吗?”

  萧芳妮在那边回答,“怎么,你没有吃饭?”

  “没有。”

  萧芳妮听了,从客厅那边走过来,抱歉地说,“哎哟,怪我了怪我了。今天是周末,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做,一起吃。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有回。我想你是不是又应酬客人,在外面用餐了。”

  黄秋白看看手机,果然显示出有两个未接电话。他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可能在超市吧,声音太杂了。”

  “我已经吃了香蕉和苹果,就算把晚饭对付了。怎么办,只好你自己给自己做一点了。”萧芳妮脸上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得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嗯嗯嗯,别管我,别管我。你去忙音乐吧。”黄秋白不在意地挥挥手。

  萧芳妮走了,黄秋白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热着吃的剩东西。其实,黄秋白的烹调手艺很不错,只是没有那份动手的心情罢了。还好,有半碗咖喱土豆牛肉块,一碟辣椒酸白菜。食品袋里有一个馒头,还有一个葱油卷儿。

  黄秋白把它们拿出来,放进了微波炉。

  微波炉嗡嗡地响,饥肠也辘辘的了。那些东西一出炉,黄秋白就迫不及待地先在馒头上咬了一口。那是馒头吗?那简直就是一块干硬的木橛子。微波炉加热的时间太长了,馒头已经脱水干枯。

  艰难地咀嚼着,然后向嘴里填进土豆牛肉,舌头和口腔粘膜很快就测到了一种令人不悦的温差,外层的剩菜热了,然而里边却是温不嘟嘟的。微波炉加热的时间太短了,剩菜没有热透。

  馒头和剩菜本来应该分别放进去加热的。

  就这么将就吧,黄秋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拉开一罐啤酒,将那些不称意一口一口地冲送下去。

  终于有了饱胀感,可是烧灼感也隐隐地升了起来。唉,胃不好,不该这样吃的。心里也不是抱怨,就是有些不舒服。

  那些琵琶声听上去也让人不舒服起来。

  嚓嚓嚓噌噌噌,犹如一团金属丝在擦磨积存了油垢的铁煎锅,那声音机械地擦着耳朵擦着心,简直要把人擦糙了,擦毛了。


闭上眼睛,就看到了禽爪一般长长的指甲。那些指甲是为了弹拨琵琶弦而特意加装的,它们冰冷,生硬,让人望而生厌。

  然而当年正是这琵琶声迷住他的啊。

  ……

  那时候,有一个小歌舞团。合伙做股票生意的朋友偶而送给黄秋白一张首都剧场的演出票,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就去了。

  蹦蹦跳跳,唱唱闹闹的节目中间,插了一个琵琶独奏。刚刚报出演员的名字,台下就发出了一声声的喊叫,“萧芳妮,萧芳妮”,“萧芳妮,萧芳妮”……。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呢,颀长的身材配一件猩红的旗袍,要多抢眼有多抢眼。还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那娇那媚都从琵琶的半边圆弧后面掩不住地流溢了出来。

  那灿烂的姑娘稳坐在舞台中央,不慌不忙地将右手伸过去,用指甲试了试弦音。哦,还真是未成曲调先有情呢,即便是这个小小的动作,竟也那般地动人!黄秋白愣住了,他有点儿纳闷,过去他看过歌舞团的演出,他们没有这个节目也没有这位演员呐?

  只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萧芳妮是刚刚从艺术学校毕业,分到歌舞团来的。

  黄秋白的那张票是中间的排次,此时他忽然觉得太远太远了。于是他起身离席,沿着墙边向舞台走去。

  他看到舞台上的姑娘一点一点地向他靠近,一点一点地愈加清晰。他无法再往前走了,他已经来到了舞台的乐池边上。他就站在那里看,站在那里听。他看清楚了对方的眉、眼、耳朵、鼻子,手,。。。。。。甚至指甲。

  在舞台明亮的灯光下,那些指甲显得又细又长。它们象半透明的玉一样温婉,一样熠熠生辉。

  他还记得那一晚琵琶独奏的曲目是古曲《十面埋伏》,另外还有一首根据流行歌曲《你带来一片温柔》改编的琵琶曲。黄秋白在那片温柔里沉醉不已,他就埋伏在乐池边上,像是伺机而动的猎手。

  萧芳妮退场了,黄秋白却没有退。从他站的那个位置,可以看到边幕条后面的东西。在接下来的节目里,萧芳妮常常和乐队的其他人一起在边幕条后面伴奏。萧芳妮的侧影深深地吸引着黄秋白,让他欲罢而不能。

  黄秋白就那样一直站到整台晚会结束。

  回到家里,那琵琶声在枕上彻夜地伴着黄秋白。卧室里熄了灯掩着厚厚的窗帘,然而却象舞台一般明亮,黄秋白不但看到了台上那姑娘的眉眼,而且还看到了那些玉一般晶莹的长指甲……。

  从那天晚上起,黄秋白开始留心市歌舞团的演出消息了。无论市歌舞团在本市什么剧场演出,黄秋白必定骑着那辆雅马哈摩托车准时赶到。不管买到了什么位置的票,黄秋白总是要站在舞台边上,从那个偏斜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弹琵琶的姑娘。

  黄秋白总是这样傻傻地看到终场,然后傻傻地独自离去。

  出事的那天是在工人文化宫,黄秋白看完演出,觉得肚子有点儿饿。邻近的小街上有夜市馄饨摊儿,他想骑着摩托车抄近道绕过去。那近道经过文化宫礼堂的后门,当黄秋白的摩托车突突地喷着气来到了礼堂的后门时,他发现那里人头攒动,喧嚷声几乎盖住了他的摩托车声。

  黄秋白好奇地挤了过去。

  通向后台的那扇小门有一个高高的台阶,那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黄秋白意外地看到萧芳妮惊惶失措的脸出现在那灯光之下,她被几个小伙子围着、扯着,外面是一群看热闹的人。

  “喂,美眉,你就赏个面子吧。”

  “不就是一起吃个晚茶嘛。”

  “嘻嘻,咱们还能吃了你?”

  ……

  黄秋白听出来了,那几个小伙子想强邀萧芳妮跟他们一起去宵夜。

  黄秋白闻到了酒气,他们是喝了酒的。

  突如其来的冲动和灵感涌了上来,黄秋白分开围观的人群,挤到了圈子中间。

  “喂,萧芳妮,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出现让那几个小伙子安静了片刻。

  萧芳妮审视着他,目光是迟疑的,犹豫的。

  “也就晚了五分钟吧,”黄秋白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摩托车没油了,去了趟加油站。走,咱们回家。”

  黄秋白伸手去拉她,萧芳妮却本能地退了退。

  “妈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瞎掺和什么!”

  “装孙子呀?”

  “揍他。。。。。。”

  那几个小伙子一起冲了上来。在萧芳妮面前,黄秋白当然是要英雄一下的。可惜他顶不住那么多拳脚,他被打惨了。

  萧芳妮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有人挂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那帮人才住了手。黄秋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向萧芳妮笑着,他挺着胸,竭力地想在萧芳妮面前站得更直。

  打架斗殴,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警察要把他们全都带走。

  萧芳妮走过来,用一种很自然的语调说,“别带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唔,他是你的男朋友。”警察望望萧芳妮,再望望黄秋白。

  黄秋白笑着,抹了抹鼻子上的血。

  “是的,他是来接我的。这些人不让我走,就动了手。”萧芳妮说。

  那几个小伙子被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散开了,只有昏昏黄黄的灯光投照着黄秋白和萧芳妮他们两个人。

  虽然脑袋发闷,虽然身上说不清楚哪儿疼,可是黄秋白心里很舒服。

  萧芳妮把她的手绢递了过来,“你快擦擦,又流血了。”

  拿着那个软软的花手绢,黄秋白却用衣袖抹了抹嘴角。

  “坐我的摩托吧,我送你。”黄秋白兴奋地说。

  “谢谢,不用了。”萧芳妮很客气。

  她挥挥手道了再见,然后便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黄秋白的枕边就放着那个软软香香的花手绢,他和那个花手绢说话。被人打出血的鼻子和嘴都肿了,很疼。因了那疼痛和那软软香香的花手绢,他一夜都没有睡稳。

  歌舞团要在工人文化宫连演三个晚上,第二天黄秋白又去了。

  他在乐池边上站到演出结束,接着又来到那个后门,惴惴不安地等着。

  连通后台的那扇小门终于打开了,他一眼就看到在走出来的人群里,萧芳妮正象鹤一般转动着脑袋,四下张望。

  “嘿。。。。。。”

  “嘿。。。。。。”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扬起了手,然后同时笑了。

  萧芳妮随着黄秋白来到他的雅马哈摩托车旁,黄秋白拍了拍车座,“怕不怕?”

  “不怕。”

  是那种头低尾高的俯冲式摩托车,骑手跨上去前身俯下屁股就撅了起来。当然喽,后座上的人也必须保持同样的姿势,双手无可选择地要搂住前面骑手的腰。

  雅马哈长啸着飞驰起来,萧芳妮的双手环抱着他,萧芳妮的身体压贴着他……这情形,这感觉,让他兴奋,让他得意。

  萧芳妮说了她要去的地方,她和父母住在一起。按照摩托车的开行速度,只要十分钟就到了。十分钟!黄秋白实在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黄秋白试探着问。

  “嗯。”

  天呐,她答应了!

  是萧芳妮自己点的,她喜欢吃夜市的素蒸饺和馄饨。(过了很久黄秋白才知道,那是因为萧芳妮不想让他破费)

  小吃夜市在远离主干道的一条背街上,街两旁鳞次栉比着一家家门面很小的饭铺。远远地就听到喧哗声了,天气已经暖和起来,每个小饭铺的门前都摆出了小木桌小木凳,那些食客们围坐在一起,谈谈笑笑闹闹嚷嚷,将他们的那份松弛毫无顾忌地发散出来。走近了,就闻到各种各样的饮食香味儿,羊杂碎汤,牛肉面,瓦罐鸡,烤鱼,蒸菜,炒粉……,仅只嗅一嗅就让人觉得丰富,觉得满足。这里没有大酒店那种觥筹交错灯火辉煌的气势,一家一家小饭铺的灯光是温馨的,身份各异的人们就那么挤挤凑凑地挨坐着,别有一种随意和亲切。

  这场合这气氛,使他们俩很快就融了进去。在一张小白木桌上,两人差不多头挨着头,热乎乎地吃着。他们放松了,他们随意了,

  “萧芳妮,我刚才在后门那儿等你,看到你一出来就四下张望,好象在找什么人。”黄秋白说。

  萧芳妮的眼睛闪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你是在等我吧?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黄秋白索性抖开。

  “我怎么会不知道,”萧芳妮开心地笑着,“演出的时候,我看到你了,你就在乐池边上站着呀。”

  “唔,是,是。我随便到那儿站站,那儿近,那儿看得清楚。”黄秋白好象被人抓住了手,神情显得有点儿狼狈。

  “不是第一次了吧?”萧芳妮忍不住格格地笑出了声,“其实呀,我早就发现你场场不拉啦。每回你都站在那儿,你说是不是?”“嘿嘿,是,是。”黄秋白有点儿尴尬地陪着笑,心里却是暖暖的。哦,原来萧芳妮早就留意了……

  萧芳妮的手就放在小木桌上,那是一个近在咫尺的诱惑。

  “你看什么呢?”萧芳妮问。

  “唔,我看你的指甲。”黄秋白用手指在白木桌上轻轻弹着,“在舞台上,它们看上去又长,又细,还闪着光。”

  “哦,你看吧,它们就在这儿。”

  萧芳妮打开手袋,把那副拨弦用的假甲拿了出来。黄秋白接了,将它们放进指掌间把玩。他用手指拈着,拈着,指肚上竟然有了让人心动的感觉,那情形真是妙不可言。

  ……

  客厅那边传来的全是假指甲在金属弦上刮擦而发出来的声音。

  单调,枯燥,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木制的琴身发出的悦耳的共鸣声被莫名其妙地过滤掉了,剩下的只是噪音。。 最好的txt下载网


“啊啊。。。。。。”黄秋白下意识地张大了嘴,这是他儿时放鞭炮学会的方法,据说这样能使进入耳朵的声音减弱。

  下意识地做了这个动作,黄秋白自己也笑了。他自嘲地想,当初觉得琵琶声是天籁呢,现在天籁到哪里去了?或许,天籁听多了,也只不过是平常的风声罢了.

  过了九点半钟的时候,黄秋白有点儿耐不住了。

  现在就有点儿犯困。

  于是,黄秋白来到了客厅。

  萧芳妮终于结束了。

  黄秋白叹口气,忽然说了一句,“其实呢,你可以放弃财务总监的那个烂摊子。”

  “怎么了?”萧芳妮挑了挑眉毛,把端在嘴边的茶杯放下来。

  “威廉姆斯死了,集团乱得很。你就是不办班,我也能养住你了。”黄秋白的这句话脱口而出,萧芳妮就“砰”地一声把茶杯顿在茶几上,然后转身就走。

  自尊心是绷着一层薄皮的气球,不经意地一戳,就会伤了它。是的,黄秋白说的没错,萧芳妮即使什么也不做,黄秋白也能养住她。可是对于萧芳妮来说,弹琵琶已经成了一种精神寄托,成了一种休闲方式。除此之外,下班之后她还能干什么?

  望着萧芳妮的背影,黄秋白有些沮丧,有些歉然。他并不是有意要说那句话的,他并非有意要伤害萧芳妮。怎么办?或许应该去抚慰抚慰,做一些挽回。然而,这念头也仅只是想想罢了,他甚至提不起劲儿去说那几句话。

  唉,气就气吧,反正会消的。再鼓的蛤蟆肚子,也会软下来。

  黄秋白就那么在大沙发上靠着,耳朵却听着卧室里的动静。好一会儿了,还是无声无息的,没有脚步声,仿佛卧室里根本就没有人。

  或许,她也象他一样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吧?

  再看看表,确实不早了。

  “该洗澡了吧?”用的是很委婉的语气。

  卧室里边答话了,语气和黄秋白一样的委婉。“你先洗,你洗得快。”

  委婉是教养,委婉不等于不生气。但是那一个“快”字,让黄秋白明白,萧芳妮心里是知道今天情人间有任务的。

  “也好,我就先洗了。”黄秋白若无其事地提高嗓子说,那声音听上去很开朗,他想让萧芳妮听了之后觉得他并没有把方才那点儿不悦放在心上。

  进了卫生间,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淋浴,黄秋白忽然有了便意。糟糕,有时候事到临头,肚子也曾泄过。好汉难顶三泡稀,一拉稀屎,人就软了。黄秋白的肠胃弱,稍微不干净一点儿,就闹肚。没错没错,肯定是因为晚饭时的那点儿剩菜没有热透。

  黄秋白就在座便器上落了座。

  黄秋白拉起肚子就缠缠绵绵,意犹未尽,于是他便捧了一本汽车杂志看。福特蒙迪欧,四缸十六气门铝合金发动机,旅程计算机,七喇叭六碟CD,双开启模式大型天窗……,黄秋白在速度马力威猛豪华这些时尚的激情里徜徉了一阵之后,便合上双目,休息了一下眼睛。

  等他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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