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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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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大钟的秒针哒哒地走,声音显得特别大,他都怀疑一会儿是否能听到对方讲话。手机接通了,发出长音,一声,两声。他忽然把电话挂断了。我怎么说?说什么?她要是拒绝我,我怎么办?承认错误?乞求?还是甜言蜜语?常云啸重重地把门摔在身后,下楼去酒吧。
  林晓雨从精致的手包里取出手机,已经不响了?她看看打来的电话,一个熟悉的号码让她的心一动,但又很快沉寂了。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躲在自己房里偷偷地哭。为什么哭?为她的初吻?为她受了欺侮?还是因为她打了他?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就是想哭。后来哭累了,她静静地坐着,望着窗外的黑夜发呆。她发觉似乎心中对小云其实没有一点儿厌恶的感觉,甚至有些怀念那种体验,居然有时会想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天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使劲摇摇头,想甩掉这些怪念头,想开始憎恶常云啸。但努力白费了,她想的全是这一天好玩的事和那时冲动的感受。最后她只能决定睡觉,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
  林晓雨盯着手机发呆,他为什么要挂断了呢。我苦苦等待了三天,我以为他生气再也不会打来的,但他为什么打来又挂断?他是想我的,我知道。他一定还在怪我打他,我怎么会打人呢,还骂他是流氓,他一定很伤心。我知道那天他是无意的,电视里的男女激情的时候都会是这样的。他一定是爱我的,才会……
  酒吧的烛光暗得只能看清对面人的脸。音乐缠缠绵绵的,听得人心里异样的感受。
  常云啸招手,“服务员,再要一扎。”
  梅子看着常云啸,等着他先开口。他已经喝完一杯扎啤,依然沉默着。梅子明白他要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等待。
  “你和驼子,到底怎么样?”常云啸没有抬眼。
  “你管呢?你算什么人。”
  “我,我想说驼子他——是真心爱你的。”
  “这与你有关吗?”梅子真的想哭。
  “我知道,我伤了你。但你知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她一直在我心中埋藏着。我不打算再爱上别人,所以……”
  “所以你想求我退出,对吗?”
  “驼子是我的好朋友,他早就说过他爱你。我看得出来,这一段时间你对他好,是做给我看的,这对驼子是一种欺骗。”
  “谁做给你看,你算老几,你又不是家长又不是老师,轮不到你来教育我。”梅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说得一点也没错,她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常云啸的注意,让他知道她不是没人要,让他感到惋惜,让他回来找她。这一切都被常云啸说穿了。他依然还是不肯改变。
  很久的沉默,谁也找不到从哪里开口。可以听到旁边隔断里窃窃私语。
  “她对你好吗?”梅子问。
  常云啸点点头。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刚才给小雨打手机,手机会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那么小雨会怎么想?我挂断了,她会认为我怯懦,她会看不起我;或者她根本就不想理我;或者她会与我联系。常云啸赶忙悄悄从裤兜摸出手机。没人打过。她会怎样看我呢?她也想我吗?
  这时常云啸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第一遍,当然是没有人接。
  

纸戒 2(7)
梅子望着窗外的街道。行人三三两两,一群民工东张西望地走过,又有两个穿着暴露的浓妆女人走过,向酒吧里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梅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搞不清自己应该想什么。她脑子里很乱,就像一个小孩骗人的把戏被识破后的不知所措。她看看常云啸,他还在喝酒。他一定是为这事心烦,她想。
  小雨,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常云啸喝酒,再喝酒。她会想我吗?她是大家闺秀,我是什么?蛤蟆非吃天鹅肉,不是找摔吗?我想你,你会知道吗?那天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我愿意对你说“我爱你”。
  常云啸家的电话响了第二遍,依然不会有人接。
  “少喝点吧。”
  “没事,只喝了一点点。”常云啸的舌头有点直。
  为什么他从没有提起过有一个心上人?那个幸运的人是谁,能让他如此心动,如此忠诚?梅子看着常云啸喝着闷酒。看上去那么花心的人竟然是这样专一,要是那个女孩是我该有多好。为什么就不是我,我也一样爱他呀?或许……或许我要是能怀上他的孩子,他会爱我的……
  家里的电话响了第三遍。
  常云啸觉得头大得撑不住,一个劲往下倒。他记得梅子摇晃他,好像他吐了,其他的都已在朦胧状态了。
  常云啸慢慢睁开眼,头还是很疼,有点晕。眼睛和嘴里干涩涩的,嗓子有点疼。他使劲揉揉眼勉强睁开。周围是蓝色的,是海洋的那种:蓝色的窗帘、蓝色的墙壁、蓝色的被子。常云啸突然惊醒了,这里不是他的家,但这里他记忆很深——这是梅子的闺房。酒劲彻底醒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薄被下摸了一下自己,果然什么也没穿。他有点火了,昨天跟她解释了那么多怎么还会这样!
  门开了,梅子倚着门框站着。常云啸靠在枕头上不动声色,看着她。
  梅子撩一下头发,“放心吧,昨晚我没动你。穿上衣服到客厅来。”说着将常云啸的衣服抛过来,关上门。
  常云啸穿戴好,走到客厅,坐在梅子对面。他依然不能相信梅子,他担心她葫芦里卖着别的药。
  “本来,”梅子点上一支烟,“本来我想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常云啸不吱声,等着梅子说下去。
  “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因为……因为你一直在念一个名字:小雨。”梅子说不下去了,看得出她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常云啸也很惊讶,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能念出林晓雨的名字。并没觉得自己对她是那样的依恋,难道自己对她的相思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不愿承认。
  梅子定了定神,指着茶几上的手机平静地说:“有人打你的手机整整一夜。”
  林晓雨!这是常云啸唯一的反应。他赶紧拿出手机,是她,是她,她的名字,她的手机号。天,她竟然一夜打了六次,最后一次是后半夜三点。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没电了,响起关机音乐。
  “你怎么不早说?”这是常云啸今天第一句话,当他说完他也意识到这怎能怪梅子呢,他向梅子喊什么,他有什么权利?只不过是自己心烦而已,梅子又何尝不心烦。他看看梅子,梅子咬着下嘴唇,本来就红红的眼睛现在更是一片委屈。“真是抱歉,我,我酒还没全醒,头昏沉沉的瞎发脾气。”
  梅子吸了两下鼻子,依然平静地说:“快给人家回电话吧,不过我家电话坏了。”
  常云啸明白这是给他一个离开的借口,“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待会儿。别胡思乱想,休息一下。我会打电话给你。”
  常云啸一口气跑下楼,他的心思已经全部到了林晓雨的身边。
  她会怎么想呢?她会原谅我吗?一晚上不回电话,怎么解释?我一定要找到她。她喜欢我,不然不会找我一晚上,我也许还有希望。我去学校找她。
  他坐上出租车才发现身上只剩十三元钱和一张IC卡。他在计价器翻到十三元的时候下了车,开始奔跑,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观看。常云啸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早一会儿见到林晓雨,哪怕是早一分钟一秒钟。他一气跑了四站地,冲进人大校园,站在了女生宿舍门外。楼门口的女管理员死活不让他进去。庆幸的是他在不远处看到一部磁卡电话。
   。。

纸戒 2(8)
手机接通的速度很慢。我应该先说什么?是问候还是认错要不装糊涂?她现在是生气吗?也许她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愿如此。通了!常云啸有些紧张。
  没人接?为什么?没人接!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嘟——嘟,难道一切就结束了?求你了,林晓雨,只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哪怕只一声。当他拨通第十回的时候,对方竟然关机了。
  放弃吗?不,常云啸是不会认输的,林晓雨还有一个用来看天气预报的汉字寻呼机。从此常云啸开始了漫长的一个又一个的寻呼与等待。
  “我知道你生我气,给我个机会,谈谈好吗。”
  “我就在你们楼门口,愿意出来吗。”
  “原谅我好吗。下次不敢了。”
  “求你出来一趟吧,我就在楼门口。”
  ……
  居然阴天了?黑云从西南方向爬来,很快封住了蓝天,开始起风。校园的行人越来越少,常云啸的心开始凉了。他想起小说和电影中,男孩在雨中等待女孩,女孩就感动得不得了的场面。每次他都会觉得他们很傻很可笑,可是现在……他自嘲地笑笑,他倒真的希望这招灵验,能打动林晓雨。他站在这里已经快两个小时,对方却依然没有动向,他心慌,他茫然,他不知道下面应该怎样做。
  雨已经下了起来,越下越大。路边的下水道似乎是堵了,积了一大摊雨水。雨珠很密,在水洼里根本看不到水晕荡漾开去的样子,一片乱纷纷的。
  常云啸躲在电话罩下,下半身早就湿透了。他已经不再奢望林晓雨会出来,他现在站在这里好像只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而不是来寻找某项希望。
  可能是没吃饭也可能是雨凉,常云啸觉得两牙打架,起鸡皮疙瘩。他知道美丽的故事彻底结束了,他靠在电话厅的铁架子上望着女生宿舍的大门,他清楚林晓雨不会从那个门里走出来,她不会原谅他。他拿出IC卡,这是最后的五毛钱,他掂了掂,像是在掂自己的心情,然后郑重地插进去。
  “小雨,这是最后的五毛钱,我太冷了,我回家了,对不起,后会有期。”
  挂上电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完成某件英雄事迹的自豪还是毁灭某样宝贵东西的高傲,他也说不清。他将磁卡丢进水洼,看着卡片在水面上漂浮了一下沉下去。
  “看来下水道是被心情堵的。”他自嘲地自语。他甩甩淋透的头发,留恋地望一眼宿舍楼门。这时他才感到那张磁卡的珍贵——林晓雨就站在楼门前。
  常云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苦苦等待了两个小时的人出现了。林晓雨举着一把白色透明的雨伞,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和一双红色雨靴,站在路对面看着常云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跑过去的,直到来到林晓雨面前才考虑:是握手,是拥抱还是点头一笑?他选择了最后一种,因为他发现双手不自然的溜进了兜里……
  “我以为你……”
  “以为我不敢出来?”
  “不。我,我想向你道歉,我……”
  “你会买张新卡继续打电话吗?”
  常云啸为这突然的问题愣住了。莫非,难道……他抬起头,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认真地看到了林晓雨。他看到了她眼里的血丝,红肿的眼泡,熬夜的黑眼袋,他的心一颤。这双眼睛现在带着某种期待地看着他。他点点头:“会。直到我穷得一无所有。”
  雨还在下,似乎还想打动点什么。常云啸已经不冷了,这场雨让他体会了希望、失落和惊喜。这场雨也成了两人情感的一个转折,因为伞下站的是紧紧拥抱的两个人。
  这一幕的情景留在林晓雨的日记里:“常云啸,我恨你,小云,我想你,我恨你,我想你,让我恨你一辈子。”
  在鸿雁投资基金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中,有两个人在为桌上的一份报告讨论着,时而争辩时而低语。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的中年人就是基金公司的总经理张总,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在投资领域广为人知。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是他手下四位基金经理中最得意的一个,唐浩。
  

纸戒 2(9)
“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唐浩摇摇头,“现在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而是要考虑您的意思是什么。证券市场不景气我们已经连续两年亏损了,年初总裁的讲话您也是听到的,很明显就是要排挤我们。虽然说出去找个地方吃饭糊口没有问题,但是脸面上无光啊,还有您这么多年的荣耀就这样抹杀了吗?”
  张总沉思了片刻指指桌上的报告,“但是你这样做等于操纵市场,一旦证监会介入调查,我们立刻就要被踢出去。”
  “怎样才不会被踢出去?如果不盈利,总裁就可以抓住把柄将他那个废物侄子安排过来,我们一样会被踢出去,而且很不光彩。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计划,利用扩募基金这次机会。扩募基金在中国是新生事物以前没有参考,中国股民有炒新的习惯,正好利用这种心理大干一场。我在报告中研究了扩募基金的规则,其实存在着很多的漏洞,如果这些漏洞抓得好,证监会不一定能说出我们什么,就算是有一些小的责任,换取的却是高额的收益回报。”
  “你的报告中还提到需要前面两家扩募基金做基础。”
  “是。如果前面两只基金上市的时候能给股民一点甜头,那么赚钱效应就会在第三只疯狂表现出来。我们作为主承销商,这样的收益将是惊人的。”
  张总摆手,“前面两只基金涉及的承销商是三家,一旦摆不平,事情就泄露出去。”
  “利益驱使。我查过这三家承销商过去两年收益,都跟我们一样账面浮盈实际亏损,而且上面给的压力都一样很大,如果能有一个盈利机会的话,我想谁都不会轻易放过。而且我和其中两家关系很熟,问题不大。只要您点头,我相信可以在两个星期内达成共识。最重要的是这个计划利用的是游戏规则上的漏洞,谁的责任都不会大,小责任大收益的事情谁会放过呢。”
  张总沉静许久说了一句,“如果市场出现这样的波动,可能会死人的。”然后在报告上写了四个字,“绝对机密”。
  林晓雨总是缠着常云啸带她到乐队认认大家。但常云啸很是担心大家的反应,尤其是梅子。他找个机会跟梅子谈,梅子说:“你带谁来关我什么事,你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常云啸想想还是带林晓雨见了大家。一个星期以后,常云啸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有钱的美女打开人际关系的能力是惊人的。乐队有了冰柜,有了空调,每天有雪糕,有了队服……乐队的每个人现在都感受到她的重要性,于是谁也不再去想常云啸和梅子的过去,谁都开始默认林晓雨就是常云啸的女朋友,只有梅子有时候不是很友好,但也没什么出格的事。
  转眼已经六月中旬,NO BRTTER如期参加了北京市的比赛,以常云啸的一首《风雨过后》一举夺冠。那天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然后去NASA蹦迪,从那夜起,小雨开始主动吻小云了。
  乐队歇息一星期,今天约好一起聊聊乐队后面的发展,自从大露光彩以后大家都有许多新的幻想。
  “我现在简直就是一大名人,小姑娘追着让我签名呢。”牛皮满脸不可一世。
  “他八成是去女澡堂看门了,不要签名不让进。”竿狼逗得大家一顿笑。
  常云啸看看表,小雨说要来,她从来守时,怎么今儿会迟到呢。正想着林晓雨跑了进来。
  小雨脸色苍白,泪眼汪汪的,进门就扑到常云啸怀里哭了。
  大家赶紧劝,问出什么事了。断断续续地听明白了:“有个光头他欺负我。”
  “什么,”竿狼直拍桌子,“雨妹告诉我,那孙子在哪儿,我替你拍他去。”
  “慢慢说,说清楚。”驼子劝。
  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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