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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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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瀛心头焦急,身后那长长的饮马竟在一瞬像是能感受了她的心意一样颤抖起来。她忍不住克制不住的念头,一瞬就欲冲出去——虽然这些年来她多少也有了些将军的自觉,可一旦遇到真需要守将领导力但却又牵扯了她本身关系的时候,她所想所要做的,却还是她自己,那个喜欢单打独斗的女子!
  但她动作未完,一旁人群里却忽然冒出一个身影一把死死拽住她的手腕:
  “巫姐你要去哪?!”
  佟妄一见她这模样自然就晓得这女人肯定是又要不管不顾的一人冲出去了,便也管不得那多的什么官阶问题一下抓住她。
  “我,”
  被他这么一拽,巫瀛倒是回过神来,
  “放手,还不去把军队集合起来,你拉着我做什么?!”
  但心头烦躁的情绪则让人自然说出什么好话,
  倒是佟妄也识趣,乖乖的松开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海的大军便极快的集合起来,但也是在这时,守城的小兵们有人来报:
  纳错大军来袭,已经越过了他们第三道防线!
  不久,军队纠集完成,巫瀛领着一群武将登上城门,抬目而视,看到便是彼方黑压压一群在朦胧的沙雾里透出了影子的模样。
  果然,来人不少!
  站在城门之上,巫瀛视线落在那快速移动的黑影群中,极快的,一个单骑独在大军之前的男子赢得了她全副的注意力。
  那个男子身形并不十分魁梧,容貌也看不太清楚,但那仅只是一个人骑马立在那里却能给人一种无形压力的恐怖感,却让巫瀛只这一瞬便知道了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谁。
  “轻装军听令,弓箭手准备!”
  不一会儿,云海的城墙上一群手握长弓衣着精炼的结实男子们极迅速的占领了每一个凹陷的石墩,聚精会神的盯着不远处那越来越近的来袭者,一面却等待着自己将领下令攻击!
  却未料巫瀛并未再下一刻发出命令,反倒是隔了一段距离忽然爆出一声巨吼:
  “彼方何人?”
  不远处那男子似乎料到了她由此一举,略的抬起头来看这站在城门之上的她,
  “纳错,武成封!”
  五个字,引起了云海这边人一阵的恐慌!
  纳错人,武将极多,强者自然也是无数,但若说这当中那一个人天朝人最为忌惮,便要说这武成封莫属。他与他们天朝大将军佟长战一般,是百将之首,武艺自是高强,但最厉害的地方却是此人极其险恶,每与之交战者,莫不是败在他刁钻的各式坏点子上头。
  而他们天朝这些年来,唯一与之打成平手过的,便只有佟大将军。
  怎么会是他?!
  所有在巫瀛身后站立的云海人,此刻皆是这同一想法。
  只有佟妄眼里有些跃跃欲试的疯狂——他自然是听他父亲提起过这人,能与其父同名的男子。
  “你便是巫瀛?”
  但显然的,武成封的目光却只是落在巫瀛身上,那目光里不参杂一丝半点的善意,反倒是露着蚀骨的厌恶。
  “正是!”
  巫瀛虽不知他怎么这样看她,但两军敌对的势态摆在这里,她自然也不可能对这人有什么好感,
  “是就正好,我有一礼,不知巫将军收是不收?来人——”
  彼处男人一抬手,几个快步走动的人影便从人群之间窜了出来,继而从整个队伍的最后头抬着一块巨大的木板走到人前来,而那木板之上,一个浑身是血,四肢皆被钉起,此刻怕是早就断气了的男子就在那上头,不是元维,又是谁?!
  巫瀛一见,霎时眼便变得血红,露出的面目实有欲食人血肉之感,却听得:
  “巫将军当日将小徒脑袋当贺礼送上,今日武某还礼,还当如何?”
  佟妄站在巫瀛身后,从她站上城门开始便一直紧密的注意着她的每一丝举动,他自然也是知道巫瀛与这参军之间关系是不错的,是以当纳错人将他尸首抬出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在这一瞬间骤然爆发的激狂。
  他知道这个女子从始至终都是个极随性的女子,所有作为总只是按着当时当刻心中所感而动,便也早早做好了准备万一她忽然之间就这样冲下去为自己朋友报仇——他也会在一瞬间拦住她。
  却未料,在武成封话音落下之后,那个站在城墙之上的女子却动也不动的只是站着,是以佟妄便以为她终于有了作为将领而存在的念头,却哪晓得,他刚放下心来,那站在城墙上的女子却猛然之间一下跃下城墙,速度极快,犹若闪电一般朝着敌军奔去!
  “阿妄,擒贼先擒王!”
  眼睁睁看着人落到底下,又见着纳错人一看到她落下便释放出的无数只箭矢,佟妄几乎要气得吐血——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这女人还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身为一个将领该如何如何,可是此刻她竟然——
  狗屎的擒贼先擒王!
  她明明是,明明就是——因为卢管事和元维之前都跟她说过,他来自将军世家,所了解到的那些个带兵打仗之类的东西睡着了也比她知道的多!所以,所以就又开始
  佟妄气得要死,但却又不能真与这女人一样放着所有人不管,又见她虽落下面对众多射来长箭,但那血色饮马长刀一出,许许多多的长箭便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徐徐落到地面上也算是无事。
  便命了四下先莫都动弹,待将军探过敌军再行斟酌。
  却说,佟妄在她贸然跳下之后稳住军心,一行将领众人皆立于城头聚精会神的望着城门下他们那女将军一人独挑纳错大军的模样,虽对其做法不甚满意,但到底这种冲动却也不能说是找死的事情,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的——
  若非对自己有着相当的把握,天朝里有哪个人敢就这样去面对大群纳错人?更莫说,面对的是纳错的大将军武成封!
  怕是,只有他们的佟大将军,才能有这般胆量的吧!
  所以,巫瀛的行为虽然鲁莽,但也正是这样的行为给云海守将们注入了一股底气——他们的将军,是面对纳错的第一人也敢上前的人,还是个女子,若是输得她了,他们这一帮子男人,还活着干吗?!
  另一边,擅自朝敌军而去的女子一柄长刀舞得是虎虎生风,无数朝着她射来,若雨点般的长箭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稀稀拉拉在她身旁落下,形成了一面被切成箭头箭身箭尾三段的雨点织就的墙面,半点伤不到人。
  武成封见了,这会儿倒是真相信了从前底下人告诉他的天朝出了个厉害的女将军的事实。也信了这样一个人,的确是有能杀得乌达的能力,只是
  立在马上却半点也未动弹的男人阴狠的眼角闪过一丝极恶又带笑意的光,唇角略微勾起
  即便是如此女子,即便能有如此能力,
  “公子还不出来见见故人吗?”
  武成封的声音,像是勾兑了死亡的御赐毒酒,远远便散了毒意,遥遥都能闻到。
  巫瀛面对无数射来的长箭游刃有余,正欲侧身朝这冷静指挥的男子而去,却忽然听到他这一声音,心底便在霎那生出一股她从未有过的不安。
  而像是要应承了她这样不安似的,她在纳错的大军当中猛然之间望见一个怎么样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武成封那话音刚落,纳错军队便唰的一声自两旁散开,一个修长艳色人影,便恰恰好出现在那里。
  而同一时刻,漫天的箭雨霎时停下,巫瀛持刀的手却像是一瞬没能反应过来一样哆嗦了一下才堪堪收回来,但那双因为元维之死而赤红了的双眼,却几乎是不可自拔的望向那个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男人。
  那人走来,极寻常模样,但那一举手,一投足间,她那样熟悉,又曾那样喜欢的样子那人穿的,是她第一次见他是的那件衣裳,那人脚下,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漫山遍野的血色红花,那人眼底,勾勒而出的寻常笑意却曾是她求而不得的,想往。
  他像是踏着往生河的血水,站在无数往生的生灵头顶上,徐步而来。未曾有风,但那艳色衣衫却自然的在他身旁浮动,隐隐露出的肌肤,是苍白而没有血色的,一如他的唇。
  于是在这个瞬间,巫瀛便犹若回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时那样心潮浮动的模样,她略的颤抖,胸口狂跳,身体里无数的血液就像是在争先恐后的朝着她的脑袋里涌去——
  她一直知道,自己对这人的感情是因为理智的理由而被她亲手斩断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离开是正确而不会有一丝一毫迟疑后悔的。
  可是,在这样想着的同时,她也从不以为自己对这人的感情,是真真正正得了放下的——她所以为的,没有感觉,便是他死在自己面前也不会有感觉的那种念头,只是因为,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女孩子,为自己失望的被伤害了的感情,而织就的——所以,她一直在相信,自己再不喜欢他了。
  可是,重温着初次的遇见,却让自己这样织就的心情,碎成了片。
  无法克制的发现她竟然,还是把这人放在心底的,深处的。
  但她听到,
  “还记得你差我的另外两个约定吗?”
  于是,前一刻还迷蒙的粉红色的泡泡,就这样完全破掉了。
  “这个时候你来找我寻约定?”
  不可置信的声音从巫瀛唇里发出,脑海里仅剩的一丝旖旎也在自己这声音里消失殆尽,她只望着总算是走到了自己面前的人的脸,皱起了眉头,
  “不可吗?”
  那人却根本不觉有异的道,面上神色模样,根本就跟这兵临城下的事情完全没有,而他们此刻只是在叙旧一样。
  巫瀛眉心浮起纠结,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她自然知道小七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所要所的事情,是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快去做的。
  “你要什么?!”
  是以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他要什么,
  而云海将士们,一头雾水的看着彼方一个忽然冒出的红衣男子缓步走到他们将军面前,两人竟像是抛开了他们此刻两军对垒的状况闲聊起了的样子前头因为巫瀛敢于直面武成封而其的志气,这会儿便自然泄了不少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屎将军?!
  但他们没人知道,唐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擅长什么,惹恼了他,便是下毒将一座城变成死城,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是以巫瀛明知自己这会儿与他这样必然有伤士气,但还是不得不做了,
  “我要你受我一刀!”
  轻飘飘的声音,轻飘飘的话,说得巫瀛一怔,继而怒目圆睁,瞪着自己面前这简直是胡来的家伙!
  却又听得:
  “不能要求你做做不到的事儿,也不能伤害旁人,所以,伤害你是在条件范围以内的,不是吗?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还想让你陪我呢!”
  男子薄唇浅勾,露出一丝并不常见的笑意,却已艳极,落得旁人眼里,全是漫天灿烂灯火那样的美丽了。
  巫瀛被说得几乎气到吐血——死不了?还说让她陪他?
  她是知道小七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但这样也还是——太过分了!
  而她对面男子,见她露出气恼模样,也不动作,只又道:
  “你不会反悔,对吧?不然我会不会一时失手将什么东西打破了,散了漫天就不知道了。”
  红衣似血,笑颜如花。
  巫瀛被他说得一堵,双肩霎时垂下,继而一下将自己饮马递过去,认命的受上那一刀!
  下一刻,饮马染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染上的是自己主人的鲜血,那赤红色刀身的长刀一下红得刺目起来,连那刀身也像是承受不住似的猛力颤抖了,完全不受持刀人控制似的抖得极是厉害。
  见状,实际只是被自己长刀在手臂上划出一刀痕迹的女子神色古怪的看了唐枭一眼,似乎在说——
  你不是要砍我么,这样好玩儿似的,有什么意义?!
  却见那男子但笑不语,却慢慢退回纳错队伍里。
  巫瀛手中,赤红的饮马鼓噪,让她也像是在瞬间被影响了,澎湃起来!

  【035】 死?未死?

  万籁寂静;夜幕无声。
  城门外头,乱尸堆里,残破的旗帜在夜风的呼啸里苟延残喘,干涸了的血渍将城门外大片的土地变作土黄的颜色,血液腥膻的味儿经过了一夜的四散却依旧那样浓郁的漂浮在空气里,破烂的尸体寻不出原本的模样
  朝着城内望去,那高耸的城墙上头,插满的箭矢和一具具交错的尸体,一再的表现了这样一场战斗的惨烈。
  可是这些只不过是外露的部分,受到战争戕害的人们,留在心底的恐惧是永不可磨灭的东西。
  夜晚风,冰凉而带着让人疼痛的感觉,让人觉得活下来也是一种痛苦。
  可是,这样的痛苦对于此刻躺在床上而连呼吸的起伏都是极缓,极淡,极微小的人来说,却根本不算什么。
  “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让军医进去看看?!”
  焦虑的男声在房间的大门口暴躁的吼叫着,极容易让人感觉他的心焦。
  “殿下,殿下稍安勿躁,待我再去”
  待我,待我什么?
  一袭儒生装的大夫话音戛然而止,只因那大门紧闭的房间里头忽然传来一声让四周生出地动山摇之感的怒吼,不似人,却若林间野兽,以声震其周遭小物,吓得它们哆嗦而不敢再多言。
  而房门外头,大夫、前一刻焦躁男子与一干衣衫都还破烂渗着血的男人们都在同一时刻禁了音,更有人面面相觑身形发抖。
  良久,那大夫哆嗦了身子颤巍巍:
  “殿,殿下,房里那”
  在同一时刻,房门被人从里间打开,一个浑身上下透出血腥味道的苍白少年露了在人前,而他身旁,一只巨大的纯金色雄狮怒目圆睁,散发出的威慑力,吓得众人皆下意识向后退上了半步,却听得他说:
  “巫姐呢?巫姐怎么样了?!”
  少年的面孔,恍若被抽干了鲜血而存在的僵尸一般,白得摇摇欲坠,但那眼睛里惊慌和紧张,却让看得人不由得生出一些不知要如何告诉他实情的仓惶。
  “阿妄你先别想那么多,把狮子让开,你得赶紧让大夫看看!”
  说话的是那焦躁的年轻男子,他上前一步便试图扶上佟妄身体,却被那呆在一旁一直没啥动静的黄金色狮子一甩尾巴,啪的一声在身上抽开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殿下!”
  一群人惊慌叫道,
  “别管我!巫姐,巫姐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了?!”
  少年周身泛出的血腥味,愈发的浓郁,而他身上那一袭月牙白色简装,也几乎被血红染满,无人知道他是如何还能站在这里的,流出这么多血
  少年的执拗一面从他面上透出,一面却从他身上越来越浓郁的味道里透出,那与他言语的年轻男子见状,沉默半晌,最后终于像是妥协了对他:
  “她死了,被武成封重伤,被乱马踩踏而死,你忘了?”
  男子的话,在少年苍白的面孔上制造出了死一样的效果。
  “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巫姐不会的,她不会死,她不会死!”
  少年晃动了自己脑袋,身体却像是猛然之间回光返照一样霎时冲上前一把拽起男子,双目充血,神色癫狂,似是要将人给生生吞下一样:
  “阿妄!”
  佟妄被人一声巨大声响吼了,脑袋一震,猛然之间身体亦在同一刻犹若电击一样。
  脑海中,他所记得的最后一幕陡然之间犹若再一次发生在眼前一般真实:
  女子的身体被一柄长枪穿身而过,她那不能置信的样子,惊讶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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