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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寻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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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子的挽联就用了他自己的诗句:“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
独孤败书写间非但笔动如云,逸兴遄飞,整个人的气息仿佛也摇身一变,婉若游龙,动无长则,显得潇洒不凡。
独孤败每书一联,长生子都大赞:“好!”
两人一番乱涂,就胡乱地立了墓碑。
长生子收了法术,白绢就飘然落下,稍显杂乱地铺在竹片墓碑之上。
独孤败和长生子相对大笑。
那是超越生死的笑。那一笑,已不属于尘世。飘逸若仙,仙风道骨,不足以道其神韵。
笑声远远传出,鸟兽虫鱼不惊,仿佛这是天地间元音本气,缭绕运转出神秀之韵。
这是比苍天更加豪迈的笑,比宇宙更博大的道。
长生子袖风轻出,吹开长几上的白绢,尽数挂在竹节之上。看似散乱,实则井然有序,不符天地之数,只合豪迈之韵。
长几之上白绢吹开,现出数本道藏,最上面是《道德经》,其余是《南华经》《太上感应篇》等等。
长生子将道藏吸入袖中,顺便问独孤败:“师弟治何经典?”
独孤败笑道:“我不读道藏。”
“哦?”
独孤败道:“道在心中,何须读焉?”
“道虽在内,仍须以道藏经典养之。研读道藏,养气蕴神,方可证得大道。”
于是独孤败又开始他的巧辩:“大道无形,大道稀音。世上有形之物,皆不能载道;唯有方外之心,可体道悟道。区区有形之文字,锦帛之纸张,岂可载无形之大道?有声之言论,岂可传无音之大道?”
独孤败自然是侃侃而谈,此番道理口中虽能说,其实离做到还差十万八千里。不过他一番语出惊人,长生子也只能叹道:“师弟性聪颖,善才辩,师兄懒得跟你辩。”
独孤败道:“不辨就不辨。长生师兄,喝酒去!”
长生子身影一飘,隐没林间,只是声音犹在独孤败耳畔:“师兄不胜酒力,不便相陪。师弟,酒能乱性,还是少喝为妙!”
独孤败只当耳边风,大声喊道:“长生师兄,你劝的不够。以后要劝人不喝酒,我教你怎么劝,你应该说‘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
他摇摇头,心道,还是玉阳师兄识得浊醪妙理,看来只有去找“争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属乾坤”的仁兄了。

第三十章 灭顶之灾

在终南山的感觉,就像在家一样。
独孤败过得很不错。
他很少回铁匠铺子打铁了,困了累了就在山野树林中睡一觉,饿了就随便去找一位师兄蹭饭,想喝酒了就去找玉阳子。
偶尔回到铁匠铺子,铁师傅什么也不问,照样一成不变地打铁,“叮铛”之声,听久了,便与自然界的虫鱼鸟兽之音没什么分别。
他隔三差五也去丹阳殿一趟,每次都被逼服用各种稀奇古怪又恶心的丹药。他自然不愿服恶心丹药,只是想到丹阳子因为自己而受罚,无人敢去探望,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不经常去看他。
后来丹阳子面壁已毕,独孤败还是习惯性地前去,丹阳子给他的感觉,便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大哥一般——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千岁。
向长真子学习阵法,独孤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些二流的阵法太简单了”。
其实这些阵法绝不是二流的阵法,每一个阵法都是长真子呕心沥血之作,融入前人的积淀在其中,长真子又参进另辟蹊径的道法,最终形成的每一个阵法都是旷古烁今的杰作。
每一个阵法都极其难学,不过独孤败却掌握得十分轻松,几乎毫不费力就能掌握得极其熟练。长真子常常有错觉,这些阵法莫非就是为了这小子才存在世上的?
广宁子的【浩然一气功】才是独孤败每日的必修功课,他每日勤练不辍,功夫日渐精进。
最开始广宁子每日还须指点独孤败,但渐渐独孤败已尽数领悟,差的只是火候而已,广宁子便很少再指点他了。
独孤败既然要学挨打,实际演练是少不了的。他的机会很多,长春子和玉阳子有比试的时候,常常以他为见证或是活靶,要是没有【浩然一气功】护体,独孤败不知已被弄死多少次了。
独孤败【浩然一气功】还未大成,而长春子和玉阳子都是逆天般的人物,即便下手时有分寸,独孤败还是多次重伤。每次重伤都少不了送去清净散人那里,独孤败免不了每次都得罪清净散人,免不了被清净散人用来试了很多种药,有害人的药,也有救人的药,但大多数都是莫名其妙的药。
只有为清净散人试药一事,独孤败一日不敢间断。至少可以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每日去看这个冰山一样的美貌道姑,养养眼也是不错的。
唯一令独孤败稍稍不解的是,重阳子对终南七子要求十分严格,对自己却是基本放任不管。譬如说玉阳子被发现纵酒,一定会被重重责罚,而重阳子对独孤败却是很少有处置。
独孤败乐得无人管束,更得悠闲自在,放浪无羁,行为有经常有些得寸进尺,师兄们没有少被他戏弄过。
只有广宁子性子厚直,独孤败对待他是亦师亦友,很难得才戏弄他一次。
清净散人就更不同了,独孤败从不敢戏弄她一次。就算偶尔说些疯话,独孤败都会立即后悔——清净散人对付他的手段不可不谓多矣,独孤败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终南山的人固然可爱,山间的草木禽兽也是一般的可爱。四时风光,各有佳处,独孤败悠哉游哉,放浪于形骸之外。
山间的猛兽,也是与人无伤。
终南山并没有什么神兽一般的存在,山中的猛兽都很平常,与普通猛禽无异。
唯一不同的是,猛兽不伤人。前面已说过,终南山的老虎狮子不饿的时候,兔子爬上它们的脑袋撒尿,它们也不会震怒,只是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于是独孤败又多了一些朋友。
他走动林间,各种鸟类,都会平静地落在他的肩头甚至头顶,啁啾鸣叫。独孤败更是与虎豹为群,经常枕着老虎肚子睡觉,还时常骑着狮子追赶猎物,捕猎到手,大部分都赏给了坐骑朋友,自己偶尔开一顿荤腥。
为了生存,捕猎并不是一件残忍的事。
昔有佛祖割肉喂鹰,投身喂虎,为的是既相救猛禽之下的弱小,又不致使鹰虎挨饿。独孤败自然没有佛祖的境界,捕猎单纯的是因为狮虎需要生存。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自然界的法则,人类根本不应干涉。独孤败只会觉得佛祖割肉喂鹰,并非大慈大悲,只是多管闲事而已。
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至少不管老虎狮子的闲事。
刚开始他还有些畏惧丑恶的蟒蛇,不过过些日子他也敢骑着蟒蛇游到悬崖绝壁之上,虬枝老树之巅了。
终南山是他的家,山中的生灵都是他的家人。
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但浩然一气功从未搁下,就像心中浩然气长存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日,独孤败感觉有些古怪。
山中的猛兽都有些莫名的惊骇,仿佛即将大难临头。
独孤败只得请教各位师兄师姐,结果发现这些飘逸若仙的道士道姑都透着一股古怪和深藏着不安。
他现在正在云海之前,石桌之旁。
玉阳子刚刚离开。
玉阳子今日没有带酒来,浑身透着古怪。临走时的一句话就像咒语一样缭绕在独孤败的耳边:“明日千万不可前往重阳宫!”
独孤败闭目思索,刚才遇到长春子,也是这么叮嘱自己。
长真子、长生子、丹阳子都是同样嘱咐自己不可去重阳宫,广宁子甚至是漫山遍野寻觅自己,为的是特地来告诫自己明日不能去重阳宫。
独孤败还记得清净散人冰冷着脸,道出冰一般的话:“明日千万不要呆在重阳宫,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想到清静散人的眼神,独孤败不由得全身发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终南七子都告诫自己明日不可前往重阳宫?而且他们虽然表面看上去与往常无异,但独孤败仍看得出他们内心蕴含的深深恐惧。
直觉告诉他,明日重阳宫一定会出大事!
而且绝不是好事!
想着众位师兄师姐的眼神,独孤败猜测,明日重阳宫甚至会有灭顶之灾!
终南七子没有告诉他原因,只是叮嘱他不可前往,待要问个清楚。七子似乎很忌讳这个话题,回避着这个话题。
独孤败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灭顶之灾能让终南七子变色?
况且山上还有超凡入圣的重阳子,难道连重阳子也化解不了这灭顶之灾?
不清楚的事情,独孤败总想弄个明白。越是不让他明日上重阳宫,他偏偏要去探个究竟。
独孤败隐隐觉得明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这段蛰伏在记忆深处的暗隅。
剩下的事,只是静静等待明日的来临。
明日还没有来,现在只是晚上。
月朗星稀,好风如水,一点也不像末日前的夜晚。
云海如烟,仿佛埋藏着亘古的记忆,沉睡着悲凉的光阴。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
是侍剑么?独孤败痴痴地立在云海前,望着深邃的黑暗。他根本看不见黑暗之中的云海,只是莫名地感觉到其中传来幽远的呼唤。
“玉阳师兄,是你么?”独孤败头也不回地道。
他感觉到身后的竹林间有一分异常,似乎有人隐藏在其中。
此人的气息压得很微弱,应该是一个高手。
但是修为全无的独孤败仍然感受得出那股微弱的气。
这是他的本能。
就算是一具没有气息的死尸,只要在独孤败百步之内,他就能感觉得到。
竹林里没有回应。
只有微风吹得竹林“哗哗”声响。
独孤败忽然警觉起来,隐藏的人似乎不是终南七子之一,更不是重阳子。
究竟是谁?
终南山乃是海外仙山,有谁能够闯入?
此人的出现,难道与明日的灾劫有关?
独孤败转过身,望着幽黑的竹林。
夜浓得能挤出墨汁,独孤败只能凭借月光看见身前数丈诡秘的竹林。
月忽然被云遮住。
更黑了。
还有星,那是夜的眼睛。
夜忽然又闭了眼。
伸手不见五指。
对方既然是高手,黑夜视物应该毫不费力,洞若观火。
独孤败却已成了瞎子。敌人在暗处,瞎子在明处。
瞎子毕竟不是傻子,瞎子一晃火折子,点亮,又射出一片微弱的光。
一个人影倏地闪过,紧贴着独孤败的脸。独孤败甚至扑捉到了他的眼神,那是一双深邃诡秘的眼。
黑暗中这双眼步步逼近了自己,在最后一刻被点亮的火折惊走。
独孤败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与鬼门关擦肩而过。
“阁下何人?”独孤败平静地道。
没有回应,只有竹涛声哗哗地响。
独孤败忽然笑了:“何方鼠辈,再不现身,我可要喊师兄和师父了!”
独孤败心中有数,此人并不想被人发现,应该对终南七子和重阳子颇有忌惮。
独孤败感觉这个人近了,他已经被自己惊动了,就快从黑暗中显形了。
独孤败的手开始冒汗,这是他修为全失后第一次独自对敌。
夜中自己视线有限,这对自己很不利。
他紧紧握住浮竹剑,心中除了战栗外更有一种期待,他想要试试自己独创的绝学。
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敌,他不想让终南七子插手,因此他没有如自己说的那般呼唤终南七子。
独孤败猛然转身,火光之下照射出一只身影。
“是你!”独孤败惊道。
“是我!”

第三十一章 天机道破、重阳生前

“是你!”独孤败惊道。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道士的脸。
道士气度虽然不凡,眉目间若有若无给人一种猥琐之感。一张长脸,颏下疏疏朗朗一丛短须,显然静心修整过。道袍光鲜明亮,一看就是上等材质。这个极注重修饰的中年道士,赫然是天机子。
“是我,”天机子低声道,“怎么,见了师叔也不行礼请安?”
独孤败大笑:“天机老道,少在我面前装什么师叔。重阳子早在千年前就将你逐出师门了!你鬼鬼祟祟,小心我通知重阳子拿下你。”
天机子摆出一脸不自然的笑容:“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还提它作甚?老弟千万不可告诉师兄我回来了。”
独孤败道:“这个也容易,不过我不是你什么老弟,我是你大哥!”
天机子笑容僵住,随即又恢复正常:“好,大哥!小弟见过大哥!”他微微拱手,眯着眼,道。
独孤败倒没想到天机子答应得这么爽快,他也微笑:“小弟是不是应该告诉大哥,你先前为何要害大哥?”声音到最后已颇为震怒。
“如果不是老道算什么命,侍剑或许也就不会出事!”独孤败火气越来越大。
天机子道:“大哥息怒。我只是传达天意而已!”
“天意个屁!你算的什么命?重阳日上不是我难逃一死么,现在我怎么还活着?你既然能知天意,为何又不化解侍剑的劫数,她……”独孤败语音颤抖,恨不得就地将天机子捏碎。
天机子赔笑道:“大哥,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让侍剑姑娘跟我修行来着,是你不允啊。”
独孤败怔住了,天机子的话没有错。
到头来,侍剑却是被自己害死的。
不过他怒气不消:“你为何不将事情点破?挽救侍剑一命!”
天机子指了指天,道:“大哥你自己也告诫过我,‘泄露天机,不怕遭天谴么?’我还是怕天谴的,就不能泄露太多。”
他的语音大有嗟叹之意:“若不是我泄露天机太多,我修为又怎会大跌?想当初,我虽然比不上重阳子,却也差不了他多少,哪料得如今……英雄末路,可怜!可悲!可嗟!可叹!”
独孤败心情愤激,但修道多日的他,毕竟马上平静下来。
侍剑的死确实是自己一手造成,与天机子无关。
独孤败缓和了语气,道:“得了,不要再叫我大哥了。我听着恶心!”
天机子道:“老弟心如清水,悟近大道,贫道佩服!”
他看出独孤败已对此事释然,不由恭维他两句,毕竟自己现在还要巴结他,不要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终南山的一群道士。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独孤败虽然知道天机子是在拍马屁,不过听着还是十分受用。
独孤败一副懒懒的表情,道:“老道深夜跑回终南山干什么?”
天机子四周环顾一圈,犹自不放心,道袍一挥,一团清光将自己和独孤败包裹住,这样就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就算是终南七子也很难察觉到结界中的自己和窥听自己与独孤败的对话了。
天机子的声音仍然压得很低:“因为明日是重阳!”
独孤败如被电击,心道,怪不得自己觉得明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原来是重阳。自己来终南山也有一年了。
但独孤败还是莫名其妙:“重阳又怎么了?”
天机子道:“今日我那些师侄是不是很奇怪,叫你明日不要去重阳宫?”
独孤败道:“什么缘故?”
天机子笑了,满含深意。
独孤败只觉他笑容猥琐之极。
天机子道:“想知道?就答应我不能把我的行踪告诉山上这群道士。”
天机子既然已被逐出重阳宫,就不应再来,是以不想让重阳子等知晓。
独孤败道:“我答应!”
“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就长说,不要再给我大卖关子!”
天机子意味深长地笑了:“这还得从我和师兄未得道时说起。我和师兄出身太极门,你如果出生在那个时候,一定会听过我们的大名。【太极双仙】就是武林朋友赠给我们的外号。想当初,【太极双仙】的威名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无知妇孺,也知道我们名号。五圣地掌门,哪一个不是对我们竖起大拇指!”
天机子说得兴起,自我夸耀,独孤败对之却是毫无兴趣,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天机子接着道:“我就不必说了,且说重阳子吧。当时他比你都还年轻,修为却已超过了我们师父,早就步入仙神境,但他迟迟不肯飞升,你道是什么原因?”
“为了一个女人!”独孤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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