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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寻踪-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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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游站在墙门前,仰头,念出上面逸兴遄飞的字:“剑阙!”
视线下移,左右丹红石柱上数有一副激昂文字:“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敖游视线触及这浓墨字迹,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剑意,刺得眼生疼,使人难以逼视。
门框内并无门板,只是虚设之门。
敖游大摇大摆地摇进门,他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这就是剑圣故居。
剑圣故意不设门,而在他死后多年仍无半个仙神敢冒犯此地,贸然进门。
所以,独孤败才能安心的在这里养伤。
“第九天了,”敖游瞳孔的色彩微微黯淡,喃喃,“不知道死人死透没有……”
墙内是一个院落,院内有清池、繁花、古树、老井,比起寻常家的院落差别不大,无非是大了一些。
三三两两的楼阁也不甚高,屋檐翘角古朴无尘,沧桑生纹。
比起一般散仙的城府,剑阙就像是乡巴佬住的地方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朴素的地方,却闻名昆仑。
人杰地灵,地以人传。
人以剑传,剑以人传。
“剑圣”二字,谁与争锋?
“养育了剑圣的水土,不料却是如此的平凼?”敖游喟然有感,烦上心来,“不知死人的伤到底能不能好。”
举步前移,到了洗剑池。
这是当年剑圣浣剑之处,本该对之毕恭毕敬,可是敖游的表现却半点也不恭敬,将衣物裤子脱个精光,只余一个裤衩,便跳进了池子里。
“地方虽然不够宽敞,好歹也是个水池,”敖游在水中游来荡去,十分舒心,“如龙得水,如龙得水啊……”
痛痛快快地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敖游才着好衣裤,踏着步子前往剑气轩去。
剑气轩外蕴藉极凌冽的剑意,刮得敖游面颊生疼。
就算是散仙之位加上神龙之体,在此处待得久了也会被剑意给磨成粉末。
但轩内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融融如春,仙气盈足。
“死人享得好福啊!”敖游心里暗道,走向轩门,忽听得里面有人声,即刻闪到窗边,向内窥视。
病榻上,棉被下,是独孤败,苍白的脸挂着淡淡的笑容。
体内的先天剑宗气如在腹中生了根,缠绵了十数日之久。
而独孤败也跟病榻缠绵了十数日了。
坐在旁边的是剑灵,床头的搁板上搁着一只空药碗,碗口还有一些药渍,想是剑灵已服侍独孤败喝了药。
敖游在窗外笑了笑,反身离开了。
剑灵的眼红红的,涩涩的,独孤败淡淡的笑:“我这样的混蛋能活到今日已算得上是造化了!”
“可是……”剑灵声音悲戚,话声颤抖,“都是我害了你!”
“这本是我自作自受,哪里怨得了你?”独孤败伸出苍白的手,抓住剑灵的手,很认真的道,“不过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自作自受的!”
剑灵声音微弱,似乎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仍说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近日来神清气爽,恩,咳,”独孤败道,“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我还要遗祸万年呢!”
剑灵嘴角轻轻一抿,表情也不知像是笑,还是哭?
她浑身颤抖,声音也颤抖:“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我……”
独孤败眉毛微微一皱,似乎是体内的先天剑宗气又开始肆略了,他仍强笑道:“你我非亲非故,干嘛这么担心我?难道,嘿嘿,咳咳……”口中忽然咳出血来,染红了被褥。
剑灵掏出手帕,替他抹去唇边的血渍,柔声道:“你别说话了,你要,要……好好休息!”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从脸颊上滑落。
独孤败仍在笑:“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清楚,只是有些话我必须要问明了才能安心。”
剑灵妥协:“你问吧。”
独孤败问:“将拔剑斩天决毁去,究竟是不是剑圣的意思?”
剑灵憔悴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独孤败道:“你说这是剑圣的意思,可剑魁大叔却说你这么做闯了大祸,想必……”
剑灵截口道:“这是我的意思,也是爷爷的意思!”
独孤败不懂了。腹部的疼痛愈演愈烈,他只得放开剑灵的手,手掌紧紧抓住被褥,强忍,可是额头的汗珠已不断地往外溢出。
这哪能逃过剑灵的眼睛,她轻声问道:“你怎样?是不是又发作了?”
独孤败摇头,话声中流露出的痛苦已显见:“你先告诉我……”
“我去叫剑魁叔叔!”剑魁欲走,却被独孤败拉住了手。
剑灵略一怔,才道:“我告诉你,其实,爷爷临终的时候,将拔剑斩天决交给了我,他对我说的是随我怎么处理拔剑斩天决,可以自己修炼,也可以交给我……我看中的人。”
独孤败又笑了,虽是伤病中但那股狡黠还在:“这么说,我就是你看中的人了?就为了我一句话,你竟然就舍得将剑圣遗物毁了,你说,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就……嘿嘿,哈哈!”
他口中虽在“嘿嘿哈哈”,但听来已跟哭似的,脸上的笑也因腹中疼痛而变得扭曲。
剑灵本听得又羞又恼,但一见独孤败有异,眼泪一下子急涌而出,慌道:“你怎么了?不行,我得去叫剑魁叔叔!”
她转身跑出两步,脚下一个疏忽绊倒在地。
正仙怎么会轻易摔倒?
自然是心中方寸大乱,极度慌张才会这样。
“哈哈……”是独孤败的笑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已无刚才的痛楚之意,“我骗你的,看把你急的!”
剑灵爬起来,走回床前,眼角泪光盈盈,眼中盛满了柔情与一许薄怒:“你,这种事也能开玩笑么?”
独孤败笑道:“若非如此,怎知你对我如此在意?”
“我对你在不在意,难道你原本看不出来么?”剑灵的声音细微如丝,但独孤败刚好能听见。
他还能看见,剑灵的俏靥已红透了,眼波中几许嗔怒,几许挂怀,更多的还是那不尽的温柔。
独孤败情难自已,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将剑灵拉过来匍匐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呼吸凑在一起,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聆听着对方的心意。
他们就这样相互凝视着。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似有魔力般,四片嘴唇往一齐靠拢……
剑灵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跳起,话声中充满了痛苦:“不行,不行,我不能,不能再害你!”她咬紧银牙,望着独孤败,忽然狠下心,含着泪跑了出去。
独孤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生不如死,因为刚刚他并没有骗剑灵,体内的先天剑宗气早就不能忍受了。
然而此刻,等到剑灵走后,他才咬紧钢牙,抿紧嘴唇,将喉咙里痛苦懦弱的呻吟声给咬断,吞入腹里。
手指抓破了床单,全身痉挛……
等这一阵痛苦发作完后,汗已湿透了棉絮床单。
他这才发现敖游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在那里看着他。
敖游叹气:“你何苦如此逞强,因痛苦而喊出声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独孤败语声微弱:“可是我若因此让关心我的人替我担心,那就是大大的该死了!”
“你小子,”敖游失笑,但随即笑容就变成了愁容,“你还有什么心愿?”
独孤败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遨游连连叹气:“剑魁说你只剩下最后一天的命了。”
独孤败轻笑:“一天……已经很长了,我的心愿……”略一沉吟,道:“我的心愿就是今晚你我大醉一场!”
敖游担心:“你这样子还能喝酒?”
独孤败大笑:“横竖是个死,我为何不醉着死要醒着死?为何不笑着死要哭着死?”
敖游又叹气:“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佩服你!”
独孤败道:“这么说你以前并不佩服我?”
敖游道:“以前我只当你是一个无良的却又偶尔做做好事的混蛋,今日才知你不仅无良,还竟然连死都不怕!”
独孤败笑得很安然:“死一点也不可怕,我倒是更怕失去……”忽又高声:“只管共谋一醉,何须诸多顾虑!”
敖游扶独孤败下了床,屋里的桌上已备好了酒,数十坛,是敖游提早就备好的。
独孤败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是我的知己,早就备好了酒!”
敖游斟满一杯:“尽饮此杯!”
独孤败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他没有喝第二杯,因为他已不省人世。
酒,是下了药的酒。
敖游将独孤败抬回床上,自语道:“你莫怪我,因为救你的办法只有一个。你如果醒着,必定不会答允用这个办法的……”
剑气轩的房门从外面打开,剑魁与剑灵相继步入。
剑魁满脸慈爱,慈爱之下有不为人知的那种更为热烈的感情与怜惜。他问剑灵:“灵儿,你已想好,已决定了么?”
剑灵微笑,嫣然如春风,她的回答很坚定:“我决定了!”

第十一章 战剑魁

夜凉如水,明月如霜。
独孤败在清冷的月华之下醒来,睁开的那双眼已不再黯淼?已恢复了生命的活力。
全身空荡荡的,手脚仍然酸软,但已没了在体内绞缠不休的先天剑宗气。
他走到窗格边,舒了舒筋骨,闭眼。
有风吹过,夏日草原的独特凉爽扑面而来,他喃喃自语:“独孤败啊独孤败,看来阎王爷也不敢收你,要你死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月光下,敖游飞掠而来,悬在窗格外,道:“你觉得死不容易,可是你可想过别人是否容易……”
独孤败懒懒地笑:“虽然我早已不是第一次死里逃生了,孽龙也不用板着个脸跟我说话!”
敖游忽然道:“死人,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独孤败问:“启程?为何要这么急?”
“你莫忘了你上神界的目的!”敖游语声有些沉重,“更何况,我们两个吃白饭的,主人未必欢迎……”
独孤败截口道:“孽龙不受欢迎倒是真的,至于我……嘿嘿,看来人家非得留我不可!”
敖游忍不住骂道:“死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除了给别人带来灾难和痛苦,你还能做什么?你这个灾星、祸胎……”
独孤败听出了敖游语气中的古怪,奇道:“孽龙似乎很少这么认真的,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是谁竟有能耐救了我?”
敖游腾入屋子里,关好窗,似乎怕被人发现,低声道:“其实……你知道先天剑宗气是剑圣留下的,个中滋味你自然尝透了吧。”
独孤败道:“剑圣老家伙果然是有些门道……”
敖游道:“若是一般的仙级剑气,只要修为高一筹之人出手化解,就能轻易将你治好,可是剑魁也试过了,根本炼化不了你体内的先天剑宗气。而至于你的仙子,嘿嘿,就算亲你一口替你吸出先天剑宗气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反而是饮鸩止渴,会增加你体内先天剑宗气的含量。”
独孤败点头:“剑圣将一门神功传给灵儿,可见剑圣是很爱护灵儿的……那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医好我的?”
敖游道:“唯一的法子,就是破其根本,消其源头。源头不在,先天剑宗气就失了剑意感应,消弭于无形中,你就能不救而愈……”
独孤败已变了脸色:“究竟是什么样的法子?”
敖游道:“以你的聪明难道还猜不出?你只是心中还隐存一缕希望而已,非要我说出来么?”
独孤败全身冰凉,“蹬蹬蹬”退后数步,跌在床沿,双目瞪着敖游:“你为何不阻止她?”
敖游道:“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若是决意为了心爱之人而牺牲,她就会不计一切代价不顾任何人的反对!莫说是废掉一身修为,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会义无反顾的!”
“不值得,不值……”独孤败露出痛苦之色,眼角肌肉抽动不止,“你们不知道,即便救活了我,我也只有数十天的命了!”
独孤败随即道出自己与承影剑性命相连的事,只是隐去了承影剑是如何丢失的那一部分。
他双目发直,念咒般低声喃喃:“一身正仙修为,换我数十日之命,你说,这值得么?”
敖游直拍独孤败的肩:“你虽觉得不值,甚至我也觉得不值,但是剑灵她,哪怕是多让你活一刻,她也会觉得值得!”
独孤败微微颤抖着站起,问:“她在哪儿?”
敖游还没来得及回答,院落里忽然传来一声嘶呼。
嘶呼声短而急促,似乎被人给扼断了喉咙。
月华瞬间就变得暗淡了,似乎是因为院落里那个铁一般的身影的出现。
他的身躯黝黑,衣物黝黑,脸黝黑,手中的剑黝黑,他是剑魁。
他似乎也总愿意将自己的心隐藏在黑暗深处。
此刻,铁剑上已染血,剑尖上樱桃般的一滴,在月华下泛着凄艳诡异的光。
在他身前,是一滩血水,正以十分快的速度挥发着,蒸起的那些血雾,萦绕在握剑的右手,然后,血雾缓缓的、轻轻的、钻入进皮肉之中。
血泊旁边,还有一个人,发白的脸,颤抖的手,半张的嘴合不拢来,眼神惊骇无比……
不僧不道的打扮,是散仙冰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亲眼目睹了真神间的战斗!
方才,他与琉璃瑶台君刚潜入剑阙,就被剑魁发现了影踪。
两大真神更无言语,直接交手。
举手投足,月星闪烁,你抬掌,破碎虚空,我伸指,重塑一界……
冰云能看见的,只是周围的景象不断转换变迁,甚至在同一时空出现两片分裂的世界,左边是炎炎沙漠右边却是无尽汪洋,截然相反的场景被诡异地组合……虚空不断破灭与再生,他甚至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啊……”
一声惨呼后,流动的虚空幻界散去,星夜的轮廓再现。
剑魁手中的铁剑已刺透了瑶台君的喉头,瑶台君手中的法宝琉璃盏业已破碎,残片如烛光。
铁剑抽出后,瑶台君如空麻袋一般软了下去,连同衣物一并化作了血水。
血水是瑶台君的命精元所在,现已全部转为血雾,被剑魁吸纳。
可以看见,血雾运行处,剑魁的仙脉中闪过电流般的一缕殷红。
冰云被骇呆了,瑟瑟地抖。
剑魁竟看也不屑看他一眼,只冷冷道:“擅闯剑圣故居,杀无赦!现在轮到你了!”
呆若木鸡的冰云豁然跪下,发着抖,颤声道:“上仙……上仙饶命……”
剑魁将铁剑插回背后的剑囊,冷声道:“就凭你,还不配死在本尊剑下!”
冰云已找不着舌头:“多……多谢,谢……大仙饶命!”
剑魁冷冽的目光扫过,道:“本尊何时说过要饶你?”手指轻轻一指,喷薄出墨色剑气,凝练在融融黑暗中,直击冰云。
冰云早就被剑魁的天势地机给俘获住心神,毫无反抗之能。
但就在这一瞬,似有柔风吹来,冰云的人影忽地一闪,鬼魅般消失,无极剑气竟落了空。
落空的剑气如识途老马,跳动着找准方位,回归至剑魁的手掌。
剑魁神色不变,淡然转身,便瞧见了独孤败与冰云。
冰云的裤裆已湿透了,畏畏缩缩地紧抓住独孤败的手臂,双腿直弹琵琶。
独孤败道:“剑魁大叔……”
剑魁截口怒叱:“谁是你大叔?”
独孤败竟敢在他眼皮底下救人,而且还救成了,剑魁焉能不怒?
独孤败微笑道:“剑魁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
剑魁冷笑:“本尊杀人,无人能箼?更无人能救!”
独孤败道:“如果晚生我坚持要救……”
剑魁截口道:“那你就得跟他一起死!”苍龙般的手臂,拔出了背上的铁剑,黝黑的脸看不出表情,只见燃起了暴戾的眼神。
独孤败道:“晚生早就想见识见识真神的手段了!”
他又道:“孽龙,冰云就交给你了!”
阴影中的敖游极不情愿地现身,拖过几乎半瘫的冰云,一边朝旁走去,一边愤愤骂道:“死人,你惹的祸事还不够多么?为了这王八羔子拼命,你脑子发烧啊?你龙大爷的,龙大爷自身都难保,还给龙丢个累赘……”
独孤败不理敖游的叫骂,高声道:“剑来!”
敖游极不情愿地念动咒语,头上生出一只龙角,龙角伸长破顶而出,飞到独孤败手中时已成了一柄剑。
龙纹纵横,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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