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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自茫茫 第二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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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她功夫已大为提高,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屋内之人何尝想到还有不速之客,竟是丝毫没有觉察。
  这房间甚大,不过陈设颇为简单,一鹤发长须玄衣老者坐于中间一案几后,面容安详,面前有三人,均着黑衣,最前面一人,似是领头人物。
  “大宗伯果然是气度非凡,身陷险境面不改色,可惜,若将你的头颅割下,不知会否变色?哈哈哈!”那人冷笑数声。
  “三王子,为何今夜携兵造访?兵者,乃不祥之器,而今大王病重,三王子应该静心斋戒,何苦身披甲兵,手染血污?”那玄衣老者缓缓答道。
  “大宗伯何必装糊涂!昨日父王秘密召见你,让你为我们六兄弟算命,你回去后,昨晚在太常府占得一卦,卦中内容是说将来统一天下的人,出自二哥的后人。”
  “此等机密之事,只能大王一人知悉,我装入银匣,用玉泥金膏封好后,还没呈给大王,为何三王子已先获知?”说着,大宗伯咳嗽了几下。
  “哈哈,连服侍你的亲近下人也能被我所用,何况区区死物!”
  “老夫不知三王子所欲何为?”
  “你想拖延时间?可惜,这府邸广阔,喊人也听不见,况且,你的卫士片刻前已悉数丧命,劝你还是乖乖听话!”
  “老夫年迈昏庸,确实不知,还望三王子指点一二。咳咳。”
  “我要你重写那卦书,说将来统一天下的人,出自我的后人。”
  “上天明示,老夫不敢妄改。”
  “你真是老糊涂了!父王昨日暗中召见你,让你测算诸王子之命,就是因着太子体弱,缠绵病榻时日,比父王还久,其下膝下又无子,不足以托付江山,才想在我们其中择人。你若依我之言,修改卦书,父王定会立我作太子!”
  “天命难违,三王子此举怕是枉费心机。”大宗伯又咳嗽了几下。
  “哼,我当了太子,即位之后将二哥一干人等斩草除根,他怎会还有后人!告诉你,你今晚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依我之言,就放你一条生路,不依我之言,明日父王就会得知,二哥他派人暗中打开秘匣,被你发现,于是杀人灭口。他得知秘卦内容,更起了反心!他母亲本不受宠,就算大哥被废,他也不会被立为太子。况且,他以前不是在异国潜伏么,二哥私通国外,杀重臣,有反心,可是合情合理,哈哈哈!”
  “你!”大宗伯明显激动起来,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忽然身子抖动了几下,就向后倒去。
  “老头!别装蒜!我知你近年来得了气喘之病,但病不致死!我若不是想直接当上太子,早将你一刀宰了!”三王子掷出狠话,见大宗伯仍然不动,一挥手,对手下道,“你们过去看看。”
  杨乐仪见三王子身后两人走向大宗伯,三王子后心露出空当,正是良机,一个翻身,如离弦之箭,向他扑去。三王子一心放在大宗伯身上,两个手下在察看大宗伯病情,猝然之间,虽则听到风声,已是防备不及。
  “你是何人?难道是二哥派来的?”三王子脖子被横了一柄匕首,说话也颤抖起来。
  “与你无关。”杨乐仪怕言多必失,点了他的穴道,又道:“让你手下放了武器,一个一个过来。”
  等将余下二人也制住,杨乐仪这才走到大宗伯跟前,摸他鼻息,极其微弱,不知是不是岔了气,正想施用真气救他,他却睁开了眼睛。
  她白天时乔装成一黑脸男子,獐头鼠目,甚是惹人讨厌,见那大宗伯一愣,忙悄声道:“大人,在下乃是远方来客,并无恶意,如今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
  那大宗伯颤巍巍扶着案几坐起,看着三王子,道:“三王子,你可知你所犯已是死罪?”
  “大宗伯大人如此问我,想必不会忍心让我丧命。”
  “三王子果然是聪明人,我这把老骨头不想让大王气急攻心,加重病情,今夜之事,若王子不泄漏半句,那么……”
  “我如有泄漏,天诛地灭!”
  “那你放他走罢。”大宗伯对杨乐仪示意。
  杨乐仪怕这三王子一旦脱困,又起不轨之心,刚想开口,却见这大宗伯点头示意,似是成竹在胸,便依言行事,不过暗地里十分提防,随时准备与他搏斗。
  “大宗伯大人好气量!小侄刚才得罪了。”
  “哪里,我只是忠于国君,不想看到国君为此伤怀,自己肝脑涂地又有何妨。”
  “我若成了国君,大宗伯大人也会对我忠心耿耿?”
  “三王子还是快走罢,夜长梦多,让别人看见,怕是不好。”    
  “说的也是,二哥恐怕也有暗探。”这三王子一边说着,突然提刀急发,杨乐仪赶忙护住大宗伯,却见这三王子随手结果了两个还没来得及解穴的手下性命,他脸上溅了不少血,随手一擦,又对她道:“本王子是爱才之人,看你身手不凡,我也不计较你大不敬之罪,若肯效力于我,保你前途无量。考虑清楚,可来我府邸找我,”
  “你找我何事?”见那三王子转身快速离去,大宗伯对杨乐仪道。
  “大人,在下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不知您可听说过司空旭之名?或是韦泽?”    
  “司空旭?”
  杨乐仪见他呆了一下,似乎陷入沉思中,心中希望大了起来。“大人认识他?”
  “他很早以前是宗伯府的一个弟子,不过几年前就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大宗伯皱了皱眉头。
  “那能否替我朋友韦泽测上一卦,白天我曾在纳甲馆测过,但结果是大凶,卜人说我朋友已死多年,还说什么大人算也是一样。”
  “原来如此。”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嘈杂之声,大宗伯掐指一算,道:“应是二王子的人,你见了他们多有不便,先躲起来。”
  “大人既能算得二王子要来,怎么没算到今日之三王子之灾?”杨乐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心下颇不以为然。
  “我早知有这灾劫,还知有贵人相助,你看我方才可有半点惊慌?况且,我知你乃是女子,今年正是你历桃花劫难之年。”
  这老头还算得有点准阿!杨乐仪来不及吃惊,就被他催促进了这房间中的一处暗室。
  过了好一会儿,便听得密集的脚步声。
  “在下相救来迟,望大宗伯恕罪!”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杨乐仪心下奇怪,悄悄从小孔中看去,吓了一大跳。
  那个二王子身着黑色赭边长衣,虽然明显老了些,但绝对是尹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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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还在备选男主中,没出局,仍然是5进3
  此章用卦例子来自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张晓雨先生所著《周易筮法通解》,第172页。因为该章情景是夏天,必须要找巳、午、未月之卦,好不容易才找到类似之卦。

  第二十八章 屋檐下

  想起来了,记得数年前,他当时在楚国用自己威胁燕烈翔,燕烈翔跟他谈条件,其中提到尹成浩的祖父就是秦国国君,如今几年过去了,想必其祖父早已死去,而父亲当了国君,他也顺理成章作了王子。不过,当时小绿斩断了他右手掌,这人右手看似正常啊。杨乐仪又有些犯疑。
  尹成浩跟大宗伯寒暄了几句,又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匆匆而去,他本来想留下几个人看守府邸,也被大宗伯谢绝。
  “天道有常,自有神人相助,二王子无须忧心。况且老夫也没出大事,眼下正是国家多事之秋,还是小事化无吧。”
  见尹成浩带人离开,杨乐仪迫不及待地从暗室出来,打听这二王子之事。
  “二王子为了国家,不幸受重伤,才装了义手。”
  看来是尹成浩无疑了。
  “请问他名字是?”
  “单名密,怎么,汝相识于他?”
  原来只是巧合,名字巧合,容貌也是巧合,况且,经过那么多年,尹成浩的脸型也有了明显变化,眼神中弥漫一派做作之色,已不复当年模样。跟陈浩的长相可能大不相同了吧。
  陈浩!自己有多久没想到他了?甚至,现在他的样子都变得模糊起来,竟然还要凭尹成浩的样子,勉强拼凑他的面容!
  “汝之闺名何称?”
  “啊?”杨乐仪回过神来,见他一脸慈祥之色,又想起他适才宽厚待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本名可能会有不便,仓促之间编不出其他名字,便道:“大宗伯,我叫任明然。”
  “明月姣然,正是佳名。予方唤汝然儿。”大宗伯鸡皮鹤发,言谈亲切,看起来正是仙风道骨之貌。
  “不不不,大宗伯您直接叫我全名吧。”虽然或许会得罪他,但一想到唤这个名字的人,不是师父,她就觉得有些怪异。
  “称名不合礼节,汝可有字?”大宗伯似乎也不以为忤,又问道。
  “没,没有。”
  “观汝形色,早过及笄之年,汝之父母怎未替汝取字?”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仿佛没有取字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啊?我们那里没这习惯。”
  “汝无字如何婚配?中原习俗,女子无字,不嫁。”
  “有这个规矩?我没听过啊,我都结了……”杨乐仪猛然住口,怎么这大宗伯象查户口的,本来是自己问他,变成他问自己了。
  大宗伯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汝出身蛮荒之地,甚是可惜,也罢,汝桃花劫难甚多,今日老夫替汝取字,为汝相助之答。令汝觅得如意郎君,还可一生平安,生活幸福美满。汝得老夫赠字,就速速离去吧。”
  没想到大宗伯这样打发她,杨乐仪急道:“大宗伯大人,我不是想你替我取字,而是让你替我朋友算上一卦啊。”
  大宗伯语调陡然严厉:“这世上唯极少之人享此殊荣,汝今得老夫取字,已是莫大荣耀。何况,卜筮不吉,不得二问,如此简单之理都不知?真乃无礼!”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把这老头激怒了?杨乐仪有求于他,忙赔着笑脸道:“大宗伯大人,我不懂规矩,请您不要生气。小女子请您再看看那卦象,帮我一解心中之惑。”
  “也只有国君能命予解卦,汝愿以取字来换之?”
  “愿意愿意。”杨乐仪生怕他一生气乱解卦,连忙点头。
  “汝等可考虑清楚,以免后悔莫及。”大宗伯沉吟了一下,对她眼光示意。
  “我朋友生死对我更重要。”杨乐仪可不信一个字就能改变人生,在现代时,常能看见小贩们在夜幕降临时,摆开地摊,卖什么《好名助你发财》《周易取名大全》的盗版书,若能改变,那这些人不早成富翁了。
  “那好,不过,予唤汝然儿,汝不可回绝。”
  原来这老头是为这事生气啊!看来,当官的脾气都很大,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算了,忍了。
  “那是当然。”
  “然儿,答尊长之言,应用喏。”大宗伯又皱起眉头。
  “好的。”这老头规矩还真多。
  “嗯?”
  “哦,喏!”
  “用喏之时,伸臂曲肘,双手交叠,右手四指覆在左手四指上方,略微弯腰,方可低头。再来一次。”
  “喏!”杨乐仪耐着性子,心中默念“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汝目先视之尊长,再朝地面。一开始就视之地下,疑似心中有鬼。”
  “喏!”忍耐,忍耐,反正只是敬个礼。
  “汝是庶人,行礼于予,手先抬至齐眉处,再行弯腰行礼,重来。”
  “喏!”
  ……
  “喏!”
  ……
  “不错。”
  听到这句话,后背已快抽筋的杨乐仪如蒙大赦,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大宗伯满意地点点头,捻了捻长须,道:“汝虽顽劣,但能习礼仪,也算孺子可教。予先安置汝住下。”
  “啊?大人不是说好要帮我解卦么?”
  “予卜卦解卦之前,须沐浴焚香,斋戒静思,况且刚遍地血污,如此解卦,会亵渎神灵,所得不确。”
  这老头子是在耍她么?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不象。唉,自己从来没学过什么专门的礼仪,这大宗伯是搞什么祭祀的,还是大官,难怪讲究这么多。
  “老夫既允诺,必不反悔。三日后会替汝解卦,如今时辰不早,已快天明,一会儿老夫收拾下,就要进宫,汝先耐心等待。若想学那武夫,对予用强,只是白费功夫。”
  杨乐仪心中不耐,刚才一瞬间的确闪过动武的念头,如今被他识破,有些惭愧,忙道:“小女子不敢。”
  “如今老夫府内全无守卫,汝武功高强,暂且住下,也好负责予安全。”
  哦,这老头绕来绕去是为这个啊,真是复杂,原先对他的一点点好感也全数消失。
  “好的。”
  “怎又忘规矩?”大宗伯冷哼一声。
  “喏。”她有气无力地敷衍道。
  “说诺字时,定要声音响亮,不拖尾音,否则听之如啰~,旁人不知,还以为是堂上有彘乱跑。”    
  “喏!”
  “多练几次,老夫身边之人,个个都精于礼仪。”
  “喏!”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头,你就得意吧。
  ……
  当她躺到床上,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时,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事情。对了,那老头刚才说的不是雉,而是彘!是汉武帝小名的那个彘!是野猪!他把自己比喻成了野猪!
  的确,刚才喏了半天,一直在啰啰啰,啰啰啰!
  可恶!
  这个老头,是存心还是无意?总觉得他在耍自己似的。很像司空旭一贯的作风!会不会就是司空旭本人!如果是他假扮的话,难怪师父派人也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可这老头方才落难,若不是自己救他,肯定就一命呜呼了,看他样子,也不象有武功。老头手无缚鸡之力,应该不是司空旭真正的武学师父,多半只是教了他卜筮之法。而且司空旭本身武功高强,也曾提及是和任明昭同出一源,这样看来,那老头方才的说辞并无矛盾。不过,若是这老头就是司空旭,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他假装的呢?换成以前,杨乐仪定不作此想法,但经过这些日子,也变得多疑起来。
  现在那老头一定以为自己休息了,没有任何防备吧,若他是司空旭,或许这时会除下脸上的伪装,就算不除下伪装,身形动作也会与一般老人不同,肯定会露出破绽。杨乐仪决定此时就去看个明白。她吹熄了烛火。沿着远处房间透出的光亮偷偷摸到大宗伯的居处。
  她仍是倒挂金钩,从房间上部的缝隙看去。那大宗伯显然不准备休息,在房里不知在翻找何物,嘴里还埋怨着什么,听了一会儿,杨乐仪终于听明白,他是在找第二天上朝的衣物,平时这些东西都是他一个最亲近的仆人准备的,但这个仆人被三王子收买,已于今日给宗伯府邸的卫兵下了药之后就跑了,顺便还偷走了不少十分值钱的上朝用的佩玉。大宗伯对这些杂事从来没放在心上,现下正忙得焦头烂额。
  “早知如此,吾应先卜上一卦。不过,为自己卜卦,违反法令,唉~。”
  杨乐仪听他叹气,不由好笑,又觉得这大宗伯还是十分忠于原则,对刚才他硬要自己规矩行礼之事也理解了。她又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任何不对劲之处,这才相信这老头所说,回房休息。
  不知何故,她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直到听见房门被敲得怦怦直响,这才清醒过来。她赶紧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撞见眼帘的,就是一张微愠的老脸。
  “汝真乃朽木!日已晌午,还酣睡不止!”
  啊?杨乐仪赶紧跑到堂下空地,抬头一看天色,果然是太阳当空。不会吧,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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