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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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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又将登极礼仪程式呈进,次日清早,大行皇帝几案前设酒菜,朱由检身穿孝服,亲往祭奠受命。再往皇极殿前设香案、酒果之物,朱由检戴冕穿衮行告天礼。然后往奉先殿谒告祖宗,到皇祖神宗宣懿刘昭妃前行五拜三叩之礼,再到大行皇帝梓宫前行四拜之礼,最后回到中极殿。余仪如常。朱由检看了点头道:“朕明日登极,礼仪繁复,不能分身,诸多事情还要倚重勋臣。”礼部奏上,遣英国公张惟贤祭告南郊,保定侯梁世勋祭告北郊,驸马侯拱辰祭告太庙,宁晋伯刘天锡祭告社稷。朱由检道:“英国公年纪高迈,昨夜未能歇息,不便多劳动他,朕以为可命宁国公魏良卿祭告南郊,其他人选一如所议。”众人遵命。阁臣又令钦天监择日登极,钦天监查阅了历书,本月只有明日为黄道吉日,虽说不免仓促些,也只得选了。
八月二十四日,修葺一新的皇极、中极、建极三大殿张灯结彩,陈设仪仗卤簿,朱由检戴着峨峨的冕旒,前后各有十二旒,每旒各缀十二颗五彩玉珠,玄衣黄裳的衮服上各绣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和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十二章,朱袜红鞋,在建极殿接受了群臣的朝拜,正式即位为崇祯皇帝。魏忠贤早已听说崇祯命自己的侄子魏良卿祭告南郊,心里一时猜不透崇祯此举的意图,颇为犹豫可否按昨日之计再试探一下,见建极殿外臣的朝拜礼毕,暗命李朝钦将崔呈秀传至懋勤殿,劈面便问:“呈秀,你道那黄口孺子为何命良卿祭告南郊,可有什么深意?”
崔呈秀被李朝钦呼喊时,众朝臣多未散去,闻听魏忠贤传唤,纷纷侧目,霍维华、杨维垣更是偷偷冷笑,崔呈秀极是尴尬,心里隐隐不快,听了魏忠贤的问话方定下心神,回道:“孩儿看不外两种意思。一是如先帝一般恩宠爹爹,故有如此礼遇。二是安抚爹爹,以免爹爹心存疑虑。”
“咱家以为似不像恩宠,而是别有深意,该不会是麻痹咱家,佯为隐忍,别有所图吧?”魏忠贤看着崔呈秀,目光游移不定。
“那爹爹可再依计试探。若摸不准崇祯的心思,怎好相机而行,哄住他呢?”
“只好如此,凭空是难以猜测的。若无实据,一味乱猜,怕是脑袋掉了,还不知道谁动的刀呢!好,你先下去吧,往后没事咱家不会随意传唤你的,还是要避避风头,看看风向,以免被人轻易抓到什么把柄。咱家已派人与大郎他们也都说了,收敛些,小心无大错。”
“爹爹英明。”崔呈秀退出来,暗忖会不会是刚才自己脸上带出了不快之色,才使爹爹有此言语?眼下虽说风向未定,但若得罪了爹爹,却也不是耍的,他不禁后悔起来,汗水登时浸透了中衣。
崇祯皇帝的寝宫依照惯例仍在乾清宫,只是改在了东暖阁。乾清宫重檐庑殿,面阔九间,进深五间,正中设金漆九龙宝座、御案,乃是外臣朝会的场所,东边的暖阁为皇帝歇息之处,也设一张几案,后面的正面墙上悬着一块黑地泥金的大匾,上有世宗嘉靖皇帝手书“宵衣旰食”四个大字。此时乾清宫早已布置一新,守在信王府担惊受怕的王妃们也来到了皇宫,安顿在打扫整洁的后宫里。崇祯将冕服换了,刚刚在便殿的宝座上坐下,魏忠贤就告知王体乾率领内宫二十四衙门正五品以上的大小太监一齐入内朝拜,行庆贺山呼礼。魏忠贤身穿葵花胸背团领衫,上缀四品补子,腰系犀角带,白袜皂靴,来到乾清宫外,王体乾见了惊慌起来,忙命随身小太监回司礼监取普通朝服来,魏忠贤看看他身上的大红蟒衣,头上的九梁忠靖冠,制止道:“不必折腾了,出宫往返要半个时辰,哪里等得及?再说这头上、身上的哪一件不是先帝所赐,又不是你不顾礼法私自胡乱穿戴的,换与不换有什么打紧的?”
王体乾一时难以琢磨透彻,不知他话里的真意,支吾道:“新君初立,小的想要隆重些才好,不知什么避讳,就按平日里的规矩穿戴了。可九千岁却一身平常礼服,小的怎好如此僭越?”
魏忠贤和声道:“你我一起侍奉万岁爷,份属同殿,情在手足,有什么胡乱计较的?吉时已到,快进去朝拜,外朝的大臣都拜了,若再迟缓,岂不教人笑话咱这些内官有失礼数?”王体乾见他言辞平和,大违常态,更觉迷惑,不及细想,迟疑着与率众人随在魏忠贤身后依次入殿,倒身参拜,高呼万岁。
崇祯命众人平身,又给魏忠贤、王体乾破例在王爷赐了座。二人欠身略坐了,崇祯才见魏忠贤没有依照公爵品级戴上簪朱缨下加翠额的的貂禅冠,只按内监礼制穿了朝服,与王体乾一身衮蟒的赐服前后相映,心里猜到他的意图,故作不悦道:“魏伴伴臣可是不愿朕继承大统?”
魏忠贤见崇祯言语如此直露,却不知哪里触犯了天颜,心里暗惊,忙离座跪下道:“老奴惶恐,侍奉了三朝,自信忠于皇家,不知万岁爷何故有此一问?”
崇祯叹道:“先帝之时,听说魏伴伴每逢内朝都戴貂禅冠,为何朕登极之日,反而只穿四品补子服,可是朕德薄恩浅,有失先朝臣子之心么?”
魏忠贤仰头答道:“万岁爷此话教老奴汗颜无地,老奴对朝廷本没什么功劳,那貂禅冠不过是先帝爷念老奴劳苦数十年格外恩赐的。先帝在时,老奴每每想着穿戴,并非居功炫耀,实在是每时记挂着先帝爷的恩德,将先帝爷的恩典时刻穿戴,先帝爷看了,心里也是欢喜。如今先帝爷宾天了,老奴哪还敢拿那些先朝的旧物来显摆?早已好好收藏供奉起了,老奴也怕睹物思人,无端落泪,冲了万岁爷的喜气。万岁爷要怪罪老奴,老奴心里也不敢委屈,全怪老奴功劳微末,对万岁爷并无尺寸之功,只能如此朝见,并非意存藐视。老奴此情可表日月,不敢有半点欺心!”说罢,竟滴下几颗泪来,哽咽难语。
崇祯听他讲得恳切动情,心下不禁暗暗感佩,唏嘘道:“魏伴伴于朕怎会没有尺寸之功?派忠勇营接朕入宫,算得上大功一件。前些日子,先帝在龙榻前曾面谕朕,忠贤、体乾恪谨忠贞,可任大事。忠贤是难得的干练之才,尽可将政务托付!魏伴伴可还记得?”
魏忠贤应道:“老奴不敢有忘。”王体乾也忙离座上前跪了叩头。
崇祯道:“先帝之言犹在于耳,朕岂会刻薄勋旧大臣?魏伴伴有功不居自是美德,但若一味谦让,不免虚情,又使朝野讥讽朕过于吝啬,赏罚失度,舍不得加官进爵,赏赐珠宝,实在有损天威。”
“老奴愚昧,所见肤浅。这就下去将朝服换了,再来朝拜万岁爷。”魏忠贤又叩了一个头。
崇祯笑道:“那倒不必了。朕只是要你明白朕的心思,朕自会如先帝一般对待你,你也要如辅佐先帝一般辅佐朕,不必多虑。”
魏忠贤本是先存了争斗之心来试探皇帝的,但见崇祯一团和气,心下难安,暗忖:这黄口小儿断不会如此易处,天下哪有如此不费气力的好事?等到崇祯以天启皇帝为例来劝说,不觉被打动了些,但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崇祯怎么看出了咱家的心思?要是单单这一件事也就罢了,若今后什么事都被他猜到,那还如何相处?如何自安?想到这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隐隐感到了一种恐惧和威胁,只是不知道恐惧和威胁会怎样来,但带来恐惧和威胁的人必定是眼前这个清瘦的少年,恍惚之间,他身上灼眼的珠光不是天下珍宝在闪耀,分明是刀剑那霍霍的煞气。魏忠贤全身冰冷,怔在殿上,竟忘了谢恩。
“还没轮到我们姐妹吗?”殿外忽然飘进来一声清脆的娇呼,众人眼前一花,一个风华绝代、体态婀娜的宫装美人跨进殿来,身后紧随着两个宫装的美妇。三人貌若天仙,施施然依次上前朝拜,殿上的人都惊呆了。
注:内宫二十四衙门:包括十二监:司礼、内官、御用、司设、御马、神宫、尚膳、尚宝、印绶、直殿、尚衣、都知;设太监(正四品)、左右少监(从四品)、左右监丞(正五品)。四司:惜薪、钟鼓、宝钞、混堂。八局:兵仗、银作、浣衣、巾帽、针工、内织染、酒醋面、司苑。合称内宫二十四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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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抚旧臣朱由检封敕 哭先帝客印月出宫
第十二回
抚旧臣朱由检封敕 哭先帝客印月出宫
八月二十四日崇祯皇帝承嗣帝位,布告中外详述大行皇帝患病及死因,安抚天下。此时崇祯皇帝年仅十八岁,白天带丧办事,照常见人处置政务,还要每日早晚两次到大行皇帝柩前哭灵,晚上退回御书房披阅奏章。一连过了七天,天天如此,实是苦不堪言,好在崇祯身体素来康健,又可在宫里休息,倒还容易支撑。只苦了文武大臣们,每日吃住在值房,还要往隆道阁哭临,三七之后方可回府。
这天己近定更时分,御书房内,崇祯换好了常服,乌纱折角的翼善冠,前胸后背和双肩各织金龙的盘领窄袖黄袍,身子一下轻松了许多,懒懒地靠在宽大的蟠龙御椅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屋角的镏金铜鼎熏出缕缕清雅的香气,九个及屋高的大书橱擦拭打扫得异常整洁,只是都上了封条,显是久已无人掀动了。崇祯离开紫檀雕云龙的御书案,走到书橱前,撕去一处封条,拿出一函书来,却是《永乐大典》的一册稿本,回到御案后打开翻阅,一旁侍立的御前牌子王承恩轻声地劝道:“万岁爷劳累了一天,也该歇息了。与三位娘娘也有几天没见了,这大喜的日子正好说说话儿?刚才三位娘娘都派人催问过了,田娘娘还老大不高兴呢!说万岁爷心里只有江山社稷,没有了她们的份儿了。”
崇祯笑道:“这几日忙得不能按老规矩用膳后翻绿头牌子了,倒教她们难以预备。她们都是如何安置的?”
“按万岁爷的旨意,周娘娘住坤宁宫,田娘娘住承乾宫,袁娘娘住翊坤宫。”
“刚才来的人走了没有?”
“承乾宫的来人还再等万岁爷的旨意。”
“教他先回去禀明田妃,朕先四处看看再去,舒坦一下筋骨,坐了大半天,也真觉得乏了。”
王承恩堆笑道:“那奴婢教承乾宫准备着。只是这黑灯瞎火的,哪儿的景物都不分明,不如天明了,奴婢再陪万岁爷故地重游,勖勤宫、御花园什么的慢慢地看,奴婢这次进宫也要饱饱眼福呢!”
“也好。可不是么,以后看的日子长着呢!还是去看看美人。”崇祯眼里露出几丝狡黠,“带路吧!”
崇祯跟在王承恩后面,刚刚走出十几步,从大殿的廊柱后面闪出一条人影,二人吓了一跳,王承恩疑是刺客,急忙护到崇祯身前,待要呼喊救驾,那黑影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万岁爷,求您给奴婢做主报仇!”
王承恩这才稳住心神,大喝道:“大胆的奴才,深夜拦路,惊了圣驾可是死罪!”御书房左右的锦衣卫听到呼喝,纷纷赶来,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将那人摁倒在地,绑了个结实。那人挣扎道:“万岁爷,您听不出奴婢的声音了?”
崇祯心里一动,命那些锦衣卫道:“你们下去吧!将这人交与朕来审问。”众锦衣卫答应一声,霎时隐回原处,不见了踪影。王承恩一手拉着那人,一手提着灯笼,转回御书房。崇祯坐在御书案后,王承恩将那人一推,那人双手反绑在背后,收脚不住,向前扑卧倒地。崇祯命王承恩守在门口,教那人抬起头来。那人狠用气力,才微微抬起,用下巴撑住地面,目光哀哀地看着崇祯。崇祯觉得此人极为眼熟,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人见崇祯发怔,费力地张翕着嘴巴说:“奴婢曾救过万岁爷,万岁爷难道忘了?”
念头一闪,如电光火石一般,崇祯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被人追杀的黑夜,脱口道:“你可是姓曹?”
那人浑身颤抖,哭泣道:“万岁爷还记得奴婢的贱姓,奴婢死也甘心了。”
“你是曹化淳。”
那人拼命点头,呜咽难语。崇祯急命王承恩给他松了绑,笑道:“朕前些日子答应过带你入宫看看,怎么没等朕下诏,你自家就来了?可是等得急了,以为朕将此事忘了?”
曹化淳哭道:“奴婢想不来都不行,没有活路了。”
崇祯道:“出什么事了?起来说话。”
“求万岁爷给奴婢做主。”曹化淳竟哭出声来,王承恩伸手将曹化淳的嘴捂了,万分焦急,暗想:今儿个是万岁爷大喜的日子,你这小杀才好没眼力,竟哭哭啼啼,一旦万岁爷发怒,锦衣卫还不将你喂了野狗?曹化淳强忍着哭声,双肩不住抽搐。
崇祯问道:“小淳子,到底怎么了?你是朕的救命恩人,快禀上来,朕给你做主。”
“奴婢要报仇!”曹化淳流着眼泪抬起头,目光怨毒得吓人。
“与谁有仇?”
“魏忠贤!”
崇祯暗惊,命道:“且起来说话,朕想不到你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杀了奴婢全家,奶奶、二叔和两个婶婶,就连还在襁褓的小弟弟也不放过。”曹化淳垂手站在御案旁,两眼热切地望着崇祯。
“可是为了朕?”
曹化淳点点头,崇祯面现悲戚,良久不语,起身拍着他的臂膀叹道:“是朕害了你一家,朕今后要好好待你。”
“奴婢谢万岁爷。”
“你是怎么逃到宫里来的?”
“万岁爷走后的次日一早,二叔教奴婢去送公文,回来时就见成队的锦衣卫将府门封了。奴婢不敢过去,先换了衣服,用灰土抹了脸再去打听,原来魏忠贤那老贼知道二叔放走了信王爷,竟命锦衣卫缇骑将奴婢一家就地斩首,还到处搜查奴婢。奴婢本想出城,既怕被盘查出来,又怕锦衣卫去老家抓捕,就装成乞丐,在京城游荡,正好赶上宫里征召太监,奴婢狠下心来进宫,为的是寻个机会亲手杀了那老贼!入宫以后,奴婢被安置在承乾宫侍奉洒扫,听说信王千岁做了皇帝,奴婢心里好生高兴,但怕传说有误,就想见面确认一下,正好万岁爷来了御书房,奴婢就躲在在周围等着,见了一看,果然是猪油什么。”言语之中,想起往日的惨景,悲从中来,不可抑制,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说到故人做了皇帝,却也颇觉欣幸。
“放肆!你这奴才好没规矩,竟敢直呼天子名讳!”王承恩没有料到皇上竟会与这个刚入宫的小太监熟识,一时颇觉愕然,见小太监口没遮拦,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喝骂起来。崇祯笑道:“朕的名讳不是猪油,是朱由检,你可记牢了。”想起曹家惨遭灭门之祸,不胜唏嘘,问道:“你要朕怎么补偿你?是封你的官职,还是赏赐你金银?”
“奴婢想要的万岁爷知道,身外之物奴婢并不稀罕。”
崇祯摇头道:“你是教朕为难呀!小淳子,你要什么都可以,朕都会答应,只是这个却不行?”
曹化淳绝望道:“你是皇上,想怎么样没有人敢拦你,却说什么不行?是了,莫不是你们官官相护,魏老贼给你的好处多,你就反悔不管小淳子了?”想到此处,他两眼又涌出泪来,恨声说:“奴婢明白了为什么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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