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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传奇巨商:胡雪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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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月河 薛家柱
胡雪岩 第一部分(1)
胡雪岩 第一部分(2)
胡雪岩 第一部分(3)
胡雪岩 第一部分(4)
胡雪岩 第一部分(5)
胡雪岩 第一部分(6)
胡雪岩 第一部分(7)
胡雪岩 第一部分(8)
胡雪岩 第一部分(9)
胡雪岩 第一部分(10)
胡雪岩 第一部分(11)
胡雪岩 第一部分(12)
胡雪岩 第一部分(13)
胡雪岩 第一部分(14)
胡雪岩 第一部分(15)
胡雪岩 第一部分(16)
胡雪岩 第一部分(17)
胡雪岩 第一部分(18)
胡雪岩 第一部分(19)
胡雪岩 第二部分(1)
胡雪岩 第二部分(2)
胡雪岩 第二部分(3)
胡雪岩 第二部分(4)
胡雪岩 第二部分(5)
胡雪岩 第二部分(6)
胡雪岩 第二部分(7)
胡雪岩 第二部分(8)
胡雪岩 第二部分(9)
胡雪岩 第二部分(10)
胡雪岩 第二部分(11)
胡雪岩 第二部分(12)
胡雪岩 第二部分(13)
胡雪岩 第二部分(14)
胡雪岩 第二部分(15)
胡雪岩 第二部分(16)
胡雪岩 第二部分(17)
胡雪岩 第二部分(18)
胡雪岩 第二部分(19)
胡雪岩 第二部分(20)
胡雪岩 第二部分(21)
胡雪岩 第三部分(1)
胡雪岩 第三部分(2)
胡雪岩 第三部分(3)
胡雪岩 第三部分(4)
胡雪岩 第三部分(5)
胡雪岩 第三部分(6)
胡雪岩 第三部分(7)
胡雪岩 第三部分(8)
胡雪岩 第一部分(1)
隆冬,正是年关“大比”之期。
杭州的清河坊。人丛中,穿行着一位英俊青年,长方脸,眉清目朗,白净面皮反被朔风吹得红润。青年叫胡雪岩。几天前,请一个有学问的老先生,给他取了个大号:光墉。他是杭州城有名的“开泰钱庄”的跑街。他每天的活计就是跑市面,打探消息,发现、招揽客户,弄清储户详细情况,催讨欠债,登门送礼,应对客户各类不时之需等等,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所谓“大比”,就是年关还债的比期临近,这个时段,他的业务重在讨债。现在,他正赶往赖举人家中,去催讨一笔旧账甚或呆账。
长街最冷清处,坐落着一幢老屋。老屋内四壁萧条,别无长物。纷纷扬扬的雪花,由寒风裹挟,打破窗子飘进。
门板床上,铺着稻草,一具僵尸般瘦弱的身躯在抖颤个不停。脏污的枕头上,是一张形容枯槁、胡子拉碴的脸,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昏花的老眼半开半闭。
床边,站着几个如狼似虎的讨债人。为首的正气势汹汹地逼问床上的老者:“人呢?你儿子王有龄在哪儿?”
为首的气得喘了一口粗气,拉开的架势不由得垮塌下来:“肯定躲债去了!难怪老子来了好几趟了,都没人……”正说着,屋外哪儿传来响动。一个同伴拉了拉为首的手肘,示意屋外有动静。讨债人立刻隐退,悄无声息。
后院围墙外,王有龄果真在听动静。
他提心吊胆地听了一阵,张望了一会,才轻轻跳下地面,蹑手踮足走到后窗,朝里面望了一下,但见冷灶湫烟,黑魆魆了无生气。担心着父亲,绕过墙角,放胆走进门来,叫了声“爹——”
此时,两边的门后,突然闪出了讨债人,气势汹汹地把他围住。
为首的嘿嘿一声怪笑:“你住我家老爷的房子,三年没付房租,就这么挺着白住?借了高利贷,年年利滚利,可你分文未还。今儿个,你再不给钱,只好请你上衙门去见官。”
王有龄自知理亏:“钱?等我补了盐大使的缺,所有的欠债一并归还。可眼下实在没办法,我拿什么还?你们瞧,家当全在这儿,你看什么能抵债?
为首的一看屋内:“补缺?说梦话还要挑个好时辰呢,看你这熊样,天上能掉下金元宝给你?王有龄,你准备破罐子破摔是吧?那好!我们先收回房子,你和你老不死的爹走人!来!快动手——把他们轰出去!”
为首的顺手抓过桌上一个茶壶,甩出门外。
其他人也把屋内旧桌椅烂板凳统统摔出门去。
胡雪岩走大街,过小巷,一溜小跑,本打算抄近路去赖举人家,路过这家门口,一口小铁锅蓦地从屋内飞了出来,差点砸到他身上。
他机灵地闪身躲过,听到屋内一片打砸吵嚷之声,好奇地走了进去。
胡雪岩见状连忙上前:“大哥,大爷,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便挺身拦住了为首的。那人顺手一巴掌,将胡雪岩打倒在地。下手忒重,胡雪岩嘴角被打出了血。就在这时,门口冲进一位少女,手持一把木桨,叫一声“雪岩哥——”几步冲到胡雪岩身边,撩起衣角为他擦去血渍,把他扶了起来,扭身冲那群讨债者道:“你们好狠心哟!干么下手这样重?”少女抡起木桨,一阵横扫,招招着肉,呼呼生风。
那些人吃不住劲,频频躲闪。为首的顿足喊叫:“反了,你们简直是反了!”一个讨债鬼被少女追赶,竟跳过去抓起床上的老人来作抵挡。王有龄怒不可遏,大叫一声,一阵风冲进厨房,操起一把菜刀,又旋风般冲回来,一刀吹在为首的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为首的哇哇大叫:“哎哟!你倒抢先动刀动枪,对我们斩手断臂了。”
讨债人一齐追喊出去:“抓住他!快抓住他——”
王有龄跑得跌跌撞撞,跑得晕头搭脑、上气不接下气。嚣乱的叫喊声在暮霭中滚动:“抓住他!别让他跑掉……”逼债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出于关心,胡雪岩和少女也追了上来,跑前的挟着账本,赶后的扛着木桨。
胡雪岩 第一部分(2)
前面是一座高高的大石桥,两侧有石砌雕花栏杆,像产妇无力张举的两条小臂——它就是著名的新宫桥。
他望着桥下,黑黝黝幽深流淌的河水百年千年不息地流过,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脸上却挂着泪痕:“新宫桥下东流水,中间多少行人泪?难道这世界再没有我王有龄的容身之地了吗?……”
语罢,王有龄从桥头纵身跳了下去,激起一片黑亮亮的浪花,发出噼里哗啦的溅落声。
路人大乱,一齐朝桥头拥来。
河心,王有龄的人头已看不见。很快,露出水面的一只手也渐渐下沉,只露出指尖。胡雪岩一身泥水赶到,二话没说,“扑通!”跳了下去。
胡雪岩水性并不佳。他大口喘息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睁大眼睛寻找。
在桥上,岸上的人鼓涌、骚动、惊乍、痛惜的时候,一条小船溯着水流,从暮霭中闪了出来。
岸上围观的人无不紧张地凝注着河中。暮霭渐浓,朔风更紧,飞雪稍停,夜寒陡起,围观者中有人打起了寒颤,有的早就在跺脚搓手地取暖了。远远望去,那水性娴熟的少女最先冒出水面,她很快从水中捞起一个,挟着他的腰,划着水游向小船,一看她那个姿式,就知道她水性极佳。
“你们知道她是谁?草桥门外大名鼎鼎的螺蛳姑娘。”有人在说。
河面上,螺蛳姑娘已把王有龄、胡雪岩先后推上船,自己走船尾轻轻上船,操起了双桨。在人们的啧啧赞叹声中,小船风一般消失在夜幕里。
三个浑身精湿的落水鬼,王有龄情况不佳。螺蛳要在就近的中河边停靠,那里有个破庙,可以暂栖。
胡雪岩去扶失去知觉的王有龄,可哪里扶得起,只得在螺蛳的帮助下把他背了起来,离船登岸。螺蛳姑娘从船舱拿出很大一只衣包,跟在后边。
胡雪岩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把个王有龄驮进了破庙,螺蛳忙里忙外,到雪地弄来一些枯枝,一棵死树,用叫花子铺床的稻草引火,就把一堆篝火烧了起来。
不断加柴进去,火堆熊熊燃烧。
王有龄醒来挣扎着把身子坐正了:“唉,不是我想寻死……是死来寻我……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不都看到了?”胡雪岩当真是个鬼精灵,大约因他干跑街,阅人多多,或他天生就有一种看人识人的本领:“唔,看是看到了一点……你不是杭州人,也不是一般人家,过去肯定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王有龄不想多谈他的家世。本待回家去,禁不住胡雪岩再三邀请,便随他来到元宝街,进屋先拜见胡母,迭口称谢。
胡母关问道:“不知这位书生郎为何要要投水自尽?有道是‘船到桥头自会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一时一事想不通就……”王有龄愧恧地笑一笑:“伯母教诲,有龄一定谨记。不瞒伯母说,在下王有龄,福建人氏。父亲曾在云南曲靖任五品知府,后被当地豪绅诬陷,摘了红顶子无颜回老家,才流落浙江。他用生平积蓄为我捐了个‘盐大使’的虚街,可我一直无钱补缺。近来更断了生计,谋职无着。以致穷愁潦倒,方落到今天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
胡雪岩不禁肃然起敬:“啊——想不到兄长还是一位官老爷!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说着,站起来欲行礼,却被王有龄一把拉住:“不要这样!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要不是你,别人面前我绝不提说家世,以免惹人耻笑。”胡雪岩偏要刨根问底,因为欠钱庄大宗银两的,也有这等虚衔官老爷,架子还撑得老大呢,遂道:“既然你是盐大使,浙江沿海有那么多盐场,为什么不给你补一个实缺?”王有龄苦笑着摇头:“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补缺还得花一大笔钱哪!”遂将这个称为“捐纳”的制度,给胡雪岩说了个详细。
捐纳就是拿钱买官,历代皆有,只不过大清朝更盛行罢了。朝廷规定,损纳大致可分捐实官、捐虚衔、捐封典、捐出身、捐加级记录、捐分发、捐复等数种。要价最高为捐实官:京官自五品郎中、员外郎以下至未入流的兵马吏目,外官自四品的道员、知府到未入流的县仓大吏,数百种实职官缺按级标价,均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捐虚衔则按捐实官价格减半或六成。
胡雪岩 第一部分(3)
天开亮口,胡雪岩就已收拾齐整。走出家门,一溜小跑出了元宝街那条深巷。每天,店门还未开启,“开泰钱庄”几个镏金大字尚在熹微的晨光中若隐若现,胡雪岩就已经提着杭城那种最常见的小套篮,走钱庄供员工出入的一道便门进了院子。
此时,钱庄账房的大伙计,胖子章水祥正打床上坐起。
章水祥则坐到账台上,悠闲地喝着豆浆、吃着包子,早点可是一天一变的。
胡雪岩则坐到一张小桌边,翻着账本,打着算盘:一笔好账,一手好字,一副好体魄,三年学徒,钱庄就整这三样,徒儿就操这三桩。胡雪岩手指在算盘上快速如飞,敲得一架算盘嘀嘀嗒嗒响成一片。
“三年多下来,那个老赖一共欠咱们三百五十四两银子。”胡雪岩道。
胡雪岩跟着章水祥,挟着算盘、账簿,上门讨账。青瓦上覆着积雪,粉垣上石灰剥落,黑底金字“赖府”宅牌,对开大门紧闭。胡雪岩前去敲门。“砰!砰……”敲了几下,无人反应。
章水祥向胡雪岩挥手吆喝:“再使劲敲!这老赖无钱去外地,只好成天躲在家里。”胡雪岩只得继续把两扇门拍得山响。少顷,门内有了响动:“谁呀,敲门什么事?”
章水祥正欲回答,胡雪岩朝他使个眼色,表示由他回答,遂把嘴贴在门上,拿腔作态道:“我找赖老爷,江西上饶府送年货来了。”
半晌。门“咿呀”开启一条缝,一双眼睛朝外打量着胡雪岩。胡雪岩身子一挤推开门:“是赖老爷吧?把门再开大些,年货在后头呢……”
门大开,露出一位猥琐潦倒的官老爷。年约四旬,面白无须,戴一顶有了窟窿的青缎瓜皮帽,穿一袭缀着补丁的富贵团花宁绸棉袍,着一双开花高拱棉鞋。他左右瞧瞧,一眼看到后边的章水祥,连忙要把门重新掩上。
胡雪岩用手把门抓住:“且慢!赖老爷。”
赖老爷连忙对胡雪岩道:“不!我不姓赖,你找错门了,我不认识你。”说着,就想关门,但门被胡雪岩抓牢了。章水祥大步上前:“没错!你不认识他,总认识我吧?”
不由分说,强行把门推开,对方只得无奈地松了手,低头耷脑将二人让进客厅。
章水祥与赖老爷面对面相坐,桌上一杯白开水。但见四壁萧条,别无长物。
章水祥递过去债条:“赖老爷,你瞧瞧!这是不是你亲笔写的?”赖老爷接过,匆匆扫了一眼:“没错,是我写的。”章水祥疾言厉色道:“三年前,你借我们钱庄这笔钱,言明一年内归还三百两银子和利息。现在三年过去了,你一文未还,我们每年年关来讨账,你总是东躲西藏、左推右赖,耍尽鬼把戏……”
赖老爷口气颇软:“这账……我满心想还,等补上了‘实缺’,就把这宗欠债一笔了结。没想到这‘补缺’的事儿一拖再拖,藩台衙门的上谕就是一直没有下来……”
“借钱最讲究个信用。赖老爷,你这笔欠账,可已有整整三年了,三年!如果每一个客户都像你,我们钱庄早就关门大吉了。你总得为我们想想办法吧。”章水祥说罢,把账簿往桌上一扣,掇过一张条凳,拦在客厅门口,表示自己打算“坐索”!
胡雪岩放缓语气道:“赖老爷,我们章大伙也是没法子啊。眼看年关临近,老板催逼得紧,他才亲自带着小的登门相扰,求赖老爷成全我们。”
不管二人重说轻说,做张做智,赖老爷只把双手笼在袖管里,死死咬住两个字:没钱!
回到开泰,章水祥气得把账本重重摔在桌上:“呸!从来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三年上门讨账,居然一毛不拔,真是世上少有、人间绝无。”
胡雪岩叹息一声:“大伙计,看来他真是穷得叮当响。“你们争吵时,我就里里外外、角角落落仔细看了一下,他家中确是一贫如洗,那么冷的天,床上只有一条破棉絮……”
章水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这也算是个候补知府!看来再讨、再逼,也是白花力气。唉,只能把这笔钱作为‘倒账’,一笔勾销了……”说罢,他去见了何掌柜。
胡雪岩 第一部分(4)
好在三年前这笔借款,正是何掌柜亲自关照要借给赖老爷的,掌柜的只能自认倒霉。章大伙回到账房,坐下来翻开账本,用毛笔蘸墨,在姓赖的名字上打了个大黑勾,然后,无可奈何地把借条揉皱成个纸团,丢进挂在壁上的大纸篓里。
章水祥走了。胡雪岩拿过屋角长长的鸡毛掸帚,借一张凳子搭脚,从屋梁一直掸到墙壁。掸到壁上那个菱形的大纸篓,上有“敬惜字纸”的字样。
胡雪岩若有所思。他将纸篓摘下,倒出所有的字纸,一张张察看。
最后,他把赖老爷那张被揉成一团的借据,在桌子上抹平,默默地塞进了衣袋。
转眼已是清明。西湖碧波连天,轻舟画舫相续。螺蛳荡着双桨,载着二人在西湖上漫游。
胡雪岩展开那一张揉皱的借据:“嗨!薄薄一纸借据,难倒一条英雄汉。你看……”
王有龄一看,感触良多:“是啊,人有时就差一口气。我就是无钱到京城去补‘实缺’,才落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境地,穷得连年都不知怎么过!”
胡雪岩道:“现在你得赶紧上京城,去补缺!这倒是正经事儿。”
“难哪……要补缺,腰里没钱不成。做生意要有本钱,做官也要有本钱,没本钱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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