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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黑道帮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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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之徒白相地界遍地都是,可要找几个有真本事又忠心肯卖命的不那么容易。”
“话虽如此,却也不妨一试。”杜月笙心里有底,自信在江湖上拉起一帮死党不生问题。
黄老板见无更好办法,只好答应。
招兵买马,组建一支精干队伍,这对杜月笙来说,无疑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出道几年,杜月笙虽然有了一大帮铁杆弟兄,但真正能成为左膀右臂的似乎没有几人。这次,他要趁机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精干队伍”!
不久,一支由八人组成的精干队伍宣告组成,杜月笙将这支队伍拉到上海豫园大假山的望江亭上,九人齐刷刷站在亭子里,凭栏远眺吴淞口。
“我们就是要从那里开始,把沈老大切断的财路接起来!”站在正中的杜月笙说。
两旁左右的八个人,一个个面容严肃,斗志昂扬。
这八人中,第一位是杜月笙的老朋友,花园阿根顾嘉棠。他方头大耳,个子不高,却有着霹雳火、猛张飞的个性,是“男儿由来轻七尺”一型的侠义人物。
第二位是大名鼎鼎的芮庆荣。芮庆荣祖上世居上海曹家渡,以打铁为生,自幼练就一身过硬功夫,膀阔腰圆,以膂力过人而闻名于上海滩。脾气急躁,大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拼命三郎之风。
第三位是“花旗阿柄”叶焯山。阿柄”是他的小名,“花旗”在上海人心目中意指美国,因为美国的星条旗看来似乎花纹很多。叶绰山曾在美国领事馆开过汽车,因此得名“花旗阿柄”。叶焯山的绝活是枪法准,在任何一个房间里,无论何时何人向天花板抛一枚铜板,无论他本人隔着羊毛围巾、大衣皮领还是西服绑紧,都能迅速从胁下抽出手枪,一弹击中到达最高点未来得及坠落的铜板。
第四位是球童出身的高鑫宝,他个子高,骨头硬,在网球场上给外国人捡球,训练出一口无师自通的英语,和眼疾手快反应敏捷的本事。论头脑灵活和随机应变,在此八人中无第二人可比。
这四人便是日后闻名于上海滩的“小八股党”中的“四大金刚”。
另外四位是杨启棠、黄家丰、姚志生、侯泉根,都是卖气力的工人出身。平时见多了江湖中人的奢侈和阔绰,巴不得有个一试身手的机会。尽管他们不在白相地界,但杜月笙在江湖上的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在他们的心目中,杜月笙早已是“大亨”了,如今能和“亨”字号人物称兄道弟,简直就是一个筋斗跌到青云里了。
回过身,厅柱上已经挂好“刘关张桃园结义”的锦绣挂幅,石桌上摆好猪头三牲,两侧燃起一对蜡烛,三支线香。九个人排成两行,跟在杜月笙两旁和身后,面向“刘关张桃园结义”锦绣作揖,下跪,起誓:
“关帝神明在上,我等九人,义结金兰,共闯码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异心,天打雷轰……”
起誓之后,仆人送上一坛酒。杜月笙倒满一只大海碗,抽出匕首,朝左手食指一划,鲜血滴入碗中。其他人依次效法。然后,杜月笙端起大海碗,猛地喝下一大口,将海碗递给顾嘉棠。顾嘉棠喝过后依次下传。 。 想看书来
情场得意扶摇直上(9)
——这就是杜月笙和他的八个把兄弟,后来威震上海滩的“小八股党”。
于是,1918年的冬天,杜月笙有了自己的铁杆核心队伍——“小八股党”。
杜月笙对朋友历来真诚,和顾嘉棠这八人相处,更是亲亲热热,不分彼此,食则同席,出则同行,使这八人无不心悦诚服,死心塌地,八个人一条心——跟牢杜月笙,出生入死,流血拼命。
接下来便是严格的训练,制定严密的行动方案,头一回出手,便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那天深夜,吴淞口外升起两颗信号弹,两道白光划开黑暗的夜空。这边岸上,顷刻间人影憧憧,迅速沿江岸拉开战线。与此同时,江面上的小船舢板立即列队驶向吴淞口。
——这是“大八股党”在为潮州帮土商接驳。
小船舢板载货后列队返回,最后一只船没有装货,船上是专门负责巡视江面动静的军警。不料,就在几个人四处张望、巡视的时候,小船无声无息地翻了,几个人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沉入江中。
与此同时,后面的一只舢板悄悄离开了队列。当舢板上的人发觉后,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已人仰船翻……
风声、水声,在江面上汇成震耳欲聋的和旋。一切的声音,全部被淹没在这声势浩大的和旋之中了……
一只只装满烟土的麻袋浮上江面,旋即被拖上一只小船。转眼之间,小船箭一般地驶向岸边。
旗开得胜,一船烟土,价值几万银洋,“小八股党”个个欢呼雀跃。
通过这次“抢土”,杜月笙看出“大八股党”在护送烟土过程中的种种漏洞,这更激发了他放手大干的决心。从此,趁月黑风高,或雨雪载途,“小八股党”适时出击,来无影,去无踪。由于每次布置周密,出手方式不同,令“大八股党”无从防范。
“小八股党”的“大手笔”,已不同于黄公馆的早前抢土,抢来的烟土黄公馆已无处存放,杜月笙看好一个囤积烟土的好地方——位于三马路的潮州会馆,会馆后面殡房里有一排排备用的空棺材。杜月笙买通会馆的管事人。每当抢了土,便运来放进空棺材里。然后再化整为零,等候时机卖出。
但会馆里的空棺材有限,抢来的烟土很快就没地方放了。与此同时,法租界的几家土行原是向英租界土商进货的,但在“大八股党”保护下的土商任意操纵价格,令他们十分不满,如今听说杜月笙手里有土,便派出代表同杜月笙交涉,希望能从他这里进货。
面对这种情况,杜月笙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正是这个想法,使他的烟土生意更上一层楼,也为他的发迹、崛起架起了天梯。
五、组建一爿公司
杜月笙的想法是开一爿土行,但他知道,黄老板碍于身份,不会答应公开卖“土”,于是避开黄老板,找桂生姐商量。
“需要多少投资?”听完杜月笙的想法,桂生姐问。
“要买幢房子,装修装修,再预备些办货的本钱,两三万。”
“好。”桂生姐表示赞同,又说,“哪些人入伙,各人负担多少股本?”
“不管老板晓不晓得,都要算一股。”杜月笙试探地说,“桂生姐你一股,我一股,金三哥一股。每股5000,一总两万股本。”
“我跟老板只算一股。”桂生姐干脆地说,“你一股,金廷荪一股。每股出一万,一共三万块钱。”
三万块钱自然比两万运作起来要宽裕,但杜月笙却皱了皱眉。
情场得意扶摇直上(10)
“知我者莫过于桂生姐也。”这是杜月笙偶然醉酒后对他的结发之妻沈月英吐露的心声,由此引来沈月英醋意大发。但这确实是杜月笙的肺腑之言。
杜月笙一皱眉,桂生姐心里立刻了如明镜。她打开保险箱,取出两万块钱的钱庄庄票,交到杜月笙的手上。
“你现在不是孤小人一个了,娶妻生子,肩上就担了责任。给朋友花钱,不能花脱了底。”
这一刻,杜月笙觉得,桂生姐更像慈母,像姐姐,言语间透着的那种亲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杜月笙收起两万元庄票,离开黄公馆去找金廷荪。
在黄公馆,杜月笙和金廷荪是走得最近的弟兄。同是黄老板和桂生姐的心腹大员,两人一文一武,在黄公馆的诸项事务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金廷荪是浙江宁波人,绰号“金阿三”,属于“通”字辈,但由于两人私交甚好,杜月笙从不称他“爷叔”,终其一生都是喊他“金三哥”。金廷荪精于盘算,善摸行情,是黄公馆唯一的“理财家”。所以说到合伙开公司,杜月笙和桂生姐都想到了他。
这会儿金廷荪正在混堂里“水包皮”。他听杜月笙如此这般一说,立马答应下来。两人在洋盆间隔着张茶几,就开始商讨公司章程等诸项事宜,最后商定公司名字为“三鑫”。
三鑫公司由杜月笙任董事长,金廷荪任总经理。最初设在法租界自来火街宝成里二号,写字间和仓库连在一起。由于一开张便生意红火,黄老板不久便听到了风声。黄老板历来珍惜羽毛,又一贯处事谨慎,因此烟赌两档生意从来不敢公开出面。如今见这一爿公司已经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自然乐得分肥,随即做起了三鑫公司的幕后董事长。
三鑫公司包揽了法租界烟土的全部零售与批发,业务做得红红火火。但和公共租界相比,仍然是小巫见大巫。当时财力最雄厚的潮州帮大烟土行,郭煜记、郑洽记、李伟记,以及本帮人士所设的广茂和等,都开设在公共租界棋盘街麦家园一带,属于“大八股党”的势力范围。三鑫公司想拓展营业,一时难以冲过“大八股党”把定的那道关口。
恰在此时——刚刚进入1919年,国际社会发起万国禁烟会上海部成立大会,成立大会将在公共租界召开。消息传来,杜月笙为之一振——
在公共租界召开禁烟会,那些财力雄厚的烟土行岂能坐以待毙?要想继续发财,只有一条路:迁居法租界。
然而,正当杜月笙考虑着怎样从“大八股党”手里,接过英租界那一大批土商的保护权时,北洋军阀政府的一道禁烟令便颁布下来。接着,北洋政府总统徐世昌派出的禁烟专员张一鹏,于1月上旬抵达上海。
张一鹏一到上海,就被租界、华界的头头脑脑包围了,其中,自然少不了“大八股党”的头目沈杏山。无休止的宴请,没完没了的奉承,当然,还有塞不完的铜钿。
几天过去了,张一鹏除了吃了一肚子的好杂碎,禁烟的事毫无进展,每当他打听鸦片走私、贩运、贩卖等一系列情况时,那帮人便三缄其口,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围着他转的这些人里竟然没有法租界的人!正当张一鹏为此感到疑惑的时候,一张印制精美的请柬,送到了张一鹏的面前。
与其他讨好张一鹏的人不同,杜月笙宴请张一鹏,选在了一品香旅社的一个高级套房里。一品香旅馆是建于清道光年间的一家老式旅馆,叫堂差的牌子响,都是一水的秀丽婀娜的江南美女,从而使一品香在花界颇有声誉。 。。
情场得意扶摇直上(11)
事先杜月笙已经打听到这位钦差大人的嗜好——不亲烟赌,好美人。于是投其所好,选在了一品香。
张一鹏应邀赴宴,一进高级套房,见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一个人,不觉略略一惊。这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瘦高个年轻人,想必就是杜月笙了。他原以为黄老板会带着一帮心腹大员在此恭候呢!
杜月笙起身迎上,寒暄时,早有江南秀女服侍张一鹏脱掉大衣,引领到沙发前落座。
张一鹏见识过这家旅馆进进出出的江南秀女,立刻明白杜月笙的用意。看着坐在对面这个沉着冷静、谈笑自如、恭敬而又不失身份的年轻人,张一鹏心想:杜月笙果然非同一般!既然是两个人的宴会,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
果然,酒菜上齐之后,两人边吃边聊,杜月笙开门见山:
“恕杜某直言,张专员赴沪禁烟,怕是不会一帆风顺吧?”
“是的。”杜月笙的一句话勾起了张一鹏的烦心事,“不怕杜先生笑话,敝人到沪数日,还不曾见到鸦片烟的影子。请问杜先生有何见教?”
“在上海做烟土生意的,但凡没点实力,没点靠山,怕是一天都混不下去。专员找来了解情况的那些人,恐怕对烟土多少都有染指。所以……”
张一鹏默默听着,不明白杜月笙此话什么意思。杜月笙未必没有发过烟土之财,特别那个响当当的三鑫公司,他对此还是有所耳闻的。岂料,杜月笙就像晓得张一鹏脑瓜里转的什么念头一样,话锋一转,朗声说:
“不错,我杜某人也发过烟土之财。当着明人不说假话,专员此次执行公务,绝不愿空手而归。我可以交100箱大土给专员处置。”
杜月笙的直截了当,让张一鹏又一次深感意外。
“租界烟土行多得很,杜某人做得绝不是最大的。和公共租界的土行相比,杜某人的三鑫公司实在是九牛一毛。”
看似无意中,杜月笙点出了公共租界的土行,而公共租界土行的保护神沈杏山,也就顺理成章地快要被抛出了。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或许对专员此行有所帮助。”杜月笙说着,递上了他和金廷荪商议之后,又请黄老板过目圈定的一张单子。
张一鹏看着这张单子,不得不对杜月笙暗暗佩服。正如杜月笙所说,“在上海做烟土生意的,但凡没点实力,没点靠山,怕是一天都混不下去。”这些土行的靠山自然有大有小,有他管得了的,也有他管不了的。杜月笙的精明就在于,他所列出的名单,都是他这个小专员管得了的。对于那些势力通天的大土行,那些碰一下便会惹一身麻烦的买卖,杜月笙都巧妙地略掉了。
当然,张一鹏一眼就看出,这张单子里,没有一家是与三鑫公司有关系的公司。这一点,两人心照不宣。
还有一点,张一鹏端详很久才发现的,被列入名单的,大多数是公共租界的土行,而在保护人的条目下,公共租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的大名赫然醒目,屡屡出现。
“万国禁烟会就要在英租界召开,就算作秀,也是事半功倍,功德圆满。”
杜月笙不愧精明,他所点的句句在理,这何尝不是他张一鹏想要的结果!
“好!只是这个秀,总要有人去做个铺垫。”张一鹏望着杜月笙说。
“这不难,只要专员信得过我,我会请黄金荣探长出面,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听到杜月笙这个话,张一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几天摸不着头绪的事体,如今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一切商定,杜月笙该退场了,重金请下的数名江南美女适时推开门,款款走进来。杜月笙起身告辞,随手带上了房门。
之后,黄老板亲自出马,带领他的几员虎将面会沈杏山,迫使其放弃了对公共租界土商的保护权。
几天后,在万国禁烟会议上,张一鹏宣布了对上海烟土贩卖情况的调查与查禁结果,并特别指出,公共租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利用职务之便,在公共租界大肆保护烟土运输、倒运贩卖烟土,要求公共租界工部局尽快做出调查处理,给国际社会以及中国社会各界做出明确答复。同时,张一鹏又宣布了他所调查的公共租界的土行名单。名单所列均为沈杏山放弃保护权后由公共租界迁往法租界的那些土行。
张一鹏在杜月笙的帮助下,可谓功德圆满,载誉而归。
沈杏山从此退出了烟土生意的竞争之列,“大八股党”彻底被“小八股党”吃掉,三鑫公司独揽了上海滩土行的保护权,经营状况突飞猛进。
但是,在他们面前,还有一道瓶颈无法突破。
自吴淞口到龙华而入租界,这条长长的烟土入港必经之路,是淞沪护军使衙门的天下,这个关节打不通,运输方面说不定还要走“水里抛、顺江流”的老路。那样的话,抢土事件会卷土重来,不但对土商不好交代,更会使到手财香大打折扣。就在杜月笙琢磨如何打通淞沪护军使关节的时候,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张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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