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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澜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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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昭忽然端杯站起身,走到他身前道:“倒是费力得很。”说罢含了一口酒,朝他俯下身去。 
  潘濯仰头迎上去。四唇相接,甘醇的玉春醪便被渡入。微微张开口,由着他的舌尖也滑进来。酒液入喉,舌也吮缠在一处。 
  这一口酒用了小半晌,喝完时两人都已醺然了。景昭又凑近,亲了亲他的嘴角。潘濯抓住他的肩膀借力站起身,随即被搂紧了腰。 
  吻又贴上来。 
  这一回分开时,已有些情难自抑。潘濯附耳吐气道:“……换个地方?”吐息间酒香醉人。景昭气息不稳地舔了舔他的唇间,轻笑道:“好……”说罢松了手,两人克制着;尽量放稳了脚步朝床边走。 
  之前虽是夜夜同榻,却因顾忌着潘濯的身体不敢妄动,于是半夜里常常邪火蔓烧苦不堪言。 
  压抑成的从容动作在碰到床铺的一瞬土崩瓦解,潘濯在床边坐下,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景昭带倒覆在身下。帘勾叮地碰上床栏,罗帐垂下来,顿时阻隔了烛光,造了个昏暗的境地。 
  砰砰猛撞的心跳,紊乱灼热的呼吸都贴合在一起,吻柔柔地落下来,嘴唇与嘴唇一触即分,若即若离地碰触着。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对视,眼中荡漾的波光与压抑的黯沉,彼此都看得清楚。 
  这场盛宴太过美好,所以不敢饕餮地享用,于是彼此都在小心翼翼地克制着,一分分地用手指欣赏、用舌尖品尝。衣服一件件解落,身体的热度愈来愈清晰地传来,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 
  等两人都只剩一层亵衣的时候,潘濯突然抬身贴上来,手臂圈上景昭的肩膀,牙齿轻轻啮住他的耳垂。察觉景昭呼吸一滞,蓦地挺腰一个发力,上下逆转。 
  景昭轻轻皱眉。 
  潘濯的嘴角勾出一个狡诈的弧度,眼里闪烁着突袭得逞的幽光。手滑进他的衣襟,指尖揉上左胸的一点,见他身上忽地泛起一阵红潮,换做两指轻轻地捻弄。景昭模糊地闷哼了一声,换来胸前的手更放肆的抚摸,于是抬手揽住潘濯的肩背,另一只手扯落了他的衣服。 
  潘濯依旧笑着将扯落的亵衣扔在一旁,慢慢俯下光 裸的脊背,吻上景昭的脖颈。手拂过他的胸口游移下去,在平滑紧绷的小腹上稍作停留,接着探下去,握住他的已经挺直的硬 胀,轻轻滑动着抚慰。景昭仰了一下脖颈,喉结迅速滚了滚,将他紧扣进怀里。潘濯轻笑了一声,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喉结,湿热的吐气贴在耳边:“这样要我怎么动……”手中立刻又胀大了几分。 
  景昭急喘了几口,睁眼看向潘濯,被撩得发红的眼中覆了层水汽,张口咬住在耳畔点火的唇,纠缠着深吻。抬手也握住他的,上下套 弄抚揉,立刻引出喉间一串低吟,都被吞在两人口中。压抑的呻 吟渐渐从胶缠的舌间溢出,已经分不清是谁发出的。 
  缠吻间,潘濯的手忽地松开,顺着胯骨抚到景昭的后腰,然后慢慢向下揉进股缝间。景昭一僵,半晌贴上他耳畔,低道:“下不为例……” 
  这回换潘濯怔住了。本来为预想中的抗拒准备的种种招数统统没了用场。 
  景昭看着他略带疑惑的脸,伸手抚上去慢慢摩挲。十日后一别,便是生死难料,这一晌贪欢,只愿你能恣情尽兴。 
  潘濯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俯身吻着他的嘴角嬉笑:“……莫不是靖王殿下没做过吧?”景昭舔舔他的唇,苦笑:“确是没有潘大才子这般风流……”嘴被堵住,软烫的舌细细舔过口腔每一处。 
  床下的暗橱被抽开的喀啦声,叮铛的碰撞声,接着一缕清芬的药香漫开来。潘濯低低的声音就吐在两人湿润的唇间:“你忍着些……”身后被小心地揉弄,一根手指滑进去,慢慢地旋转涂抹。景昭舒一口气,尽量放松下来,耳畔、眉眼间是不断落下的轻吻,抬臂揽住他,摩挲他柔韧的脊背。潘濯突然绷住,偏头咬住他耳垂,声音喑哑难耐:“别这么摸,我忍不住……”体内抽动的手指忽然变得急躁。 
  景昭轻笑一声,将手揉向他腰侧,引来了更急促的喘 息。手指已加到了三根。 
  曲起一条腿来方便他动作,听到潘濯有些破碎的低语:“转过去……你好过些。”嘴唇贴上他渗汗的额头:“不用……”这样看着你就很好。 
  靠枕将腰下垫高,身后的手指慢慢抽出来又抚上大腿内侧,灼热抵上来缓缓摩擦。潘濯吻上他的嘴唇,一点点推进去。景昭不由微微皱眉,动作立刻停住,“很疼么……”景昭喘着气笑了一下,低道:“我以后一定记得……对你轻点。”见潘濯咬牙克制着不动,景昭闭眼适应了一会,轻道:“可以了……”一只手慢慢摩挲着他的脊背。体内的灼热缓缓抽 动起来,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 
  柔缓的动作渐渐变快,景昭抬起身,嘴唇有些颤抖地喘息着贴上他的耳垂,“子渊……”潘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转头咬住他的嘴唇,“嗯……”景昭紧紧揽住他,立刻被回抱住,躯体绞缠在一起滚了半圈,动作就彻底失了控制。 
  四更刚过,景昭睁开眼睛,身上沉甸甸的,于是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扯开了床帐。 
  白霜似的月光洒进来。潘濯正伏在他胸前沉睡着,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轻柔的呼吸就拂在皮肤上。黑发从他身上蜿蜒流淌到床上,凉凉的,闪着幽暗的光泽。一只手虚握住自己的肩膀,另一只就搁在枕边。 
  景昭就这么看着,突然又有了莫名的惶恐感,这具晕着淡淡光辉的躯体有种幻觉般的虚无感。他握住枕边的那只手亲了亲,另一只手抚过流泻的发:“……子渊,子渊?” 
  潘濯眉头蹙了蹙,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半张半阖的眼里迅速由朦胧转为清醒。稍稍撑起身看向景昭的眼瞳,那里深潭一般流光浮动。他立刻勾出一个笑来,唇间露出一点银亮的牙齿,凑近了道:“……该走了么?” 
  景昭点点头,微笑道:“五更了。”潘濯却不急,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又躺到身侧。手伸到他腰下慢慢地揉,嘴角带了个不可遏抑的笑:“怎么样?”景昭侧身把他搂住,贴上耳边低声道:“下次你可以试试……” 
  潘濯缩了一下,将两人分开些。嘴角忽又勾了勾,缓道:“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景昭隐隐觉得不妙,又听他道:“昨日我遣人往吏部递了请调书,随军赴边——你说景熙会不会准?” 
  景昭猛然起身,急怒道:“胡闹!”腰下一僵,不由又抿住嘴。景熙如今巴不得拔干净京中的钉子,自然愿意把你也远远弄去边疆。胜败难料,剑戟无眼,又少不得有人在背后放些冷箭。赢了自然是一箭三雕从此形势大转,输了便要万劫不复。永安公根深势大,便是赌输了也能保你安稳,何苦去金州犯险? 
  潘濯坐起来,手臂探到他后腰揉按,下颌硌在他肩上,长叹一口道:“你去金州是有理,我便是胡闹么。” 
  顺着肩胛看下去,被月色映得霜白的脊背上纵横的伤痕仍清晰可见。潘濯手臂上移,慢慢抚上去,指下是让人痛苦的触感。景昭心中窒闷,只伸手搂紧他。 
  如此默默沐了一晌月色,却听潘濯轻笑了一声道:“生死同命,没什么大不了。” 
   
   
   
  西疆 
   
  启佑九年十月初八,靖王景昭受封安远将军,领兵八万赴援金州。京畿三卫各抽千人随军,以示天子圣恩。吏部郎中于仲仪、户部右侍郎潘濯领监军职随行。 
  三千京畿卫沿御街蜿蜒向东,城外大军集结待发。 
  卫队最前,当首一匹皎雪骢,两匹赤骝随后。夹道有不少百姓,都仰着脸,静默地看着马上的人和马后的旌旗。许多年没从洛京城里出过兵了,也许多年没打过仗了,肉食者谋,平民布衣只能等着最后的结果。 
  重光殿的斗拱飞檐远远缀在来路的尽头,渐渐看不见了。身后,晨曦照上兵戈铁甲,闪闪烁烁,连成一路耀眼的寒光。 
  再往前便是玉人楼,潘濯看着上面高耸的楼阁浅绯的纱帘,心中颇为感慨。 
  玉人楼渐近,忽地飘来一阵琴声。 
  二楼的窗子开着,窗棂下斜着几丛柳树的枯条。当时也是这个窗户,桌上有两杯金澄澄的月团,夏柳的新叶绿条依着窗沿悠悠地摆,柳梢上一钩新月银亮亮地挂着,树下彩灯灿烂,一路蜿蜒到宫门去。此时却是另二人临窗对坐,奏的是一曲阳关三叠。 
  马匹将行到楼下,陆含章起身走到窗边,就着琴声开口唱道: 
  ……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霜夜与霜晨。 
  遄行,遄行,长途越度关津, 
  惆怅役此身。 
  历苦辛,历苦辛, 
  历历苦辛,宜自珍。 
  宜自珍…… 
  在玉人楼里初见到陆含章时,潘濯就觉得他嗓音好听得很,金石相击,清朗萧肃。此刻又和了琴声,便在这黄瘦萧条的深秋里唱出一片斜风细雨里的如烟柳色。 
  得此一曲,何须伤别。 
  景昭回首看去,见潘濯正抬头看着楼上,嘴角带了微微的笑意。顺着他的目光过去,陆含章肃立在窗口,正看着缓缓行来的队伍,终于没了从前的嬉笑神色,身旁的白琚垂目拨琴,冰弦泠然。 
  为首三骑行到楼下,陆含章忽地抬手,朝窗外俯身行了一个揖礼,大揖。 
  景昭回身与潘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微勒了缰绳,在马背上深深回了礼。抬头的时候,正看见白琚从弦上移了视线,定定地看下来。没什么苦楚的离伤,只一片友人的挚诚,不管是楼上还是马上。 
  抖缰向前,前方是东平门的城墙。墙头悬了灼目的朝阳,墙外是迢迢的路途,再远些,是一派壮美山河。 
  琴歌之声一直幽然相随,御街旁的百姓也都听着,心里多了些激动,用眼睛送别着这队远征的将士。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芳草遍如茵。 
  旨酒,旨酒,未饮心已先醇。 
  载驰骃,载驰骃。 
  何日言旋轩辚?能酌几多巡。 
  千巡有尽, 
  寸衷难泯。 
  …… 
  出城的前一晚,潘濯回了府,将铁券还回去。潘素问坐在书房里,接了铁券,随手搁在桌上,只看着跪在身前的儿子不语。 
  半晌道:“你可知道你这名字何来?” 
  潘濯道:“父亲明示。” 
  潘素问沉了声音,“这是双栖留给你的,她望你洗净尘埃,寄身山水足矣。什么仕途名利,什么家国天下,都涤去了罢。君子处世,遇治则仕,遇乱则隐,吾儿,何苦拼个死活?” 
  潘濯磕头道:“儿子有负二老寄托。”潘素问摇头起身,跨出门去,“濯儿,你如今孤注一掷,我拦不住你。哪天,若是真到了绝地,回来罢,累世簪缨的功勋可以舍,却不能舍了吾儿。” 
  潘濯回过神来,眼前已经远远看得见城门了,于仲仪转头道:“潘兄,白大人近旁的那位,下官看着颇眼熟,只叫不出名来。”潘濯笑道:“那位是刑部主事陆含章,与我同科的。”又听于郎中道:“这却是听过,才受了圣上的封赏罢,与潘兄一般的青年才俊。那两位大人怎的不在城门相送?” 
  前面景昭道:“若在城门送,于大人岂不是听不到这《阳关》了。”于仲仪笑道:“如此一来,下官算是借了殿下与潘兄的光,白听了一曲。” 
  城门下列着许多人,队前的将官开始勒缰下马。 
  景熙向前迎了一步,似笑非笑举杯道:“二弟,为兄替父皇送你来了。”景昭端了一旁呈上的玉卮,面向禁宫道:“父皇恩重,儿臣替将士们谢过。”又向景熙道:“皇兄厚意,为弟先干为敬。”语毕一饮而尽。 
  景熙道:“二弟此去,定然旗开得胜,”朝一旁看了眼,“何况又有潘濯和于大人两位国之栋梁相助。” 
  潘濯笑道:“泰王过奖,能为朝廷鞠躬效力,乃是我等臣子之福。”景熙刹时面如寒霜。于仲仪不明所以,也随道:“泰王殿下放心,我等定然尽心尽力,不负陛下重托。” 
  景熙身后的朝中诸人这才纷纷上前,一阵寒暄,此时才有了些许送别的意思。 
  将行时,周未晞忽地握住潘濯的手腕,看着他道:“……我不便多言,京中的事自会尽力,子渊保重。”潘濯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笑道:“渐黎也要多保重才是,朝中事多,老师年纪也大了。”两人静默了一息,余光忽看见一人,“子澶!” 
  潘泱一直不远不进地看着,此时只得上前。潘濯迎上几步,攥住他手,轻道:“大哥一直未能尽长兄之职,对不住二弟,以后莫再孩子脾气;此一去,更不知何时能再与爹娘尽孝,此时……便要托与子澶了。”说罢松了手俯身一揖。潘泱听见爹娘二字,脸色顿时寒下来,却终是点头道:“嗯。” 
  将官们陆续归队,潘濯顿了顿,转身上马。握住缰绳再看去,众人已在行礼告别,又抬手一礼,凝目潘泱道:“二弟,保重。”潘濯嘴唇动了动,还是开了口道:“……大哥保重!”潘濯笑着点头,又朝周未晞摆摆手,驱马前行,再不回头。 
  城门外,是一片黄土荒烟。再没了城中的馋谄算计,勾心斗角,也没了城中的粉黛繁华,富贵风流。景昭回头微笑道:“怎样,可是后悔了么。”潘濯驱马上前几步,笑道:“正是一酬壮志之时,你说笑么。” 
  不远处,玄甲军士肃然挺立,整装待发。 
  启佑九年十月十四,金州失守,守将广武将军赵显之率部渡洵江,退守南岸涪州。副将殷罗、齐康年战死,军几没。 
  十月十九,靖王景昭率八万援军抵达涪州。 
  廿一,乌库集十万部,据金州,渡洵江,久攻不下,汉夷各折近万。 
  廿三,靖王率六万余夜渡洵江,广武将军率三万余东出涪州,共击金州。后五日,金州下,血流漂杵。 
  十月廿八日,乌库退兵,自此,捷报始传。 
  乌库刚刚吞下的金州又被血淋淋地吐了出来,乌库王哈穆勒似乎丝毫没被战败的阴云影响到。仅过了两月余,启佑十年正月初五,乌库便与羯卑联姻,乌库王哈穆勒长子要迎娶羯卑公主。 
  所有人都知道,结这个亲家并不是因为两边狼狈为奸日久生情了,而是因为,形势真的不好了。 
  坤朝一直是只皮香肉嫩的肥羊,肥得一圈子饿红了眼的狼日日想得抓心挠肝,一朝群起而攻之,果然吃到了肥羊肉,于是便可以沉下心来慢慢蚕食鲸吞。可是如今,这头肥羊忽地长出了牙齿,竟从饿狼齿间将肥肉要了回去。 
  这就大大地不妙了。 
  正月初三,乌库王宫。 
  描金绘彩的穹顶下,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艳丽的乌库侍女面覆薄纱,端着美酒果盘往来穿梭。各方敌友宾客都聚在在喜宴中,吃吃喝喝看这场戏能如何热闹。 
  送亲前来的是羯卑皇帝手下的爱将拓跋岐,高大结实的青年正盘膝坐在毯上,端着只空了的大杯,也不斟酒,就直愣愣地注视着宫殿中的宾客。宫门入口处拿长青的绿枝缠绕起来,在这刚入了春的干冷里添了许多生机。门旁立着两位盛装的侍女,朝入门的宾客抛洒风干后熏制的花瓣。 
  拓跋岐正要垂目斟酒,却见门口忽然闪出了一片黛绿的衣角。接着,那衣角的主人跨进门来。 
  拓跋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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