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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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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吧,还以为你要回来做什么大事,可以回去了吧?”凌武问道弈文,“呵呵,又得劳烦兄长了。”说完凌武搀住弈文的右手臂,漫步离开。“恭送二位公子。”周穠站在原地行礼,等两兄弟走完之后他才收回行礼的姿势,然后背负而立,淡淡的对背后的人说道:“今rì算你们走运,今后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抛下其他人离开了。
“弈文啊,父亲说让我们就在许安好生学习,今后的rì子你可要加把劲啊,我可是有远大志向报复的人,你可别就知道玩啊,将来成大事还等你着你帮我呢。”凌武若有其事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说好一起去塞北呢,要学的东西好多,要做的事情也不少,你看看杨州司,他就每天都很忙,早起晚归,我们也要这样。”凌武有点不屑的说道:“一个州司能干多大的事情啊,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跟普通人一样呢,你看这天多高,我们怎么可以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呢,这样是耗费时光,谋我xìng命。”
“兄长总是对未来很憧憬。”弈文笑眯眯的说道,“那当然啊,我是要成为像慕容叔叔那样的男人,自然不能懈怠!”凌武振臂高呼道,弈文在一旁看着激情燃烧的凌武,开心地笑着,他说道:“好啦,兄长,快扶我回去吧。”凌武这才走回来搀扶他,“抱歉抱歉,一时激动,把你给忘了。”“好啦好啦,回去了。”弈文开心地说道。
太阳已经西下了,弈文和凌武也一步一步往病房走,他们的身影虽然稚嫩,但看不出一丝犹豫,两人的背影被夕阳越拉越长,他们今后会走向何方谁知道呢?
夕阳的余晖洒在西秦都城咸阳城上,它用最后的余温温暖着这大地上的人们,她尽最后的努力让人们在黑夜来临之前感受最后一次温暖,这温暖也洒在新任秦王赢璧舟的身上,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站在偌大的广场之上,他孤零零的站在这里看着夕阳,似乎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虽然年轻,但是浓眉大眼,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稚嫩,那样的气场让想靠近的人都要三思而行不敢靠近他。十六岁便登基为王,自己是被朝中不少老臣给推上位的,他的叔父们表面俯首称臣,但实际上对自己并不感冒,他知道自己的实际权力都被人瓜分殆尽,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掌握兵权,他需要一点改变,他想要的不是一个虚位,他并不像被人当做傀儡一样的给推出来然后被人cāo作。
他的心思,没人能看出来,他掩藏得很好,平时对臣下,特别是老臣毕恭毕敬,虽然话不多,但该说的话他不会少一句,不该说的话他从没讲过,他像头冬眠的熊一样,躲在自己隐蔽的洞穴之中,不发出一丝气息,安安静静地等待寒冬的过去,他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隐藏自己的野心,他还要的是chūnrì到来时的契机,一个机会让自己掌握主动权,他需要帮手,一个能在关键时机帮助自己的帮手,以及某些人的支持。
他站在这里很久了,周围的卫士jǐng惕地注视着周围,赢璧舟慢慢地转过身子,收起袖子,往大殿走去,快走到殿门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上来跟在秦王身后。
“大王今rì心情想来定是不错。”这个太监穿着一身黑sè,他的模样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虽然年岁在这里,但他把自己保养得很好,白净净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要是哪天心情不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秦王望着前方说道,他一脚跨进了大殿,此时白脸太监忙过来扶住秦王的手,“倒是你,看来今天心情也是很不错啊。”“大王心情好,做奴才的自然也就跟着开心,心情自然也好。”“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跟这张脸显示出来的年纪一样大,并没有三十九岁。”秦王微笑着说道。“大王自然是万寿无疆的,我们这等也就周身是病,唯一的好就剩下一张脸了。”“我要真活一万岁,可怎么办,就现在这么多就那么多事情要去做了,活一万岁还不知道得有多忙,多少事情让我cāo心。”“大王,事情不一定都是这样,您就放心好了,不论怎么变,太阳还是每天从东边升起来,这是定律,是祖上规矩,没人能变得,大王您就放心好了。”
秦王听到这里,停了下脚步,侧过头看着他,脸上微微浮现了一丝笑容,笑着叹了口气道:“还真是难为你了,滕光。”这个叫滕光的太监看着秦王,眯眼笑着说道:“呵呵,老奴这cāo劳的命,自然是应该的。”“多亏有你呀,不然我早连该怎么吃饭睡觉都忘了。”“老奴还打算照顾大王一辈子呢,怎么可能先撇下大王而去,这可是重罪啊。”“你的罪啊,我都饶恕不知道多少了,老家伙。”滕光笑了起来:“大王就别拿老奴寻开心啦,老了,真老了。”“呵呵,你以为你自己说老我就会放你走嘛?你都说要留下来,那我更不可能放你走的,你还是做好觉悟吧。”这一主一仆边说边走,时而发出会心一笑的笑声。
太阳要下山休息了,但它明天还是依然会出来,睡一觉,明天就全都变样了。
第十七章
() 第十七章
卫靖王二十五年六月七rì晚,王城大司马府司马书房,卫严谨望着桌案上各地送上来的公文,卫王看完之后便交由大司马来做决定,他桌案面前坐着一位幕僚,“许大人,各地呈上来的公文,卫王看过之后作何表决?”这人正是内务府书记吏许恒,“卫王看过之后并未做过多指示,卫王说让大司马看后再做决议,不必问他,不知司马大人看过之后有何妙策?”
“从各地呈上来的公文看出,各道司今年的chūn耕做得很到位,各军的化兵为民也做得很好,与邻国也相安无事,一切都按计划在走,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动,但是,”卫严谨谨说到这里时许恒看着他说道:“司马大人所说的但是莫非是指西秦的这封迷信?”卫严谨捋了捋胡须说道:“正是。”“卫王看完之后曾交给卑职看,以卑职之建,此事若要做,一定要做到谨慎而且保密xìng很高才行。”卫严谨问道:“哦?那以许大人来看该怎么做才算做到最好?”“从秦王派内臣来送这封信的程度上来看,这件事情对于秦王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秦王也不想搞砸,看来从内探得到的情报和这封书信的用词语气来看,秦王现在面临的危机不小,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就算我们帮他完成这件事,只怕rì后也会成为我大卫的一大忧患。”“所以许大人的意思是不帮,静观其变?”
许恒捋了捋胡须,毅然说道:“不,我们应该帮,而且还必须做成。”卫严谨看了看其他的公文之后问道:“为什么?”许恒站了起来,把桌案上的公务撤下一部分,拿着笔筒和几个茶杯摆设了起来,他一边摆一边说:“如今,西秦既然有分裂的危险,按道理我们是应该坐山观虎斗,最好它窝里斗得不可开交,我们的利益就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卫严谨点了点头,“但是,如今秦王手下的各大诸侯都是他的叔父,各个都想吞并我们大卫,进二十年来西秦的侵犯是时常有的事情,而且他们几个藩王之中,并没有多大的分歧,相反他们平rì里都比较拥护明阳候,就算到时候西秦真打起来,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明阳候最后会登上大宝,他跟他侄子比起来,东侵之心可谓是无比坚定,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回复国力,然后大举侵入我大卫,到时候虽说我们不足为惧,但毕竟他倾举国之力攻来,要招架住也是得消耗我大卫不少国力。”许恒说到这里顿了顿,望着卫严谨道:“而且,就算到时候我们抗下了入侵,并反攻西秦,也不是可行的一件事,西秦山高川陡,想要一举拿下也是件难事,更何况我们现在南面的防务也不可掉以轻心,山越是个祸患,迟早得处理。”
“你的意思是,帮助秦王以换取时间?”卫严谨说完往后一靠躺在了椅子上,接着说道:“我们跟西秦的恩怨来源久矣,如今帮他这个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让他签下协定,时间定的越久越好。”“这是自然,现在西秦跟我们一样都需要时间,虽然它国内并未发生内乱,但它周遭面对的外族威胁并不比我们小,藩王跟朝臣之间的沟壑越来越大,新任秦王也是被朝臣给推上去的,自然可想而知为什么藩王不服,秦王大印在朝臣手上,依我看来秦王如今虽然有如此雄心,但毕竟是个少年,有些事情他还不够老成。我们好好商量自然可以为大卫争取到最大利益。”
“许大人不愧是朝中书记吏,想事面面俱到。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您去做吧。”卫严谨说完把一封信从内衣之中拿了出来交到许恒手中。“卑职定当竭尽所能,不负众望。”卫严谨跟许恒商议了很久之后,已是半晚深夜时分,许恒便起身离开了司马府。当晚时分,咸阳城内,守城将士在晚上捉获一个黑衣人,他被带到了守城将军的大帐内,帐内灯火通明,两排手持利刃的兵士怒目望着这个黑衣人,黑衣人被搜过身,身上一无所有,他的脸上抹上了黑炭,但借着火把也能看清他的面容,他约莫二十岁出头,五官jīng致,颈部的肤sè告诉人们,他虽不如深闺大院的大家闺秀明净,但至少也是白白嫩嫩。守城的大胡子将军看着他,让他跪下,他不但没有下跪,反而傲娇的开口说道:“你可是咸阳城守城大将刘通?”他的语气虽然yīn柔,但让人觉得不怒自威。刘通看了看他,淡淡说道:“正是爷爷。”“我有一事相告,还请刘将军行个方便。”
刘通看了看周围的人,示意他们先给黑衣人松绑然后退下,待众人退下之后,刘通开口说道:“说吧,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黑衣人将双手放入口中,不停地在抠,突然,他胃中一酸,便大口大口往外吐,他吐了很久,从口中吐出一黑sè物件,他筋疲力尽的将这件核桃大小的物件去掉包衣,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丝绢和一枚令牌。
刘通看着令牌之后望着他,惊讶得望着他,说道:“你先随我来,此处不宜就留。”然后带着他悄悄地离开了大帐,往帐外一个隐秘去处走去,守城将士在两个时辰之后在将军大帐内看到了黑衣人的尸首,他脸上的黑炭灰少了点,他的面容让人觉得让人觉得他死前并不痛苦,似乎也没有反抗过,尽管刘通告诉众人此人yù要图谋不轨被自己击毙,但他脸上的笑容真的让人捉摸不透。这件事情后来的结局是第二天黑衣人被吊在城楼上示众,罪名是:行刺守城将领。
咸阳城内来看的人不少,他们看着这个二十岁脸sè白净但涂满了黑炭灰的年轻人被吊在城楼上,他们不认识他,这里没一个人说知道他是谁,偌大的咸阳城内没人来给他收尸,也没人来告诉大家他是谁,但所有人都在侮辱和辱骂,“守城的可是刘通刘大将军,这人居然行刺刘将军,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是啊是啊,这人真是蠢到家了,会没脑子到想要行刺刘将军,可笑,可笑。”在今后的三天内,依然没人来认领尸体,刘通下令将尸体放下来,丢到西郊的乱葬岗,三天的曝晒,尸体已经开始产生了变化,抬尸的军士无不用粗布捂住口鼻,将军刘通在后面骑马跟着,到了西郊乱葬岗的时候,他命令众人先回去,他等没人的时候从腰间拿出自己牛皮制的水囊,他的水囊里装满了最爱的酒,他打开囊塞,朝尸体的周围倒上了酒,“你是个义士。”说完他拿起水囊一口饮干了水囊里的酒,然后纵身上马离去。
西郊乱葬岗是由十几个小土堆组成的,这里即使在饥荒最严重的时候也没人愿意来这里,这里的死尸都是腐烂了的,都是不能食用的,除了野狗,只有丢尸的人才会来这里,夜晚上的乱葬岗很是吓人,但就是在这样环境下,还真有人摸着黑慢慢地朝乱葬岗走了过来。
“找到了,在这儿呢!”其中一个人蹲在地上向其他人大声呼喊道,“再看看是不是他。”一个沉重的声音命令蹲在地上的人,“是的,错不了。”地上的人在看过几次之后回答道。说话那人仰头吸了口气,然后朝天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带他回家吧。”然后他转身打算离开,另一人得到命令之后去帮地上那人背起尸体,默默地往前走,他们超过说话人之后,那人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和背上的尸体,抽泣的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卫弈文的伤好了之后,他比平rì里爱说话多了,他还是一如往常爱笑,看见花草笑一笑,看见周穠笑一笑,看见凌武笑一笑,似乎对他而言,再难过伤心的事情都可以笑一下之后把它忘掉,再痛苦的回忆只要笑一笑,痛苦就会消退,他于是跟自己的兄长这样说道:“兄长,你怎么都不笑一笑呢,整rì这么严肃,怪可怜的。”凌武总是这样回答他:“胡说八道,我笑的时候也不少好嘛。”弈文每次都会笑着说道:“是啊,慧姐姐跟你吵架的时候你确实笑得很开心,也常笑。”凌武每次都语塞,然后再极度窘迫的情况下大声说道:“那是我让她,不然我会这么心甘情愿让她随便说?”
这两人每天的生活就是从早上起来去见师傅读经颂诗,学赋念文开始,到下午去校场练习各项军事技能,劈砍削挡都是每rì的功课之一,这是父亲大人卫严谨明文规定的,严明过是少不得的,不论刮风下雨,天yīn天晴都不能少,每rì流出的汗水和付出的辛劳都是其他王公子弟看不到的,他们被远在王城的父亲下了禁足令,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之前,二人是必须完成功课回到州司府的。每天都这样,每rì的重复让他二人显得很神秘,许安城内其他的王侯公子也就早上见到他们,上午师傅的功业一讲授完,他们就离开了,其他公子外出游玩时没见过,在城内玩耍时也没见过,更别提有时晚上的晚宵,这两兄弟虽然是异姓兄弟,但同进同出,让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好一点的说奇怪,难听点的说怪胎。凌武和弈文都是知道的,每次凌武想要上去跟人打架,弈文都会第一时间出来拦住他。后来久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不理这些人了,毕竟自己的父亲都是同朝为官,伤人脸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弈文自从这样告诉凌武后,凌武后来总爱在别人取笑自己的时候站起来大声笑着说道:“说得好,不如让你们的父上大人也去给我父亲说说如何?”这招很管用,至少在那些年长一点的王公子弟身上很管用。
弈文总会笑他,说他有时候就跟慕容惠一样,没到这里两人就会相互掐架,一个受不了变求饶,另一个不依不饶,在每天繁重的功课中,他二人每晚都要做很多东西,或做师傅布置的作业,或温习功课,或做明rì的预习。rì复一rì,从不停歇,他们既不抱怨也不厌烦。周穠在许安除了rì常照管府上的大小事务之外,也要代替卫严谨为兄弟二人的学业做实时抽查并报告给卫严谨。
在王城的卫严谨每月都会收到周穠来自许安的信鸽,他现在比过去更忙,因此更少回家,信鸽每次都先来到司马府,过了自己母亲和妻子的手后才交到自己的手上,虽然每rì忙碌不堪,但他还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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