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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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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榆闻之,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慕染笑笑,“猜的。”那个地方真的很美,可是如此美丽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其他游人呢?所以惟一能够解释的原因便是那里属于皇家土地,外人不得进入。
慕染凑到泽榆边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我有些累了,王爷的肩膀借慕染靠一下吧!”泽榆怔忡地点头,而后是慕染均匀地呼吸。夕阳在他的脸上投下暗影,小染睡着的模样也很诱人,泽榆如是想着。
而慕染却并未睡着,他只是需要闭目养神一会儿,如今那船家该看到的定已都看到了,他也无需再遮遮掩掩,反正逃不掉一场责罚,还不如索性让对方知道,他就是在勾引他宫家的人,能将那人气到半死,他也已满足。
“我喜欢你。”痒痒的感觉落在手心,慕染没有睁眼,只是静静地感受着那根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手心,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至心头,身边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在他手掌写着那似乎听上一千一万遍都不会腻的话语,“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最后,那人终于在变换了指法,又在那四个字之后加了两个字:“小染。”
我喜欢你,小染。
耳边仿佛传来了那个清澈温润的声音,很悠远,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声音轻柔而深情地对他说着,“慕染,我喜欢你,那种喜欢就是想要一生一世地陪着你……也许那就是爱吧,慕染,我爱你。”猛然睁开双眼,慕染抬起头对上泽榆的眼睛,愣愣地发了许久的呆。
泽榆被盯得害羞起来,不禁垂下了眼,“小染,你作何这么看着我啊?”
慕染这才完全惊醒过来,“哦,没什么。”坐正了身,他侧目望向远处,记忆中,剪湖好像对他说过很长一段表白的话语,可是为什么他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了呢?
慕染正暗自思忖着,宫泽榆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当两者温度相融,他才关切地询问:“小染,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慕染偏头看着他,久之方才颔首,暧昧地说道:“我之前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见泽榆一脸的迷茫,他却并不理会,只暗暗低语,“不过,如今记起似乎也不算太迟。”继而他笑起来,如阳光一般温柔和煦,暖了人心。
(卷廿贰完)
'2009…10…11 13:59:56 染°'
卷廿叁 桂花糕点
回到离府的时候已是酉初,慕染斜卧在软榻上闭目凝思,脑海中尽是之前剪湖在他耳畔说过的话,他终于想起来,那次他因为发烧昏迷不醒,隐隐中听到剪湖在耳边说了不少话,可醒来那会儿却是记不清了,问过剪湖,剪湖却说是趁机骂了他一大堆坏话,当时他俩还有说有笑,他也没将这事儿放心上,可就在刚才,他方才想起了一切,那一天,剪湖在他耳边所说的,分明就是表白的话语。
轻轻呵出一口气来,慕染默叹:“这个傻瓜,为何不早些当面对我说。”然而事到如今,他却是真的不想失去剪湖了,一心想着若是他再来找他,他一定要告诉他,其实离慕染也爱凤剪湖。
在外玩了一日,多少有些累了,转而感觉到饿,便冲候在一边的如裳吩咐道:“你去给我弄点吃的,不用大费周章,能填饱肚子就成。”
如裳闻之微微颔首,随之领命而去。待她重回屋子,手里捧着一盒桂花糕,将盒子放在卧榻边的茶几上,小丫鬟娇滴滴地开口,“这是前些日子明大人派人送来的,道是南国进来的贡品,拿来给公子尝尝味道。”
慕染闻言,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半眯的眼缝里透出迷离的光色,目光幽幽地落在盒中的那些雕刻精良的糕点上,“明大人?”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随意地摆放着,“哪个明大人?”
“回公子,是太傅大人。”如裳恭敬地答道,紧接着慕染的眼中划过一道异样的神色,抬眼望着如裳,他有些狐疑地又问了一句,“你是说,明烬?”
如裳见自家公子亦对此感到诧异,便毫无顾忌地说起来那日的场景,“公子也觉得奇怪吧?那明大人与咱们离府向来无过往,可那日那送礼来的小厮却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是明大人的一番心意,要我们势必将这份薄礼送到公子您的手上。”
慕染一边听着,一边直起了身,随意地拿起一个桂花糕,在手上细细琢磨,待如裳说完,慕染也不曾抬头看她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开口,像是在同那手中的精致糕点讲话,“你们明知离府与太傅府素无过往,却还敢擅自收了对方的礼,倘若这盒子中装的不是糕点而是某个祸害,这其中的弊处你们可曾想过?若真出了事,这责任又当由谁来承担呢?”他的口气清冷,而字字句句中都透着逼人的煞气,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割破了对方的镇定。
如裳从来未曾考虑过这么许多,如今听慕染如此一分析,顿觉自己犯了大错,忙跪下身来认罪,“公子饶命,如裳知罪了,这一回是如裳擅作主张,甘愿受责罚。”
慕染并未理会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只是将手中的糕点扳成两半,忽见里边夹着一片小纸,将纸片取出,他猛然瞧见那之上以楷书写着一个字:离。而在纸片的右下角,又是一个很小的“八”字。
“离……”慕染拖长了尾音念出这个字来,而如裳却误解了慕染的意思,伴着这个字音的落下,她突然哭起来,爬过来抱住慕染的腿求道:“公子,求您别赶如裳走,随您怎么惩罚如裳都成,就是别让如裳离开,如裳想要伺候公子!”
慕染垂首淡漠地望着如裳,此刻,这个娇柔的小丫头俨然成了个泪娃娃,她在那儿不住地说着恳求的话语,只盼能博回自家公子的回心转意。
慕染无声地叹息,继而用袖管为如裳擦拭着眼泪,动作极其温柔,语调却稍显无奈,“我何时说了要赶你走了?”随后他摇了摇头,叹道:“你起来吧!”
如裳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慕染,一时没反应过来方才公子说了句什么,傻愣了半晌,才哽咽着问了一句,“公子这是答应不赶如裳走了?”
“嗯。”慕染有些无力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闻言,如裳这才站起身,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之后,泪眼婆娑地离去。慕染瞧着如裳远去的背影,不禁苦笑,心想若当真赶了那丫头去,怕是这府上也就没个贴心人了。
待屋内空余他一人,慕染便又将其余几个桂花糕逐一扳开,水晶般的糕点散作一片,零零散散地碎在盒中,显出一番犹如废墟般的萧条。他的手中捏着几张小碎纸,那些不大的纸片被藏在每个桂花糕里,而每张纸片上都写着一个字。明烬会突然送礼与他明显有诡异,只是没想到,这份礼中竟藏了个天大的秘密。
将十张小碎纸按照右下角的数字顺序排列在几面上,慕染细细念来,“刀月古水前,暗助离歌唱。”他轻抚着下巴琢磨着,“什么意思呢?”然而下一刻,他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将之前的五张纸移动了下位置,继而心中大骇,猛然站起身来,“明烬他……糟糕,剪湖的身份曝光了!”
正当此时,一名家丁领着另一人行至门前,慕染迅速将那些小纸收起揉捏成一团塞入口中吞下肚,再看向正迈入屋内的二人,那跟在家丁身后的人他认得,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归禾,他不禁苦笑起来,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
养心殿外,慕染已在那儿跪了有一个多时辰,可至今无一人前来招呼他。膝盖处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又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血肉,那种入骨的疼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一个时辰之前,他随归禾来到殿前,归禾让他稍候片刻,他进去通报,却不料须臾之后归禾出来带了皇上口谕,说皇上要他跪在殿外好好反省,未得其宣见不得起身。
归禾话音方落,两个侍卫就凑上前来,一人将他双手反剪,另一人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生生地将他按跪于地,当膝盖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慕染只觉眼前一片晕黑,那一记猛烈的撞击没把他痛晕过去已是奇迹。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流逝,可皇上仍旧没有召见他,慕染闭着双眼感受着膝盖传来的蚀心剧痛,却反而笑起来,那笑容美得就似一个妖精。
那人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折腾他,这回更好,罚他长跪不算,还给套上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要他好好反省。
反省?他需要反省些什么?难道反省宫泽榆为何会喜欢上他这个王之娈宠吗?简直可笑!如今可好,对方是皇上,皇上的话他又岂敢不听,只不过,到时候好不容易等到宫泽锦想通宣他入殿,却怕他的膝盖早已负荷不起,寸步难移了。
于是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至亥正,皇上似乎终于心软不忍见其受苦,派了人来探他的状况,那人行至他面前蹲下身子静静地凝望着他,但笑不语。
却见慕染额间早已沁出一层细汗,仿佛膝盖疼得骨头都碎成了粉末一般,其干裂的唇瓣、苍白的脸色亦足以显示他此刻的虚弱。
缓缓抬起眼,他对上来人一双含笑的眼睛,嘴角不禁也勾起一条好看的弧度,只是这笑容多少带着些许病态,抿了抿干涩的唇,他终是开口,“明太傅这是作何?嘲笑我吗?”
明烬双眼一瞬不瞬地直视着离慕染,好笑地道:“我为何要嘲笑你?离大人未免太过多虑了。”说着,他伸出双手探入慕染的膝盖下,对方因而浑身一颤,双手强忍着撑地。
明烬在慕染的膝盖处捏了两把,他的膝盖骨并未有错位的迹象,只是长裤好像有些血迹干涸的硬块,应该是之前被人强行按下时磨破了皮流了一些血,不算什么大问题。将手抽出,明烬又摸了摸慕染的颈椎,对方又是一阵猛颤,明烬这才放过他,轻笑着问:“离大人可知道作为皇上的宠儿最忌讳的是什么吗?”见慕染不答,他也不觉尴尬,只是自顾自地给出答案,“你不该给皇上扣上一顶绿帽子。”
慕染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方才明烬的那几下动作慕染知道他是在查看他的伤势,可却是将他折腾得半死,但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依然犀利无比,隐隐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明太傅这是在教训我吗?”他忽而一笑,问道:“以什么身份?宫泽锦的老师,还是宫泽榆的情人?”
怒气骤起,明烬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褪去,他突然掐住慕染的咽喉,对方显然未曾料及他会有这般举动,眼中忽闪而过一丝愕然,继而他沙哑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明烬突然又笑起来,手上的力道渐渐减弱,而后他拍了拍慕染的肩膀,像是在对他说“放松一点”,“离大人,上回我送去的桂花糕味道可好?”
慕染没有丝毫失态地回以一个绝美的笑容,“桂花糕?”他故作冥思状,而后突然一扬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明太傅上回派人送来的那盒子糕点吧?真是很抱歉,慕染向来不爱吃甜的东西,所以就使人丢了。”
明烬笑容不变,意味深长地开口,“原来离大人不爱吃甜食呀?明烬记住了,下回定给离大人送不甜的东西去。”
慕染的笑容也越发浓烈,仿佛膝盖处的伤口根本就是错觉,“明太傅有心了。”他客套有礼地回了一句,那笑容将他的情绪隐藏得极好,即使是明烬也不得不佩服,离慕染是个厉害的角色,那笑容之下藏的究竟是什么,说真的他完全看不透,但纵然如此,他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离大人,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见鬼,你说是吗?”
慕染含笑的眉眼越发衬出其冷艳的绝色,“那是当然。”
站起身,明烬俯视着慕染,笑得得意,“皇上想见你了,你进去吧!”
这话怎么听都有刻意刁难的意思,可慕染却似乎一点也不恼,仍跪在原地,半是征询地问明烬,“慕染这腿脚不听使唤,如今想站起来都难,依明太傅看怎么着才好?”
明烬打趣地瞟了跪在身前的这个少年一眼,无情地道:“不能站就爬进去咯!我相信皇上不介意看到你卑躬屈膝的模样。”
面对明烬的这番恶毒的话语,慕染的气焰却未有丝毫消减,昂起头,他又问:“若是连爬都爬不动了呢?”
明烬早就知道慕染此人心高气傲,所以他是断然不会愿意爬进殿里去的,这话里头的刻薄不过是他想要发泄一下,这人今日勾引了他的小王爷,这事儿皇上不高兴,而他却也心酸得厉害,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慕染竟能如此高傲地与他针对,仿佛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微微一挑眉,明烬斜睨慕染一眼,“爬都爬不动了?”
慕染只是笑,笑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明烬也没打算去探究他这个笑容背后的意思,反正离慕染的笑容永远是虚伪胜于真挚,再探究也不过尔尔。
向前迈了一步,他俯下身,伸出双手,一手揽住慕染的腰,另一手伸入其膝盖后弯处,将这么个荏弱的少年打横抱了起来,对方立刻瘫软在他的怀里。
之前明烬对慕染出言不逊,他都可以冷静处之,可这会儿对方将他抱了起来,这一动作却引得他一番骚动,双手在明烬胸膛推了一把,他略显着急地问道:“你这是在作何?”
明烬不为所动,仍旧抱着他,邪气地笑了一笑,那个笑容倒和宫泽锦有几分相似,他说:“你别乱动,把你那无处安置的手环我脖子上。”慕染犹豫了一会儿,才用他那只搁哪儿都觉得不舒服的左手环住了明烬的脖子,在做这动作的时候他瘪了瘪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分外可爱。
明烬好笑地瞧了他一眼,“我只负责抱你进去,至于你要如何回去,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什么主意?”慕染问道,明烬说:“很简单,今晚把皇上伺候快活了,然后你也和他说你爬都爬不动了,让他好心赏你顶轿子送你回府。”
慕染从明烬的话中听出了戏谑的味道,于是别过头去不再理他,明烬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心想这人倒是和宫泽锦一个样,这别扭的脾气简直就像个孩子。
(卷廿叁完)
'2009…10…12 14:00:00 染°'
卷廿肆 窒息昏迷
作者有话要说:'2009…10…15 16:29:25'小修了一下,把没必要的累赘的东西删掉了,原意重新看就看吧,不想重看也无妨。晚上会更新章,别怪我伪更哦~
'2009…10…13 20:02:37'这点击、这留言,偶着实郁闷了~
当宫泽锦看到慕染被明烬抱着入殿的时候,说心里没有惊讶,那定是假的。
明烬将慕染放在床上,然后回过头对宫泽锦展开一抹迷人的笑颜,淡然启口,“离大人的膝盖伤得挺厉害,所以明烬就抱他进来了,今晚过后皇上兴许还需请太医来瞧瞧,不然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宫泽锦瞥了一眼床榻之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再拍拍明烬的肩膀表示明了,而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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