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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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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摆摆手,我不便再说什么,只得退回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
  正说着,一个小厮跑过来对苏培盛耳语几句,苏公公立即到他跟前,恭谨道:“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听了这话,想着就要与他辞别,我努力维持脸上的平淡,心里却乐开了花,“爷慢走。”我直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高兴的激动的颤抖。
  大哥哥狠狠瞪了我一眼,难道还要留他用膳不成?!我忽视哥哥的暗示,一脸媚笑的站在门边做出恭送他离开的样子。
  哥哥走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的笑脸,对他说道:“主子若不嫌弃,赏光留在奴才这儿用午膳吧。”
  拼命拽着哥哥的衣袖,他却置若罔闻,我生气的直跺脚。
  略想了想,他点头应允了哥哥的邀请,说着他指了指我绣楼的小院子:“这院落就很好,阳光明媚的,不若在此处用膳吧。”
  看着大哥哥应承下来,唤来丫鬟、仆妇打扫桌椅,换上精致的绣垫。我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家宴就这么变成侍候主子的无聊宴席了。
  跟在他身后,下了阁楼,我接过茶盏,气呼呼的喝了一口,将脸别向一旁,装作欣赏风景的样子,不再理会他与大哥哥之间的谈话。
  不多会儿,各色热腾腾的菜肴奉了上来。他倒是心情极好的入了座,又招呼了我跟哥哥在他身边坐下。
  我略推辞了一下,便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大哥哥却不敢落座,一面着急的向我挤眼睛,暗示我应该跟他一样,站在一旁侍候主子用膳。
  看着一桌子我喜欢的菜肴,也不敢过分放肆,为他排了菜,轻声介绍道:“这些都是南方的小菜,不知道爷吃得惯不吃得惯。”
  “很好。”他淡淡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欢喜的表情。
  院角的大榕树撒下一地清凉,旁边的花架上盛开的紫藤花散发的气味和着不远处池子里莲花的馥郁味道满满的飘荡在空中。
  他是很会选地方的,当年我也是因了这份美丽才硬从哥哥们手中抢过这座院子。
  “桃花居”,二哥哥为我题的匾额悬挂在正房外檐上。对于这个秀气的院落来说,二哥哥的字过于硬朗,我不止一次跟他说:“二哥哥的字,题了某某衙门还合适,偏偏要写在我绣楼处,不知道是可怜了我的绣楼还是可惜了哥哥的字。”
  恍惚中忆起往事,想着远在川省的二哥哥,心中一片感叹。
  众人小心对付完这顿午膳后,撤了残席,丫鬟们又新上了茶水。
  我接过茶盏品了一口,恩,还是喜欢闽南的观音。府里那一大家子想着因为他喜欢雨前的缘故,竟不饮其它品种的茶。
  这可就失去了品茗各色茶叶的乐趣了,我暗自唤来下人吩咐着装了些观音、信阳毛尖茶。
  不觉间日已偏西,转眼又到了离去的时刻。
  与家人们话别,正欲骑上我的小马驹,它却不听话的杵在原地,我不舍小厮们鞭打它,少不得好声好气的劝道:“好马儿,乖乖听话回府了。”一边说着一边亲热地摸摸它顺滑的鬃毛,谁知马儿竟不耐烦地长啸一声,旁边的他看着大笑出声。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跟马儿说话么,有甚可笑的?
  他止住笑,说道:“许是有小虫钻到马耳朵里了。”他唤来马夫,细细看了看。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平日里听话的小马儿今日这么暴躁呢,我只得同情的抚了抚马脖子。
  心里考虑是否叫哥哥找顶软轿送我回去,看到苏公公至我身边道:“侧福金,爷吩咐您一块乘马车回去。”
  虽然一路上要面对他的冷漠,但我还是很高兴解决了回府的问题。
  恋恋不舍的看着窗外哥哥渐渐模糊的身影,我才放下帘子。
  马车嘚嘚嘚的声音回荡在车里,正想开口化解这份尴尬,他却闭上眼,一副不想与我说话,免开尊口的模样。我只得闷闷的坐在旁边,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我说冷脸,他听见了,回府该找我麻烦了吧,看见他扬起手,像阿玛教训二哥哥一样,我吓得抬起手,口中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素馨!”一个声音响起,谁在叫我?“你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就想爷怎么教训我来着。
  忽然惊醒过来,却是做了个梦。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是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的。
  抬头对上他愤愤的眼,好似看透我的梦境般的犀利。
  我讪讪的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间,车子进入王府停了下来。我的苦刑终于结束,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许已经忘了我的过错……
  ***《省亲》一章后紧接番外《桃夭》***

其九 掌事
更新时间2008…1…7 9:32:00  字数:2268

 (康熙五十年一月-九月事)
  第二日,我将南边送来的十匹苏杭的上好绸缎分别送嫡福金处四匹;李姐姐处两匹;宋格格、耿格格、钮钴禄格格处各一匹。自己单单留了一块白底红梅纹样的绸子。
  快到晌午,嫡福金差人来传话:说送至她处的绸缎太多,她自做主均了两匹给耿格格、钮钴禄格格。
  我微微点点头,对来人说道:“既是送福金的物件,自由福金做主。福金若喜欢南边的东西,只管差人来说,我定会央家人送来。”
  嫡福金院里的妈妈恭谨解释:“我主子知道侧福金最是个好心性的人,只是担忧侧福金多想,特差我来详细说明。”
  淡淡笑了笑,我忙说:“我自不会怎样想的,你回去万万记得与福金说了我的意思。”
  “奴才记下了。”那妈妈答应下来,又略略说了会儿话,见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便告辞回去复命了。
  下人们小心端上菜肴,侍候我用膳的秋蝉,一边为我排菜一边疑惑的说道:“怎的大福金好像不领主子的情谊。”
  “秋蝉!”看了一眼身旁侍候的下人个个竖起了耳朵,似在偷听,我急忙止住秋蝉不谨的话语,“不可在人后言是非。”
  秋蝉警醒的环顾尚未退下的丫环、仆妇,慌忙闭嘴不再多言。
  嘴上虽然责备秋蝉的话语,心里却念着额娘交待的话:若想在府里好好过活,嫡福金是定要争取好感的人。
  一阵烦乱,内心愤愤地抱怨:连用膳都要如此谨慎小心,这亲王府也忒无趣了。
  现在才知晓,仅是安分守己的举止、谦恭的态度还不能显示我的恭顺,更要伴以丰富的馈赠、得体的送与,这些才是时人真正看重的。
  无奈叹息着撤了午膳,闷闷地坐在屋内,眼光却未放在手中书籍的方正字体上,我怔怔的看着窗外沐浴在阳光中的树木出神。
  突然想起那日嫡福金提起我发髻上一支簪子很好看,仿佛很中意的样子,何不送她这支簪子呢?既不像赠送贵重礼物那般招摇又是可拿得出手的一等一的物品。
  唤了秋蝉拿来我的首饰盒,翻找出那支簪子,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大哥哥为我做的累丝嵌宝蝴蝶簪,因做得精巧,那簪子随着佩戴者步子摇动时竟像真蝶一般展翅飞舞。
  她倒是懂得挑!我心里可惜起这支簪子,且不说那簪子的做工精致,单单是大哥哥为我制作发簪的这片心意,就叫我万般不舍。
  罢了罢了,随手挑了个三寸长短的翠绿色锦盒,装好蝴蝶簪,差秋蝉送至嫡福金处。
  到了晚间,福金差人来请过去用膳。
  言谈间,福金态度甚为和蔼可亲,脑中想起家仆伍什哈说的凡事“左不过一个礼”,心里好笑,面上越发笑得春风一般灿烂。
  二人亲热说了会儿体己话,福金低头略一沉吟,说道:“实实跟妹妹说吧,今日叫妹妹来,原是有事要与妹妹商量。”我恭谨的在一旁等待这次谈话的主题,听得她接着道,“府中之事无人照管,始终不是个理,我特荐了妹妹来打理,未知妹妹是否愿意?”
  惊讶的看向大福金面上的平淡,竟不知晓她是怎样打算,我一个初入府的侧福金,十五岁的年纪,谁人会信服我的管理?!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我只得喃喃道:“福金抬爱了……素馨年幼,恐怕不堪重托……”
  她打断我的话,笑道:“妹妹也不用妄自菲薄,一味自贬。这个事我跟爷说了,爷亦是认可的。”
  原来二人早已安排好各项事宜,我是否同意全然不在他二人的考虑范围。此刻若过分谦虚,强硬推辞,反而不美,主意打定,我犹豫着答应下来。
  大福金见我点头应允,开口劝慰:“妹妹不必担心,其实无甚紧要事。府中事务有管事官管理1。,妹妹只需照管着内院事便可。若有不明之处,亦可询问李妹妹。昔日我不得空闲,原是李妹妹协助打理的。”
  我不解的看着她,心里疑惑为何如今不叫李姐姐监管内院事务,大福金忙笑着解释:“如今李妹妹要照顾三阿哥2。,其他的事分不来心。如此就只有央求妹妹多多费心了。”
  听她说了“央求”二字,我急忙表态:“福金言重。福金吩咐一声,素馨定当竭力去做。”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见她略乏了我才告辞出来。
  回到屋里,屏退随身此后的仆妇,与秋蝉说起大福金托我管理亲王府事务,疑惑她委托背后的真实目的。
  秋蝉略想了想,笑着对我说道:“大福金说的也是实情。但更重要的是:如今,主子是府中仅次于大福金的人,若要论起外家,就连大福金也比不过您呢。”
  “是么?”我拿着茶盏的手僵了僵,叹气说道,“这未必是件好事。”秋蝉这孩子不会懂得,外家太过强盛,其中牵扯了多少利益关系,举手投足之间需要多么小心规避可能的损害。缓缓喝下残留的茶水,口中泛起淡淡的苦涩。
  秋蝉好似未听明白我的意思,开口劝慰:“主子无须叹气,您看连爷都赞成大福金的举荐呢,这府中谁还敢有反对的言语?”
  我放下茶盏,顺着她的说法,笑道:“这可不是爷说好,下面人就会信服的事儿。”
  略想了想,我接着道:“这件吃力不讨好的得罪人差事,看着是推托不掉了。不过,我想一切行事还照着原来的规矩,不用十分拘管,应该不至于会平白遭人怨恨。”
  秋蝉点点头,我二人又说了几句,才各自睡下。
  怎么也想不到,这样顺其自然的原则会惹来日后的麻烦。
  注:
  1。(溥杰回忆)清王府的组织:其中长史一名,由内务府派给,无实权;管事官(一般呼作“大管事的”、“二管事的”,有实权)此管事官除内院太监职责范围外,府中一切事物俱管。(《皇室内幕——有关清代皇室贵族生活内幕的揭示》)
  2。三阿哥指弘时,除弘昀二岁亡不排入行次外,弘时排行第三。(冯尔康《雍正传》)

其十 惊变
更新时间2008…1…8 11:41:00  字数:2278

 (康熙五十年十月事)
  这日天气大好,虽不能出府玩耍,我也领着丫环们在院子里踢毽儿,一屋子的人欢笑、喊叫正闹得不成样子,忽看见苏培盛也不等通传急急跑进院内。
  我把毽儿交给身旁的小丫环,接过婆子递过来的湿帕拭了拭手上的灰尘,秋蝉奉上茶盏,我慢悠悠饮了一口茶,笑着问他:“你今儿来得倒大早呢,未知有什么紧要事?”
  苏培盛匆匆给我请了安,神色不安的焦急说道:“侧福金,赶紧收拾收拾,爷那边急请呢。”
  暗暗吃惊他脸上的慌乱,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匆忙与秋蝉回屋更衣。
  不到一盏茶功夫,我收拾妥当出了内室,向在室外等候的苏培盛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苏培盛惊讶的回望我,反问:“侧福金不知么?”一面催着我急急赶路,他一面喃喃说道:“出了大事了1。,搞不好要兴大狱!”
  “兴大狱?!”我唬了一跳。这阵子朝堂上风云变化,太子党与八爷一党争斗得分外厉害,我在王府内院怎知晓每日有何事发生?
  “据说戴名世与门人书信私自议论大清皇位的正统性,其文集《南山集》内语多狂乱,皇帝那里震怒无比呢。”苏培盛见我一副不解的样子,补充说道。
  “戴名世?他可是江南的大学问家,他的集子我都看过,并未有……”我忽的止住说话,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文字之狱,岂是一言两语说得清的。
  说话间,我二人到了书斋外,苏培盛压低声,轻声道:“侧福金忍着点,爷正气呢。”
  “慢着……”苏培盛你倒是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这朝堂上的文字案跟我有何关系,我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无奈跨进屋里,抬头迎上他的一张冷脸,不等我说话,他劈头就来一句:“你怎么管理府中事务的!?”
  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我听着室内回荡的低沉声音,不由打了个冷颤,倒退一步。
  环顾四周,见得嫡福金、李姐姐等家眷都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仿佛惧怕他脾气的样子。
  “我……”脑中轰然,一时间觉得面子下不去,我开口正欲分辨,却看见他飞快的扫了我一眼,好像警告我:不要争辩。
  我才勉强把反驳的言语吞进肚里,绞着手中的帕子垂首听他继续责难:“府中怎会还有《南山集》这样大逆不道的书籍在?你不知晓戴名世的事么?”
  镇定了心神,我淡淡的回答:“这是素馨的疏忽,请爷责罚。”原以为自己够坚强,我紧咬嘴唇,不让泪流,可声音的颤抖出卖了我努力伪装的坚强。
  额因姐格格见我一人受责,心里过意不去,小声解释:“侧福金只是……”她低头想了想,正欲接着说话,听见嫡福金在一旁劝道:“爷就原谅妹妹此次疏忽……”
  他打断大福金的话,冷冷说道:“这也是你的疏忽。如今外面查得这样紧,怎的还让这本书进了府。”
  好没道理,这样也能责怪大福金。我瞪视地面,不满的听着他冰冷的话语。
  大福金平淡的接受了他无理的指责,脸上看不出一丝可以称为不平的情绪。
  我握紧拳头,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内心翻江倒海般反复思索:是谁,那日是谁荐了这本书给我,我翻了翻,便扔在角落,遗忘它的存在……
  也是我的疏忽,朝堂的邸抄,我未加留意,拿在手中也只略看几眼,那日恍惚看到《南山集》的字样。
  不禁疑问:这里不是与世无争的王府内院么?为何还要时刻警醒关注朝廷发生事件,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
  目光扫过四周各色人物的表演,或高高在上、暗自庆幸事不关己;或面上流露出真诚的担心,却小心谨慎不敢出声得罪人;又或洋洋得意、妄想落井下石。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低着头,听着,承受着种种不应由我承受的非难。
  不知晓自己如何跌跌撞撞的回了屋,不想听也不想看周遭人挂着面具倾力演出,我扬起一抹苍白的微笑,淡淡的对秋蝉说:“下去吧,我没事。”
  “主子……”秋蝉欲言又止的担心,我知道,好孩子,我会记住你今日为我的担心,只是,此刻,我很累,“我想一个人待一下,不要让人打扰。”我吩咐下来,不等她的回答,关紧了格门。
  努力克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不恨他的责骂,因了这样的疏忽,可能把他,这个如履薄冰的谨慎皇子推向失去皇帝欢心的无望深渊。
  我愤恨的,是那些个落井下石的自得小人;更气愤,明明是别人的错误,却要我承担私藏集子的罪名!
  只需略加提点,便可完全避免的纰漏,弄到这个地步。所幸未出什么乱子,若让外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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