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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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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的眼眸依然清澈见底,有这样眸子的男人为什么会有好像沼泽一般的心灵?
路西法说:“你听到了吧,自己回答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着就漫步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宝贝不要忘了你的誓约。”
我也只能笑着说:“殇。”光着身子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更不是第一次,可是就是不同。每一次都不同。
殇的表情忽明忽暗,他平淡的说:“过来。”
我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殇说:“过来,残。”
我说:“你会让所有血族都死去。这是你的希望吗?”
殇说:“别让我说第三次。”他漂亮的手指伸了出来,好像要拉住我。
我愣了愣,坚持不走过去。他到底在想什么?让我成为血族,目的是让所有血族死去?甚至我的脚步还退了退。却被突然移过来的殇一把接住。他抱着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无法动弹,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曼陀罗味道。我抓着他的手臂,想打掉它,又怕它离开。
突然,他的犬齿伸了出来,直接刺进我的脖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吸血的满足随着我和他之间的共鸣冲击我的身体,我才记得,我和他的血液是相通的,他感觉得到我,包括我的□和一切。尤其是刚刚交换了血液的这几天,相通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对方正在看的东西。殇似乎是故意遮蔽了联系,让我没办法察觉。
殇吸走的血液并不多。他舔掉了脖子上的牙洞,说:“我想你死。”
125章
125
想我死?真是这样吗?我垂着头看着他的指甲,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很明白,只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动摇。他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按在墙面上,那张绝美的脸带着和路西法不同的气息靠近我,亲吻我的嘴角。我闭上眼睛,慢慢等待他将血液的遮蔽撤掉。只有和他才能体会的快感,是血液互相呼唤达到的一体。只有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找到了他。殇静静的让自己的血液回应了我的期待,他的感觉和情感好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直到把我淹没。可是我还未分辨他的情绪,就被□慢慢的压制住。只要是殇,我就无法拒绝他,无法思考。没关系,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要我死我就死好了。死很好,比我只能无力的在他身边,却没有被他看一眼好。塞利尔给我的梦让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想法。
他的舌头流畅的滑过每个牙齿,我还记得他说得:“亲吻只是为了让身体的最脆弱的地方更加亲近。如此,证明所有。”我问他是否被我所有,他没有回答。你看,殇,我只是归你所有。只有你能穿透我的血液,仿佛通过层层迷雾看到我的内心。即使在别人身边停留,我依然会回到你身边,只有你能杀了我,我也只允许你来杀我。否则,即使是濒死,我也要爬回你的身边。
殇的□在我身体中,可是却徘徊不前。他说:“还要再进去些吗?还没有到底那……残。”
我说:“把我做到坏好了,让我什么都不想。”
殇伏在我耳边说:“你是否知道我的想法?”强硬的再次探进我的身体,和以前一样。他甚至不在乎我是否受伤,我是他的。不光我这样认为,他也这样认为。快乐是奖赏,痛苦也是奖赏。我全盘接受。他手心牢牢的嵌住我的腰,猛烈的要勒断它。我跨坐在他身上,即使满身酸痛依然死死的抱着。松开的手,已经没有了黑曜石的戒指,空荡荡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在他面前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他的手还抱着我。
我说:“我知道你恨我。”他的恨意透过相通的血液传递过来,我的声音因为他的用力而颤抖。他的手越过我的后背,一点一点顺着敏感的地方掠过,这些地方就不再属于我。我知道殇和我一样,只是声音冷静而已。这样的时候,我已经分不出到底哪个情绪是我的,哪个是他的。
我们大概有一个世纪都没有做过,我这样觉得。看到殇的头发和瞳孔转成赤红的颜色,抹杀了全部冷淡,留下的是已经燃烧到顶点的沸腾。再用力,让我这样死去也无所谓。
我说:“要我死就□到死好了。我不用留在地狱,不用想会不会影响人界。让我只能看到你。”
殇说:“残。你不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无法考虑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红色的眼眸看到的是我迷离的表情,沉溺在漩涡无法自拔。同时到达的□是双倍的,我和殇的一同攀上顶峰,可灭顶的绝望却突然进入我的思绪。头脑有那样一个地方,只要我去触碰就忍不住要流泪一样。颤抖的去试探,得到的是一阵阵的酥麻和遏止不住的悲伤。
殇说:“还要吗?”
我说:“要。”
殇说:“做到什么程度,你也不会死。”
我说:“就当我已经死了。”
殇说:“有时候我真是奇怪,我怎么没有在看到你的时候就杀了你。”
我说:“你知道我的血缘,依然要让我作为血族生存。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即使你要杀了我也要用整个血族陪葬。”
殇沉默了一下,说:“是。反正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无法自由的反应,只能让殇轻松的摆弄就像玩偶。殇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冷冷的一次一次把我贯穿。
“And yet ;because thou overest so;(最终,因为你这样来征服,)
Because thou art more noble and like a king;(因为你高贵如同帝王,)
Thou canst prevail against my fears and fling;(才驱走了我的畏惧,)
Thy purple round me ;till my heart shall grow;(并用你的皇袍裹住我的身躯,)
Too close against thine heart henceforth to know。(直到从此以后我的心紧贴你的心。)
How it shook when alone。Why;conquering(让它知晓孤独时它是如何悸动。)
May prove as lordly and plete a thing(无论顶向天空还是压向地面)
In lifting upward;as in crushing low!(征服都是如此的完满和荣耀!)
And as a vanquished soldier yields his sword(犹如一个被击败的武士献出他的宝剑,)
To one who lifts him from the bloody earth;(呈奉给把他从血泊中拉起的那个人。)
Even so ;Beloved;I at last record;(就这样,爱人啊,我最终认同,)
Here ends my strife。If thou invite me forth;(从此结束我的抵抗。)
I rise above abasement at the word。(而如果你邀我一同前行,我会顺应召唤从卑谦中跃起,)
Make thy love larger to enlarge my worth!”(让我在你愈加浓郁的爱中更显光芒。)
在昏迷之前,头脑中浮现的诗句,越过黑暗的海面照射过来,好像天空闪现的字迹。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生。我伏在地面上,手抓着落下来的红色头发,失去了意识。不醒来,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不同的开始终于指向同一个结局。这就是命运。我睁开眼睛时,身体已经在路西法的床上。周围是由明到暗的各种紫色。身上有殇的白色长袍,柔软的天鹅绒带着曼陀罗气息包裹着我的身体。手中的发丝已经是银白,被利刃切断。我尝试用血液寻找他,可是一无所获。
殇的头发。他做事一直绝决果敢,甚至会伤到自己吧。我仰头玩弄着那几根银丝。这样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即使我死了,他也会让全体血族陪葬。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他走了。我清楚的知道。一场欢爱只是曲终人散的终点。我和他都明白,但是没有说。
说了也是分开,不说亦是。
路西法出现时,我就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头发。他调笑着说:“舍不得吗?”
我说:“我回去了。”准备起身,却被路西法压住。我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路西法说:“不要着急。殇有东西给你,你不想看吗?”
我说:“是什么?”
路西法说:“等一下……就一下就好。”他靠的我很近,可是却丝毫没有散发色气。只是淡淡的盯着我。不一会,就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
完了,被当成挡箭牌了。
“夜残!你答应我什么了?”玛门直接冲了过来,揪着衣服就“帮助”我起身了。这情景要是我,我也会想当然的认为我和路西法刚刚做过。弥漫在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殇和吉贝尔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在玛门拉扯我的时候被一览无遗。
“呵呵……”我笑着看路西法,他让我遇到这样的状况,应该有点说辞吧。
路西法却说:“做都做了,你能拿他怎么样?玛门,玩完了就快点出去。”
玛门说:“多玛那家伙一直半死不活的!他不肯治疗自己的伤,非要求得你的原谅。”
路西法懒懒的活动自己的手腕,低着眼睛说:“我已经把他交给你了。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玛门坏笑着龇着虎牙说:“那我杀了他,老爸你也不心疼?”
路西法说:“好歹是七君主,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他也就没什么必要继续活着了。”
玛门说:“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老爸还是这么喜新厌旧。夜残,你听到了吧,还是赶紧离开他吧。不然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们父子两个吵架把我当作炮灰吗?
路西法说:“你别费力气了,他已经答应永远在地狱了。”
玛门说:“接替多玛成为新的七君主吗?老爸你神经不好。该不是老年病?”
路西法说:“说完就出去,我看你心烦。”
玛门说:“我要把他带走。”
路西法说:“把他送回去给吉贝尔。”这一句冷冷的,下一句就忽然温柔了起来:“宝贝,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说着轻易的把揪着我衣服的玛门的手挥开,搂着我亲了一下。然后抱起我交到玛门手里。路西法,你真是对我现在的力量有信心……路西法忽然想起来什么,把一个东西塞到我的衣服里。冰冷的质感,带着棱角的东西。
路西法说:“你父亲给你的。原因,让你自己想。”我拿出来,看到的是冰蓝色的希望之钻。最终它回到我手里了,无论它是不是圣杯。
玛门一直保持很诡异的笑容直到他出了路西法的门。
我说:“我没和他做过。”
玛门说:“嗯。上了他的床,一般都不愿意下来。”
126章
126
想来想去,大概路西法确实厉害,可是我不认为他能给我和殇一样的感觉。看玛门那个自豪的样子,好像夸自己似的。我就隐隐偷笑。玛门这个莽撞的性格,到底是他的本质还是只是种伪装呐?他大大的黄金耳环摇晃着,时不时的撞到他的脸颊。他愤愤的转过来问我:“你看我做什么?”说完却不等我回答就转了回去。迈着大步走得却有些摇摆。
我追上他,拦在他前面,眯着眼睛看他。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干吗?”
我笑着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和我差不多的身高,细瘦的身体看起来不过是个还未发育的少年。柔软的嘴唇就像还未开放的花朵。玛门似乎是被我吓了一跳,竟然没有反抗,愣愣的盯着我的眼睛直到我离开那两片淡红色的嘴唇。舔了舔舌头:“嗯,还不错。”
玛门咆哮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万魔殿。我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偷偷的笑。想着他的反应,就觉得偶尔逗弄一下他真是很有意思,变成小孩的样子好像要挺好玩的。
看到吉贝尔,恍惚的觉得他和殇竟是一样的,刚刚的偷笑就暗淡了下来。莉莉丝还在另一个房间,不到时候她不会醒来。而殇留给我的希望之钻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呐?嫒姒已经不见了,我甚至怀疑她是否已经灰飞烟灭。怀揣着它,就好像随时会裂开的炮弹。
吉贝尔坐在窗户边,笑着说:“做的舒服了?”
我呵呵的笑,不说话。吉贝尔和殇有感应,我和殇也有感应。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吉贝尔就没有?
吉贝尔说:“他走了,你就失落了。”他走过来,抱住我,玛门似乎没有打算追上来,已经不知所踪。吉贝尔说:“我陪你你就应该开心了。残。”
我说:“我开心,吉贝尔。我答应路西法永远留在地狱了。你是否愿意陪我?”
吉贝尔说:“婚礼都举行了,难不成你还想赶走我?”
我说:“我是想,或许到最后我身边谁都剩不下。能看到的,好像亲近的,到最后都离开了。”
吉贝尔说:“这样还是夜残吗?要多少人,你还不是都能勾引回来?”
我说:“你不生气吗?”这话真不像吉贝尔说得。
吉贝尔说:“勾引回来多少,我杀了多少就好了。”悠然的样子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这世界也只有吉贝尔一个人用这种方法“安慰”人了吧。
我笑着拍他的脸说:“也对。我现在就去找贝利亚,相信他很愿意接纳我多住几天,闲时有空顺便看看你和他的魔法拼斗。”
吉贝尔说:“虽然听着让我有点生气,不过你能放下我就很快乐了。”
我说:“换个话题,我想你或许知道。他走时候留下的这个钻石,到底是有什么用处?”我从怀中拿出它,冰凉的感觉和吉贝尔的眼眸相同。只是忽然发觉,原本剔透晶莹的钻石有了一些棉絮一般的沉淀,不如原本的玲珑。
吉贝尔接过它,冲着水晶吊灯看了看,说:“没有力量反应。现在它只是颗普通的石头。充其量是个大钻石,而且还是不值钱的。”
我说:“可是它原本不是这样的。”
吉贝尔说:“上一次你被我抓到,还多亏了它。只是,那时候还充满了奇怪的力量。”
想到那次我就忍不住想踢他,不但力量没了,还被禁锢到地狱来了。吉贝尔大概揣摩了我的心思,本来抬起的头低了下来,手指顺势牵过我的脸颊吻了上来:“宝贝,不生气了。”
我说:“说是这么说,其实你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反悔的意思。”
他说:“没错。能让我得到你,那是最快的方法。我可是庆幸的很。”
我说:“你抓到我的时候,我是昏迷的。你没有用力量尝试查查我的身体吗?”
吉贝尔笑着说:“好像,只顾用手指查你的身体了……”
我说:“吉贝尔你真不擅长说谎。”
他抓起我的手指看上面的指甲,尖锐的好像刀子:“我会不会说谎,只看我想不想而已。残,对着你我没什么需要说谎的。但是刚才我只是逗你。”说完就用舌尖舔着我的指尖,我收回了指甲,只剩下敏感的皮肉。
“嗯……”缠过来的细腻触感云柔一般的扫过,我的身体敏感到让自己都难以自信,只能发出一点小小的喘息。
吉贝尔说:“没想到重生的身体竟然连这种地方都敏感到□,看来不看着你是不行了。”
我抽回手指,说:“你想让我刚站起来一天就回到床上吧。”
吉贝尔说:“天使一般的力量。”
话题的急转让我不自觉的发出疑问:“啊?”马上又想到他是在说希望之钻的事情,只是天使的力量我早就知道,否则我怎么会在失去力量的时候可是直面赛瑞卡的光芒?我说:“失去力量的钻石,到底要拿来干吗?殇真是会给我出迷题。”
吉贝尔说:“跟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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