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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玉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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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东拉西扯凑的猜了好一会儿,仍如往日里的每一回般,猜不出个原由来,不由俱都有些沮丧:不知姑娘这回可得多少天心情才能转好呢?进秋时才养起来的那点子肉,年下人情往来已是去了些,这一回子再来这么一下,只怕就又得打回原形。哎……
闲雅的指甲新染了凤仙花汁,还未干透,先时心中有事不曾注意,摘了甲套只管做事。于温水里泡了会子才想起来,不免心疼,且又为着所想之事毫无头绪,心下不免烦躁。干脆怂恿云莺道:“润妍那厢人多,不如拿了去大家分着剥了,倒也便宜些……姑娘歇下有一阵子了。”却是要支使润妍那个胖妹。
两人各自捧了物件往润妍处来。走到近前,就听得有个小丫头正道:“……我若哄你,就是小狗。”
闲雅笑接道:“小狗是谁?”
“小狗是她!”几个小丫头哄然笑道。
那小丫头紫胀了脸,嗔目怒道:“你们不信,可与我去袭人姐姐那里对证。”说着就欲起身去拉润妍。
“你袭人姐姐今日跟着宝玉往东府里去了,这会子还没回呢……”云莺搁了手里的物件,笑着将那小丫头一把拉住,“快别恼了……她们怎么委屈你了,说与我听听,若真是她们不好,我叫嬷嬷们罚她。”
闲雅将碗推到润妍面前指指,润妍顺手拿起一个来剥着,两个家伙均低着头装隐形。
那小丫头好容易寻着个出头的,也不管云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急道:“她们笑我手上没有红花,还说老太太院里的丫头都有……可我明明瞧见袭人姐姐就没有……”
云莺听了心下一惊,不由收了顽笑之心。她虽较春柳等人来得晚,不曾赶上那场“盛事”,但在家跟着孙姨娘身边时,为着她是要送往黛玉身边的,姨娘少不得多加调/教,那内宅里明的暗的,多多少少都略教了些。是以对守宫砂的重要性却是较二小要清楚得多。且当日她来后,姐妹们见独她一人没有,就拿剩下的膏子给她也描了个,是以她于这事的前后倒是知晓的。
如今听这小丫头所说事关重大,她也不敢大意,想想复笑道:“原也不怪她们不信。莫说这大冬天的,谁会将胳膊露出来。就说袭人一日里总在宝玉房中,莫说你了……”她上下打量了下那丫头,瞧那穿着,应是府里的三等丫头才是,“就是我们,一日里也未必瞧得着她一面呢,你却是何处遇着的?”
“我说得是真的!那日午后我去汲水,瞧见袭人姐姐在洗衣裳。我见她腕上的金镯子好看,就多看了两眼……袭人姐姐还和和气气地问我要不要帮忙呢。”那小丫头辩道。
闲雅忽地插嘴道:“你怎地午后还去汲水?”
一旁有个小丫头道:“自是被管事姐姐们罚的呗。”
洗衣裳自是要挽起袖子的,这话倒也合理,且又是午后,想来也不是误看。只是,云莺假作思索状道“……哎,也不怪她们不信,那袭人姐姐可是宝玉房里最大的了,怎地会亲自往井边去洗衣裳……”
“真的是她!洗的是件白绫子的衣裳。”那丫头又急了。
“哎……好妹妹别恼,我信你就是。”云莺笑着安抚她,却是侧脸问润妍道:“好好地,怎地说起这个来了?”
润妍呵呵地一伸手,云莺这才发觉润妍今日穿得是件半新的短袄,想是年下里吃得太好,那袄子竟又有些短了,尤其是那袖子,只略一伸手,就会露出半截腕子来。云莺不由想起她方才伸长了手招呼闲雅的情景来,似那般伸得长,只怕真是半个手臂都在外面了……这丫头,也不怕冷。
“她们方才瞧见我的花儿了,所以说起来。”润妍道。
“……她们说老太太院子里的丫头都有这花,若没有这花的,定是老太太没瞧上,指不定明个儿就要打发我出去……不要我了。”说到最后,那丫头再忍不住嘤嘤地哭将起来。
“就知道是你惹得祸。”云莺嗔了润妍一眼,侧身搂了那小丫头温言劝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那都是她们胡诌的,作不得真。我一会儿告诉嬷嬷们罚她……”
……
那小丫头所说的事体虽大,到底不是姑娘自个儿房里的事。云莺就算心里有数,却也并不急于八卦。因为眼面前最急的,却是姑娘午后的点心还没着落呢——她做了那救场的好人,倒耽搁了自个儿的活路,不免心下生恼,要寻润妍的晦气。好在那胖丫头却还知机,方才那会子功夫竟不吭声不出气地剥了好些杏仁出来,现下小意地奉过来,谄媚道:“好姐姐,你先用着。不够的我再剥,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云莺哭笑不得,又急着做事,拿指头狠狠地戳了下润妍的额角,啐道:“打小就不省心,这会子过了年,又长了一岁了,还是这般淘气……” ;又剜了躲在一旁的闲雅一眼,道:“你出来这许久了,还不快回去。姑娘醒了若寻不着你,可仔细你的皮!”说着自匆匆去做事不提。
闲雅听得云莺这一提,心下也着了慌,忙转回屋去,却见紫鹃正守在榻前绣花。抬头见她回来,悄悄比了个手势,示意黛玉尚未醒,起身与她坐到门边,悄声笑道:“上哪里去了,倒将姑娘一个人留在房里。我瞧你半晌不回,只当你掉……里了,正要打发人去寻你呢。”
闲雅赔笑道:“多谢姐姐。原是我的错,本是立马就回的,不想在外间听话听住了。”
紫鹃打趣问道:“什么话这等要紧?”
黛玉房里的丫头,没谁喜欢袭人的,是以闲雅传起袭人的八卦来十分开心,遂绘声绘色地将方才的经过与紫鹃说了一遍。紫鹃听了,不禁做声不得——若说她们被点守宫砂时尚懵懂无知,可长至如今,又不是姑娘那等大家闺秀,平日里打嬷嬷婆子处多少也知道了些此物的用处。袭人若无了此物,可不是……
她俩人在一侧说得尽兴,却不知床上卧着的黛玉早已醒了,将她俩所说听得个完完整整。
倒不怨丫头们不细心,却是黛玉的睡品太好,入睡、清醒,常常都是一动不动地一个姿势,且她今日又是面朝内睡,她醒了若不出声,丫头们也不敢轻易上来打扰。
冬天的被窝,是难以抗拒的诱惑,黛玉躲在温暖的城堡里,不愿起身。先时为着屋前屋后串门的丫头太多,是以回屋后并不曾急着去翻看存放的家书。后来同闲雅说笑了两句,不知不觉放松精神地睡了过去,醒后却是豁然开朗:宝玉从未与自己同屋过,内书房已建成许久了,香菱都脱了奴藉了,命运早已经改变……就算秦氏真还照着老路走下去,也不能证明父亲的命运就一定会照旧啊……就算是父亲最近的家书里,那笔迹也仍是挺秀有力的,并无半点体弱之兆……
自己今日紧张的,不过是怕错过了父亲的消息,原来秦氏与父亲逝去时间十分接近,都在九月左右,而自己应是在残冬时得知父亲的消息……嗯,如今是正月,尚在冬季里……正月,却也算不得残冬,想是还未过那期限才是……残冬、残冬……哎呀!为着一个“残”字,自己总将残冬当作一年之尾,但细想来,残冬者,初春也,当是一年之初才是,那就是说,那噩耗惯性到达的时间,还没到来?……自己可不是自己吓自己么。
黛玉想清楚了这一节,心情大好,是以奖励自己在被窝里多赖一刻钟。就是在这一刻钟里,让她又听见了这么个好消息。
这真是个好消息,让黛玉少费了多少神,说实在的,黛玉到如今都还没想到合适的法子在不借助其他人的情况下,将袭人这事给抖出来——毕竟周围都是些女孩儿,这等阴私事,无论是谁,沾上了都不大名誉……谁曾想这纸终没能包得住火,袭人自个儿露出了痕迹。黛玉十分愉悦地想:要不要在火上浇勺油……
作者有话要说:我讨厌熬夜啊~~好困好困~~
可落下的进度是要补的~~
今天没有原文备注了~备注延用上章的~
另外还有~
靖留言;请收藏~~
好困;看什么都是重影的了~~有虫请帮忙抓之~
下了;88~
82第82章
黛玉想到得意时;不由裹着被子忘形地在床上滚了两滚。地下两人听着声儿,忙上来伏侍她起身。
先时在床上黛玉只隐约听了个大概;哪里尽性,好容易忍到理完妆;黛玉一面捧了茶,一面闲闲地问道:“你俩先个儿在说什么呢?”
闲雅听得姑娘居然也有这个闲情来八卦,不由精神大振;又将原委从头描画了遍。
若方才闲雅给紫鹃讲的那遍是浓缩精华版的话;则这一回就可算是还原写实版了。不止先时听得模糊的黛玉;就连紫鹃也听得极认真。
黛玉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茯苓茶地细细听着;却在听到袭人洗衣一节时奇道:“这等事情,如何会是她做?”
宝玉与自个儿房里的一等大丫头;黛玉可是知道的,除了在宝玉和自己跟前动动手外,就连自个儿的事也都是由下面的小丫头包办了的,说她们是些副小姐真真一点也不为过,却哪里还用得着她们自个儿动手做这个。
“这个……”闲雅哪里想到这些,喏喏了一下,道:“听那小丫头说起,是件白绫子的衫子,想来,是自个儿的中衣罢。”
黛玉不置可否,只支着腮示意闲雅继续。心下却忆起今日早些时候,袭人跟着宝玉在东府里赴宴的情景,可不象是失了宠的模样……想来只要宝玉仍待她与别人不同,那些小丫头们可未必有这个胆子。
只是,就算是她自个儿的衫子,也犯不着专捡着午后躲着人的时辰去洗呀……若那衫子是宝玉的,她要标榜自个儿贤惠,非要自个儿洗这个,不也更应当人多的时候去洗才是么……怎么想,这袭人午后洗衣一事,本就是透着古怪……除非是……
黛玉不安地在椅上动了动,想想又端起茶来喝了口,明知道没人知晓自己所想,到底还是不大好意思。
……不过,真论起来,也只有这个原由,袭人才会背着人自己动手洗衣罢——毕竟,这些可都是些现成的“罪证”啊!若真给将出去,被那等知晓人事的丫头婆子们瞧出些端睨来……袭人如今与宝玉苟且未久,想来心中带怯,行事还很是谨慎的,是以才自己动手罢。只怕也正是这样,做贼心虚的袭人见着有人时只顾惦记着将人支走,却顾此失彼地忘了遮掩手臂……对啊,她甚至连腕上的镯子都没有摘下来呢,可见洗衣一事十分仓促……
马脚既然露出来了,你还想收回去不成?
黛玉想得通透了,待闲雅叽叽喳喳地告了个段落,就抬眼笑了笑,道:“要我说,那小丫头的话未必作得真呢,别的且不说,只说你们几个罢,素日里什么时候自个动手洗过衣裳了?更莫说袭人了……”
说到此,黛玉心念又是一闪:想来如今宝玉房里,应还是袭人一人湿了脚罢,否则这等善后的事哪里还需她自个儿动手。自有那等受了她“提携”之情或是上赶着求她的丫头去做才是。
是,好象后来宝玉房中那些腌臜事与袭人并无关系,甚至偶尔还会让人以为宝玉之后的花心花肠也很让袭人受伤才是。但真是如此么?黛玉是知道以后的发展的,且不论宝玉的对错,只说之后不论有多少丫头与宝玉有私,袭人在宝玉在房里都是头一份,那些丫头再没有一个能踩到她头上去的——不要说什么宝玉喜新不厌旧之类的话,看看睛雯的结局,就知道他的感情在内宅争斗的天平上一丝重量也无,真实能保证袭人在宝玉房中地位的,想来正是她与宝玉在这件事上狼狈为奸的态度罢——至于到底是宝玉求着她“保媒”呢,还是她自个儿主动“拉拨”姐妹呢,可就两说了……黛玉如今倒是觉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说宝玉眼下还小,未必有这个心力;只为着一句“法不责众”,袭人也肯“大大方方”地将宝玉出让的罢,毕竟,她即不是妻,也不是妾,还够不上吃醋的范儿呢。
若是这次捉不住袭人,只怕宝玉“淫//秽”的人生就要在袭人的扶持下开始了呢。
——对呢,宝玉游幻境时,被恶鬼拉入了迷津中而醒;而在现实中,谁知是不是被袭人将他缚在了脂粉堆里呢,不想一真一幻,在此处也有一比呢。
这般一想,袭人在黛玉眼里再无一丝可取之处,黛玉心下厌恶层生,是以干干脆脆地浇出了第一勺油,“……想来那小丫头不过是心下羡慕,想寻人画朵花儿罢了。你们也别较真了。若寻得出往年的膏子来,就给她描朵就是。”那小丫头听着就是个倔性子,若是给她画了花儿,却不信她的话,只怕她未必肯服气。且能进老太太院子的,谁背后没几个大人撑腰?……呵呵,就怕你不找人撑腰呢。
而且,自家这两个丫头的性子黛玉还不知道么,她们这般有兴致地传来传去的,不过为着是讨厌袭人,想看她出丑罢了,想来今天若不是云莺在,她们才不会去拦那小丫头呢。现下听着自己说来说去,并未指出袭人半分不是来,只怕是不大乐意的——果然闲雅虽不曾露出脸色,但那垂着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正是惯常有心事时的样子,哪里瞒得过黛玉去——黛玉自己心下也是苦笑,自己年龄太小,论理是绝不会懂得这等私密之事才是,不得已浇勺油,竟连自个儿的贴心丫头都要一并儿瞒过去。看来,有秘密的人,过得都很累啊……
事也出了,话也放了。黛玉却也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倒是为着灯节将至,年节待尽,指点着丫头们归置箱笼,将那等寻常用不着的摆设、首饰、衣裳等等,均收了起来,又寻机让林府管事的齐嫂子进来了趟,说了说闲话。
过了灯节就是老太太的寿诞,虽说今年不是整生日,到底也是晚辈们的拳拳孝心,凤姐趁着年下的余劲,一鼓作气地又欢欢喜喜地办了两日酒。
黛玉瞧她每日脚不沾地地进进出出,着实辛苦,是以素日里遇着了总要与她说笑两句。又听说大姐儿前阵子浸了风,不大好,又比着自个儿一套四个的长命金锁沉甸甸地打了送过去。即当了年礼又作了护身符,再没有比这更合适孩子的了,且又对了当娘的口味(金子,多实在……),凤姐听了此物的来历,着实感谢黛玉有心,遂笑呵呵地代女儿收了。隔日私下回送了一匣子小水晶珠子给黛玉赏玩,只说是洋商才贡进来的新鲜玩意,宫里的小主子们都爱得紧。黛玉瞧那水晶珠子虽只有黄豆大小,倒也均匀剔透,遂叫丫头们穿了条长长的手链戴着顽,余下的只叫雪雁收着,以备平日里留着打流苏、编络子时缀着顽儿。
不想湘云原是为着老太太生辰过得府,只备下了老太太的寿礼。现下又听得二十一是宝钗的芳辰,虽说面上着人回府再取些旧日的针线来作贺,到底黛玉瞧着很有些局促的意思,想来素日里并不曾存下多少针线来。遂与湘云商量,就着那串还不曾戴的水晶链子作了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少归少;也是戏不是~~
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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