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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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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公子说:“蔷薇小姐、张先生,能否请你们陪我一同前往机场?我需要好好报答一番黑色骄阳的家伙们,特别是这位自以为聪明的史蒂夫·海恩,也许是时候让他遭遇一场小小的意外了。”
张先生紧张的说:“他将乘坐晚上十点的飞机,也许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
雪公子点点头说:“足够了。”又扭头对夜卉小姐说:“娜娜,能不能请你带上面具先生。。。。最好再带上无策先生一起前往迷宫女郎酒吧?那些拉森魃的家伙必须被处理,他们不过是三只小小的妖魔,我相信你不会感到太麻烦。”
夜卉小姐仅仅流露出转瞬即逝的犹豫,随后她立即说:“放心吧,哥哥,他们一个都见不到明晚的月亮了。”
十一 坍塌
她美丽的眼珠如同闪烁的宝石,将房中梦幻般的月光从各个角度反射过来,那是足以使圣徒堕落的美啊。
我保持镇定,露出优雅而动人的微笑,这微笑是如此人畜无害,如此圣洁无辜,甚至能让魔鬼放下心防。
她说:“收起你的鬼脸,站在原处,你这叛徒。”
叛徒,这可真是冤枉至极,我怎么会是叛徒?我浑身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啊?她的话让我深陷沮丧和哀伤之中,从她娇嫩的红唇中说出的话,对我而言,宛若命运,无比残酷的命运。
在转瞬之间,我看清了她的情况,她左手耷拉在地上,右手持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遥遥指着我——血族都是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固执的与冷兵器为伍,如果她手上拿的是枪,我此刻早就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了。
我花了一秒钟推断出了她身陷的局面——她击败了黑色骄阳的雇佣兵,担心我和无策的状况,跑上来查探,但我房中空无一人,仅仅留下可疑的血迹,这让她怀疑我是背叛者。
这是情有可原的,甚至是相当合理的推断,加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就算她污蔑我是阿米巴原虫般的弱·智,我也甘之若饴。
但她为什么留在这儿不走呢?她应该立即向雪公子汇报情况,不是吗?雪公子为什么没派人来找她?难道她长久未归并不令人惊讶吗?
我看着她的表情——眉头扬起,眼神冷若冰霜,微微抬头,表情倔强而坚定。她试图坐的悠闲而轻松,但我却能感到她在试图遮掩着什么。
啊,我明白了——虚荣,凡人与血族共同的罪孽。她一贯所向无敌,一贯顺风顺水,一贯高高在上,一贯冷艳高傲,她不想让雪公子知道她软弱的一面,她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大打折扣,她不想让他产生担忧。
她确实通知了她的兄长,告知他自己安然无恙,但却要晚些返回,于是雪公子没有派人来找她,而任凭她自由行动。
她受了伤,或者身处困境之中,所以躲藏在这儿。
想到这儿,我踏上一步。
她不禁颤抖了一下,却用平静的口吻说:“再多走一步,你的生命将到此为止。”
我做出最诚挚的笑容,用关切的目光望着她说:“你受伤了吗?我的小美人儿?让哥哥看看你受伤的地方,好吗?”
这番话深思熟虑,感人至深,先是颂扬她的美貌,令她心中暗喜;又以亲人自称,令她感到安心;最后再指出她的困难所在,表现出我的明察秋毫。
谁知她毫不领情。她脸上表情骤变,仿佛发怒的女神,她喊道:“去死吧,叛徒!”
她长剑在半空划过,宛若一道银色流星。我感到在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宛若子弹,但却毫无痕迹和声息。
我恐怕无法躲避,她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我连她使出的手段都摸不透,连攻击方位都看不清。
我怒吼一声,猛然一跳,一道黑色的圆弧从我胯下飞过,击中栏杆,将栏杆切成了两半。我猜对了,她果然瞄准的是我的。。。小兄弟,哦,残忍的女神,不怀好意的娜娜小姐。
我还没爬起来,又有东西在阴影的掩护下朝我发动攻势,我使劲儿关上门,爆炸声响,厚重的门板四分五裂,我见到几柄黑色的利刃从门上钻了出来,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穿破墙壁,飞向远方。
我喊道:“饶命!饶命!在下乃是一片好意,并非无耻之徒,也并非觊觎娜娜姑娘秀色可餐的身躯。”
萨佛林在我耳边喊:“笨蛋,命都快没了,还说这些下·流话!”施展咒语,我眼前出现了一面红色透明的盾牌。当当几声,有几柄黑色匕首击打在盾牌上,盾牌碎裂出一个小口,但匕首则完全消散了。
我呼呼喘气,说:“影子。”
夜卉小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说:“你怎么知道?”
我急忙一个翻身,逃离了大片阴影的覆盖,果然从楼梯的阴影背后出现了几柄匕首,如果我没提早逃开,只怕已经被她刺成了筛子。
我拍了拍手,声控灯亮起,将周围的阴影遏制,将我与其余影子隔离了开来。
她能够制造影子的利刃来追踪我,这诡异的法术,梵卓族系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她恐怕并非普通的梵卓,和桑吉特·缇丰王子一样,她有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听她的喘气声,似乎她正用力咬紧牙关,靠着墙站了起来。但当她站直之后,她吸了一口气,如平常那样迈着迅速的步伐,径直朝我走来。
在橙色灯光下,我看着曼妙的身影一点点儿靠近,仿佛四周包围我的黑影那样危险而狰狞。
突然之间,我被人一拉,一下子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夜卉小姐长剑竖起,黑影中飞出数十道影刃,朝半空中那个纤细的人刺了过去。那人挥动手掌,鲜血仿佛飞龙般撒在夜卉小姐身上,而夜卉小姐的影刃也同时刺中了我的救星。
我喊道:“女神阁下!”
女神阁下受了重伤,只能坐倒在地,望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责备,她说:“你乱跑什么呀?看看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夜卉小姐俯视着我的女神,说:“厄休拉·蔷薇,你的尸鬼是个叛徒,难道你也是叛徒?”
女神阁下微笑着说:“好啦,小姑娘,他是不是叛徒,你比我更加清楚。你不能因为对我有偏见而胡乱猜疑人吧。”
夜卉小姐皱着眉头,似乎以为受到了嘲弄,她说:“很好!永别了,蔷薇!”
她似乎要挥舞长剑,但顷刻间,她轻呼一声,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有什么力量将她牢牢束缚在原地。
是了,是女神阁下的鲜血,她的鲜血能够产生力场,控制住敌人的行动。
女神阁下惊讶的说:“要是换做其余血族,恐怕已经被我拧断四肢啦,娜娜小姐,你可真了不起。”她抖了抖身体,那些影刃自动从体内掉落下来,她不再流血,伤口渐渐复原。
夜卉小姐死死盯住女神阁下,周围的阴影中再度冒出无数影刃,将女神阁下团团围住,女神阁下急忙举起双手,说:“咱们各退一步吧,娜娜,如你所见,我们两人斗下去没有好处。”
夜卉小姐喘着粗气,似乎倔脾气发作,听不进劝说。女神阁下皱了皱眉眉头,一时也有些不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像是一对生着闷气的闺蜜般互不理睬,互相赌气。
我想了想,嘴角乐开了花,爬了起来,鬼头鬼脑的朝夜卉小姐看了看,哈哈一笑,说:“夜卉小姐,你太紧张啦,以至于对我产生了误解。你看这事儿闹得?居然落到这般境地,岂不是太可怜了?”
夜卉小姐将愤怒的眼神对准了我,她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在下精通一门按摩穴位之术,只要在你胸口、臀部、胯·下稍微捏捏,就能舒缓心情。娜娜小姐,机会难得,不如让在下显显身手吧。”说着,我伸出双手手掌,手指成爪,面带微笑,蹑手蹑脚的朝夜卉小姐跑了过去。
萨佛林嚷道:“你这个大·色·狼!”用法术拉我的头发,我忍住剧痛,奋勇前进,好不容易捱到夜卉小姐身前,正要动手。夜卉小姐猛然一拳,正中我的鼻梁,我啊呀一声,翻身朝后退去。谁知退到一半,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脚,两股巨力撞在一块儿,轰隆一声,我居然朝上飞去,撞上了天花板,随后重重倒地,鲜血长流,摔的惨不忍睹。
我听见夜卉小姐说:“谢。。。谢谢你解除法术。”
女神阁下嗯了一声,又歉然说道:“这混蛋脑子不太正常,我自然会狠狠修理他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不禁有些悲哀,为了化解她们两人心中的死结,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扮作色·胆包天的大坏蛋,谁知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其中冷暖,唯有自知。
这层楼年久失修,被我这么一撞,霎时已经摇摇晃晃了。女神阁下抬头望了望,说:“这楼。。。。。不会塌了吧。”
我细细体会这细微的震动,心中震惊,急忙喊道:“地震啦,地震啦,快逃啊。”说着急忙爬了起来,跑到顶楼,将几户人家的门狠敲几下。
女神阁下在楼下喊:“你做什么?又在发什么。。。。。天哪!“她反应过来,拉住娜娜的手,拽着她从窗口跳了下去。娜娜身子还有些僵硬,微微一迟疑,随着女神阁下跃出窗户。
这时正好是七点多的时候,楼里被我一吵,顿时全都警觉过来。楼里住户本就所剩无几,此刻见我大呼小叫,又真的感到大楼晃动,一时哭爹喊娘,杀猪般的吼叫起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整齐,一股脑的朝楼下冲去。
等他们跑下楼,只见这大楼一歪,从当中开始土崩瓦解,随后层层递进,步步为营,在十秒钟内彻底崩塌,成了一堆废墟。
众人见到这等景象,吓得面如土色,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如海浪般的烟尘将围观者吞没其中,他们大声惨叫,惊慌的朝空地跑着撤去。
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瞧见这一幕,不免也有些后怕,想起我的电脑和那些古怪的成·人娃娃全数毁于一旦,又隐隐有些惋惜。
不过好在没有死人,倒也算是万幸了。
十 夜卉
俗人们在大惊小怪的尖叫——矫揉造作的女生捂住嘴巴,却用双眼直瞪着我;早起的老人骂骂咧咧,说着不堪入耳的粗鲁话;几个年轻人则鼓掌欢呼,喊道:“大象,大象!动感超人,动感超人!”
我默默的擦去眼泪,佯装出泰然自若的模样,镇定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即使我此刻沦为血族,但我依旧感到渐渐冻住的寒意,那并非躯体之苦,而是灵魂的煎熬。
我的楼房前鲜血四溅,躺满着黑色骄阳士兵的残躯,夜卉小姐尽情展开杀戮,我猜她并不沉迷其中,因为我能感到她下手时心中的矛盾和残留的懊悔,出乎意料的是,她也许也是一位善良的血族,就和我的女神阁下一样。
想到她们,我又开始流口水了。
警方很快就会到来,但缇丰王子也许会联系他的合伙人,官方也不欲让血族的真相公之于众,这些尸体很快会被冠以黑社会斗殴的名义,真相将被鲜血的幕布所掩盖。
当然,凡人之间会有传闻,但零星之言,又出自市井小民,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我走入房间,地面上残留着我的鲜血,我静下心来,将躯体上的伪装消去,开始体会身为血族的变化。
体内的鲜血中有一些捣蛋分子在活跃,它们中带有一些微妙的化学成分,我暂时称之为生化之血,他们富含惊人的能量,而且可以不断重生。它们在我的血管中横行无阻,却又小心翼翼的巡视着我的身体,修复任何损伤之处,并抵御一切可疑的危害。
这大概就是魔血吧,血族体内潜藏的魔术师。
我的心脏已经沦为了摆设,但它内部生成了一个额外的核心,安静的将流过的血液更为有效的传输到身体各处。
当然,我现在已经不用呼吸了,肺部几乎停摆,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完全没用。我依旧可以吐出空气,吸入烟尘,这在我吸烟或迷‘幻‘药的时候可能用得着。。。。
虽然我从不吸烟,也已经暂时戒掉了迷药。
我开始叽里咕噜的说起话来,让大脑驱动身体,就像做过数据备份的系统那样开始恢复原状。我在一旁注视着大脑,它如万能的掌控者一样操纵着各个器官,做出繁复而惊人的改造。
————
大脑是上帝的造物,蕴含着上帝的智慧,他限制凡人去攫取其中超凡的奥秘,但我却在其中发现了可疑的入口,让我得以一窥全豹。
但我不能贪得无厌的挖掘它的潜能,重点在于控制和驯服,在于索取与妥协的平衡。我现在意识到:如果我勉强突破界限,想要掌控全局,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我的大脑可能会受到损毁,我的躯体也将随之遭殃。全速运转的马达总会崩溃,竭力奔腾的骏马总会倦怠,我不能操之过急,我必须缓步而前。
我打算慢慢来,不动声色的瞒过那全知全能的上帝。直到我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完成我梦寐以求的理想,返回伊甸园,来到迦南的彼岸,悟到我的极乐,创造独一无二的乌托邦。
所以,我是对的。我用暗语的方式与大脑沟通,让我们的利益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我从不逼迫它,也从不趾高气昂的命令它,而是成为它的朋友,它的知己,它的灵魂伴侣,它孤独的守卫者。
————
它友好的完成了我的指令,让我回复成尸鬼的状态,原本血族带来的一切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但那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因为我刚刚察觉到,我的魔血含量不过9%,如果说出去简直是一场耻辱。
就在我完成一切繁冗的准备之后,我打开了大脑中的曾经阻塞的通道,过了几秒钟,萨佛林的哭声从脑海中传了出来。
我想:姑娘为何如此痛哭,莫非如此想念在下么?
萨佛林呀的一声尖叫起来,她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她满脸泪水,甚至还流着鼻涕,但一见到我,她立即将它们用力抹掉,瞪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睛一弯,又开始流下清泪。
她喊道:“你吓死人了!白痴面具!你要死就死的彻底一点,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人干什么?”
我满脸歉意,暗中却又有些委屈,这生死之数,自有天意做主,我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溺水者罢了——虽然我做了些小小手脚,但毕竟她并不知道。既然她不知情,所说的话自然就变成无理取闹。
我说:“在下身不由己,还望姑娘恕罪。”
她一下子扑了上来,用法术令双手在瞬间穿越了空间,不管不顾的抱住我的头颈,在我耳畔哇哇乱喊,哭的梨花带雨。
我感到体力飞速的逝去,知道这是她过度使用法术带来的影响,忍不住呻·吟道:“姑娘手下留情,再这般搂抱,在下真。。。要死了。”
她又变成幽冥形态,再度用清澈忧伤的眼睛看着我,只不过这次嘴角却带着笑意,她抽泣着说:“你昨晚玩的是什么把戏?我见到你心脏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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