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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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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意识的角落里看着,像是年幼时躲在门外,看着缠绵亲吻的父母那样,看着血面具像他的杀戮告别。噢,我希望我能再深入到血面具的意识当中,看看他能从这样的肢解中获得怎样的乐趣。但我目前还做不到,我是个胆小鬼,一个哭泣的懦夫,一个眼睁睁看着唯一的朋友死亡的混蛋。

    当血面具完成他的仪式之后,猎物已经分不出是人还是动物了,他已经变成了一滩纯粹的血肉。血面具俯瞰着他的成果,开始剧烈的喘息。我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像哄骗小孩儿般将我们两人的位置交换了回来。

    ——————

    我看见远方驶来了一辆车,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它渐渐放慢速度,似乎是冲着地上的尸体而来。我蹲在某个废弃的小楼里,透过窗户看着那辆诡异的车。想:不,这夜晚还没有结束么?我应该回去睡觉,或者我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得记录笔记,我得回忆细节,我得比对之前的资料,我得将今晚的成果转化为我研究的里程碑。

    车上走下来的人中,有好几位都是熟面孔。挚友先生穿着一身精神的米色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动人。我虽然不是同·性·恋,但正因为如此,他那酷似女性的侧脸更让人着迷。哦,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我必须将这念头从我脑海中驱逐,等我回家完成我例行的自我抚慰之后,我会这么做的。

    他稍稍扭过头,朝我眨眨眼,做了个鬼脸,露出梦幻般的笑容,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奇怪,我以为自己躲得非常隐秘呢。其余人倒一无所知,也没留神挚友先生捣鬼。

    我光注意着挚友先生,可没留意其中还有我的顶头上司。雪公子穿着黑色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最后一个从车里走出来。他眼神平静的仿佛镜面,在橙色街灯照耀下,闪现着紫罗兰般的颜色。该死,这个协会的人一个比一个诱人,我仿佛成了社会上那些沉迷于男星的笨女人,面对这样的场景,随时会因激动而引发休克。

    挚友先生小心翼翼的说:";我之前在开车的时候,远远似乎瞧见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雪公子问:";女人的影子?";

    挚友先生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但在夜空中一闪而过,我没有看清楚,但她穿着红色的大衣,似乎。。。。";

    雪公子感叹道:";就像秋风一样凄美,不是吗?";他往前走几步,说:";这些沙巴特的小喽喽,刚格尔族系的野兽们,这些不懂得诗歌、画作与音乐的蛆虫,他们的存在简直玷污了血族的名声,但他们的死亡却是如此美丽。尤其是这一位。。。。。";他走到血面具最后的猎物身边,看着那散落的脏器,说:";有些像是血腥玫瑰的手法,你们觉得呢吗?";

    挚友先生不吭声,他似乎是四人当中地位最底下的人,因为是他开车而来的。

    一个肤色雪白的长发外国女孩儿走到零落的碎肉旁,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呼吸又再一次凝固住了,她的容貌仿佛滴水的朝花,仿佛罕见的夜卉,仿佛湖边的仙子,仿佛树林中的妖精,仿佛美神维纳斯那样,充斥着清纯与诱·惑、柔弱与刚强,如同幼女般惹人怜爱,但我却察觉到一股凛然难犯的威严。

    她蹲下来,用流利的中文对王子说:";缇丰,我觉得也不像是新来的人做的。血腥玫瑰的巢穴,似乎就在附近。传说曾经有好几人在这儿目睹到她。这显然是血腥玫瑰的手法。";

    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外闻言走了上来,他戴着墨镜,一张脸非常年轻,他用别扭的中文说:";很难想象。。。。。。新的人能够杀死五个血族,虽然是小的。。。。小的坏蛋,但对于新的人来说。。。。新的人来说,可能性很小,很小。";

    女孩儿又说:";我仔细查看过血尼姑的切口,她是被无比锋锐的刀刃斩断了头颅。而且一击就中,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事后,她的尸体很快就被人处理了,我们甚至没来得及尾随。更何况,那个新人一点儿伤都没受,桑树并不好对付,至少对于初出茅庐的猎人来说,整件事都不真实。";

    雪公子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研究街灯,或者像我一样发呆,他问:";你认为是血腥玫瑰下的手?桑树可是她的朋友,她的得力助手。";

    女孩儿又说:";她们闹翻了,桑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是末卡维族的人,血腥玫瑰也许对她感到了厌烦。";她略略沉思,又说:";血腥玫瑰让那个新人带着头颅来领赏,也许是派来了间谍,也许是作为和平的使者,我曾经见过那个新人与保安们动手的监控录像,他动作别扭而笨拙,并非血族,但有些小聪明,拳头很有分量。他做不到眼前的杀戮,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注释

    刚格尔族系——十三大血族族系之一,刚格尔身躯中具备狼人的血液,因而有时能变幻形态,成为乌鸦、老鼠或狼形的血族。他们厌恶都市的生活,更向往生活在山林和野外之中。他们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往往如狼人一般对着圆月高歌。当刚格尔族兽化的时候,他们会显示出极端的力量,但也会丧失一部分理性,同时在身上长时间留下野兽的痕迹,这些负面效应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去。

    刚格尔族系为卡玛利拉党的成员,但偶尔有成员加入萨巴特。

    末卡维族系——十三大血族族系之一,末卡维的血统中似乎带有难以磨灭的疯狂,以至于他们都是群难以控制的怪人。他们言语紊乱,思路跳跃,精神不稳定,常常做出惊人的举动。但他们也往往具备先知一般的直觉,拥有蛊惑人心的煽动力,他们的法力和煽动力受到血族长老会的青睐,并被血族的王子所重用。

    末卡维族系是卡玛利拉党的成员。

    末卡维——末卡维本人是十三位元祖之一,创造末卡维族系的人。他无疑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血族神祗,是十三位元祖中最古老和疯狂的家伙。他的疯狂让他能够轻易看破虚幻伪饰,直抵事物的本质,从而获取真相。但即便如此,他也往往装作不知。末卡维族系认为,这世界存在着一张疯狂网络,所有发了疯的血族都能够藉此而将相互联系在一块儿,而组成这张网络的,正是末卡维本人强大的精神。

    末卡维与其余所有洪水先民一样,似乎已经不在凡间了。
十 丧
    我回到家中,手机收到一条讯息,讯息中附着一个网址。我这人有一桩好处,只要肯学,学东西特别迅速,因为我精通大脑的运作方式和记忆流程,在自我认知语言的作用下,我能隐约把握大脑结构和运作,并将其储存知识的过程记录下来,正所谓观心见性,洞若观火,也是差不多道理。因此我虽然从来未曾用过手机,但看过一遍说明书之后,我已经把手机玩得出神入化,几乎能够拆卸自如了。

    家徒四壁,空空如也,但手机信号却出奇的好。我点开网址,很快就跳出了网页界面,那是一条开通微·博的通知,告知我申请微·博已经成功,并祝贺我发布首条微·博。

    我知道我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以至于经常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也许我拥有第二人格,但我不太确定。我不记得自己开通**的事,也许那是我隐藏的一面犯下的罪孽,我蔑视这种张扬而低俗的网络社交生活,如果要我选择,我情愿用聊天软件玩些漂流瓶或者摇一摇这样暧·昧而有意义的活动。

    我见到“我”发送的那条微·博说:";今天真是太开心了,猎到一条大猎物,桑树,血尼姑,随便你们叫她什么。初战告捷,拍手,鼓掌!剪刀,耶!";

    这口气真是欠揍,但更加欠揍的是短文的内容,在外行人看来,这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呻·吟,晦涩难懂的呓语,但如果落入某些人眼中,那也许后果。。。。。。

    莫名其妙的,很快又有人帮我发了第二条微·博,微·博上说:";成功找到了工作,成为猎人协会的一员。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出任ceo,迎娶白富美,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微·博下方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的通缉令,那正是为我而牺牲的女神,名叫桑树的血族。

    微·博显示了我所处的位置,那正是我租住的寓所。

    更可气的是,这条微·博已经被转发了十万多次。甚至上了微·博的热门话题,话题内容是:精神病人欢乐多,聊一聊那些令人纳闷的微·博。

    我想了一会儿,大概琢磨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定然是雪公子他们玩的把戏,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考验了。他们帮我注册了微·博账号,通过巧妙的手段,让我的微·博受到了广泛关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那些不怀好意的敌人,也许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想到这儿,我急忙溜了出去。

    这又是一个寒冷的午夜,天上悬挂着孤零零的月亮,以及一颗孤零零的星,冰晶般的寒气在街头如幽灵般弥漫。我打算去找灰尘,我知道他一定在卖药,我可以光顾他的生意,两人可以聊些话题,打发漫长的夜晚。如果说他这人有什么优点,那就是他时常嗑·药过头,以至于不畏寒暑,通常能在街上呼呼大睡,我确定能找得到他。

    在寻找他的途中,我收到一条讯息,是挚友先生——也就是张千峰——发来的,他写道:";我想你已经收到了短信的通知,这是我通过猎人协会的网络帮你注册并发布的内容,我必须提醒你,有一些不善的人可能已经动身寻找你。这是一场严酷的考验,根据协会的规定,我不能帮你,你必须完完全全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脱敌人的追捕。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也是你学会顽强生存的启蒙之夜。独自逃亡吧,面具,并且承担这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后果。";

    他写的就像是小说一样长,我怀疑通讯的垄断巨头至少得收他超长违约金,作为他发布超长短信的惩罚。而且他好歹得告诉我找麻烦的是谁,如果是警察的话,我情愿被他们逮进局子里,也不愿意被追的满大街跑。在我曲折的一生中,我似乎进过一次局子,那儿的伙食不错,比方便面要好吃的多,就是人实在太挤,而且室友废话太多,扰人清闲。

    他说";独自逃亡";,但我已经看见灰尘了,他罕见的神志清醒,正站在老地方张望,现在连舞厅周围都变得凄清寂寥,他哆哆嗦嗦的直立着,像是站在法庭被告席上那样惊恐。

    他看见我,干瘦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说:";我正在等你,面具老兄,我在这儿已经等了整整大半天了。";

    我心绪不定,暗想:你就那么想赚我钱吗?劳烦小兄弟去坑坑旁人吧。

    虽作这般念想,但我却走近他,从怀里取出一千元钱说:";请来一克。";

    他神情犹豫,舔着嘴唇,慢吞吞的说:";我不卖了,面具,我要回去读书了。";

    我有些吃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已经哭出来了,用手背擦着眼眶,低声说:";昨天我晕乎呢,听见你对我说的话。还收到你塞给我的钱。你看,虽然说这迷药挺猛的,让我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但你那句话可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啦。我想起这些日子来做的事,想起我遇到过的那些再也见不到的顾客,还想起我吃过的苦,我的女朋友,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们,我。。。。。。我觉得我真是个混蛋,没救的混蛋!";

    我迷茫的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他虽然流着泪,但却笑了出来,他说:";你这人说话还会那么古怪,但我听得挺明白的,似乎你的话直接钻到我脑子里去啦,比我爸妈说千百句都管用。面具大哥,我想清楚了,我先去戒·毒所戒·毒,随后回学校念书,我要死命的念书,没日没夜的念书,发了疯似的念书,我要考上大学,第一流的大学,随后出国留学,做最有出息的人。";

    我说:";志当存高远,何患功名迟?小兄弟如此年轻,又经历如此波折,将来必成大器。";

    他在口袋里摸索,掏出八百块钱来,说:";我知道你也不宽裕,把这钱拿着,但不许再来买迷药了,听到了吗?你也得振作振作,真的,面具大哥,其实你比我活的更惨,更应该加把劲儿,别自己嘴里说的一套一套的,可到头来又栽倒粪坑里起不来了。我每个月会回来看看,要是再见到你在这巷子旁转悠,看我不打烂你的腿!";

    我如何能收这钱?如今我腰缠万贯,前程似锦,如何能与他相比?于是大声推辞,两人拉拉扯扯,仿佛争的不是八百元钱,而是某种象征,某种晦暗过去的纪念。对他而言,这钱财代表着以往的黑暗,代表着曾经的罪孽;而对我来说,这钱象征着我对他的祝愿,是他摆脱泥潭的吉祥物。

    从街角走出来一拨人,穿着嘻哈的服饰,头发凌乱,似乎是小混混的造型。我微微分神,他眼疾手快,将钱塞到我的口袋里,撒腿就往街角跑去。

    我一时发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他走到那群那些小混混身前,低着头想要绕开,但其中一人伸手拽住了他,问:";你知道石门小区怎么走?";石门小区,正是我所住的地方,深更半夜,他们为何要前往那里?

    我留上了神,朝他们走近了些,灰尘点头哈腰,向他们指明道路,他表情有些迷茫,因为他从未在这儿遇到过这些人。一群外来者,并非神志不清之人,没有吸食迷药,神情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邪恶,毋庸置疑,这是一群恶党。

    我隐约瞧见,他们的眼睛中闪着贪婪的红光。我有些不安,心想:还是莫要刺激他们,免得连累灰尘遭殃。此事与灰尘无关,他如此乖巧配合,当不会遭罪。

    领头的小混混下巴上满是赘肉,满脸骄横表情,看了看灰尘,露出骇人的笑容,他说:";这人身上有海·洛·因的味道,让我试试说的准不准。";说着,他张开了嘴,露出尖牙,咬上了灰尘的脖子。

    我感到一阵惊惧,只见灰尘剧烈颤抖,但很快就归于寂静,我听到他气若游丝,在弥留之际发出最后一声喊叫,声音仿佛从胸肺中挤出来一般。

    他喊:";是吃人怪,面具哥,快跑!";

    他被那人单手举着,很快如破布一样左右摇晃,那人吸了半天血,将灰尘的尸首随手一抛,在地上滚了几圈,恰巧落到我的脚边。

    我俯下身子,静静凝视着灰尘年轻而毫无生气的脸,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毫无疑问,他的生命随着血液的逝去而消散,他的梦想,他生前所向往的一切美好,也在这一刻变得遥不可及,变成了荒唐的梦境。

    我默默的蹲在他身边,如木头般呆呆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那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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