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手术室外
  外科护士替端木羽翔处理颧骨处的伤口,因为端木羽翔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手术室门外,八个小时就在漫长的等待中艰难熬过,他却保持一种姿势,一动不动。
  端木志也不愿离开,等待手术后的最终结果,但身体不济,所以只能去会客室听消息。
  殷曼青悄然走上前,安静地坐着长椅上。她见端木羽翔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沫一不能活着走出来,他的生命也会随之消失殆尽。殷曼青失去了报复的快感,生命是如此脆弱,她把仇恨与嫉妒转加在心爱的男人身上,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她将一罐热牛奶递给端木羽翔:“喝点东西吧,沫一不会有事。”
  端木羽翔并没接过饮料,他双手拢在耳际,摆明了希望所有人都滚开,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有沫一从手术室里平平安安推出,他才能真正感到踏实。
  殷志豪从父母口中才得知端木家出了大事,他一路飞奔至医院。急促的跑步声贯穿在走廊里,殷曼青却将哥哥拉开,大概说明来龙去脉后,殷志豪整个人都愣住了。分别不到几个小时,沫一却躺着手术室里。他自责地蹲下身,思绪混乱一团:“怎么会这样,沫一,沫一,我不该把她一人留下,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哥,这不是你的错,跟你没关系。”殷曼青蹲下身楼住大哥,大哥悲痛欲绝的神情中满是愧疚。殷志豪喃喃重复着,自责着,痛苦着。而她的一时冲动,究竟伤害了多少人。
  
  殷志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暂时调整了情绪,他木讷地坐在端木羽翔身旁,一同守候在手术室外,这番话好似说给自己听:“我曾经带沫一去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她命很硬,所以,一定不会有事。”
  端木羽翔缓慢地眨着眼,神色黯然,依旧什么都不想听。
  “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沫一身边,你要心里不痛快,出手吧。”殷志豪不知如何开导端木羽翔,或者说,他更想狠狠揍自己一顿。
  端木羽翔微抬起眼皮,凝视手术室上方的红色亮灯,视线被这刺眼的光亮袭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昏暗“沫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尸,是我没照顾好她,与其他人无关。”
  他在用一种极其霸道的口吻下达命令,而在场的每一位最好听清楚。从此以后,他生命中只有一个女人,谁都不可染指,永远都不会改变。
  殷曼青失落地垂下眸,转身向走廊尽头走去,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清净的回廊中,留下一串拖沓的脚步声以及她已失败告终的结局。此刻大彻大悟,却为时已晚,她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对手,低估了端木羽翔对沫一的感情。
  殷志豪则静默不语,他早已不奢望沫一爱上自己,只要她平安无事,足以。
  十小时后
  沫一终于从手术室中推出,洁白的纱布包住了她整个头颅,一头秀发不复存在。
  端木羽翔与殷志豪一同走上前,步调整齐又急迫。
  “两位少爷请放心,手术很成功!”
  主治大夫的一句话,犹如定心丸。
  端木羽翔喜笑颜开,轻声走到移动病床前,他迫不及待想抚摸沫一的手,但又怕一双沾有淤血的泥泞手指不小心给她感染上病菌,所以他尽量克制自己的喜悦情绪,双手插兜,目光紧紧锁定在沫一苍白且安睡的小脸上,随后他跟着病床推动的方向离去
  “唉?端木少爷,我话还没说完呢”
  “您跟我说吧,一会我再向端木羽翔转达。”殷志豪能体会端木羽翔此刻的心情,只要沫一能活着,其他问题他根本不关心。
  此时,端木志得到手术成功的消息,疾步赶来询问。
  “说实话,沫一小姐的求生欲很强烈,在长达十八小时的手术中曾两度极危,如果不是患者凭借顽强的生存力确实无法挺过来。遗憾的是,虽然性命暂时无忧,但最终还是摘除了一边的输卵管,不过只要恢复正常,再加以精心调养,不会对受孕造成太大影响。”
  端木志如释重负地舒口气:“辛苦你们了,谢谢,非常感谢。”
  要说历经这生死一劫,他似乎也不必太执着了,而他的宝贝孙子,想怎样就怎样吧。
  
  隔离加护病房中
  经过24小时的煎熬。
  沫一逐渐恢复了意识,但脑瓜如铅球般沉重,她甚至没力气睁开眼,只能听到滴滴嗒嗒的仪器声在耳边萦绕,以及两位护士小姐隐约传来的交谈声
  “这女孩好可怜啊,才20岁就拆除了输卵管。”护士一边调试点滴,一边八卦。
  而临时调过来的那位小护士根本不知沫一只切除了一边的输卵管,甚至还没仔细过看病例报告,就随口回应道:“这样呀?如果让她知道,孩子没了,以后又不能再生育,一定难过得要死。”
  八卦的这位护士刚要解释些什么,但主治大夫推门而入,所以两人护望一眼不再开口交谈。
  沫一却听得一清二楚,她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被褥,眼角默默流下泪水
  孩子没了,又失去了生育能力,对端木家而言就是无用之人,她也没理由再留在端木羽翔身边,即便留下,也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累赘。
  原本苏醒后,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端木羽翔,亲口告诉他,她爱他。为了这三个字,她拼了命地活下来,一次又一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可现在的她,很害怕,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她应该,安静地离开。
  而那句“我爱你”,就让它永远烂在肚子里吧。
  

  你是谁?

  根据沫一脑部的受损状况,预计完全康复至少需要2到3个月。
  端木羽翔守在病房门整整七天,主治大夫终于传来捷报,沫一苏醒了。
  “沫一,感觉怎么样?”
  沫一还无法起身,凝视他憔悴的面容,细碎的胡茬。她从护士们的闲聊中,听说端木羽翔每天都守在病房外。他在门外等候七天,而她在病房中度日如年。
  他是不会懂的,越为自己注入浓浓的爱意,她越是无法面对现实。他是端木家的独苗,她却不能再为端木家传宗接代,她心头承着满满的负罪感。此刻,他还用那种炙热又迫切的视线注视自己,逼得她无所遁形
  沫一凝噎变态,才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端木羽翔敛起笑意:“别开玩笑沫一,一点都不好笑。”
  “抱歉,我不认识你。”沫一疏离地抽了抽手指,她想用被子蒙住脸,但情急之下忘了右手骨折打着石膏,左手在吊点滴,所以她只能朝反方向撇开头。
  端木羽翔怔了怔,“噗通”一声,木讷地坐在椅子上:“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我知道自己叫沫一。”沫一深深吸气:“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又昏睡了几天?”沫一缓慢地转过头:“你能帮我给面包房老板打通电话吗?无故旷工会被扣工钱的。”
  端木羽翔凝神定气,用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直视沫一,沫一则紧张地垂下眸:“不管就算了,为什么要瞪我”
  
  主治大夫观察室内
  主治大夫是脑外科的权威人士,他观察沫一的头部CT图,随后向端木羽翔从医学角度讲解道:“手术很成功,淤血清除得也很干净。但沫一小姐由于脑部遭受重创,有可能患上心因性失忆症。如端木少爷所讲,沫一小姐忘记了这六个月之内的事,属于选择性失忆的症状,也就是说,患者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某些,也许是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令患者不愿回忆或感到极为痛苦、恐惧,诸多心理原因导致患者选择性的遗忘。”
  “感到恐惧?”端木羽翔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沫一忘记的正是他们相遇的这段经历,虽然磕磕绊绊不算顺利,但她怎么可以忘记。
  “哦,忘了告诉端木少爷,沫一小姐遇难当天,并没有受到性侵犯,所以她想忘记的应该不是关于坠楼的事,您可以帮她回忆一下,这几个月之中还有哪些不愉快的经历,但还有一种可能,只是术后诱发的短暂失忆。”主治大夫的注解简直是火上浇油。
  端木羽翔心头遭到一记重创,他从没想过这段囚禁经历,会对沫一造成如此大的心理伤害,也许沫一刻意想忘记的人,就是自己。
  他萎靡不振地走回病房,沫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即刻闭眼假眠。
  端木羽翔坐在床边,握住沫一的手,长吁一口气:“我知道你想忘了我,不过我告诉你沫一,没那么容易。”他疲惫地趴在床边,嘴唇贴在沫一手背上轻轻摩挲:“无论你是暂时性失忆,还是失忆一辈子,我不会放你走,绝不会。”
  沫一紧咬住下嘴唇,让一滴滴苦涩的泪水逆流入喉,笨蛋,我不能再替你孕育一男半女,没用了,笨蛋
  医院属端木集团旗下产业。应端木羽翔的吩咐,所有医护人员以及探病者不许在沫一提起拆除一边输卵管的病况,既然失忆了,那她也不会想起关于孩子的片段,免得心理阴影加重。所以,没人会在沫一提及病情病因,沫一自然也不会多问,问了也是更难过。
  一个半月后
  沫一基本恢复正常,头颅创伤愈合良好,她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但容易感到疲乏。
  这期间,端木志偶尔会来看看沫一,但响应孙子的号召,只字不提她曾怀过孕的事,沫一也含糊其辞地陪笑脸。殷志豪几乎天天来报道,端木羽翔并没加以阻止,因为沫一的记忆中有殷志豪,不过还停留在时常去面包房报道的客人身上。
  沫一为了不露破绽,所以对任何人都表现得很冷漠,有时一天说不到三句话。她当然知道所有人在刻意回避话题,尤其对她的身体状况更是避而不谈。说明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真的失去了孕育能力。
  端木羽翔原本就是话不多的人,两人可以在病房中从早坐在晚。他把工作地点搬到病房中,当他忙碌时,沫一就偷偷地在一旁观察他,时而痴痴地傻笑,时而躲在洗手间默默落泪。
  端木羽翔已向她表达了明确的爱意,甚至每天的告别语都是“我爱你”,她是多么渴望大声的回应,可如果她承认了,她要拿什么回报这份爱
  
  “小尼姑,给我倒杯水。”
  “我是病人,端木先生怎么可以使唤病人干活。”沫一抬起眼皮,因为开颅手术剃掉了她的满头长发,也不是全秃,一个多月的时间已长出短短的头发,现在的她有点像假小子。
  她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面上:“端木先生,你在这里办公严重影响到我休息,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对我造成很大困扰吗?”
  “知道了”端木羽翔一手挪动着鼠标,一手拿起水杯抿了口,随后继续工作。
  此刻,国际调查科刑警再次“光临”,对沫一进行例行公事的调查。
  “沫一小姐,请您回忆一下,坠楼当天的情况。”沫一坠楼事件惊动了警方,再加上端木羽翔对凶犯的特征描述,警方怀疑,两名外国犯罪份子很有可能是某个杀手集团的雇佣兵。
  沫一其实很愿意配合警方破案,将坏人统统绳之以法,可问题是她在装失忆唉:“对不起,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不用你们警方出面,我自会查出清楚。”端木羽翔冷冰冰地轰人。他不需要警方的协作,描述凶犯特征,只是利用警方的保密资料,查出两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现在资料在手,他根本不用外人插手。
  “端木少爷,警方理解您的心情,可万不能以暴制暴啊。”
  端木羽翔懒得接话,一扬手下逐客令:“抱歉,探病时间过了。”
  沫一见刑警忍气吞声地行礼离去,不由斜了端木羽翔背影一眼,端木羽翔真是无药可救了,这么嚣张跋扈的个性迟早会惹祸上身,说实话,等她离开后,肯定会牵肠挂肚的。
  “端木先生,你能不能学会尊重别人?”沫一忍不住开口。
  “学不会。”他回答得雷厉风行。
  “?!”沫一知道自己又再白费口舌。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臂,还有几天就可以拆掉石膏,她已决定,彻底消失在端木羽翔面前,时间会慢慢冲淡回忆,但愿如此吧
  端木羽翔忽然回眸,沫一即刻飘开专注的目光,她心神不宁地左顾右盼,一道黑影缓缓靠近,挡住她身前。沫一视若无睹,翻开杂志阅读,做出一副疏离的举动。
  他坐在床边,捏起沫一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沫一向一侧挪动着眼球,不看,就不看。
  “你睡觉时,叫了我名字。”
  沫一暗自一惊,而后不以为然道:“嗯?端木先生天天在我眼前晃,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端木羽翔狐疑地挑起眉,他确实从沫一眼神中看不出太大端倪,所以只能恐吓:“我警告你,你要敢在我面前装失忆,我保证再次把你关进别墅阁楼。”
  端木羽翔已向“失忆”后的她讲述了这一段经历,但编造的成分居多。什么她是自愿走入端木家,自愿被囚禁,因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还大言不惭表扬自己很富有同情心,没有把她轰出端木家大门,渐渐地便日久生情了。
  纯粹是不合逻辑的欺骗“失忆儿童”!
  沫一可不想跟他争辩这事,使出屡试不爽的招数:“呃头疼”只要她一喊这句话,端木羽翔保证乖乖离开。
  不出所料,端木羽翔即刻站起身,还帮她盖好薄被,但忍不住发牢骚:“一说到关键问题就头疼,我看你十有八九是装的。”
  “”沫一翻身卧在被子里,想骗过他锐利的目光真是不容易。虽然他在态度方面没什么改进,但她却沉浸其中,似乎只要他站在自己身旁,处处都洋溢着温暖。
  当你爱一个人,就再也看不到他的缺点。这话一点不假,端木羽翔在她心中早已完美。
  她不争气地流下眼泪谎言支撑不了多久,他在隐瞒她的病情,怕她伤心难过。她故作不知情,怕他替自己难过。可当善意的谎言逐一揭开,她所面对的就不只是爱情,而是今后的路,慢慢岁月,爱情不可能填满他们的生活,面临生子问题时,他会因为爱她,只能故作无所谓,可真的会无所谓吗?她相信只要是男人都无法释然,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到那时,爱情会变了质,不知不觉成为彼此的枷锁,她不愿看到心爱的男人,为顾虑她的心情而强颜欢笑。反言之,她也不能承受,被他嫌弃。
  沫一吸了吸鼻子:“端木先生,你走时能给我留一百块钱吗?我想买零食。”
  她不可能身无分文地离开医院,所以只能用这方法骗钱。
  端木羽翔微侧头:“嗯。”
  …

  请你帮我洗澡

  暮色降临
  端木羽翔回别墅洗澡吃饭,沫一这才爬出被窝,她将床头摆放的一百块钱塞入口袋,不由嘟了嘟嘴:“说一百还真给一百,真抠门,下次说二百,凑够一千就跑路!”
  一个小时后
  端木羽翔再次回到病房中,他手中提着一大袋零食,顺手丢在沫一床头。
  “”沫一小幅度地斜了他后脑勺一眼,这家伙还要换个借口。
  护士小姐将餐车推入病房,分配给沫一的食物依旧是清谈的小米粥。
  端木羽翔拉把椅子坐在床边,将餐布垫在沫一腿上,拖起粥碗,盛起一小勺,吹了吹热气,递到她嘴边虽然端木羽翔已不是第一次喂她喝粥,但沫一还是无法确信这人是端木,他一个根本不会照顾人的家伙,却要亲历其为,有些勉强,可沫一看得出,他想尽量做好。
  沫一微微俯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