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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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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琉笙立刻就炸毛了:“那是我师父!等等等下,你说她是你什么!?”
“什么你师父,这明明是贫道的娘子!”天枢身形飞快挡在莲夙的面前,挡的滴水不漏。
“你,你,你!”琉笙眼睛瞪的溜圆,只恨不能用眼光杀死天枢,双手叉腰,长柄大刀一挥,流火金光:“你敢不敢让开!”
天枢也毫不示弱,不知从哪拔出拂尘,银丝晶莹:“贫道不敢!贫道怕怕啊……”
“我看你不让开定是心里有鬼!”琉笙大吼,长柄大刀抡圆,却没有砍下去,她在顾及天枢身后的师父。
若是伤到她,怎么办?
“鬼是哪位小姐?贫道心中只有娘子一人,绝无二心……”目光慵散不着痕迹的滑过萧子墨的面孔,天枢的尾音拉的极长,莲夙于心中默念:死不正经的登徒子。
“你!”琉笙哪里说的过油腔滑调的天枢,气的直跳脚也没办法,干瞪着眼。
拥挤的人群自动退开,留下一个圆场,奚奚索索讨论着这场闹剧。
“师叔,琉笙唐突了。”冷漠,毫无声调的声音响起,并不大,却足以入天枢的耳,萧子墨默然开口,不动声色的模样。
“无事,无事……贫道一向是大人大量的……”天枢依旧是一脸慵散,一下一下抚着手中的拂尘,桃花眼微熏。
若是平时,莲夙听到这样的言论至少也会腹诽一顿,这次,却全无此心。
萧子墨步步走近,风鼓动着他的衣襟猎猎作响,纤尘不染的月白,一如昨日。
莲夙恍然觉得,他的每一步似乎踩的不是沧流山的地面,而是她的心。
每踩一下,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痛。
“上仙……她分明……”琉笙欲语,却换来萧子墨毫无情绪波动的眼光,剩下的话生生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突然想清,沧流上仙与一百年前相比变了什么。
百年前,他虽冷,也仅仅只是冷。
如今的他,已非冷,而是死寂。
毫无波澜的死寂。
一步之外,萧子墨停下脚步,视线越过天枢的肩头望去。
莲夙连大气都不敢出,手紧紧揪住紫衣的一角,身子往天枢身后靠了靠,满目的怯意,像受伤的小兽般的警惕。
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伸手即触,萧子墨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竟发现,自己已然记不清,百年前的莲夙究竟是何模样。
是永远不会长大的孩童面孔?
还是一日一年幼的天真无邪?
抑或那摊微小到可怜的尘埃?
他真的忘记了么?
玉雕般的手掌探出袖,递到莲夙的面前,掌心摊开,掌间纹路尽览于莲夙眼下。
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一声一响,连倒吸气的声音也在逐渐消散。
莲夙茫然的望着那只熟悉的手,满目的茫然。
扶开时光堆积下的厚厚尘土,她的思绪倒转回那年的洛伽山上,白衣男子俊逸如画,玉雕般的掌探出衣袖,一如今日。
萧子墨沉默着,静静凝视着她的面孔,看她满目的茫然,小兽般的警惕。
伸出的手空荡荡的,悬在半空中,继而陨落下,归于身侧,垂下的袖掩盖住一切。
萧子墨垂下眼帘,细密的睫毛打下两片阴影,轻微的颤动着,唇微抿,成一线。
“琉笙,走吧。”与面孔一样淡漠的声线。
“上仙!”琉笙不敢置信的大吼:“那是我师父!”
萧子墨不再多话,右手已捏成诀,将琉笙定在原地,任她惊怒不甘等各种神情僵硬在脸上,他的长发未束,垂下的发掩盖住他的面孔,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视线最后落在莲夙泼墨般的发上,已非当年与他一般的不束发,而是以一根白色锦锻束起。
御风而起的瞬间,最后一眼也落定。
到了长生殿,萧子墨才解了琉笙身上的咒。
僵硬了许久的身体登时软了下来,琉笙跌坐在地上,满目的怨:“那根本就是我师父!你怎么就不信呢!”
萧子墨背对她而立,月白色的长袍毫无装饰,毫无牵挂。
“我信。”他轻道,继而反问:“又如何?”
“萧子墨,你不想见我师父就算了,我想见!我自己去找她!”琉笙大怒,又不能奈他何,起身便要向长生殿门外奔去。
身子一僵,再次被固定在原地,萧子墨右手捏诀,静默的看着她。
眼帘静静垂下,掩住一眸子的汹涌,萧子墨的声音好似从天际传来,又带着深深地无奈。
闻言,琉笙也同样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说:“百年前,如果她不是我的徒。”
“或许,就不会死了。”
他垂下眸子,左手小指处一根红线从长生殿连到沧流山某处……
第八章 抢亲
那袭月白色越来越远,最终在莲夙眼里只剩下一粒尘埃的大小,继而消失在天际。
莲夙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不知不觉间左眼内已蓄起一汪水汽,而另一边却依旧空灵若谷。
“呼……”确定萧子墨已走远,天枢重重的呼了口气,继而唇一弯笑得没心没肺:“小娘子,他走远了。”
“是的,走远了。”莲夙垂下眼帘,在抬起头时已笑得一脸明媚:“所以请您老把手放开吧,咱俩不熟。”
紫衣广袖下,天枢紧紧握住莲夙的手,牵制着她的行动。
“小娘子,过河拆桥是不好的行为,是不道德的。”天枢面色不改的语重心长教导,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足以伤到她,又让她无法挣脱。
无力的白他一眼,莲夙现在只觉得自己很累,连和他斗嘴的精神也没有,索性背过身不理他。
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天枢的眉头有隐隐的皱痕,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压下心中丝丝缕缕的酸涩,天枢放开她的手,绕到她的身前:“小娘子,这么怕你师父?”
莲夙想了想,点点头:“怕。”
“哦?”天枢眉一挑,本以为她会反驳他,既又释然。
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不曾怕过沧流上仙萧子墨的人?
那个连不动声色都选染上杀气的绝色男子。
但,偏偏他见过,他的眼中满是宠溺的模样,满的似乎随时都会溢出来,便是在看眼前这低垂着小脑袋的孩子的时候。
但,此时这个孩子也告诉他,她怕师父。
“我不怕师父。”见他仰望着他方的模样,眼中一种她没有见过的情绪翻腾着,她垂下眼帘,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好似风中的轻声解释:“我只是怕师父杀我。”
微垂的眸子中涟漪着满满的水光,若是他人说出这话,天枢一定会觉得他贪生怕死,但由莲夙以软糯清亮的童音演绎出来,他却只有心疼。
只剩下怜惜。
低低的叹了一声,天枢蹲下身,与她的视线保持齐平,牵起嘴角微笑,声音喑哑的好像刀剑相触:“小娘子,难道你是我的克星?”
莲夙也牵起嘴角,回给他一个微笑。
垂下的眼帘掩住一眸子的哀伤。
她说的都是真话,她怕死。
因为她不能死,如萧子墨苍生在肩般,这是她不能舍弃的责任。
喇叭唢呐声遥遥逼近,却非人界的音调,而是魔界特有的曲子,八名红衣女子身姿婀娜抬着精致的轿子临近。
看清轿子的模样,在场的众人有的眼睛都直了,那轿子布置得极其精致,四角坠下红透的流苏随着步履摇曳,那缎子是极红的,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抬着的横木与支撑着轿子的木材却是漆黑的颜色,本来,红黑相间是经典的颜色搭配,在人界妖界甚至仙界都会有所涉猎,偏这红的黑的都过于极端的颜色搭配在一起却配出了丝诡异的味道。
莲夙看不到抬轿的八名女子的长相,她们的脸上都扣着一张惨白的面具,没有仔细刻画五官,惨白的一片,无悲无喜的模样。
走在轿前的是一匹黑色魔兽,健硕的四肢,长尾一甩一甩,鞭打着地上的灰尘。
魔兽上坐着一身红袍的男子,也算俊朗的容颜,只是眼下带着青色的痕迹,平白给这张脸添上分阴霾感。
与身后那惨白的面具般,他的面上也无悲,亦无喜,一行人停住。
另一边,一名女弟子扶着周身艳红的女子一步一步走来,女子的面孔掩在红纱下,莲夙也看不清。
扶着额头,莲夙有些苦恼了,这场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
像极了多少年前她所见的,一场皮影戏。
她沉思的片刻,新郎已扶女主上轿,眼见着那一袭红嫁衣湮没在漫无边际的红中,轿起。
由于魔界过于遥远,如此之多的看客着实无法尽数转移,这拜堂索性就在沧流山拜了。
轿子兜兜转了几圈后又回到走的地方停在原地,喜娘扶着新娘的手,摸索着下了轿子。
阴霾男子,也就是今日的新郎,魔界君主一步一步上前,扶住新娘的手,牵起鲜红的花球,背对着众人一步一步步入喜堂。
从背面看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恩爱的模样。
高堂外红纱尽覆,红双喜下两支红烛安静燃烧,高堂上仅有封门门主,并未摆其他三个位置。
各执两边红缎的新人缓步踏入堂内,两人的影子在烛火中摇曳着,高坐台上的封门门主此刻微笑着,不知是不是因不曾见过他笑得模样的缘故,莲夙总觉得他笑得那么僵硬,笑不到眼底。
各派掌门入座堂下席位,莲夙看到了许多熟人,掌门陌上云正与蓬莱山主谈笑,谭青笑立在他身畔,沉默着。
莲夙觉得,他似乎瘦削了不少。
禅宗方丈身畔,有那熟悉的檀香味,为避免撞色,他换下了莲夙最熟悉的那袭暗红色僧衣,只着一袭极普通的灰色僧衣也让他传出了万般颜色。
他低垂着眸子,神情肃穆,悲悯仿若天人,琉璃佛珠辗转在他的指尖,水色薄唇不住阖动。
结婚时有整整一派的和尚做客,这场婚礼怕是独此一家吧!莲夙汗颜。
司仪的下视线越过大门,看了看太阳,沉声道:“吉时已到!”
刚还嘈杂的大堂登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错落的呼吸声。
再静,也是有活物的生息,莲夙想,这就是外界与百里墟大殿的区别吧。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拉的极长,悠悠回荡在大殿内,激起层层回音,两人齐齐拜下。
“二拜高堂……”
二人再拜。
“夫妻……”
“慢着!”人未到声先至,那声线极其幽婉,不知何处席卷来一阵阵火焰,火焰滔天热浪灼灼,火焰中一遍身红衣的女子伫立,那女子是极吸引人的,不因她的美貌,而是她全身都带这的,那种决绝的气质。
决绝的好似挥手间便会斩尽今生,断尽来世。
热浪灼灼将这满天遍野的红尽数焚成灰烬,女子身上的那袭红衣比这满天遍野的红更红,更艳,更凄美。
挥手间烈火翻涌凝聚成一柄刀刃,火刃席卷阵阵灼热的气流,钉在对面的壁上。
执在两人手中的红缎应声而断,新娘的视线随着红缎缠成的花团落在地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另一边,却恍若未闻,直直的望着那火焰中伫立的女子,莲夙第一次在他脸上找到了一丝慌乱。
“阿寂……”魔君的唇缓缓阖动。
被称为阿寂的女子未动,依旧是那样凄凉的眼光静静望着魔君,轻轻开口:“苏摩,你当真要娶她?”
“我……”苏摩语塞,似想解释什么,却终究又将话咽了回去,只是垂下眸子:“阿寂……我……”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议论声响成一片,陌上云拈起茶杯,淡笑着啜饮,手微微一挥,无数沧流弟子领命鱼贯而出将女子包围。
女子只那么静静伫立在原地,凄美的决绝,幽幽望着苏摩,不躲也不避。
“谁敢动她!”苏摩沉声道。
“苏摩,我很伤心。”阿寂垂下眼眸,莲夙愣愣的看着,真的觉得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那么寂寥。
“我只是来看看,初听时我并不信,你会娶别人。”
火焰一寸一寸收敛,女子手一挥,焰浪灼灼,人群迅速向两面四散,阿寂转身便向天际远去。
“阿寂!!”苏摩大吼,一把扯下身上的红袍,露出一袭黑衣,动作决绝毫无拖沓,一丝一毫的迟疑也没有,御剑而起,转眼便也消失在天际。
风起风落间,鲜红的盖头飘然落下,莲夙此刻才看清她的模样,精心置办的红妆,自是娇媚,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坚强的模样。
只是为何,她却觉得,在她眼中一闪而逝一缕戚然?
“混账!”火爆性子的屠鸠率先拍案而起,继而是他派掌门。
莲夙的视线扫过高堂,心中一惊。
封门门主依旧坐在原处,不动声色的饮茶。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用的是茶碗,盖住了从莲夙的方向望去,只看得到茶碗的碗底。
“嗡……”青铜古钟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空灵庄严的声音回荡在沧流山内外,久久不绝。
“今日这古钟怎么响的这么频繁?往日可只响一次的。”
“谁知道了……”
议论的两位看装束是沧流弟子,莲夙并未将这两句放在心上。
当视线无意间瞥过古钟的那一刻,她的瞳孔骤然缩成针!
第九章 再回半步多
陨天剑上依旧流转着苍蓝色的光华,古朴的剑身上散发着陨落天地的霸气。
然,莲夙的视线却非落在这柄排名第三的仙剑上,而是它刚刚还空空如也的剑柄上。
而此刻,金光耀眼,十分华丽又嚣张,是一条金色的锦带,轻巧的搭在剑柄上,并未系结,却没有被风吹走,似一条鱼般迎风游动。
能这么嚣张的在沧流山的封印中往来游走,还不惊动任何人手的,这个人物再明确不过了。
只是不知道,让她去找屠鸠所为何事。
但她如今有些郁闷了,她还没有找到那个黑衣人……
此刻毫无线索啊……
“喂喂,又神游了!”一只玉雕般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莲夙一瞬间的失神。
好像……
“怎么?小娘子也想出嫁了?”天枢笑着,坏坏的笑,桃花眼中似有一池春水波光涟漪。
“不。”莲夙摇头,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转了一圈,眉眼弯弯:“我在想,咱们还站在这里,难道是登徒子你打算代替新郎?”
周围人流尽数向四面八方散去,飞的飞,走的走,跳的跳,没热闹看了,自然散的快,只剩下魔族,与封门门主交涉的模样,一旁皮肤黝黑的霍虔双手环抱在胸,极不满的模样。
距离太远,莲夙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哦?”天枢眉头挑起:“小娘子别急,你这年龄模样……结婚着实早了点,要不你变化个年龄大点的模样?”
除了师父与缘济,妖十三等人,所有人都只当她是成仙后的不老不死,而她也颇有童心,才保持这副童颜。
谁也不会想到,她体内有封印。
“登徒子。”莲夙翻了个白眼,一把捉住他的手,跟着人群走。
“我累了,咱们回去。”
天枢似是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主动牵他的手。
继而唇角一弯,笑得极坏:“小娘子,你承不承认你喜欢上我了?”
闻言,莲夙狠狠地瞟他,然后翻了个白眼。
别过头不去看他,却在背过身的刹那,眉宇皱起。
掌中那只手光华如缎,掌间却带着一层坚硬的茧子,那是长年执浮尘的痕迹。
难道……不是他?
也对,天枢在沧流的时间比师父来的还久,不可能是潜入的……
既然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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