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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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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莲夙默默的安慰自己,眼泪却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忽而,一只犹如玉雕的手已触上她的脸,莲夙睁开眼,登时脸便白了一圈。
面对魔君,面对阿寂,面对黑衣人,她都能镇定面对。
而此刻,不过是一只手,就让她登时便满脸惨白。
他醒了,她该怎么面对?她不知道。
出乎她意料的,萧子墨刚醒来,还有些茫然的眼在触到她的面孔时,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带着几分睡眼惺忪,带着淡淡的宠溺。
声线沙哑:“前几日刚梦到你笑,这一次,怎么就哭了呢?”
莲夙一怔,他梦到过自己?
登时,心底有一股热流涌上眼底,莲夙双手捂住自己的眼,哇哇大哭。
她或许是坚强的,但在师父面前,如何的坚强都会瞬间溃不成军。
脑海中又一次想起百年前,他绝情的模样,与如今眼底的宠溺重合在一起,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为什么!
而她也哽咽着脱口而出:“师父……为什么你当初要将我挫骨扬灰,为什么不给我立墓,为什么……”
百年前,当天边席卷来火焰焚毁她的身躯那一刻,神澈在第一次见面送予她的项坠瞬间爆发出幽幽光芒,只是在火焰的掩盖中无人注意,将她的灵魂纳入项坠中,而项坠中那朵花上的那滴红正是神澈的血,及时护住了她的魂魄,这才为她留了一丝生机。
而她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将自己挫骨扬灰,那一刻,她的心好痛好痛,比诛仙台上受过的所有痛都痛。
他就是那么讨厌她么?
莫说墓碑排位,就连一个小土丘也没有。
“啊……那个啊……”眼泪顺着莲夙的指缝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坠落而下,萧子墨愣了一下,柔柔的笑着,轻轻擦落她的眼泪,那么柔那么轻的动作,谁也不会想到,竟是出现在这六界第一上仙的手,今天他的笑似乎特别多,依旧在笑,声音依旧沙哑:“吹散了,我就可以当做只是一场幻境,不立碑,我是不是还可以以为你还活着?”
“虽然,是自己骗自己……”
移开手瞪大了眼,莲夙震惊的望着他,连哭都已忘了,她简直都要以为这就是一场梦,一场自己的幻想出来的水月镜花,昔日里一心向道的沧流上仙如今笑得那么脆弱。
百年前绝心绝情的他,竟是这样骗自己,整整骗了一百年……
看她呆涕的模样,萧子墨依旧在在笑,无奈却已渲染开来:“莲儿,为师,苍生在肩。”
苍生在肩,这四个字炸响在莲夙的脑海,苍生在肩……
低低的苦笑着,莲夙于心中默问: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苍生在肩呢?
见她没有反应,呆立在原地,萧子墨的笑容终于收敛,轻问:“莲儿,你怪为师么?”
静静注视着莲夙,目光里有深深的执拗。
垂下眼眸,掩下眸中涟漪的疲惫,莲夙轻道:“师父,莲儿不怪你。”
因为莲儿,如今也是苍生在肩……
萧子墨静静看着,却觉得心惊,一股沧然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稚嫩的面容也似乎带上了疲惫。
“莲儿,为师累了。”萧子墨轻道。
“师父,莲儿也累了。”莲夙深深吸气,轻道。
她说的是心累。
转身,背对着萧子墨,而萧子墨也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闭上眼眸。
听他的呼吸已经均匀,似乎已入睡后,莲夙才一步一步,走到门前。
纤细的身躯下是坚韧,莲夙垂下眼眸,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师父?
他是沧流上仙,他的一心里只有苍生……
前生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深深地吸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越想平静,越开始哽咽,她现在只想默默的喜欢他,知道他好。
她知道,师徒禁忌,是六界所共同唾弃的,他是沧流上仙,她又怎么忍心让他接受骂名?
何况……她如今,只是个封印容器而已……
苦笑着,轻轻摇头。
莲夙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
就算是为了苍生,她也不能死。
第十六章 致命挽留
阳光从树叶的空隙间倾泻而下,碎了一地的叶影,风隐隐的凉,原来已近了秋季。
莲夙仰面垂眸,强迫自己再也不要回头,轻轻阖上门,一步一步走出,每一步都沉重的好似缚了千斤大石。
她不知道,下一次相见会是多少多少年后。
一直守在门口入定的缘济牟然睁开眼,低诵声佛号后轻道:“请留步,夙儿。”
后面那两字着实给还在沉思中的莲夙带来巨大的冲击,但也只是一瞬间,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喜形于面的孩子了,深吸气,镇定一下,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莲夙回道:“你认错人了。”
背对着他,莲夙只觉得檀香气息越发离近,下一刻,一只手已覆在她的肩上,隔着两人的衣物,还是有淡淡的温暖传来,身后的声音笃定:“莫打妄语,夙儿,你的脸我不会认错,百年了,一点也没有变。”
莲夙直直的伫立在原地,未动。
不是她不想动,她的肩被控制在缘济的手中,想走也难,闻言一愣,低下头,脚下的水洼中映出她的面孔,毫无易容,一双眸子空灵若谷,再联系起在焚寂剑被夺后缘济见到她的异样,莲夙便猜到,是那时易容失效的。
垂下眼眸,背对着缘济,不让他看见自己一闪而逝的心虚,继续抵赖:“这世上模样像的人未必没有。”
相像?他才不信,要是心里没鬼至于易容么!就连缘济这样好修养的和尚也不禁想要吐槽了,低低诵着佛号,一缕金光顺着他的指尖输入莲夙的体内,继而又被巨大的推力反弹出去,缘济睁开微垂的眸子,声音含笑:“那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封印也是巧合?”
“是啊,这世上真巧啊……”莲夙看似漫不经心答着,额头上却已渗出一层汗,声音里带着分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心虚。
声线中的笑意更深了:“夙儿,还抵赖。”
无奈的摇摇头,自知自己的抵赖正撞在铁证面前,莲夙只好转过身,一把拍开缘济覆在她肩上的手,眉眼弯弯:“小和尚,百年不见,聪明了不少。”
“阿弥陀佛,施主缪赞了。”缘济双手合十,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小和尚,你拦我做甚?”莲夙也不跟他客气,直切主题:“我走的急,你若想叙旧,来日我必登门拜访。”
低垂的眸子缓缓睁开,直视着莲夙的眼,那眼神慈悲的好似能淡化世间一切纷繁,低低的诵着佛号:“夙儿,你留下来吧。”
莲夙也任他看着,百年里,她或许没将修行修到炉火淳青,偏将这逞强与将眼底的情绪藏好彻底融会贯通,其实,在诛仙台上面对师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初窥门槛了。
周围一片寂静,呼吸声触耳可闻,缘济的眉头毫无痕迹,慈悲淡然的无懈可击。
而莲夙,一双眸中空灵若谷,只是一只隐隐带了分死灰,缘济虽看出,却并未往她已盲的方向想,只是觉得她的眼太空,不该属于这样的年龄。
沉默,双方的沉默。
倾泻而下的阳光被叶与叶所切割,坠落在地上的是支离破碎的影,更映的莲夙的身躯单薄的胜过一张纸,随时都会飘走般。
最终,这次是缘济率先打破沉默:“夙儿,留下来吧。”
他重复道。
莲夙缓缓抬起头,支离破碎的影洒落在她的脸上,斑驳了她有些透明的面孔,眼眸弯弯,却不是望着缘济,而是仰望着天际。
“给我个理由。”她说。
“阿弥陀佛……”低低诵着佛号,缘济垂下眼眸,慈悲而淡然,脖颈与微垂的头形成优美的弧度,脱口而出:“为了上仙。”
似早想到他的说辞,莲夙眼眸弯成月牙道:“没有我,他会活的更好。”
谁也没有注意到,弯成月牙的眼眸中汹涌的水光。
这是实话,她的离去带走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这条命,还有过去所有的纷繁,这意味着不会有人说沧流上仙教徒无方,作为六界第一上仙竟放任自己的徒弟恋上自己。
当年的她,可是带着所有的错,在烈火中焚化成灰。
“但你走了,上仙并不好。”缘济轻道,低低诵着佛号,琉璃佛珠在阳光的照射下辗转出五色光辉,见她一瞬间失神,低诵了一声佛号他重复:“你走了,上仙并不开心。”
“何以见得?”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莲夙别过头不再与他对视,遥望着远方:“你也看到了,我离开,他还是他的沧流上仙。”
低低诵着佛号,缘济突然睁开眼,眸中流转着金色的佛光,牢牢盯住莲夙游弋的眸子:“他更冷了,你知道吧?”
逃不过那流转着金光的眼,似乎这世间纷繁都已看破的眼,莲夙有些烦躁,眉头皱了又皱,入了缘济的眼,让他又弯起了嘴角。
固然百年里她成熟了不少,已懂得隐藏情绪,但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
见躲不过,莲夙无奈的点点头。
缘济目光如炬:“阿弥陀佛……夙儿,我曾听人说,一个人只有心空了之后眼神才会死寂,而上仙的眼,比之一百年前,死寂了不只一点。”
“真的?”莲夙下意识的反问,停止游离的眸子却暴露了她的出神,缘济心中欣然,有戏!他没有猜错,对于萧子墨,她的感情从未变过。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又如何?”深深吸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师父所在的方向,莲夙反问,低垂下头,平静的模样:“这不足以成为让我留下的理由。”
“夙儿……”这回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缘济轻唤,似不相信般,疾步上前隔着袖子捉住她的手腕,直直盯着她的眼,极力要从里面寻找到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死灰,良久,一字一顿:“莲儿,你变了。”
莲夙垂下眼眸,盯着地面:“尘世在变,轮回在转,我身其中,不变……”
说道这里,她已说不下去了,紧咬住下唇,最后两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亦难……”
“好……好个亦难……”缘济沉声道,这样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本以为,以她对上仙的留恋足以给她一个留下的理由,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他没有问她恨不恨师父,她看上仙的眼身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恨,只有与当年一般的依赖,一般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爱。
他该怎么办?怎么留下她?
见他不再出声,呆愣在原地,莲夙默默退后一步,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渐远……
“夙儿!”缘济高呼,迟疑着,再无下语。
莲夙脚步未停。
四步。
迟疑着迟疑着,他闭上眼终还是沉声说出口:“你留下,为我。”
莲夙的脚步一顿,脸上已是一片惊愕,幸好她是背对着他,仰望着天际,一只孤雁划破苍穹,渐渐平静下来:“这也不足以。”
他未再追,呆立在原地,好似一只笔直的标枪,握着琉璃佛珠的手骨节发白。
“那我等众人‘请’你留下呢?”
缘济的眼牟然瞪大,莲夙眼中一寒,慌乱一闪既逝,逆鳞刃已出现在她的手中。
无数名六派弟子鱼贯而出,瞬间将两人围住,六派弟子皆有,封门门主率先踏出一步:“缘济大师,多亏你拖住她,可立了大功啊!”
第十七章 围剿
“阿弥陀佛……”缘济的脸登时白了一片,目光移向封门掌门身侧佛宗方丈,也就是他的师父。
方丈默默诵着经,未对他的目光有所回应,也没有否认封门门主的说辞。
“我……”缘济紧咬住下唇,却没有了下文,他该说什么?
眸子滑到眼角,莲夙瞥了他一眼,眼眸再未弯成月牙。
这一眼落到缘济的眼里已成了无声的询问,默默的摇着头,缘济一步一步后退。
此刻,佛宗方丈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缘济的眼,目光如炬,直入心底:“她是你的魔。”
缘济无声摇着头,步履已带上几分踉跄,一袭暗红色僧衣随风摇曳,一如他的心。
“唉,唉,方丈不必如此严厉,令弟子可立了大功啊!”封门门主大笑着上前,六派弟子又近一步,将莲夙围在其间。
“夙儿……我……”缘济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又该如何解释,只能将一腔话语哽在喉间。
莲夙的视线从封门门主脸上移到缘济脸上,又移回封门门主脸上。
继而,她退后一步,将缘济护到身后。
一袭白衣纤细的模样,却倔强的伫立在天地之间,似要以那单薄的肩膀撑起天地,缘济越看越觉得心惊,不为她的倔强,只为她稚嫩的眉宇间缭绕的沧桑。
这一刻,他久久以来如清泉般宁静的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这时,她还选择相信他,将他护在身后。
“你凭什么留我?”莲夙道,逆鳞刃挡在她的身前,认清她手中的短剑,封门门主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那可是兵器谱中排名前十的仙器,足以让整个修仙界疯狂,但这贪婪,却远不及他的目光落在莲夙身上那一刻所带的。
“凭什么?”封门门主狰笑道:“就凭你身上的封印!”
“封印?”莲夙眉头一挑,心跳漏了半拍,他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封印!?
“上次相见,我误将你认作心魔便是因这封印的干扰。”封门门主道。
六派中一片哗然,封门门主脸上已有了几分得意,缓缓从腰间抽出佩剑,直指莲夙的方向:“但你比心魔转世更为危险!”
“你是封印容器,老夫说的可对?”询问的语气,却带着笃定,似早已料到莲夙不会否定。
莲夙沉默,不置可否。
“你身上封印的,便是心魔的法力!”封门门主眼中的贪婪无法掩饰,却只映在了莲夙的眼中,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甚至包括了被她挡在身后的缘济。
弯起嘴角,却笑得那么苦。她无从反驳。
六派弟子的眼光越发古怪,有痛恨,有畏惧,有杀意,曾亲身经历过那场劫难的六派掌门甚至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千年前那场惊天战役在所有人的心中都留下惊心动魄的回忆,不堪回首。
“她只是个人形封印,不足为惧!”封门门主一声断喝,唤回了所有人的心智:“拿下她!要捉活的!”
“千万要捉活的!”
六派弟子迟疑着,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逆鳞刃上寒光一闪既逝,映出莲夙散发着寒意的眸子,镇定的模样,唯有离莲夙最近的缘济看得清,她握剑的手正隐隐战栗。
她退后两步,后背抵在他身上。
表面上看去她以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他,将他护在身后,但缘济却知,她的身躯正隐隐战栗,只有依靠着他,这才站直。
低低诵了声佛号,这,怕是她第一次杀人吧?
缘济猜的不错,这的确是莲夙第一次面对即将要杀人,还是密密麻麻的六派弟子。
深深地吸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她不知道封门门主想干什么,难道他连自己不能死也知道不成?
见无人敢动,封门门主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丢人!”
这句话正打击在本就觉得不妥的六派弟子身上,不知是谁低吼了一声,率先发起攻击,各派弟子一齐如潮水般涌上,无数柄长剑与各色仙器散发着各色光圈,一齐向莲夙袭来。
莲夙心中一惊,仙元涌入逆鳞刃,古朴的剑身上青光如水般流转开来,握住剑柄的手骨节发白。
各色光辉集体袭上,还不待莲夙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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