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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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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悄然转过身不想再看,亦或不忍再看,她只觉得有一种感情正悄然啃噬着左胸口下跳动的东西,可她分不清那是什么,她只好告诉自己,那是歉意。
  明知真相,却没有勇气开口说出的歉意。
  她想快步离去,天枢却看到了她,他在雪痕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孤身向她走来。
  他的步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莲夙不好继续走,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她背对着他,藏在广袖下的双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久久无声。
  若是平日,他一定会当她是吃醋了,开怀大笑,是那种坏坏的笑。
  可此刻,他的眉皱在一起,不知在想些什么,凝视着她的背影,然后唇角弯了弯,笑得玩世不恭。
  “小……”话到一半,被他及时截住:“你……也走吧。”
  他没有再叫她小娘子,她深深地吸气,默念着无论是什么事总要面对的,僵硬的侧过身。
  她的眸色清洌欲绝,触及这双眸子的刹那,天枢竟下意识的别过头,眼眸如一尾游鱼般滑动,风浮动他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声音似被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带来的,忽近忽远。
  “你走吧,你也看到了,我找到了我在找的人……”他道,视线飘向雪痕的方向。
  她凝视着他,听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要好好对她,从此再不碰其他的女人……只对她一人好……”
  她听他说着,眼眸弯成月牙,笑如新月,纵然美,却始终带着分残缺。
  她问:“你喜欢她么?”
  他答的斩钉截铁:“喜欢。”
  “那……”莲夙轻笑:“你爱她么?”
  他想也没有想,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个爱字就要脱口而出,可惜莲夙没有听,当他的唇即将动的刹那,她已足尖点地飞奔出去,直奔远方,天枢下意识的想去追,可视线又一次触及雪痕,生生停住了脚步。
  那袭紫衣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莲夙决然,再没有回首,即使狼狈的有些像逃,她不想听那个爱字。
  甩开满脑子思绪,她将意识潜入小拇指上那根看不到的红线,依旧没有回应,寻不到师父所在的方向。
  翩然落下,莲夙在数根古树间寻找,最终停在一根树前,其上刻着一只潦草的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处亦画了一根箭头。
  此刻她很庆幸,自己当初留了记号。
  她本想循着记号找到地牢,然后将师父带出来,顺便……一解心中的疑惑,那个她知道,却始终不肯相信的疑惑,那个白发莲夙亲口说出的事。
  可此刻又一次站在地牢门前,她却踌躇了。
  她始终知道白发莲夙不会骗她,因为她就是她,可……唯独这件事,她始终无法相信。
  亦或是不想相信。
  就像是千年前诛仙台上她曾说的:我相信谎言,相信欺骗,甚至相信无边无际的空话。
  却迟迟不肯相信,他会伤害她!
  而此刻,该换为他会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缓缓抬手握住门上的青铜兽耳门环,冰冷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到心底,却怎么也无法下决心推开,这扇门似有千万斤重量,将她仅有的勇气都消耗殆尽。
  此刻她的心很忐忑,周围很静,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她竟觉得透过这扇门她能听到其内细微的呼吸声,还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
  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隔得不过是一扇铁门,不是千山万水,不是天涯海角。
  她抬了抬手,轻轻的推了推——
  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可门却没有打开,莲夙低头一看,居然还有一道锁,自嘲的笑笑,自己竟紧张到连有没有锁都未注意……
  怪不得自己这一路寻来,一个守门的也没有。
  她仔细的检查下锁,越看眉宇越皱越深,这锁或许对他人来说是个麻烦,但她体内有无道剑,劈开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若是千年前,她一定会立刻动手劈开,可惜没有若是,她已经不是千年前那个孩子了,她想的很多。
  无论是前世的心魔,抑或今世的天枢,都是表面玩世不恭,内心缜密的很的人物,这里的重点不是一道锁,而是他下在锁上的禁制,只要强行打开锁,他就一定会有所感应,作为神,他可以任意穿梭于空间中,眨眼之间就能从千里外赶到这里,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萧子墨绝对不可能逃出去,何况……他此刻可能只是一个凡人……
  极缓极小心的放下门环,保证它不发出一丝声音,她后退三步,面对着门的方向跪下,五体投地的拜了三下,静静地凝视着铁门。
  然后她起身,再没有回头,有些时候一时的舍是为了将来的再见做铺垫,这个道理她懂。
  门内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没有看到,其内,一双眼正透过门的缝隙,静静凝视着她。
  分不清是夜是白昼,血月高挂长空,冷风瑟瑟。
  天枢从雪痕的府中退出身,体贴的将门关好,唇角尚挂着笑意。
  纵然是她,他依旧不惯于留宿,每日风雨过后待雪痕睡熟,他依旧会回自己的住处,这似乎成了一个习惯,改不掉的。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
  “出来!”他低喝一声,紧盯着面前的树。
  “无趣……”空灵的声线徐徐传来,一袭白衣从树后闪身出现,背倚着树干,一手拎着巨大的酒坛。
  冷风浮动衣块猎猎作响,白衣飘渺,若纷飞的蝶,似乎是醉了,她回眸间眼波流转,迷离而慵懒,静静地望着他走近,似笑非笑。
  正是莲夙。
  “你……”她本就美,此刻两颊微熏,更是说不出的好看,天枢看呆了,一步一步走近,静静地盯着她。
  “你……”他徐徐开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勾引我么?”
  “呐。”或许是真的醉了,她没有躲:“你可以这么理解。”
  
  
        
第五十五章 你的凭借还剩什么?
  风花,血月,夜色朦胧。
  月光涟漪,映入她的瞳孔,那双眼眸荡漾着琉璃般的光华,澄澈的一望见底,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她望着他,痴痴笑着,刹那间天地都潋尽颜色。
  天枢看痴了,纤指挑起她精巧的下颚,额头相抵。
  暧昧的气息缭绕在两人之间,隔着两层衣物,他的身躯是冰冷的温度,在她感觉来却是微暖的,因为她的身躯更冷,更寒,天枢抬手将她的发掖到耳后,两人的距离极近,她可以感觉到他湿润的呼吸。
  “美……”他痴痴道,却突然放了手:“可你不觉得这样晚了些么?”
  月色如锦落了满襟,她的眼眸澄澈的直逼人心:“天地未绝,你我未灭,何来晚了些?”
  “哈哈……”他笑出声来,转身径直离去:“有她一人,这世间的一切都再难入我眼。”
  “啪!”一声脆响于寂静间异常清晰,是酒坛碎裂的声响,天枢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可惜理智终还是占了上风,他生生忍住回首的冲动。
  莲夙本就没有奢求他会回首,只这犹豫的刹那就够了,她欺身上前,一手挑起他的下颚,天枢后退几步,背部正抵在树干上。
  此刻两人的位置正调换了,莲夙要比他矮很多,她仰首定定的盯住他的眼眸,一字一句。
  “天枢,摸着你的胸口告诉我,你真的爱她。”
  天枢生了副绝佳的皮相,曾干过不少风流韵事,一句爱自是不在话下,可面对眼前这双弥漫着淡淡哀伤的眼,他却陡然心虚。
  “就算不爱,将来也会爱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又不给人丝毫机会的答案,意思很明确,就算我不喜欢她,咱俩也不可能……
  掩住眸中一闪而逝,意味不明的哀伤,她欺身又近了一步:“今晚……留下来吧。”
  “你要我留下来?”天枢唇角弯弯笑得玩世不恭,似在看一出笑话,看够了,笑够了,一字一句吐出的话却残忍到可怕:“凭什么?”
  曾经你一度得到我的纵容,一度从我手下死里逃生,倚仗的不过是我对你独有的爱意。
  而如今……凭什么?你让我留下,凭借的是什么?
  你所有的凭借不过是我对你的爱,而如今爱没有了,你的凭借又换了什么?又剩下了什么?
  她似没有体会到这份残忍,依旧在笑,不知从哪摸出柄匕首,冰冷的刀刃贴上他的颈。
  他一愣,笑的花枝乱颤,刀锋在他颈上留下无数伤痕,他却恍若未觉:“若你将这当做凭借,你大可试试。”
  他是不死之身,就算把他切成肉酱,他也会安然无恙。
  “不……不……不……”她喃喃自语,突然眼眸弯弯笑成初月,刀锋却转了方向:“我毁灭不了你,但我能毁灭我自己。”
  或许是那月色太朦胧,抑或那刀锋太凄清,抑或那刀身上倒映出的眼眸澄澈的太过触目心惊,鬼使神差的,他竟应了。
  “但在那之前……”他眉头微挑,从腰间掏出一柄钥匙,在莲夙眼前悠悠晃过,然后一口吞入腹中:“先把地牢钥匙藏好。”
  莲夙的脸登时绿了。
  天枢俯身对着她,拍了拍她绿的油亮的面孔:“怎样……还要不要我了?”
  莲夙笑得有些勉强,徐徐道来:“刚才……有只鸟飞过。”
  天枢眉头一挑,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然后……然后它似乎是吃多了……就稍微在你上方行了个方便……”
  天枢的脸有些绿了。
  “这个吧……好巧不巧吧……你懂的。”
  她再说不下去,只得以目光示意,满眼只剩三个字,你懂的……而天枢的脑海中也仅剩下你懂的这三字绕梁不绝经久不散……
  天枢的脸彻底绿了……
  “哇!”此声……真可谓石破天惊,响彻一方……
  此夜,莲夙扶着吐的面色发黄的天枢回了魔界玉精阁。
  望着渐近的玉精阁,此时此刻她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
  想我一世英明,毁于一夜啊啊……
  这碎了一地的究竟是月光还是节操?
  正是良宵,两根红烛悄然燃烧,红帐暖熏。
  她扶他坐下,点燃兽耳香炉中的水沉香,醇厚微甜的味道缭绕开来。
  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下,两人……
  两人……
  两人对着红烛对酌了一夜,喝的五坛酒见底。
  天枢是正常的健康的健全的男人,也不是没想做点什么,可还没等他动手,就被她瞪了回去,凉凉来一句:有妇之夫,或有夫之妇。
  不是莲夙吐字不清晰,实在是他眼前,两根红烛都变成了四个,四个又成了十六个……
  前生今世,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比如身份,比如立场……
  但又有很多东西未变,数千年后的今日还一如初见,比如……天枢的沾酒即醉。
  若仅是沾酒即醉还不算什么,而且这人诚实得很,醉了就说醉了。
  可重点是……这人一边说醉了,一边去捞下一坛,拦都拦不住。
  所以莲夙不过灌了他一口,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灌自己,还边灌边喊:“醉了……真的喝不下了……”
  喝到兴头上,天枢一手搭着她的肩膀:“来!给贫道……亲一个!”
  莲夙脸绿了,但念及地牢中受苦受难的师父,脸又黑了……
  她垂首……
  屋内很静很静,烛火摇曳……
  天枢的那双桃花眼似蒙了层雾,迷离的很,她静静看着……缓缓的闭上眼……
  她听到自己的节操又一次碎了一地的声音……
  眼前的心魔是熟的,是红烧,是清蒸的,是……
  是可以吃的……她安慰自己,蜻蜓点水般擦过他的脸颊。
  他摸了摸她亲过的地方,似有些不满的嘀咕几句。
  “美人!来个舌吻!”
  登时青筋暴跳,莲夙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酒坛,轰然砸在他头上。
  “嘭……”他的身躯颤了颤,应声而倒,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莲夙揉了揉尚还在暴跳的额角感慨世界……安静了……
  曾有位前辈说得好:暴力不能解决一切。
  如今莲夙觉得自己说的更好:一切都能用暴力解决。
  再不理他,她径直向地牢的方向奔去。
  天枢想对了,她是为地牢中的去的。
  但他又想简单了,她要的不是钥匙。
  她可不认为曾经是主神的心魔会轻车简从到走着去地牢,还很亲民的像一个仙,一个魔那样用钥匙开锁。
  作为一个神,完全随时可以撕裂空间,想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省时省力。
  而她此去,不过是想趁他不备借点他的气息,天枢生性多疑,她没有把握在他清醒时将这一切做到天衣无缝,思来想去,她偶然想起他沾酒既醉,索幸,这一夜的节操没有白碎……
  用从他那窃来的一缕气息将自己包裹好,很轻松的就破开了锁上的禁制。
  地牢内黑暗潮湿铁,青苔无声蔓延,铁锈斑驳了栏杆。
  偶尔有一两只老鼠虫类路过,却在看到她的刹那仓皇逃窜,有胆小的甚至瘫倒在原地,一动动不了,索性眼一闭装死,然后被赶来的稍微大胆一些的亲戚友鼠叼着尾巴拖走。
  她无暇计较它们的反应,只是觉得惊异,她的师父,六界第一上仙萧子墨,那样纤尘不染的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在这里过了一年的……
  “不用费口舌了……”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我是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莲夙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好酸好酸,眼睛就红了。
  “师……师父……”
        
第五十六章 再见
  地牢内长年不见光,阴冷潮湿,一片阴暗。
  那袭白衣在黑暗中分外显眼,白的似散发着一层淡淡荧光,而那缓缓抬起的面孔白的恰似一块美玉,数年的囚禁未让他染上半分尘埃,依旧风华绝代,纤尘不染,与周围格格不入。
  就连那袭白衣也半分褶皱都没有,眸若寒潭。
  与她梦中半分相似也没有。
  他亦看清了她,垂下眼眸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惊异:“莲儿,你来了。”
  平静的很,没有半分波澜。
  他没事……她默念,心中若喜若悲的情绪复杂的很,她读不懂,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没事……
  闻声,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冲他颔首,有些尴尬。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很想见,又积蓄了一肚子又一肚子的话,可见到的刹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而他的平静总能让她无话可说……
  她有些手足无措,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越发觉得尴尬的很,准备好的话都没什么好说的。
  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也想不到,又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想来想去半天才冒出一句,可听清自己说了什么,她更尴尬了。
  她说:“我……我走错门了。”
  他依旧平静,眸子盯着她,无声询问。
  脚下踏着的明明是坚实的地面,她却觉得仿佛泥沼般,让她想逃离,慌不择路的那种。
  心中的疑问啊,怀疑啊,全都抛在脑后,她只想逃,快点离开这里,逃离这双幽若寒潭般的眼。
  她如此想着,身体比意念更快一步,拔腿就要走,快点逃离这片泥沼。
  可无论她如何,她的的身体却始终纹丝未动,似原地生了根,她这才发现,自己竟像被下了定身咒般,一动也动不了。
  更让她惊恐的还在后面,眼前的世界在她眼中突然变了模样,变得亮了,四周的墙壁人影都模糊了……
  此刻的世界在她眼中完全是另一番模样,最本质的模样……
  周围太黑,她又逆光,谁也没有看清她那漆黑如墨的瞳孔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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