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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师徒之有情刻骨(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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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他干过很多次,不计其数的多,可如今……他的手在抖,周身都在战栗,似乎被扼住喉咙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嘭!嘭!”萧子墨狠狠砸着铁栏,但如今肉体凡胎的他哪敌得过铁器的硬度,不肖片刻手上便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铁栏徐徐流淌,他紧紧攥住铁栏:“莲儿!”
铁锈与鲜血混成奇异的味道缭绕在莲夙的鼻尖,呼吸被一分一分剥夺,越发微弱,就连眼前也渐渐被黑暗锁淹没,她无法移动头,闻声只好艰难的移将眸子滑到眼角,她想安慰他说师父,没事。
可被扼住的喉咙连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
“天枢!这一切与她无关,有什么你冲我来!”萧子墨高喊,她的面孔越加苍白,他看得出,她支撑不了多久了!他狠狠捶着铁栏,焦急的踱来踱去:“你放了她啊!”
“好……好……真是师徒情深啊……”这每一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刚才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数落入天枢满是醉意的眸中,他气的浑身都在战栗,一口牙几乎要咬碎,却如何也下不去手,索性一把丢开她,径直向萧子墨行去。
醉酒的他步履有些乱,周围的风急速涌动,在他掌心汇聚成片片风刃,一道惊雷映亮天际,亦映亮他狰狞的侧脸,天枢怒极反笑,一步一步走向萧子墨,嘶哑的声音和着雷声:“人间有种刑法叫凌迟,要将人活生生削成一片一片……”
“我倒要看看,你萧子墨如今的凡人之躯能受住多少刀!”
面对着他步步逼近,萧子墨倒平静下来,寒潭般的眸中毫无惧意:“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怎样处置都好,放了她。”
“好……我……我成全你!”天枢狞笑着逼近,身躯却突然一顿,他回首,正对上莲夙那双空灵若谷的眼眸,她紧紧抱住他的腿,他寸步难行。
“与……与我师父无关!”
又是一阵惊雷轰鸣,他看到一行水迹停留在她的面庞,他蹲下身,喝了太多酒,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几经试探才碰到她的面孔,绸缎般冰冷滑腻的触感,他恍然想起不知多少百年前,他初觉醒,还分不清自己是天枢还是心魔,记忆是一片混沌,整理不出头绪。
却清晰的记得,那个有一双空灵若谷眼眸的女孩。
他拭去那行水迹,送到唇角,微微的苦涩,微微的咸。
他垂首,俯身在她耳畔,似鸳鸯交颈般的亲密,莲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小娘子,你知不知道,我今夜找你,是来和你道歉的。”
她感觉到,他在缓缓的摇首,声音苦涩的像极了酿了千年的黄莲酒。
“可我没想到……找着,找着……就找到了这里……”
他缓缓的抬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紧紧盯住她的眼眸,掺杂着酒气的呼吸冰冷湿润:“小娘子,世人说,嫁夫从夫。”
“你这般还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因为我们……我们还未行夫妻之实呢?”
雷光熄灭,黑暗中那双那双桃花眼阴冷阴冷,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的注视,莲夙突然觉得不妙,想逃,那看似轻巧的臂却似铁铸,任她如何挣扎也未挣脱分毫。
“呲!”衣襟碎裂的声音在雷声熄灭后的黑暗中分外清晰,她毕竟还是个女子,慌乱的想去挡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手却被紧紧嵌制住,天枢俯首在她胸前,似发泄般啃噬着她的锁骨,唇舌留下一路湿漉漉的痕迹,一路下移……
她剧烈的挣扎着,却只引得他越加疯狂的撕扯,白衣不肖片刻便只剩块块碎片,天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只觉得,有什么火热的硬物抵在她的大腿上一路上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又隐隐约约知道那是什么……
“莲儿!”萧子墨焦急的连连踱步于铁栏前,似绝望的野兽般嘶吼着喊出她的名字,拳头砸不开,他狠狠地一头撞在铁栏上,刹那间光洁的额头上却多出一块青紫,而铁栏纹丝未动。
“莲儿……莲儿!”他不住的嘶吼,似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野兽。
似乎连时间也要折磨她,这一分一秒都过的极其艰辛,她眼睁睁看着紫色华服一寸一寸滑落,露出其下莹白的肌肤,两肌肤相触,同是冰冷,她却更寒于他。
灼热的气流陡然涌动,黑火在她体内蔓延开来,似发狂般冲撞着,只想冲出她的身躯。
她知道,那是黑火,是无道剑独有的黑火,察觉到她的危机,它想保护她——
可……她极力压制住黑火的蔓延,任那灼热的火焰在她的躯体内横冲直撞,承受着那烈火焚身般的痛楚,她的目光缓缓飘向那嘶吼的身影,那袭白衣身影,唇角弯了又弯。
“轰……”又是一阵惊雷,雷光以劈天开地之势劈开云幕,却没能劈开那双瞳孔中浓重到化不开的哀悸,她在笑,笑得眉梢眼角都似在哭泣,视线凝在萧子墨青紫斑驳的脸上,唇僵硬的阖动着:“师父……你为什么不救我?”
那双眼太亮,直入人心,引得他的心也跟着丝丝缕缕的疼,他别过头,不忍再看她,深深地吸气:“为师……无能为力……”
雷光熄灭,轰鸣声接踵而来。
两腿之间传来剧烈的疼痛,似要将她撕裂开来,他剧烈的一次又一次冲撞着她的身躯,一波又一波的,临近疯狂。
雷声,肉体相撞击的声音,却没有哭声。
仅仅听到师父的一句:你放了她,我任你处置都会泪如雨下的她此刻只觉得双眼干涩的很,挤不出一滴眼泪。
空洞的视线缓缓下移,移至他紧握的掌,骨节发白,食指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视线落在那紧握的掌上,久久凝视,然后……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似选择将这半生颠簸半生流离都潋于阖上的眼眸中般,深深地闭上眼。而同一刻,本就只靠黑火相连接的经脉终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下寸寸断裂,而她也在这一刻,深深地闭上眼,再无声息。
狱内很静,又很喧哗。
男子沉重的喘息声那么清晰,萧子墨背对着这一切,只觉得这每一声似都砸在他的心上,沉闷的痛,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他想,原来昏过去的人也是会痛的,要不,他的左胸口下怎么就那么痛呢?
痛的无以复加。
下雨了,雨声,雷声,喘息声。
声声入耳,声声锥心。
第六十二章 救!不救?
苍灰色的天幕下,数百里晶骨悄然嶙峋,遍布疮痍大地,一望无垠。
晶骨簇拥间,百里墟大殿死寂无声,玉石壁泛着冷冷光泽,在这里,似乎连空气都是死寂的味道,唯一还带着些许暖意的只剩下紫檀木桌上那只青烟袅袅的雕花兽耳香炉。
殿中央冰魄雕就得榻上,雪缎少年五官精致,美到近乎幻觉,却没有一丝声息,晶丝白发散了一榻,铺了一地。
百里墟大殿内死寂无声,呼吸声触耳可闻。
这唯一的呼吸声却非来自榻上沉睡的身影,屠鸠伏在榻边,似在休憩。
突然,鼻子皱了皱,屠鸠直起身,视线落到那兽耳雕花香炉上,喃喃自语。
“快燃尽了……”
沉香木在汉子那双大手中显得那般小,那双握过无数兵器的大手此刻稍嫌笨拙,屠鸠掀开香炉盖,低声抱怨。
“阿澈啊阿澈,真搞不清你为啥偏爱这些精巧玩意,老子是粗人,打碎一两三百样宝贝可别怪我,谁让你长睡不醒了……”
话语间,视线下意识飘向榻上沉睡身影,美到极致的精致五官,白到透明的肌肤,毫无声息……他叹息了一声,移回视线。
又是一阵焦糊味儿,屠鸠叹息着扔开因点燃时没把握好火候而瞬间化为灰烬的沉香块,伸手去取另一块……
突然,一只手凭空伸出,正握住他的腕,屠鸠一惊,另一手横劈回来,这一掌看似随意,实则用了他七成力,他自信在仙界能挡住这一拳的人不多。
手一顿,被轻飘飘截住,屠鸠刚想喝问:什么人,待看清来人,这一声生生憋了回去,就呆滞在原地,红了眼眶。
来人笑容淡然,雪缎白丝:“阿鸠,苦了你了。”
而冰魄榻上空空如也,神澈不知何时醒了。
屠鸠抬手抹上红了的眼眶:“阿澈,你不是说要睡三千年……”
风鼓动广袖衣袍,神澈淡然微笑,没有焦距的眼眸飘向远方,那里,是魔界的方向。
“阿鸠,我要走一遭了……”
魔界殿内
“啪!”
青瓷碎片散落一地,闻声,殿下跪着一排御医皆下意识的缩了脑袋。
食指一一指过他们,天枢愤然低吼:“庸医,都是庸医!”
“臣无能……臣等罪该万死……”众御医慌然伏身,五体投地不敢看他一眼。
良久得无声,冷汗从众人的额角滑落。
有胆子稍大一点的御医以膝盖触地移到台阶前,沉声道:“魔君……她已经筋脉俱断,莫说我们……就算是神医再世也无力回天啊……”
“咚!”一声轻响,与话音同时落下的是他的脑袋,尚还冒着热气得头颅在殿内滚了几圈,停在尸首几米外,鲜血流淌……
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天枢挥袖甩去指甲沾上的血迹:“给我救!救不活本君就要你们的命!”
“臣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见这一幕,众人的头更低了,几乎要贴在地上,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一句。
“罪该万死……”
“你!”天枢气结:“都给我……”
“慢!”一名御医咬紧牙关,膝盖蹭地挪到天枢面前:“倒也不是不能救……”
天枢拍案而起,吓得那名御医登时五体伏地,远远看去恰似一只八爪鱼。
“你再说一次!”天枢拍案而起,眸中陡然爆发出摄人的光彩。
“臣……臣…臣臣…”有些人一紧张就结巴,这名御医恰在此列,臣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啪!”天枢隔空一掌甩在这名御医脸上:“说!”
这一掌下来,御医直接呆立住,磕头如捣蒜,倒也不结巴了:“诛仙柱战役,传说中的东君神澈曾现身,我们不能救,或许神……”
他话未说完,天枢已转过身,若有所思的向内殿行去。
“我们……”尚还跪在地上的御医迟疑着开口询问。
“啊,对了,差点把你们忘了。”天枢微微侧身:“你们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是……”众御医连连颔首附和:“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恩,是啊。”天枢应着,转身冲侍卫摆手:“都杀了吧……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不要啊!我们还不想死!”众御医挣扎着,却被侍卫强行拖了出去,声音渐远:“心魔,你……你……你作恶多端……”
“你不得好死啊!”
天枢掏了掏耳朵,向内殿行去。
殿内榻上,她安静的平躺在榻上,已换上干净的衣物,肌肤苍白的不似活人。
自那一夜,她就成了这般模样,再没有醒过。
天枢坐在榻旁,将垂到面颊胖的那缕发丝掖到她的耳后,他听到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声。
东君能救她,他信……
可……自己真的要去找他么?他与他早在数万年前便有数面之缘,如果条件允许,他多么希望自己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他。
见到那个魔鬼……
他永远也忘不了初见那时,不过是惊鸿一瞥,自此他便留下心理阴影,整整作了千年的噩梦……
他凭心自问:心魔,为了一个女人,再去见他一面,值得么?
值得么?
不值得吧……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视线无意识的飘向榻上,五官精致,皮肤苍白,近乎透明,其下青的脉络隐隐约约,美的近乎幻觉。
却毫无生息……
指尖细细描模过她的眉眼,他永远也忘不了这双眼睁开后是怎样的澄澈空灵……
似将这世上所有的纯粹都纳入了这双眸中……是他永远也不会有的干净,没有对这世间的憎恶,怨恨。
他想,他找到了答案……
神族的气息与其余五界生灵相差甚远,循着他的气息,天枢很轻易就寻到百里墟。
周围晶骨嶙峋,面对这些不计其数的神族遗骸他却并不觉惊异,径直行向大殿。
殿内青烟袅袅,水沉香的气息悠长醇厚,忽近忽远……
冰魄铸就的王座上,晶丝白发从雍容的千年雪狐皮与雪缎间的缝隙中倾泻而下,散落一地,他是跨越远古洪荒时期而来的帝王,却不见丝毫时光铭刻下的沧桑,空洞迷离的眼望着他的方向,似笑非笑。
宁静,祥和,悠远的目光似跨越了亘古时光,那张面孔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似乎知道他来了,他微微的动了动,天枢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眼。
他忘不了初见……
一般无二的面孔,精致,绝艳,彼时的他缓缓站起身,众神皆为他的容颜所倾倒,唯独他注意到,那晶丝白发掩盖下的是层层骸骨……
他的容颜,像极了另一张容颜……
他忘不掉,所以在他面前,第一个交锋间他便溃不成军。
他的一举一动皆映入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高坐在殿顶的神澈薄唇微抿,轻笑着叹出千年后再见的第一声感慨。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第六十三章 隐忍求医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大殿内悠悠回荡:“才多久不见,你就面目全非了……”
天枢摩娑着这几日不经意间蓄出的胡茬,没有反驳什么:“我……请你救一个人。”
“哦?语气这么生硬?”纤细的身躯半倚着扶手,神澈一手支着下巴,空洞的眼眸虚望远方闪着孩童般的顽劣,似笑非笑:“求我啊。”
“你……”天枢陡然抬头,广袖下双手狠握成拳,暴怒的目光恨不能将他剐碎。
是啊,无论是辉煌的主神,还是堕落后的心魔,他曾求过谁呢?
刹那间风云暗涌,杀气悄然蔓延开来,暗处的屠鸠下意识握住立在旁边的扫帚杆,随时准备冲出去。
压抑的气氛在百里墟神殿中悄然蔓延。
王座中央,雍容的千年雪狐皮间,神澈一手拄着下巴,似笑非笑。
晶丝白发蓝颜枯骨,一笑间尽成陪衬。
半晌,天枢突然低下头——
“咚!”一声闷响,玉石地面冰冷的温度透过微薄衣物蔓延到膝盖,天枢跪于大殿前,低垂下那在天道捉弄面前依旧高昂的头颅,弯下腰,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我……我求你!”
那一拜即将落下,王座中央的少年却突然身躯一闪,下一刻已出现在天枢身前,雪缎簌簌落地,意念起,周围的空气骤然扭曲,天枢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再也动不了分毫,就那么僵在原地。
白发少年淡然微笑,清亮的声线在空旷的大殿内徘徊,经久不散,低念着不知所谓的话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一拜,我无论如何也受不得……”
他却无心在意这一句的深意,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询问:“你……你愿意救她了?”
神澈轻轻颔首,见此,天枢松了一口气,眸中陡然涌上狂喜,神澈逆光轻笑,空荡荡的眸中却突然映出他的模样,残阳给他的轮廓镀上层金,他的声线平缓,无心无情。
“因为……我能看到你的未来啊。”
这一句,天枢听得漫不经心,只一双桃花眼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左胸膛剧烈的跳动,半晌,弯了弯唇角,极力笑得玩世不恭一些:“谁说岁月想把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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