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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硬作者:三十而萝莉(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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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就这么些东西,”张小阳让他看得不自在,“相信我没骗你了吧,要有钱我能住这儿?”
方铭伟抹抹嘴,没心情吃饭了。“相机给我。”
张小阳趴地上,身子探进床底,够了半天才够出个纸盒,揭开盒盖,方铭伟的宝贝稳稳当当放里边。这小混蛋还有点心眼,拿了两个厚购物袋包裹住,没受潮。方铭伟捧着来回擦拭,受伤的心总算平复了一些。
“另外那台呢,你卖谁了?”
“典当行。”
“当了多少钱?”
“八千。”
“我操,老子两万多买的相机你卖八千!!!”
张小阳有些厌恶地看着他,悻悻地嘟囔,“又不是不还你,有钱人真他妈烦。”
“你当个有钱人我看看?没那本事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方铭伟又想揍他了,这么不冷不热的,真欠抽。
“要没我老子,我早成有钱人了!!”张小阳攥着拳嚷嚷,话音刚落眼眶又红了。
方铭伟不明就里,又懒得陪他发疯。见角落里有瓶二锅头,揭开盖喝起来。多少年没喝这种酒,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烈,烧得喉咙火辣辣的。方叔叔刚见着点儿太阳的心情此时又被浓云覆盖,不知不觉一瓶酒见了底。他酒量在那一帮子人里算好的,可这会儿也有点晕乎了。扶着桌子站起来,使劲甩了甩头,“我走了,相机赎回来再来找我。”
“老头,”张小阳过去拉他手,“你有没有惦记过我。”
方铭伟眼前有俩重影,鼻青脸肿的,难看极了。手却不由自主摸上去,轻轻拍了两下,“一直惦记着。。。。。。我那两个宝贝。”
张小阳摇头,“你撒谎,你肯定惦记我,你喜欢我。”
方叔叔笑了,这次给了他一脑奔儿,“你凭什么让我喜欢,小骗子。”
“我以后再不骗你,老头,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可我。。。惦记你。”张小阳不敢看他,等身上一个重重的物体压过来时,才发现方叔叔已经歇菜了。
就是那晚,方铭伟被张小阳给上了。折腾得不轻,方叔叔老腰都快断了,夜里酒醒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那小混蛋的弟弟还在他身体里,软趴趴的。
“张小阳!!!你丫腌黄瓜呢!滚出去!”
忘了说,方铭伟虽然可攻可受,但那要看对方是谁。以前和陈律他肯定是被压的,后来也好过几个,大多都是他压别人。
方叔叔坐在床上活动老腰,扭了好一阵。张小阳还挺得瑟,端了盆热水放他跟前,“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擦?”
“我。。。。。。操。”方铭伟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一瓶二锅头就失了身,窝囊!
张小阳拧干毛巾,凑过去擦他腿上残留的痕迹,眉眼异常认真。察觉对方正看着自己,忽然迎上他的目光,“老头,看嘛呢?”
“。。。。。。”方铭伟说不出话,不可否认张小阳模样特别好看,精致得挑不出一点毛病,尽管挂了彩,却还是透着一股英气。冷不丁又想起那个下午,他俩在地上大战得酣畅淋漓,从没和谁有过这种感觉,不光是身体上的愉悦,连心都快沉溺了。
一日情还搞出真感情了?
“你又不是雏,我也不是,你要不甘心现在就上我呗,”张小阳以为他还气那事,干脆把裤子一脱,跪在床上冲他晃悠屁股。
方铭伟又挨一闷棍,无名火突突直冒,扑过去就把张小阳压得无法动弹,也没工夫温柔了,直挺挺撞了进去,听见他在身下发出尖细的叫声只觉兴奋,报复一般狠狠进出。
张小阳又哭又叫,抓着床单使劲扭动身子,嘴里就会念俩字,老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都是在张小阳那儿,却没准他去自己家。方铭伟受够了那种被人洗劫一空的恐惧,从里到外都像掏空了一般。
张小阳作息规律,每天早上5点起床,到附近包子店和人一块儿包,然后载着一百个包子沿街叫卖。到中午再回去拉一趟,傍晚收工,收入对半分,毕竟原材料是别人的。
方铭伟瞅着到点了就上他那儿等着,张小阳给他配了把钥匙。有几次也想问为什么给人卖包子,如果还做小鸭挣的钱肯定不止这些,还有从前挣的又到哪儿去了,却始终问不出口。方铭伟知道自己心软,他已经有点离不开那小混蛋,不能再让心也离不开。这样一个不堪的骗子,哪里值得?
一夜一夜的销魂让人欲罢不能,方铭伟习惯了张小阳缠绵悱恻的叫声和举动,每次都把他所有精力榨干。
“我明天就不来了,你别等我。”方铭伟穿着鞋交代,他的生活不该这样,再不堪也不该这样,只和一个人在一起,同时又觉得满足,这很危险。
张小阳背对着他一语不发,昏暗光线照进来,衬得背部雪白光亮。“嗯,那什么时候来?”
方铭伟动作一顿,低声道,“看看吧,最近事儿多,抽不出空。”
张小阳忽然转过身来,仰起脸伸了手去摸他的下巴,“老头,你讨厌我么?”
方铭伟摇头。
“那你可怜我么?”
“有点。”
张小阳笑笑,“我把那四百还你,别可怜我好不好。”
“你在乎么?”方铭伟避开他的目光,低头整理衣袖。
“在乎。”
随手敲了他一下头,“小骗子。”方铭伟拿上外套走了,不再逗留。下楼时却觉得两腿发软,方铭伟泄气地坐在地上,抖了一支烟叼在嘴边,迟迟没有点。
张小阳像只诱人的红苹果,很吸引人。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掌控的,你不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甚至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也难以判断。方铭伟一直认为自己是游戏高手,这回遇上对手了。
寂静的楼道里忽然传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方铭伟以为是幻听,心却跟着一紧。不好的预感的充斥头脑,忙拔腿跑回张小阳门前用力敲打,却始终没人来开。
“张小阳!你开门!”方铭伟换脚踹,撕心裂肺地吼。
不知过了多久,等再看见那小白眼狼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手腕上的鲜血染红了床单,赤|裸的身子白得很刺眼。房东吓得说不出话,方铭伟冲过去拿毛巾紧紧勒住伤口,随手抓了件大衣把他裹牢,然后疯了一样抱着他往楼下奔。
医院里,床上那小子挂着点滴,脸白成纸,嘴唇不见一点血色。方铭伟静静坐在病床边,从未这样心力交瘁过。医生说动脉处的伤口太深,血几乎是喷出来的。方铭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干,或许他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却都刻意忽略了。
“你可真狠啊,”方铭伟抚过张小阳的头发,“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再用点儿力手腕都快断成两截了。”
“你说你要是真死了。。。人警察一来看,哟,还是个裸|男,然后再查残留DNA,我可就跑不掉了,你是想冤死我,末了还想拉个垫背的啊。”
“早知道你这妖精招不得,我老二也够不争气的,就光对着你精神了。。。你要没了,我还不得阳|痿,”方铭伟伏下脸,额头相抵,声音有些颤,“张小阳,有什么帐活着才能算,你他妈还欠我钱呢,等你醒了咱俩慢慢算。”
床上的人动了动,发出痛苦地低喃,“。。。活着太累了。。。。。。”
后来方铭伟才知道小白眼狼的过去,他爸好赌,家里值钱东西全卖光了,张小阳八岁那年他妈气得拉着他一块儿去跳河,幸好俩人都给救起来。因为这事他爸变好了一阵,可没过多久又重操旧业,赢了就抱着他娘俩亲,输了免不了一顿揍,等发泄完连锅碗瓢盆都砸得不成样。他妈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就再也没有回来,扔下他一个半大小子跟着赌鬼爹过,三天两头挨打,上顿饱下顿饿的。有时债主找上门来他爸就钻床底下躲着,父子两就这么听人跟门口骂骂咧咧,什么粗俗下流的话都骂过,听得多了也没感觉了。
张小阳熬啊熬,终于熬到了初中毕业,就盼着考起个县里学校,然后再也不跟家里住。拿到通知书那天他乐疯了,谁想回到家去找破咸菜罐底藏的钱时才发现早被他赌鬼爹悄悄顺走了。学费没着落,书也没法念。当时的他万念俱灰,在家里种了两年地,攒够了来北京的路费立马打包走人。临行前赌鬼爹赢了钱,兴头上给了他三百块,让他去买过年的新衣。张小阳拿着钱第二天就坐上火车,决心一辈子都不回去。
之后的事并不光彩,打工得看人脸色,时不时还被克扣工资,他能干的活儿不多,越干越憋屈。再后来就遇着一些人,被闪着金光的有钱人迷惑得失去了方向,跟他们一块儿堕落了,走偏了。顺风顺水了很长一段日子,张小阳偶然知道他爸因为长年酗酒在他离开之后就大病一场,欠下的赌债没力气去还,天天被人堵家里讨债。
终究血浓于水,他爸再不像样也是他爸,张小阳给家里带了些钱治病,他爸也在床上拍胸保证再也不赌了,等把身子养好就去开垦家里荒着的几亩地。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至亲的过错你永远无法真正怨恨,因为那是最后一块落脚地,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张小阳想有个像样的家,小时候特别渴望,后来觉得得不到,也就不想了。人总是在把自己看轻的时候才能鼓起勇气走下去,你都不算个什么,那些苦难还能算什么不成。
方铭伟听着他缓缓地说出深藏的秘密,不带任何感情,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沙林小时候最爱和我玩...知道为什么吗?他也没人疼,咱俩都没人疼,村里的小孩儿都欺负我们,沙林只会傻呆呆的站着任他们骂,我才不会那么傻,捡了块砖头就把那群杂碎打得头破血流,回家哭爹告娘。”张小阳闭着眼,手因为点滴的关系异常冰凉,“我没人撑腰...只能靠自己,可那太累了...”
“以为来北京会好起来,赚很多钱,然后再也不用靠别人。”
方铭伟眼眶发热,替他掖了掖被角,又轻轻拍了几下。
“那些人没几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变态,”说到这儿张小阳微微弯起唇角看着方铭伟,“老头,对我这么温柔的,就你一个。”
没敢开口,方铭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暗藏的情绪,只定定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可你只爱和我上床,对么...”
“睡会儿吧,别说了。”方铭伟阻止他。
“我不是故意偷你东西,”张小阳胸腔起伏,低低呜咽,“我爸当时快不行了,没钱医院不让做手术,我没法...没法才偷的。”
用力咽下唾沫,方铭伟抹掉他脸上的眼泪,“不怪你,养足了力气再跟我横,我等着。”
张小阳不停摇头,哭声渐大,“他骗我的,他把钱都拿去赌了,还把房子卖了,他骗我好多年...我傻才相信,还以为他会变好。没房子了,我的家也没了。”
“我回不去了......没有家,什么都没有。”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方铭伟都不愿回想那夜的张小阳,从没有过一个人能让他心疼成那样,从没有过一个人想让他拼尽全力去保护。他知道那不光是同情,有比同情更真实的感情压抑在心底,只是他一直刻意不去触碰,不去深究。
夜里下起暴雨,张小阳说了一整夜的话,在清晨时才渐渐入睡,方叔叔也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床上的人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看见桌上放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
方铭伟笑得比玫瑰灿烂,张小阳抬手往他脸上使劲一掐,“我想去尿尿。”
站在狭窄的卫生间里,方铭伟一只手替他提溜着小鸟,一手搂着他的腰。张小阳一点不别扭,眯起眼看他,“老头,你真好。”
“好你还切胳膊!下次再敢切试试。”方铭伟咬牙骂。
“你心疼么...”
“钱包挺疼,输那么些血可不便宜。”
“老头,我知道你心疼我。”
“尿完没,这一泡够长的啊,憋了多少。”
“老头你喜欢我吗?”
方铭伟许久没说话,低下头看着他的小鸟,“和我在一块儿吧,我给你家。”
张小阳一激动忽然转身抱住他,没尿完的黄汤洒了方叔叔一身。
这世上总有人能让你看到自己的珍贵,请等一等,等他追上你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爆发了!!!
我没法评判谁对谁错,人无完人,每个选择都会决定此后的道路,我喜欢知错就改的孩子,怜惜身不由己的孩子,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无需借口和辩白。
再坏的人也有爱的权利,何况张小阳
51
51、番外七·哥来了 。。。
沙林他哥来北京的时候谁都没准备好,冷不丁就见沙鹏跟陈律家小区门口站着,身边放了俩大包裹,用红蓝白编织袋兜着,整个人风尘仆仆。沙林和陈律正从外边吃完豆浆油条回来,一路上俩人打打闹闹,等走到小区对街,沙林一抬头瞅见门口那个身影,立马撒丫子跑了。
陈律莫名其妙,“喂!你上哪儿去!”跟在后头追了几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又朝后脑勺狠狠一拍,“干嘛呢你,再跑不和你玩了啊。”
沙林缩着脑袋躲陈律跟前,特恐惧地指了指对面,“我哥来了。”
客厅里,沙鹏把两包东西扛到厨房门口放好,看了看陈律,两人都心有戚戚,不由自主想起当初陈律把沙林带走时的情景。
当时陈律在精神病院抱着沙林不松手,像个木桩子一样,两条胳膊动都不动一下紧紧把人困住,脸上全是眼泪,却一句话也不说。沙林一个劲往他怀里拱,哭得都快岔气儿了。守门外的医生心里也不大舒服,就跟沙鹏说把孩子领回去吧,这俩月他挺乖的,不闹不哭,看着也不像有大毛病。沙鹏眼角也有点湿,虽然不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可瞅着弟弟难受成这样,他也舒坦不到哪儿去。
等把出院手续办好,回房一看,那俩人还跟快生离死别一样胳膊缠胳膊,颇有打算一块儿化蝶的架势。
“陈老板。。。。。。”沙鹏走了进去,手上拿着单子。
“我要带沙林走。”陈律头也不回,声音低沉。
沙鹏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弟弟好好的,你就走,再也不缠着他。”
“我反悔了。”陈律耍起无赖谁也没他辙,这么一句欠抽的话愣是说得理直气壮。
“你可不能这样啊。。。”沙鹏着急,“我爸还跟家里等着呢,”
陈律一下抱起沙林就往门外走,沙鹏赶紧张开手拦着。“让他跟你回去,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真出人命你们负责?”陈律眼都不眨,就这么狠狠盯着他。
“林子,你。。。”沙鹏见没法说动陈律,又去给弟弟做思想工作,“跟哥回去,啊,再不打你了,你们这样真不行,哪能这样呢。。。。。。”
沙林双手勾着陈律脖子,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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