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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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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宝钞’已经应用的所有防伪手段,西北的‘钞’、‘票’上面,还使用了‘密押’、‘花押’等防伪手段,也是费了许多心血。
  西北现行地‘银钞’和‘会票’,在防伪手段上可谓是费尽心思,不计成本,且每隔三年就要以新‘钞’、‘票’更替旧‘钞’、‘票’。 并在刑律上对各种伪造假冒钞、票之行规定了严厉的惩罚条例,尽一切可能以防止‘钞’、‘票’被人伪造假冒。
  而在最关键的‘钞本’(发钞准备金)上,‘银钱总署’的管制也不含糊,虽然生丝、绸缎、桐油、铜锭等市值稳定的货物,也可以充当发行‘钞’、‘票’的‘钞本’,但是在‘银钱总署’的管制条例中。 这些‘钞本代用品’有着比例和时间上的严格限制,只有金、银才是无可替代地通货‘钞本’。 市面上流通的‘钞’、‘票’必须与库存的金、银以及各种‘钞本代用品’保持稳定的比例关系。
  由于西北各地,到处都设有半官方的‘钞票兑现鉴定处’,不但可以代人鉴定各种流通‘银钞’、‘会票’的真假,倒换各种污损缺角、老旧折边、虫蛀鼠咬、水浸火烧、‘昏烂’‘磨损’地‘银钞’、‘会票’,也可以做着收进各种‘钞’、‘票’,并对外兑现‘夔龙金币’、‘蟠龙银圆’以及铜圆等铸造钱币的营生,一般来说,这种鉴定和倒换、兑现的手续费用也很低廉,人们平常使用‘钞’、‘票’都还算是比较方便的。 因此在西北地面。 习惯于使用银钞、会票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当然,与官府发钞有关这些东西。 对于标行中这些人,太过于深邃复杂,谢中原们其实只需要知道西北幕府和各大钱庄发行的‘钞’、‘票’,是同样可以当作真金白银使用的通货就行了,毕竟吃猪肉的人,实在没必要知道怎么养猪和杀猪。
  对于标行中人来说,出去花天酒地的时候,怀里揣带着一袋子沉重的金币、银圆绝对是种可怕负担,而既轻又薄地‘银钞’或者‘银会票’,无疑给他们一种新奇而畅快地感受——喜欢听到金币、银圆在钱袋、荷包里叮当作响的人,则是例外。
  标客们认认真真听着帐房先生讲解着新‘钞’新‘票’地鉴别要点,然后各人签押或者按手模领取钱钞,再之后便是呼朋呼友,各寻快活去处。
  这时候已是逼近年关,新春元旦马上就要到了,刚刚走标回来的标客们也还有不少年货要买,不少积欠的旧债该清的也要清理掉,也该是趁着刚发下不少钱钞,各自赶紧着落实为好,辞旧迎新过大年嘛,因此上标客们是一个比一个闪得快,转眼就已人去院空,甩下一院子的冷清。
  谢中原揣了刚领到的钱钞,也是抬脚便走,独自一人出了标行的大门。
  他老爹谢仲的事情,谢中原已经想了很久,也从各色人等那里打听了很多事情。 这次回长安的路上,曾在路上与他结伴同行了数程地王姓商人。 曾经在某些事情上指点了一些门路予他。 现在他决定听从那位王姓商人的指点,去长安城内的‘讼师行会’,找一位城内相当有名的常姓讼师想想办法。 他老爹谢仲的事情不解决,终究是他的一块心病,已经在谢中原的心里揣了好几年了,再不解决,日后这日子没法过了。
  谢中原在‘讼师行会’颇是费了一番周折和口舌。 辗辗转转地打听、折腾,前后花了三块叮当响的银圆。 总算是找到了靠近安定城门地长安西大街。
  在西大街北面的‘长乐宫’‘秦皇赌场’——听‘讼师行会’的人说,他要找的常讼师今儿就在这个赌场里玩牌耍子。
  ‘讼师’常平,在没事的时候,喜欢上赌场赌几把骨牌,玩几圈马吊以作消遣。 作为临潼常氏的近支血胤,长安府‘儒学’增广生员,只要不是赌得很大。 以常平现时的身家资财,倒也不怕输钱。
  常平今天地手气并不算好,因此早早就收手不玩了,与熟人应酬寒暄了一下,他本打算就此打道回府,却是恰好赌场的门子过来代人通禀,递上了一张大红洒金的贴子,却是请他移步‘朱雀宫’大酒楼一叙的拜贴。 落款写的是‘常盛标行’标师谢中原。 门子又特意告诉常平,谢‘标师’正在赌场门厅恭候着——这门子无疑是在‘谢标师’手里得了些甜头,所以才如此这般的殷勤落力。
  若是旁人来请,常平倒也未必肯予理会,说不得就一口回绝了。 不过‘常盛标行’是临潼常氏的产业,而‘标师’在标行中也算是小有地位之人。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是同为常氏一脉,这点面子常平总归要给的;而最重要地是,常平知道标师们往往都是粗莽武夫,这位谢‘标师’他若是不予理会,回绝而去,指不定这人会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反而多出许多麻烦。
  这样想着,常平便自应允了。 这谢‘标师’既然设宴于长安城有名的‘朱雀宫’,又亲自送上拜贴。 并在赌场门厅恭候。 这套礼数在一介武夫身上,亦属难得。 算是很有诚意了。
  谢中原宴请常平‘讼师’,席设长安西大街南面的‘朱雀宫’大酒楼,从‘长乐宫’出来不过是横街而过,几步路的工夫。
  丝竹盈耳,人来客往。
  常平似笑非笑的端详着桌上的‘番鬼菜’,一双眼睛饶有意味地打量着谢中原。
  这样年轻的标师,其内在自然不简单,虽然只是一介武夫,看起来却也是草莽龙蛇,非同寻常了。 常平暗忖着。
  西北幕府虽然僻处帝国内陆边陲,但是当权柄政者对西洋传教士却是采取广纳包容的态度——在西北幕府的幕僚中便有不少西洋教士参赞军机,监造包括火炮、火铳、千里镜在内的各式西洋器械;而在文官学院、武官学院等官方学校中更有不少传教士以‘泰西儒士’的名义充任‘教授’、‘博士’等职,教授西洋学术。 此外一些通晓西学的开明儒生,也有不少在西北幕府治下的衙署中任职。
  也许是与西洋传教士交往日益增多,西洋传教士日常使用的西洋服饰、西洋器具,渐渐在一些感兴趣的官吏、商贾、儒生当中流行开来,而一些简单地西洋饮食也开始登上了一些官员乡绅地家宴席桌,尤其是一些西洋的糕饼点心,口感香甜,容易为人接受,不少官吏士绅甚至专门向西洋传教士请教西洋糕饼地制法。
  尽管如此,中下层的黎庶士民对于西洋人的饮食,不少人还是抱着不解和鄙夷的态度,与中上层的官员、商贾、儒生对西洋饮食普遍充满好奇的态度,却是截然迥异的。
  作为讼师的常平对此有相当的了解,比如他曾经在赌场里,听到某个商人向他的朋友描述西洋的‘番鬼菜’:“那些番鬼喝着一种稀‘糊糊’,叫什么‘苏坡汤’,然后大嚼鱼肉,是生吃,生的几乎跟活鱼一样。 桌子上放着一盘盘半生不熟的肉,那些肉都蘸着浓稠酱汁。 吃地时候,他们用一把短剑一样的东西,将肉一片一片切下来吃。 他们就吃这种粗鄙野蛮的食物,多么可悲。 ”
  常平属于那种对西洋饮食充满好奇的那一类人,尤其对西洋糕饼感兴趣。 近年以来,常平嗜吃‘番鬼菜’的名声已经不胫而走,这一点至少在讼师行当里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而谢中原以‘朱雀宫’大酒楼‘番菜馆’的席面相请。 席上搭配地几道‘番鬼菜’,没有一道是让常平觉得难以下咽的。 由小见大。 可见谢中原为了请这顿饭,事先是下了不少投人所好地工夫,是个精细伶俐人,难怪年纪青青,却已经是‘标师’,比得上积年的老江湖了。
  常平这样想着,心情变得舒畅。 对谢中原的态度也就越发的平易近人了。
  言笑晏晏,常平与谢中原一边吃喝,一边交谈,就在觥筹交错中,越谈越入巷。
  常平静静倾听着谢中原说起他的过往经历,也不禁惊叹这个满面风霜的苍老少年,竟然是如此的传奇。
  十二岁就已经猎得独狼,杀得野猪。 力斗黑熊,勇武过于常人;
  尔后便是与一干父执辈地叔伯闯荡江湖,有卷旗夜劫单于帐的豪勇,亦有大雪满弓刀的冷厉,单骑入狼群险死还生,在西域战乱之地几进几出。 与马贼,与乱兵,与斥候,与强盗,与番胡打交道,浴血不知几回;
  传奇固然传奇,但也充满着许多小人物的无奈。 谢中原的叔伯,除了那些已经死于刀兵战乱的,现在在西域也都各自拥有了私人的农庄、牧场和商号,而谢中原也拥有自己的农庄、牧场。 但都是直接租赁给别人经营地。 一年的进项也自不小,再加上谢仲当年的遗产。 谢中原才能支撑在西域这几年的大笔开销银钱,否则以谢中原在标行里关领的那份‘标师’粮饷,就是在‘朱雀宫’请吃这顿价格不菲的酒席,恐怕也得‘筹备良久’呢!
  谢中原,渐渐说起他那死鬼老爹谢仲,说起谢仲当年地吃苦受难以及后来种种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常平听完之后,沉默良久,然后说道:“小兄弟,既然你我投缘,我也就不绕弯子。 令尊的事情确有不合体制规例之处,不是太好办。 为今之计,就是直接通天,才有一线希望。 ”
  常平做了一个以手指天的手势,“你明白吗?这事,一般人也决定不了。 只有找门路,把这事捅到上面去,如果再有几个同情此事的有力之人从旁帮衬一把,或者能给你一个正式的说法。 否则的话,小兄弟你就只有想办法混个高品阶的‘民爵’,军功爵更好。 这爵位越高,你就越有机会接触到长史府、军府那些高官,甚至可以直接觐见平虏侯陈情了。 现在我能帮到小兄弟你的,就是写一份情辞合适的陈情状,你拿着这份状纸,按照我教给你地话,依次去找人疏通。 这份状纸,呃——依我地估计,若是你按照我的话一一做到,至少能够让长史府地长史、审理院的都判官、军府司马看到,若是能递进内记室,可能更好。 我再找找我常氏一族的族弟,他现在是长安佥兵守备军团的节度,能在高层说上话。
  其他的
  哎,小兄弟,我只能帮到你这么多了。 ”
  “这样已经很感谢了。 ”谢中原拱手抱拳,然后从怀里摸出几张大额‘银会票’,推到常平面前,“还请常大哥代为打点,疏通一二。 事成之后,在下还另有重谢。 ”
  “你我兄弟,客气话就不多说了。 令尊忠烈义勇,为他做点什么,也是份内的事情。 ”常平却也不推辞,收了‘会票’。 反正已经应下了谢中原的事情,总不能自己帮他垫钱打点关节,虽然在西北官场,吏治还算严肃廉洁,但人情来往,哪里有不花钱的道理呢?总有许多去项开销的。
  谢中原这时见常平并无一般儒学生员那种酸腐矫情的虚伪之气,也自放心。 这小人物办点事情,自然是有许多难处,常平既然肯为了他死鬼老爹的事情出面打点,就是再多出点钱,他也是一点不在乎的。
  醉翻衫袖抛小令,笑掷骰盘呼大采。
  隐隐听着隔壁上房雅室之内,酒客、伎女的笑语喧闹,耳力过人的谢中原此时不觉扰闹,反而觉出了一番生活的热力。
  也许,死鬼老爹的事情终于可以有个着落了。
  三年?还是四年了?
  他想着,被西域风霜磨砺得冷硬无比的心灵也有些恍惚了。


第六十五卷 


第一章 河中之议
  冬去春来。
  元旦、元宵的年节喧嚣渐渐远去,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正是一年之计在于春也。
  厅下的‘地龙’烧得很旺,透出的热力,驱散了早春的寒冷,‘平虏堡’的‘幽篁里’北房厅堂,暖意融融。
  雷瑾端坐于堂上,时而挥毫落笔,时而口授命令,正在批阅公事,处置军政事务。
  除了送呈案头批阅的军、政、谍等各类简报之外,雷瑾在每日批阅公事文牍之前,还会逐一详阅由内记室以及幕府一干幕僚书录上呈的‘公事节略’——其实就是下属呈文的摘要条目。 雷瑾虽有‘跋扈’之名,却也不肯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形之下授人以柄,妄称什么‘题本’、‘奏折’之类而致人非议。
  公文、手札、条陈等公事文件的‘节略’,内记室每日都会依据公文进呈的先后顺次和公事本身的轻重缓急,编次呈报,而雷瑾批阅公事,口授旨令,处理西北幕府治下诸般事务,有了这‘公事节略’,便有纲举目张、有的放矢之效,可以执要审阅,大大加快公事处置的效率和速度。
  这时有冷香入幕,便见绿痕、紫绡上得堂来,她们的随身小婢亦各捧了一枝梅花,却是冰枝嫩绿,疏影清雅,人面、花枝交相映,金英翠萼带春寒,别有一番清雅风姿。
  厅堂的墙角,摆放着小口、丰肩、深腹地青花细瓷花樽。 其瓶身、瓶肩饰着凤穿牡丹纹,腹部饰着青花‘四爱图’,亦即王羲之爱兰、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和靖爱梅鹤,不外乎是以高士的闲情逸致和恬静的风景人物,暗合文人意趣而已。
  而花樽中的插花,此时犹自鲜妍不减,不过这并不成为不须更换的理由。
  雷瑾此刻亦暂且停下了手中的公事。 看着绿痕、紫绡两人取出花樽中所插的旧枝,换上新折地梅枝。
  花枝横斜。 寒梅朵朵,厅堂里得此两枝插瓶梅,便即显得生机盎然,凭添了许多活泼意趣,令人心胸为之一爽。
  以手支颐,看着绿痕、紫绡两个忙活,嗅着幽幽的冷香。 雷瑾亦只是微笑不语,并不干涉——在他与绿痕、紫绡之间,就算以前曾经有过什么深情蜜爱,现在也已在岁月地流逝中渐渐淡化,更多的还是那种一家人之间的平淡与关切,随着岁月一点点沉淀下来,日积月累,愈加亲厚。
  想着这个的时候。 雷瑾的目光落到手边的一个尚未批复交办的札子——这是长史蒙逊送呈上来批阅地一个言事手札。
  这手札所说的事情,乃是关于已经亡故的赏金客谢仲之事迹,兼及谢仲长子谢中原为乃父正名而多方奔走、申诉,讫今尚无结果一事,长史蒙逊此札即是专为此事进言陈情。
  风雨中的家园,肥腴的土地。 永远的母亲,守望的家人
  这一切,都是那样令人牵挂,令人难以割舍!
  人生在世,谁无父母?谁无妻儿?谁无爱人?谁无家园?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设无大爱,何以割舍?设无割舍,何言烈士?
  “吾国有不朽之儿女,概属我华夏无上之荣光!”
  默默诵念着手札上的这一句,雷瑾目光凝聚。 深沉幽邃。 他已经被蒙逊手札中这句警语所感动,又或者是被这谢仲虽是一介匹夫。 却可全然不计功名利禄生死荣辱,概然赴义之行所感动,久久沉吟。
  砚台中朱砂鲜红,宛然碧血,雷瑾推己及人,这时已然作出决定,便提起笔架山上搁着地湖笔,写下批示。
  狼毫蘸朱砂,落笔如千钧,雷瑾目光中便有风云雷霆:
  “。 吾国有不朽之儿女,概属我华夏无上之荣光!
  古人尚且千金市骨,吾岂不如乎?
  准汝所请。 如拟办理。 ”
  也许,谢仲父子的事迹,可以着令通政司、内务安全署大力宣扬一番?旌表忠烈,激励士气,此举或可与新一轮西域战事两相配合,不无裨益。
  雷瑾默然思忖着。
  西北幕府参政、长史府判工曹事蒯益匆匆跨上随从家仆牵来的马骡,在四名铁血营雪獒骑士和六名‘四通标行’标师的护卫下,蹄起蹄落,带起一路烟尘,轻驰而去。
  蒯益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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