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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十八年作者:大醉大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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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就行。”
“她?”季舒流愣住。采芍总是把秦问抱过来玩,他偶尔跟采芍交谈两句,但多数的注意都投在秦问身上,几乎没多看过采芍一眼,只知道她沉默腼腆,老实能干,略有几分秀气,万万没想到那小姑娘居然对自己生出情分。
季舒流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内疚,脸色微红:“大嫂,麻烦你代我向她致歉,就说我人很穷,又不晓事,配不上她,不敢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真不行?照我说,你要是看不上,娶她当个妾,也没什么。”
“我真不行,对不住她。”季舒流垂下头。
“唉,那采芍可要难受了。”
秦颂风诚恳道:“大嫂,我们都是男的,不懂女人心思,也不会说软话,等会你替我们多安慰安慰采芍,大过年的别叫她太伤心。”
季舒流闻言歪过头,仔仔细细打量起秦颂风的脸,小声道:“你说,你长得比我俊,钱也比我多,她怎么没看中你?”
“哎呦,你这孩子,哪有这么比的啊。”吴氏捂着嘴笑,“算了算了,你可真是没长大,等过几年再说吧。”
秦颂风得意地把手搭在季舒流肩膀上:“你是头婚,哪能跟我一样?我这样的人人嫌弃,能再娶个头婚的都算我赚了。”
三人继续说笑几句,吴氏便离开去安慰采芍,留下一对一个头婚、一个二婚的新婚男子。季舒流等门关严实了,一手握住秦颂风的腰,另一手扳过他的脸:“你快吃个醋给我瞧瞧。”
秦颂风歪头在季舒流脖子上轻轻咬一口:“醋有什么稀奇,过年包饺子随便蘸。”
“竟然有姑娘家看中我,我一点都没想到。”季舒流转转眼睛,“话说回来,看中你的人绝对不少,你说实话,我的对手里男人多还是女人多?”
“怎么可能多,我早就定亲了,去年才离的。”
“不多?看来是的确有几个的意思。”
“你这孩子学坏了。”秦颂风微微使力把季舒流按倒在床上,用自己的嘴把他的话堵住。
※
除夕之夜,季舒流以养伤之名没回姑母家,留在栖雁山庄和秦颂风一起。守过岁他们就不再继续凑热闹,一起回屋,映着灯笼的红光卿卿我我。
正月初一秦颂风动身去附近的江湖朋友家拜年,要过几天才回来,季舒流自己躲在屋里继续调养身体,刘俊文等几个朋友一有空就过来跟他聊天解闷,满脸艳羡地缠着他一遍又一遍讲述秦颂风自证清白、孙呈秀力挫高毅等等故事。
初五下午,季萍放心不下,亲自前来探望。她一进屋就捋起季舒流的袖子查看伤口,吓得季舒流心里怦怦直跳,还好秦颂风没吻过容易暴露的地方。
她絮絮叨叨地询问季舒流身体,又说到她二哥今年如何骂她混迹江湖不学好,最后才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交给季舒流:“前天施邛去看你爹,顺便到我家去了,他叫我把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季萍鼓励地一笑。
季舒流打开盒盖,看见一副卷轴,心里已经明白几分,端正一下身姿才慢慢把它展开。
画上是一名中年男子,长相跟季萍极其相似,但眉目含威,脸颊偏瘦,肩背壮实,腰间挂着一柄质朴厚重的长剑,虽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画中,仍有一股气势射出纸面。
“施邛请来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工师傅,先照着我画个轮廓,然后再慢慢改,改了大半天,废掉无数张纸,才画出这个来,依我说有七分相似。施邛还不满意,但也不知道还能改什么,就这么定了。本来还想画个你娘,最后没能画成。”
季舒流对着生父的肖像发呆良久,轻轻把它放到桌上,跪下深深一拜,然后小心收起卷轴,放在书架上。
“你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娘,有秦二门主和他母亲那么像么?”
“没有,他们母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你仔细看,你鼻子其实有点像你爹。”
季舒流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又问:“施邛前辈如此费心,我是不是该回赠他点东西?”
“别送了,他这人最害怕俗礼,以前就说过,有人送他东西,他浑身都不自在。”
季舒流点头,凝视着书架上的卷轴盒,久久不曾挪开眼睛。
※
孩子越小,越是长得飞快,来到栖雁山庄的第三个年头,季舒流教书的闲暇里,听得最多的是秦励、秦问兄妹又学会了什么,其次才是开始独当一面的孙呈秀做了什么行侠仗义的好事。秦颂风对这“半个徒弟”十分满意,常给秦励讲起她的经历,听得秦励跃跃欲试。
转眼春去秋来,树叶微黄未落。季舒流总是有意无意躲开醉日堡的所有消息,却在此时听见了全部。
醉日堡残余势力的“辉煌”战绩随着藏身之处暴露、卫开山战死戛然而止,从此步履维艰,非但没再找到灭人满门的机会,而且大半年里只在被迫反击的混战中杀死杀伤过几个白道中人,可谓大势已去,甚至有作恶不多的小人物投降白道,乞求宽恕。
尚通天不再匿藏行迹,亲自站出来领头,放出豪言要杀上武当山夺取玄冲子人头。但白道探子已经查明,尚通天的真正目标是卢秉。
卢秉作为和裴用国并列的金主,一直受到重重保护,杀进卢家虽然不像攻打武当山那么匪夷所思,同样危险重重。但尚通天别无选择,醉日堡人心已散,如果再没有一个大胜,他迟早无人可用。
至于厉霄,依然杳无音信,若非那封绝交之书的笔迹无误,季舒流真要怀疑自己收殓尸体的时候看错了。
卢秉有难,白道发动不少人前去保护,秦颂风也在其中。为保本门安全,秦颂风先将尺素门数得上的高手和重要人物的家眷齐聚栖雁山庄,由钱睿带领,全力防范醉日堡袭击,等一切安排妥当,才带着刘俊文和季舒流上路。
白道给他的传信中请他带着季舒流,不但是为了解毒方便,也有监视之意。
“小心尚通天,别把他当人揣测。他不是人。”得知此事,曲泽只说了这句话。
秦颂风拍拍腰间软剑,微笑点头,眼中闪动着不熟悉他的人绝对看不出的杀意。
※
注:《训蒙骈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不共戴天
卢秉所住镜平园位于县城城郊偏僻之处,内里屋舍齐整,修葺及时,虽无高情雅趣,胜在入目清爽。此园地势简明,以屋舍为主,唯有一个不大的后院,里面有个小小的水塘,养着一些游鱼。
秦颂风放下行李,先带着刘俊文和季舒流在园里转了一圈,最后才走到这个后院里。他问刘俊文:“你要是醉日堡的人,这场仗准备怎么打?”
刘俊文好像被考住的学童一样困惑搔头,试探着问:“难道挖个洞,从后院进来?”
秦颂风笑了,指着水塘道:“这里木不成林,水浅见底,就算找顶尖杀手偷偷混进来,也很难匿藏行迹。如果要动用内奸,也不是易事,这回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不但来的人都有家有业比较可靠,而且特地安排住得近的人互相盯着。”
“那醉日堡还能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秦颂风把视线从平静的水面挪到墙外的群山,“但我要是尚通天,我就带一群人藏在那些山里,找个机会直接打进来,硬碰硬。”
附近之山不高不矮,生满杂树,才是初秋,树叶虽然不如夏天茂盛,却足以遮蔽人影。
刘俊文悚然:“那咱们岂不是应该仔细搜山?”
“人手这么少,还不如踏踏实实地聚在这里防着。”
三个人边交谈边从后院转回住处。跟他们相邻的一面是季萍夫妇,另一面是王虎,如此安排,有让王虎监视尺素门动作的意思,自然,尺素门也负有监视王虎之责。
秦颂风打开屋门,把手搭在季舒流肩上道:“你进去以后,尽量别再出来,万一有人中毒,自会来此找你。”
季舒流尚未答话,忽听一阵爽朗的谈笑声传来,又有人新到镜平园,结伙四处查看地势。那群人经过此处,纷纷过来打招呼,玄冲子也在其中,秦颂风立刻走上去跟玄冲子商量起正事。
有人看见季舒流,半开玩笑地对刘俊文道:“这小子不老实,秦二哥忙不过来,你可得看牢他,他再耍什么花招唯你是问。”
刘俊文的轻功近来突飞猛进,在尺素门能排到第二,但剑法只算中上,其实并不是季舒流的对手。他没较真,听到此话打个哈哈就混过去了,却有个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头儿斜睨着发话的人道:“瞎说,小舒流是个老实孩子。”
季舒流闻言才认出这位老者就是赫赫有名的“浪中老龙”窦庆,三年前中过醉日堡的毒,因为年事已高,病势凶猛,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治愈。
被反驳那人不服:“去年他还给卫开山下过跪。”
“不老实还能当着你们的面儿下跪?”窦老龙依然笑嘻嘻的,“这孩子重情重义,我老人家信得过,放心吧,咱们白道的情义他照样不会辜负。”
季舒流小声道:“多谢窦爷爷。”
秦颂风正在跟玄冲子打听园中的情形,没顾上这边。周泰虽然已经阴差阳错地提前和卢秉结了亲家,这次却没前来寻求庇护,而是叫上很多不想搀和醉日堡之事的江湖朋友到家里帮忙,摆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态;卢玉燕则跟随父母留在镜平园。所以这次镜平园里需要保护的,就是卢秉一家三口和十几名可信的老仆。
众江湖人的住所密集,把卢家人围在正中,来者基本全都是数得上的高手,卢秉没再弄轮换住处的玄虚,醉日堡的人再敢暗中下手,就叫他有来无回。
打听完毕,秦颂风入神地跟玄冲子讨论己方可能的薄弱位置,玄冲子偶有反驳,但更多的还是点头赞许。
众人散后,尺素门三人回房收拾,秦颂风仍然安排季舒流跟自己睡一间,刘俊文睡另一间。今年春天天暖以来,他俩就没再住到一起,想亲热只能半夜偷偷摸摸地相聚,十分不便。虽说此刻大敌当前,不能过分亲热,但就算只是同吃同住互相照顾,也自有温暖之处。
趁刘俊文去了另一间屋里,季舒流低声对秦颂风道:“你今天跟平时不一样。”
“哪不一样,跟你住在一块儿乐的?”
“乖,听话,玩笑等正事说完再开不迟。”
秦颂风站到季舒流对面,脸和脸相距不盈尺,正色问:“你想说什么?直说。”
“你以前除了临敌拔剑之时,通常只出力、不出智,极少如此认真,我从没见过你跟主事的人探讨策略。”
“你说这个啊。”秦颂风瞟一眼腰间的雁来剑,“我要亲手杀尚通天,当然得比平时多留点意。”
“报仇?”
“这仇不共戴天,必需得报。”
季舒流用力握住秦颂风的手,脸色凝重地点了下头。
俩人铺好床,一起躺下来小睡,始终没放开相握的手。
醒来后秦颂风盯着房梁发话:“这两天总想着报仇的事,一睡觉就梦见我娘。”声音低微,听不出悲喜。
“她想必很温柔?”
“她性子活泼,跟我说话讲故事,总是眉飞色舞的,最喜欢逗我笑。”秦颂风眼中流露出一丝暖意,“每次她想教育我什么,都是用商量示弱的语气,我从来不敢不听,总觉得不顺着她就好像在欺负她一样。我身边只有她没练过武,从小就把她当成该保护的人。”
季舒流慢慢道:“相聚虽短,若能欢笑居多,也弥足珍贵。”
“没错,所以我不怪她抛下我。我小时候门里比现在冷清得多,除了她只有伯母一个女人。伯母很少见她,因为一看见她就想起过世的亲妹妹,伤心;男人更不能见她,怕有嫌疑。要是把她困在我家,她这辈子只能对着我一个人过了,多没意思。”
“七八岁时已经懂得不少事,你现在长成这么好一个人,也有她的功劳。去年见得太匆忙,以后若有机会,我应该随你去拜一拜这位岳母大人。”
“那我也去见见你父母。不过我娘为人不拘一格,你叫她一声岳母没问题,我对着你父母可不敢叫岳父岳母……”
季舒流迅速道:“你就叫公婆好了!”趁秦颂风没接话,牢牢把他吻住。
※
秦颂风的轻功、武功、阅历都是一流,无论查探敌情、加强守备、商讨对策,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从他来的第二天起,几乎每天都有满满的事要做。季舒流却不能出门,只能躲在屋子里读书,而且季萍夫妇和刘俊文之中总要留下一个负责看管。
他心情还不错,因为陆续有人来这里探望他,除去窦老龙,还有另外几个当年被他治好的中毒之人,这些人都表示信得过他人品,令他感动万分。
一切仿佛都很平静,只有树叶越掉越多,还留在树上的也黄了不少。
某天秦颂风晚上回来,告诉他现在江湖上多了个传言:和尚通天一样,醉日堡一役中战死的厉霄也是替身;厉霄本人则在之前的战斗中身受重伤,功力散失大半,至今没能恢复,已经被尚通天夺去权势。
这传言无凭无据,是玄冲子亲自捏造的,防止直接透露厉霄未死的消息影响白道士气,也防止厉霄突然站出来时白道惊恐太过。
季舒流听到最后一句,默默抱住秦颂风,把脸靠在他肩膀上。
“所以不让你出门也好。”秦颂风只能这么安慰,“你万一遇上他,不论干什么都是错。”
“我不怕错,只怕……我怕的东西太多了。”季舒流有一刻放松了身体完全倚在秦颂风身上,随后直起腰来,双手按住秦颂风的双肩,脸直对着秦颂风的脸,声音也沉着下来,“但你在这里,我总不会一怕到底。不用管我,照顾好你自己,全力报你的仇便是。”
他们同床共枕一夜,次日正好轮到秦颂风休息。下午灵蛇帮吕山和孙呈秀一起前来探讨武功,兴致勃勃地边说边比划,直到天色转暗还意犹未尽。
这时又有几个熟人来叙话,灵蛇帮陶帮主也来寻找师弟,索性顺便凑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孙呈秀战胜高毅还不到一年,众人言语间对她颇多赞赏,又恭维秦颂风天赋不凡,当初区区十几岁的年纪,只凭孙呈秀亡父留下的一本刀谱,就把她教到如此水准。秦颂风笑着道:“那是她自己用功。当年她在我家那会,不是自己找个地方练功,就是抓着我问,问到最后,她问一件事我得想好几天才答得出来,我从她那儿也学到不少。”
除此之外,跟赵掌门合力击败戚勃的吕山也收到不少称赞。戚勃的武功虽不如他表兄高毅,同样堪称好手,而且吕山为人懦弱,说话口吃,除了常跟他切磋的秦颂风等人,谁也没想到他居然真有两下子,纷纷赞他深藏不露。吕山听得脸通红,谦虚的话憋在口里,期期艾艾半天没说明白。
陶帮主遭受冷落,被师弟抢尽了风头,面上似乎有几分尴尬;季舒流自顾自地吃饭,没人把他揪出来骂,他便轻松得很。
为防止误事,镜平园里一滴酒都没有,饭很快就吃完,众人三五成群地离开。季舒流好几天没踏出过房门一步,此刻也跟在秦颂风身旁出门送客,虽然走不出多远,至少能看看天放放风。
此处别的不多,可供玩耍的秋千等物却随处可见,门口最近的一个秋千上当真站着一名女子荡来荡去,荡得低低的,一点都不稳当;另有两女三男站在旁边。走近去看,打秋千的是卢玉燕,季萍陪着她母亲一左一右地帮忙轻轻推她,另外三名男子也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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