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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乳兰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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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兰夏真的是为了要跟娜塔莎的说辞作对才不做选择的吗?
生命力最弱的人,显然不是Juan啊。
她守护不了Juan,如果靠生命力强弱来判断的话。
豌豆男孩和芝麻脸男孩看起来更是很容易就死掉的肉球啊。
谁不可信
让我们回到现场。
Juan个子最高,只有他能站在湍流中勉强不被冲倒。
“回来!不要再追了,回来!”
可当他察觉到小朋友们不是不想回来,而是根本回不来的时候,Juan的声音陡添沙哑。
“Juan,拉我,拉我!”戈多拼命叫,他的脑袋被水涡旋过来又旋过去。戈多是芝麻脸男孩。“回来!回来!有人吗?救命!”Juan几乎要撕破他的脖子,声嘶力竭了。
他扔掉棍子,放弃平衡站立,扑身向前游去。
明明知道没有人还叫救命,意思是说他已经想到绝望了。
“你穿我变出来的袍子,烧的还是我自己的血。所以你头发白不了。白和不白都没问题。”娜塔莎的安慰没有诚意,嘴角翘笑着。兰夏的脸像被壶塞堵住了的开水,底下多沸腾也倒不出来。那雪中送炭的肥蹄子在烂泥中撒娇,故意踩出吧唧吧唧的吮吸声。
“那我能在外面使用魔法吗?”
“这是我刚想说的,也是我好奇的。”静置,又道,“你可以自己试一试。”
——可她们说过这样的谈话吗?
不可信的回忆,不是吗?
现在不可信的人是兰夏。
再次回到现场。为什么Juan这么慌张?兰夏也慌了。她穿过成排的杉树追到前面,被扩大的水流声愈来愈重地冲击兰夏的神经。
来到那迷茫睡下的树冠前,河流终结了。
Juan早知道这一点的,他是提前来过的人,因为有个狩猎的父亲。
经过那几棵垂倒到河面的大树,河流断截,散成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河床插竖无数巨石。大的令水花激突,小的暗埋水中。尽管那瀑布并不算太高,但真要掉下去,而且被水流推下去,压在石头上,那些小小的身体,柔软的头壳,一定会被捏碎。
兰夏懊悔任性的同时迸发了对娜塔莎疑问的恐慌。我能在外面使用魔法吗?我能吗?我头发不曾白过!——那只皮球,是自己滚下去吗?
她把对选择弱生命方式的疑问搁在背后,忘了甚至那可能仅仅来自她的想象。
我们见过娜塔莎和兰夏分别时对话的场景,我们知道娜塔莎在那个时候并非毒话连篇,是兰夏自己把记忆和已发生搞错了。
已发生一旦经过记忆的洗刷,也无谓真实,不是吗。算是为她的解脱吗。
她跃上最高的杉树顶端,空气里紧扣三指。最快速度完成咒语,血珠爆炸。
黯淡的世界,光明不可知不可察。舍了什么来救我,必有他物被伤害。
兰夏失去意识,朝下坠落。两旁树木被一切两半,在瀑布前壮丽开花。
孩子们都被挡住了。那些树都沉默了。
回忆和梦都是平面的,被美好总结的。背景底色,永远是黑的。
不回头,因为你不敢看。
皮球独自离开了他们。Juan在水中发抖,不能相信眼前一切,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上帝!”
水流把兰夏送到他眼前,像块震落的大蚂蚁窝。掀开灰布罩,里面有个人。
戈多捞出一件东西给他看,是兰夏的一只鞋。
(第一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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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和女人
麦田一旦大了就显得像荒野。我们能从某个方向辨认出内中小径,小径继而堙没在风声中。如果一辆黑色吉普车驶来,就有一些麦穗被卷入车轮。它让麦田滚出不属于麦田自己的节奏,像被摩西劈开的大海,从此带来新鲜人的欣喜和狂欢。
车子熄火,你看见从驾座上走下一位年轻军官。如果另外一边的门也被打开,迈下来的将是一个有手提袋的,有帽子的,戴黑色手套的女人。年轻军官过来牵住她的手。她抓住并没有被被车顶碰歪的帽子,跟军官一起走向晒麦场尽头的房子。
她步伐优雅,像踩在蛋糕上走路般轻巧。她穿的是一双白色羊皮扣带皮鞋,从农夫这边看不到她手套上的花纹是什么样子。目光单纯的两个农夫避开自己对她的注意,恢复斧头和木头间的碰撞。
棕发少女和太太
“Noel,我的小Noel!你终于回来看你母亲了!”
你看到并听到略显臃肿的一名中年妇女从房子里跑出来迎接年轻军官。她后面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薄薄的体态,棕色头发分成两半,两块肩头各一半。她不好意思跟出来,倚在门上看。
中年妇女搂住军官,热烈地吻了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这是不可能的妈妈。你可以说我变瘦了点。”
“我真的太高兴了,我的天!哦,你的莎丽姨妈为你做的奶酪已经在厨房里等你等到要融化啦!你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你的妈妈了,看,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
在这里你知道了她的称呼,她叫泰勒夫人。
泰勒夫人从她从门里冲出来的第一刻起,就已经在观察那位穿着像只有从巴黎才能买到的连体裙的年轻女人。她跟那些农夫一样,想立即得知她的一切又羞于启齿。
“我叫兰夏,是Noel的女秘书。”
“秘书……真好。”
土豆和姨妈
“Noel不应该给她打开汽车门,虽然她确实很漂亮。”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听到泰勒夫人和莎丽姨妈的对话。
莎丽姨妈说,“漂亮就足够了。Noel才二十六岁。在他这个年纪,他对美丽女子产生崇拜是正常的。他确实应该尊敬漂亮的姑娘,尽管他已经是少将啦。”
泰勒夫人对莎丽姨妈的赞赏感到很满意。“土豆在壁橱的第二个格子里!”她对棕发少女大喊。
你看见电话机处在厨房和走廊的丁字路交接口。你会跟我一样想,这间木制房子有内外迥异的建筑结构,还挺错落有致,外表简单内在稍微复杂。
泰勒夫人和棕发少女在准备晚饭。少女不得不打乱自己做事的顺序,服从那声叫喊,去找土豆。其实她和你我都知道,她首先要完成的任务是把蘑菇汤从锅里转移到别的容器上,否则蘑菇汤会干掉的。
“你操心太早了,我亲爱的姐姐。你知道她的身世吗?你还没跟她说过五句话吧。万一她的父母很有来头呢?”莎丽姨妈说。
“可谁会让年轻女孩到街上去工作?还进军队里当秘书?她是从伦敦过来的,而不是殖民地!”
“她父母也许是新派,那些资本家。你未必知道啊。”
“为什么你不把蘑菇汤倒出来再削土豆?!”泰勒夫人对棕发少女又来一记突然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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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 煤气灯
生活的体验告诉我们,太阳在农场这种地方喜欢做慢速降落,可夜晚又来得突然。
兰夏在被安排的客房里坐了一会,她恍惚觉得,刚下车,立刻就要吃晚饭。
楼梯传来兰夏那双白羊皮皮鞋踏在木板上的声音。泰勒夫人接到信号,马上把那两个农夫从后门轰走了,草草给他们盛了食物打发掉。煤气灯点燃,晚餐开始。
泰勒妇人乐哼哼地把该摆置的东西摆置好,先拉开主人位的凳子自己坐下了。
“我感觉你的头发变黄了点。”
“哪有?我头发本来就这么黄的啊。”
“是不是你们流行喝那种东西,叫什么?茶?那个印度人的东西?”
“妈妈,那是印度*,中国。”
“我分不清远东那些地方。我对你们伦敦人干的事情不感兴趣,我讨厌跟风。虽然这盏灯是在伦敦买的。灯,对,就是这座伦敦买来的灯!让你的头发颜色看起来怪怪的!”
这顿晚餐太过丰盛,对三个人和一个农场来说。
兰夏她以为吃点水果和糙麦片就很好,没想到有那么多肥胖宽大的肉,轻轻叉一下都会发出嘟嘟响。
“你们平时也走得这么近吗?”
“你说我和兰夏?是的,妈妈。”
“不是男女朋友,不应该走近。会被人误会。”
Noel和兰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等他们两个人开口,泰勒夫人就自己说道:“你们不会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吧?当然不会,我真会开玩笑。”
她这么一说,倒让兰夏和Noel都很不好意思了。
“法蒂玛呢妈妈,她怎么不来吃饭?”Noel问。
“她说她不饿,让我们先吃。”
Noel搅了搅自己的勺子。“我这一次的假期有六周,很长的。”
“你说过啦,我多高兴啊。为什么这么长?”
“因为他们都把士兵派到法国去了。”咬一块肉又道,“所以,我想让法蒂玛能学点东西。”
兰夏补充说,我们差一点就被派去日本,但泰勒夫人没听见。
“让兰夏小姐教法蒂玛?”
“对啊,妈妈。”
“用不着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兰夏小姐,你能教什么?”
“能教她朗诵,写字。还有刺绣。如果她想的话,我还能教她跳舞。”
“您真是多才多艺!——这些东西,您是在哪学会的?你父母一定从小就给你请专门的家庭教师吧?”
“没有家庭教师,我都是自学的。那些教我的人也不收钱。”
兰夏笑,也搅动她的勺子。她猜到她的回答会让泰勒夫人失望,下午的时候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了。泰勒夫人也觉得,哪怕是直接去问她的身世也没有意义,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但她还是站起来,要给兰夏倒牛奶。牛奶颜色醇正。
我们和Noel都知道兰夏自小厌恶牛奶。Noel说,“不,妈妈,她不喝牛奶!”
奶已经倒出半杯,泰勒夫人尴尬收手。但你猜不到她怎么会想到那个方向上。
泰勒夫人说,“我不是因为牛奶是自己农场产的才让你们喝的!”
她有些伤心,老老实实走到厨房里去端胖胖的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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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蹲的少女 奶牛
法蒂玛蹲在牛棚的水槽上吃饭,面对*的奶牛。
Noel带兰夏观光,然后他们遇到蹲在三四码长的石头上吃饭的法蒂玛。
法蒂玛瘦得像只长了人脸的猴子。
蹲是一个神奇的动作,也许你不知道10欧洲人里面有9个人不会蹲,但法蒂玛就会。
她棕色的头发是否来自摩洛哥,她是否带有摩洛哥血统,非洲血统,没有人告诉你。欧洲人已经在外面殖民很久了,在Juan死的那个年代,西班牙就霸占了非洲不小的一块。
兰夏没有走进去,避开奶牛的腥。
法蒂玛目色疲惫,也装出高兴表情。
Noel问她:“刚才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
她的回答也是:“我很累,不想去。”
法蒂玛长长的睫毛湿湿的,跟哭过似的,你在想她是不是刚被奶牛舔过呢。
脸色尽管青白,依旧掩盖不住底下少女的嫩红。
Noel把兰夏拉到有碎块月光的地面,对法蒂玛说:“这是你的家庭教师。”
“真的吗?”法蒂玛放下盘子站起来,迈下食槽,绞动双手,表示她的受惊。
“真的,明天就开始上课。我们才有六周的时间,最好每天都上课。”
他俩摆出奇怪的组合动作。
法蒂玛伸出瘦长的手臂勾住Noel的脖子,鼻尖顶鼻尖,问:“什么是上课,上什么课……?”
Noel搂过法蒂玛的脖子,也亲了她一下,把脸摆到后边,道:“这得问你的老师。”
法蒂玛将长脖子移到Noel肩膀之上:“晚上好……小姐。”
“你好。请叫我兰夏。”
重叠的相片
你走上二楼,简易的客卧室,有床和凳子等等,是你将它们组合成现在的样子。
兰夏已经换上睡衣,从她的手提袋里找出一张相片。那是张Noel的相片。
以前的人照相不喜欢把人割断,头和脚都要照出来。Noel站在剑桥大学门口,微微侧着他的脸,相机和人的距离看起来像有五六米远。
她站到窗口,把相片比到窗外,另一只手慢慢描绘相片里的人的轮廓。那曾经是Juan的影子,现在是Noel了。
泰勒夫人悄悄从门缝外伸入半片额头,旋即抽回。
睡觉的时候,你和兰夏同时听到下面传来奇怪的响声。
以前她也是睡鸡舍的女孩,身处农场,有狼啊獾啊什么的,也不奇怪。她就这么沉沉的睡了。
早上醒来,窗口下面确实站了人在看她。当然不是Juan这只两百年前死掉的鬼魂,是那两个农夫。农夫看到兰夏起床了,站起来了,无比欢喜,仅仅瞄了这一眼,就猫下腰,躲到兰夏望不着的地方继续劈柴了。
清水照面
你离开她的房间,现在你跟在法蒂玛后面来到你设计的卧室客房门口。
法蒂玛试探性将门推开一点,见兰夏确实醒了,才进来。法蒂玛端热水而来,放上脸盆架。白天下细看,法蒂玛的胸腔更是窄得像花朵太盛的茎,顶不顺,折一下就会死似的。
“兰夏小姐,我不知道你喜欢偏凉一点还是偏热一点的洗脸水,所以我把水壶放在这里”,法蒂玛话说得有点打瑟,腼腆的红晕。她可能生活中一直就充斥着“去”,“母鸡”,“不”等穷窘的台词,从来没有需要过要说这么长而且还得讲礼貌的语句。
她把水壶搁在地上。“你可以自己加,现在水偏凉。”
“谢谢你,法蒂玛小姐。”兰夏正在穿衣服。
“您不用叫我小姐,您是我的老师。”
“那你想让我叫你法蒂玛的话,你也得叫我兰夏。我喜欢冷水,以后你不用给我端热水了。我们一会就上课了,你洗洗手,去书房等我吧。”
法蒂玛有点受宠若惊,脸更红了。
你想说,她们相隔三尺,其实并不仅仅是客套及陌生。
谈话中隐藏挑衅,双向性地觉得不适,可都不敢说。
《麦克白》
兰夏捧《麦克白》在房间里踱步,根据阳光计算房子的朝向。有些草籽和干麦叶被吹进屋子当中。你明白现在是早上九点钟。
法蒂玛特地换了一身素净衣服过来。这套衣服显然她难得穿一次,裙子有明显的折叠痕迹。她还是像惊慌失措的小狐狸一样缩身挤进来,让人怜悯的卑微,跟肢体的瘦弱挂钩,越来越像长人脸的小母猴子了。
为了让她尽快老老实实开始上课而不再惴惴不安,兰夏就说:“我先给你朗读一段文章。你认字吗?”
法蒂玛摇头。
“我觉得莎士比亚比狄更斯更适合你。今天我们先上朗读,然后一步一步教你写字。
“谁是莎士比亚和狄更斯?”
“你跟着我念就可以了。把胸膛挺起来。”
法蒂玛即仿造兰夏的姿势,双膝并拢,挺胸。但兰夏的手是拿着书的。法蒂玛就先把手搁在双膝上,又觉不妥,再收回到小腹前。
兰夏把她的手拿出来,重新摆在膝盖上面。“这样就很好。”
“When shall we three meet again; In thunder; lightning; or in rain?”
“In thunder; lightning; or in rain?”
手袋里有全世界
声音渐渐淡出,过了一个小时以后。
“好了,我们休息一下。”
“呼!我从来没想过,说话也会这么累!比挤奶还累。”
“那是因为你还不习惯,你的坐姿绷得太紧了。”
“这样吗?”法蒂玛敞开她的腿问。
“这些东西会有用吗?我想我最应该学的是做菜。”
“唷,你和泰勒夫人都喜欢问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们一定会笑话我说,学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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