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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青山楼外楼 完结全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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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伤她!”傅九思竟掠在他之前抱起孟如瑾,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随即反手一击,骆锋又被击退数步,当场吐出鲜血来,便不再恋战,飞身自窗口脱出,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里。
傅九思也不去追,只将孟如瑾带回房中,细细替她将双脚洗净了,将陷进肉中的石子轻轻挑出,上好药,以白纱裹了,才将她放到床上躺著。
孟如瑾一直看著他,她此时已知傅九思心中竟有自己,一时悲喜交加,不知如何说,只不住流泪。
傅九思低头吻去她的泪道:“九思一直‘‘‘委曲夫人了‘‘‘。”
孟如瑾轻轻摇头,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夫君‘‘‘我‘‘‘‘。”
傅九思又吻了吻她道:“夫人‘‘‘我知你心中的事,你无需担心,无论何时,你都是傅九思的妻子,决不会变!但我今晚尚有要事‘‘‘还请夫人原谅‘‘‘。”
孟如瑾摇首轻声道:“我等你。”
傅九思抱了抱她,转身出了屋,才将抑在心头的一口血吐在袖中,又看了看屋中烛影,方才飞身掠出傅宅。
三十九
快到崖底时,君齐霄抬头望了望天,此时月正当空,星子如灯,正是丑寅交替之时。
终於下到崖底时君齐霄几乎站立不稳,忙伸出手撑住满是青苔的石壁,郁青楠低声道:“把我放下来。”
君齐霄依言解开青藤,t郁青楠晃了两晃,猫儿见状跃到地上,君齐霄忙伸手去扶,两人互相支撑著站定,才打量这地方,一片密林,月光只能透过些微树荫缝隙照下来;周围深草齐腰,脚下地面十分潮湿。
君齐霄撑著最後一点力气去踩身边的草,郁青楠亦学著他的样子,将身旁的草也踩平了,才互相扶持著坐在草上,借些微月光看著对方隐约的样子,不由都笑了。
君齐霄道:“呵呵??这般狼狈样子,出了这林子,谁能识得你我二人?想你一向享惯了富贵,弄成这样,不何作何想?”
郁青楠道:“此番被人算计得连性命也险些丢了,若不回敬那人,不是我郁青楠脾性。”
君齐霄奇道:“你知是谁?”
郁青楠先不答他,只道:“你坐过来一点。”
君齐霄依言挪过去一点挨著他,郁青楠拍了拍他肩上灰土,然後靠上去倚著,声音有些发苦:“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谁知你却也逍遥不了。有些事???我不愿再瞒你,如今说与你听,你不可怨我!”
君齐霄轻笑:“怨你作什麽?”
郁青楠道:“这话放到後面你再说罢。其实???我原本不姓郁。”
君齐霄咦了一声,郁青楠继续道:“这有何奇怪?我自随义父姓,你不也是随你师父姓麽?”
君齐霄笑道:“倒也是;不过认识你这麽多年了,从未想过那你原本姓什麽?“
猫儿见两人偎得紧,也凑了过来,郁青楠抱住它,低声道:“李,八岁之前,我姓李。”
君齐霄道:“李青楠?”
郁青楠道:“李和宁。”
“和宁?”君齐霄只觉得这名字似在哪里听过,想了想,却没有想得起来,只得问他:“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郁青楠道:“你真不知这名字麽?我以为‘‘‘当年这件事天下皆知。”他顿了顿,见君齐霄不答,又道:“那一年,皇後携五皇子省亲归回京,太子亲迎,却在京郊遇刺,皇後与太子重伤,五皇子坠河身亡,先帝震怒,下令彻查,那一年,多少人因之丧命,不单朝中上下,就连江湖中也是腥风血雨,你不记得麽?”
君齐霄叹道:“如何不记得,正是那一年,师父结束游历,将我带回碧云山;只是‘‘‘你提起此事,莫不是与你身世有关联?”
郁青楠道:“那五皇子後被追封齐乐王,而他的名字,唤作李宁和。”
这话如当头一棒,砸在君齐霄脑门,一些早被遗忘的记忆,涌了上来。
那是君齐霄六岁时,他师父带著他到处游历,後来到了京城,他师父买酒将银子花光了,他饿了就跟他师父哭闹,他师父说带他去吃好吃的,便带著他去了一处十分大的宅子,转了两天才找到人家的厨房,後来大了,他才知道那是皇宫;那时师徒两人都饿得头晕眼花,偏那厨房里人多,他师父将他藏在一大丛花里,自己去弄吃的。
他在花丛里待了很久久,有个四、五岁的小孩钻了进来,看见他就扑过来捂住他嘴巴拼命摇头:“不许叫,我不要去读书!”
君齐霄瞪大眼点点头,那小孩子才松开小胖手,君齐霄看仔细了,一个白白胖胖穿著黄色锦衣的小孩子,整个肥肥的,粉扑扑的脸嘟著,眼睛却很大,头上像模像样戴著个小金冠,就好像那些年画上的童子,又好像小白馒头,七岁的君齐霄这时早饿得慌了,也真将他当作了小白馒头,一口咬在他脸上!
那小孩子瞪大双眼,又疼又不敢哭出声来,怕给人发现抓去书房,眼泪哗哗地流,两手拼命拍打君齐霄头脸,君齐霄才清醒过来,放开人家,一脸不好意思;那小孩子瞪著他不住地哭,不停拿袖子抹泪,直到君齐霄的肚子无辜地叫了起来。
君齐霄刷地脸红了,那小孩子却不哭了,瞪著大眼看他半天,才顶著脸上的牙印凑过来问:“你饿了吗?”
君齐霄有些难为情,别过脸去,那小孩子却把用手绢包著的一小包东西递到他面前:“给你。”糕饼的香味将君齐霄诱得回了头,就见小孩子捧著几块极精致的糕点,眼都定在上面了,他指了指自己:“给我?”
小孩子使劲点头,然後说:“吃了陪我玩,兄长都不理我‘‘‘。”
君齐霄三两下把糕点吃完,仍是饿,没什麽力气与精神,可看著那小孩子睁著俩大眼睛期待地看著自己,自己又确实吃了人家的东西,便把那小孩子拉过来,然後教他,捏泥巴。
直到外面隐有人唤,那小孩子才十分认真地对君齐霄道:“我要回去了,明天来找你玩好不好?”
君齐霄道:“明天我就回去了,不来了。”
小孩子想了一会认真道:“我叫和宁,那你下回来的时候来找我玩好不好?”
君齐霄认真道:“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来,我答应你,如果我再来,就来找你。”
和宁这才抱著手中捏得像模像样的泥兔子,从花丛里又钻了出去,君齐霄听得一阵忙乱的脚和惊呼声渐远了,又窝在花丛里等到天都黑了,才等到自己的师父,提了一大包吃的,将他又带出了皇宫‘‘‘‘‘‘
“和宁啊‘‘‘‘‘‘”君齐霄低笑,怎麽就忘了呢?原来‘‘‘我早就见过你了。
郁青楠等了这许久才等到他的声音,奇道:“怎麽了?”
君齐霄一把将他抱住,道:“你也不记得了麽?那时候果然太小,竟然都没有认出来‘‘‘皇宫里,花丛,泥兔子,你真不记得了麽?你连我的名字也不问,只说自己的叫和宁,就跑了。”
郁青楠疑惑道:“那是你麽?我以为是哪家大臣的小孩‘‘‘後来我去那里寻过几次,没见到人,就没再去了‘‘‘再後来‘‘‘‘‘出了那件事,我跌入河中被郁升所救,几年後被兄长寻回,可五皇子之死已是召告天下,我若复了身份,且不说天下有疑,便是那朝堂上的大臣,也必定会一直争议怀疑;我与兄长一番彻谈後,决定籍此机会,化明为暗,自此隐迹江湖‘‘‘我背上印记,便是那时印上的。”
君齐霄道:“原来如此,青楠,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将你身份泄露出去麽?”
郁青楠哼了声道:“你会麽?况且,你终归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你,或者被你自己发现,倒不如我自己说了,省去麻烦;再者,你便是知道了,又会怎样?我也不是李和宁,只是郁青楠了。”
君齐霄笑道:“你行事果然与别人不同;青楠,你说‘‘‘如果被当今那位知道了我对你‘‘那什麽‘‘他会不会砍了我?”
郁青楠道:“与他何干?”
君齐霄大笑:“你啊‘‘‘‘‘‘‘‘‘‘‘不过,你的意思是,近段时间做下这些血案的人,与当年的事件有关?”
四十
孟宅。
花小七手中端着清茶,轻啜了一口,才看着跪在屋中的人道:“是吗?你亲眼看见他被凌虚打下去的?”
“是。”
“下去吧。”花小七放下茶盏挥了挥手,待那人出去后一倾身靠在椅背上道:“也管不得郁青楠生死了,想如今他应无力与我作对;昨日接到父亲密信,不日便有动作,接下来,你可以通知慕容名了。”
屏风后的人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花小七把玩着茶盏,见骆锋从外面进来,道:“叫孟广福进来。”
骆锋将孟广福领进来,孟文福从半夜起便跪在院中,此时连跌带爬地跌进厅中,跪在花小七面前。
花小七冷声道:“你教的好女儿?”
孟广福匍匐在地,额上冷汗涔涔,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滴落到地上,颤声回道:“求小主人开恩‘‘。”
花小七拖长声音哦了一声,问他:“开恩?”
孟广福瑟瑟道:“禀小主人,小女‘‘小女实在不知内情,求小主人‘‘‘。”
花小七打断他道:“行了行了,她虽坏了事,但我的目的已然达到,此次便饶过她,再有下次‘‘你应知后果!”
孟广福听他竟愿意放过自己和孟如瑾,不由得喜从心来,正要开口,花小七摆手阻止他道:“收起你那些无用的话,眼下做好我昨日吩咐你的事,若是做得好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不过,若是再出岔子‘‘‘‘‘‘你该知后果!”
孟广福再不敢多话,跌跌撞撞又退了出去,那背影更显苍老。
花小七摇头道:“除了敛财,这人果真毫无用处。”
骆锋沉声道:“少主,那孟如瑾‘‘?”
花小七笑道:“傅九思在人前露了脸,自然有人不会放过他们,又何需我操心?你只需好生注意他们的动向即可,到必要时,若有机会,一举除之亦可。”
骆锋点头应是,随即自怀里取出一个深色锦囊,双手递与花小七道:“少主,这是风云楼金库的钥匙,丕明春交与我的;只是‘‘‘‘‘那里面亦不过是风云楼财富的极少部分,若要真正取得巨富,仍需得掌握整个风云楼,这便需要郁青楠所持的那枚印信,只是那郁青楠‘‘‘。”
花小七道:“丕明春曾传信与我禀告这件事,所以我才囚禁郁青楠而没有杀他,谁知因着君齐霄那一闹竟被他逃了出去‘‘‘‘你近日领人将金库中的财物运出,转给我父亲。至于郁青楠,却未必已死,你着人靠知司马越,让他加紧找寻。”
骆锋接令,将锦囊揣了回去,施礼离开。
花小七往后靠在椅上,凝神闭目,面上亦无表情。
这一日,凌州城风云色变。
君齐霄被噩梦惊醒时已是三天之后。
梦里郁青楠满身是血跌落河中,并不看自己一眼,河水倾刻血红,而自己无论如何惊怕,急怒,却无法动弹分毫‘‘‘‘这样的梦境不断重复,一直折磨着君齐霄,直至他满头大汗一个用力自床上挣起来,眼前没有郁青楠,没有染血的场景,只是一间静雅的房间,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一株墨兰沐在阳光里,清芬幽然。
身上衣物干净柔软,那日一身狼狈一路浴血仿若梦境,唯有腹部尚还存在的丝丝隐痛,提醒他那一日的残酷。
“青楠‘‘‘‘‘‘‘。”他掀开锦被,穿上叠在一旁的外衣,下床走出门去。
门外是一片清幽庭园,沿着被芭蕉挡去烈日的回廊往前,穿过那道拱门,看见迎面走来的望星。
“君大侠,你醒了?”望星端着汤药,继续道:“醒了就好,你那个伤实在有些吓人,也不知你是怎么忍下来的,还打得那些人都受了伤‘‘‘不过总算大家没有白累一场,我端了汤药来,先喝了再出来走走可好?”
君齐霄哪里等得了,急问她道:“青楠呢?你们楼主在哪里?他‘‘‘你们可有找到他?”
望星的性子不似揽月,见他着急忙一手拉住他道:“君大侠你别急,楼主让楚谷主救起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君齐霄一急,扣住了望星双肩。
望星挣不开,心中委曲,大声道:“楼主还没有醒来!楚谷主说是伤势太重,还需些时日‘‘‘‘‘。”
“他在哪里?”
“过了这片园子的那个楼里就是‘‘‘。”话音落,君齐霄已然奔了出去。
望星眼中垂下泪来:“楼主‘‘‘终于等到了‘‘‘揽月‘‘你若是能看见‘‘‘必定是分欢欣‘‘‘‘‘‘‘‘。”
瞿明从假山后闪出,拍拍她肩头,望星再忍不住,靠在他肩头哭出声来。
四十一
这两日与郁青楠在一处,两人自然理清了许多事件,眼前这些人来得如此快,且堪堪在他们摆脱了刺客追杀时出现,其中缘由不言自明,只是眼下便是说出来,怕也无人相信,君齐霄知面前这群人中必定混有杀手,但偏又不能硬闯,当下只觉心中泛苦,只得打起精神装糊涂:“远空大师,凌虚道长,慕容庄主,各位,拦阻君某去路却不知所为何事?”
远空双掌合什念了声佛号才道:“老纳与众位武林同道所为何事君大侠心中想必十分清楚,郁青楠昔日属下均已在凌州投案,证实他所犯之血案为实,还请将他交与我等,以还武林公道。而君大侠素来在江湖上以侠义闻名,那等传言想必是郁青楠等人的污蔑之词,老纳自是信得过君大侠。”
郁青楠在君齐霄背上冷哼了一声,君齐霄苦笑道:“大师,君某与郁楼主相交多年,明白他之为人,君某以性命担保,他不曾作出那样的事来;如今他身受重伤,亦是为人所害,我需尽快找人为他医治,还请大师见谅。”
不想凌虚道人在一旁怒道:“似他这等极恶之人,留之何用?”也不等众人反应,背後长剑业已出鞘,腾身一跃,剑光如疾影,将君齐霄一同罩在其中。
君齐霄挥承光去挡,双眉一拧:这道人几时这般火爆不讲道理了?
若是以往,君齐霄自然不惧,但眼下这般状况著实令他心中焦急,背上又负著郁青楠,伤也未好,十数招後便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郁青楠低声喝他,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君齐霄却不理他,一式递出,竟腾出只手伸向背後,扣著他的腰,不让他自己跳下来。
这一来人群里有些沈不住气的亦抽出兵刃冲了过来,君齐霄渐渐被逼至河岸边,巨石下便是湍急的河水,凌虚一被格开,立时又是一掌,眼看著要拍到君齐霄胸前,却听得一声轻喝:
“道长且慢!”斜地里一人伸出手来拉了君齐霄一把,这一错身,这一掌便打在郁青楠身上,郁青楠受这一掌,并未感到内力冲击,心中一愕,抬头看见凌虚竟似对自己笑了下,却不及反应便落入河中。
君齐霄但觉背後一轻,掌下一空,待回身,只看见那人一瞬间被河水冲走的身影,当下脑中一片混乱,似空非空,心痛得像被人生生摘去一般,悲,怒,恨及杀意,翻涌而来,一口鲜血喷出来,抬手拭去唇角血迹,回过身来,目眦欲裂,形如厉鬼,一掌挥向拉住他的远空,劲力十足!远空忙放开手,举掌去迎,却被震退数步!
远空心中惊惧,定下身来劝道:“君大侠,郁青楠乃罪有应得,还望君大侠及早回头。”
君齐霄听了这话,心中更怒,也不说话,手中承光一起,剑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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