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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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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暗算
贫民陋室内三人呆坐无话。钱牙眯眼打量来意不明的访客,实在忍受不了大眼瞪小眼浪费光阴的无聊,就算满脸的疙瘩都数清了:“有什么就说!我这没白事,你们哭丧脸给哪个看?”
“……”钱牙的催促令段墨胤原本空白的脑子更加浆糊,偷瞄旁边的段孟启察觉他的转头趋势,少年立即收眼垂颅,咬紧唇默默俯看自己的脚尖不发半声。
墨胤。段孟启内心喊了无数遍少年的名讳,可弟弟怕与他对视的羞耻神态让他悔恨,早知结果尴尬他断然不敢冲动鲁莽。
不想用等待解决问题,段孟启盼望与弟弟敞开心扉交谈:“墨胤对不起。我昨天没考虑周到,当我知道他对你……唔……”段孟启正在剖白,循序渐进的嘴突然被长茧的手掌捂住。能肆无忌惮指使少爷干活的唯屠夫一人,蒙紧少爷的嘴巴是让他少说少错。
“钱牙!”挣脱开男人的手,段孟启厌恶地吼道,“你别捣岔!”
“你凶个鬼!”屠夫强烈不爽少年的形容,暴躁的脾气霎时全开,“每次吃白食你还真好意思!我告诉你赶紧去给我买菜,否则以后别跨哥哥家门槛。”
“你……”段孟启虽讨厌钱牙故意找事,可见男人皱眉意示自己闭嘴的认真劲只好妥协。
“记得买新鲜的,别跟上次一样买些猪也不吃的食。”钱牙把段孟启拖到大门,确定段墨胤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才压着嗓子道:“你是不是把事情捅穿了?严重吗?”
段孟启沉寂片刻,说:“我和萧逸铭摊牌,我们拔剑论生死,你说严不严重。”
“真他娘的一坨蠢货!你那万丈豪情真敢现眼!”闻言钱牙红脸怒骂,继而忙问:“你没被砍中哪吧?”
“他还没那能耐。只是……”说时段孟启眸光瞟向里屋尽显担忧。
“没砍坏就行。你去买菜,我帮你照看小少爷,有些话你没我这外人方便说。”
“……谢谢。”段孟启微微一笑,为男人的细腻倍感窝心。
送走大少爷,钱牙转回段墨胤身边,对着萎靡的少年发出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坐在凳子上的段墨胤神情麻木,当钱牙的手搭住他脑顶才勉强清醒。
“你有什么想问我?”
屠夫的直接了当让少年木讷的大眼睛有丝异动,苍白的唇蠕动几下方才展言:“为什么告诉哥哥?”
“他发现你不对劲就跑来问我知不知道原因,可能我没掩饰好让他怀疑了,他一直追问我,我没办法就告诉他了。”钱牙出尔反尔违背约定并擅自更改细节,恍惚的段墨胤看不出这些虚假,“你知道他人特别认真,我也不愿瞒骗他,一五一十给他说清楚谁晓得他竟跑回家搞得铺天盖地,统统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
段墨胤望着态度真诚的钱牙,片刻后轻轻摇头:“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怪你。”失去朝气的嗓音沉闷无比,使旁人的心情随之低落。
钱牙屈膝蹲在段墨胤身前将他凌乱的刘海勾到耳后,收敛起平时的不正经,他凝视着少年:“其实你被伤害不光你痛苦我也痛苦,我也想杀姓萧的,可我没本事只能干气,所以你哥的做法我举双手赞成。”
“可我担心哥哥被二娘严惩。他疼我爱我,我怎能见他因我受罚。”段墨胤神色黯然,回忆段孟启浑身染血说永远保护他的画面就心揪!想忍耐酸涩的哭意,奈何泪腺不争气的奔涌热泪。
钱牙一边叹气一边用衣袖抹干少年眼角的水滴:“他是你亲哥,理所当然为你赴汤蹈火。”
“正因为哥哥能够为我以命相搏我才担心。”找钱牙倾诉是需要有人给他一丝慰勉,事情暴露不是他所愿,“我一点都不希望这样,无论哥哥重伤萧逸铭或者萧逸铭重伤哥都会让我良心难安!由于我才产生这一切麻烦!是我不该招惹萧逸铭!我是罪人!”
“你小子当我说废话啊!”钱牙两手捧住对方细白的脸蛋使劲挤压,“搞清楚罪人是那姓萧的!他欺负你活该遭报应,打死都无可厚非,你包揽过失只会助长坏人气焰,哪有受害的自认有错的道理!”
“……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弄大,我是男人,当被狗咬过好了,拘泥不放连我也会鄙视自己。”少年惧怕灾祸越演越烈,哪怕钱牙骂他没出息也行,他只期盼和睦的家庭别因此败坏。
啧。屠夫郁卒的咂舌:“想忘就忘吧!你……额……怎么呢?”段墨胤慢慢将头紧靠在钱牙肩膀上半句话也不说,钱牙惊讶了一下,很快环住少年的背轻轻拍着……
……………………
前次被钱牙损毁得体无完肤的段孟启这次学乖了,买的菜新鲜水灵入了刁钻屠夫的法眼,搁下菜绕屋一圈没看见弟弟的他慌忙询问:“墨胤呢?”
钱牙只管数菜品:“他出去了。”
“出去?”段孟启惊呼,弟弟情绪未稳不知会不会做傻事,“你怎能让他一个人走?他去哪里呢?”
“慌什么慌,你讲话跟审囚犯一样,老哥不是你小子家的长工。”少爷命令式的追问叫人反感,钱牙最讨厌段孟启偶尔为之的富少习惯,回覆也相当不客气。
“……”自知态度强硬了点,段孟启黑着脸放软语气,“我不是凶你,不过墨胤单独外出我真的很担心。”
“担心他什么?自寻短见?他要想死早悬梁跳河了。你也会需要清静,他十几岁的人你怕谁拐?你们总拿他小孩难怪把他圈养成废物!什么都怕,一次次让人欺辱也忍,还当事情没发生,简直气死我了!”越来越高亢的抱怨根本就是钱牙在发泄忿怒。
这几句话勾燃段孟启还未湮灭的愠火,尽管内心一万个不高兴依旧故装理智:“善良单纯是墨胤的性格。”
“说得像那回事,你的脸可不像那回事。”钱牙凑近段孟启,打探的目光在他面孔上转悠。
“多事。”
“我的确多事。”被嫌烦的钱牙不再吭声,怏怏地卷高袖子料理食物。
没人聒噪段孟启本该觉得安静,撩起波动的情绪却无论如何难以平复,特别是钱牙点穿他心口不一的瞬间,他感觉积聚的压抑顷刻扩散,泛红的双瞳盯着前方,最终愤恨的肃然起誓——
“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
炎热的七月应该明月高悬星河满布。这夜星斗未见半颗,漆黑的苍庐中唯独一轮辉芒黯淡的缺月,风起云高浮游着薄雾,格挡清空俯罩人间,阴晦中透露缺氧的窒息。
漫无目的的萧逸铭在后花园散步,行素谨慎的人这会儿放下了平时所有精悍和戾气,落魄的面容让明知他罪孽难恕的局外人也心生同情。
他被算计吃下催…情…药又因一时激怒强…暴段墨胤,现在连段孟启也知道了秘密。他猜不透视弟如宝的废物大少爷会如何犯疯,假若单以武艺论生死他乐于接受,怕只怕对方不计后果将一切昭告天下,届时义母绝不可能原谅败德丧伦的自己!
假如时光倒流他最多打段墨胤一顿,断然不会任由怒气乱窜做出无法挽回的行为!
后悔!真的很后悔!!
萎靡晦暗的萧逸铭正想这提心吊胆的生活几时结束,后颈突遭狠力一指;在他意识被人点了穴道时,来不及忏悔自身大意便摔倒在鹅卵石地,渐渐朦胧的视野映入的只有天际那轮黯白的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毒狼
……萧逸铭醒来时昏沉的脑袋还隐隐作痛,把眼睛睁开条缝才觉自己被麻绳捆身弃置在恶心的油污中。简陋的房子光线昏暗,四处摆放着铁制刀钩与鲜血淋漓的动物死尸,嗅进鼻腔一股浓浊血腥味。
耳畔回响节奏欢快的切菜声,萧逸铭循声看见一个身穿粗布衣的男人站在灶台前忙碌,灶头的瓦罐熬着汤,连绵的匍匍涨势和满溢的香味轻易引诱凡人肚里的馋虫。
萧逸铭确实饿了。最近他心情差吃饭少,闻着香味口水也增多。想动一动奈何封锁的穴道未解,而且他给麻绳捆得非常牢实,就算穴道冲破都未必挣脱!
“……你是谁?”萧逸铭提起十二分警戒,审视陌生男人的背影总觉似曾相识,熟悉中隐约预兆不详。
对方貌似没听到问话继续忙活,萧逸铭不管他真聋还是假聋,笃定他绝非善类:“你到底是谁?是你绑我的?!”无论萧逸铭如何质问始终无人回应,就在他声嘶力竭准备放弃时,节骤明快的刀剁声嘎然截止……
“我们见过面,按理萧公子应该对我有印象。”钱牙转过身望着躺地的萧逸铭绽放温和敦厚的佛笑。
“是你?”萧逸铭震惊,聪灵的脑袋愣了会儿立马思索到,“段孟启那混蛋暗算我!”在天姿乡打过工的贱民和段孟启交往甚密,一见他无须考证就肯定幕后黑手是谁。
性情高傲的傢伙如今为缺乏警惕悔不当初的沮丧让钱牙倍感有趣,愉悦地背靠灶台细细欣赏。
“放我走!”身陷狼窟的萧逸铭撂下狠话,“我们无怨无仇,如果你非要助纣为虐他日我必将还予十倍报复!”
“恐怕这话你得亲自跟段少爷讲。你是他带来的,我放了你怎么给他交代,万一他找我麻烦我担待不起。”讪笑的钱牙用畏惧的言语推辞,巨大的落差令萧逸铭心生怨怼,不晓得是担心段孟启出现还是害怕眼前这居高临下的贱民刹那间散放的恶鬼煞气——
“何况萧公子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让我干活特别有劲。”手指摸过菜刀的刃锋不小心划伤皮肤,眼瞧从自己指尖冒出的血液钱牙弯翘嘴角扩大了笑容,如同夏日灿烂的阳光。
疯子!!维持镇静的萧逸铭内心已经在发颤,尤其是钱牙用阴森的微笑一边注视刀具还说着莫名的悚言,自问没怕过什么的萧逸铭萌生从脚底至头顶的寒意,预感屠夫拿握的刀下刻便可能砍入他骨髓!
“你究竟想怎样?段孟启呢?他又在哪里?”
“萧公子问题太多了。”搁下菜刀,钱牙抱臂看向歇斯底里的萧逸铭越看越有滋味,而珠眸由于近距离正视刨坟的仇人引燃抑制的幽冥烈火恨不得将对方灼烧只剩骨架!
发现钱牙眼中异象,萧逸铭不免疑惑:“你恨我?”
“何以见得?”钱牙装傻。
“你的表情分明想我死。因为段墨胤吗?”
“小少爷的事轮不到我管。”仰起头闭上眼,钱牙感受到呼吸前所未有的舒畅,“不过我佩服萧公子,你居然把我看穿了。话说你是不是坏得透油自知有罪啊?”从不隐藏杀意的钱牙称赞萧逸铭观察敏锐,嬉笑间带出浓厚的讥嘲。
“你恨我不是为段墨胤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嘛……原因一个足够让我把你铭记于心,日夜想把你扒皮。”钱牙咯咯笑着,尖利的嗓音令得萧逸铭头皮阵阵颤麻,“我达成期望,可见老天爷待我不薄。”
“你要杀我?”萧逸铭咬紧牙问。
“好提议。不过把你弄得血淋淋的动静未免太猛。”钱牙卸下戏谑换上柔和的态度,“想逃避杀人罪很简单:我在你头顶插根尖钉你就立即毙命,没谁会注意你脑顶长刺。或者在你身上加块木板拿榔头狠捶震碎你五脏六腑,保证皮囊完好,出殡时人们可以好好瞻仰你遗容。”
“恶鬼!你太毒辣了!”萧逸铭破口大骂,这贱民心肠狠毒得叫人生畏,段孟启敢和他交朋友真谓勇气可嘉。
“恶鬼就恶鬼,对付侵害义弟的牲口也算替天行道。”
“……我们到底有什么仇?!”
“这仇说大不大,毕竟你没亲自参与,但骚扰阴阳殊途的亡人你首当其冲。”钱牙旋身提壶倒了一碗茶,“萧公子难道不怕夜里被鬼掐脖子揪进地狱吗?”端起茶碗钱牙一步步走近萧逸铭。
“你想干什么?”渐渐靠近的屠夫令萧逸铭心跳猛烈加速,几次运功想冲破被封的穴道都告以失败。
钱牙蹲下…身饶有趣味的打量萧逸铭:“萧公子最看重名誉,如果哪天变成万人唾骂的无耻败类你还有勇气活吗?当别人知道你侵…犯墨胤,无论什么原因你这辈子都妄想翻身。祖业昌隆的段氏会视你为败坏家风的老鼠,段夫人也定将丧尽天良的孽儿赶出门槛,到时真是人人喊打了。”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萧逸铭连番高吼,痛恨对方尖锐的讽刺,“我警告你滚远点,我马上冲破穴道这条烂绳子捆不住我!不想死就滚开!”
“你快解穴呢?”钱牙睁大眼惊呼。
萧逸铭咬牙怒瞪他:“怕了?”
“怎么会?都快了,我挺高兴的。”钱牙口中的‘都快了’含义叵测,只见他把茶水往萧逸铭头上倾倒下去,茶液很快浸透发髻,来不及渗入的自发梢滴落……
“你做什么?!”被茶淋头的萧逸铭怨愤逼近极限,血丝密布在眼白周遭。
“玩玩而已。来,我帮你解绳子。”钱牙伸手解开绳结,笑容愈发神似佛祖,“哥哥我其实不算坏人,嘴巴狠实际心很软,我哪会动杀手。”绳子解完丢在一旁,“人呢……做了善事不一定有好报,不过做恶事就一定要承担后果!你是不是以为墨胤下药害你?”
“……”
“错了。幕后推手是……”屠夫大拇指指向胸口,笑意猖狂,“我!”
“你!!”萧逸铭错愕。
“我叫他别管你他非要管你,提醒他他不听就不是我的责任了。”钱牙抿笑,提及段墨胤时内心竟一阵激痛;他害少年是事实,在以后的人生里这件事也将不断抨击他的良知!“你吃了那剂猛药能忍算你有本领,但要忍过去估计你这辈子就得成太监了。若你忍不住对府中女眷下手,让眼线甚多的夫人知道的话……哈哈哈……”
“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害我?!”萧逸铭想哭又哭不出,无法理解这个心机城府的贱民为何害他。
“我以前在云香镇当杀猪匠。”钱牙用长茧的大手羞辱性地拍拍萧逸铭的脸颊,对方震惊中青白交互的模样十分滑稽,“我爹的坟被掘了,后来我逮到两个盗墓的,他们说受你指使。不知萧公子对我爹棺材里哪件宝贝感兴趣?”说着钱牙摔碎手中的瓷碗,捡起锋利的碎片在萧逸铭眼前晃悠……
“你……”萧逸铭瞬间哑语,呆愣地望着钱牙用碎瓷晃悠几圈后朝他自己的手臂刺去,从手腕深…插划出一条蜿蜒血路直到臂拐……男人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痛,甚至越划越开心,等血染红整只手臂方才停止自虐,并把碎刃塞进萧逸铭手心……
“疯子!你搞什么!”萧逸铭差不多能动了,正欲丢开屠夫硬塞给他的沾血利器,屋子里顿时响彻惊慌的叫喊——
“钱牙!”段孟启进门就瞧到屠夫染血不禁急火攻心,快跑到他身边拉起受伤的手臂仔细观察怵目惊心的伤势,不希望老男人再受丝毫伤害的他立即红了眼眶。段孟启昨夜偷袭萧逸铭成功将人移放钱牙家,虽想报复却一直未想好如何实施,毕竟天性温善的人不可能想到太恶毒的方法。
“你怎么受伤的?”
“……我看这小子可怜端碗水给他喝还帮他松绑,哪知他非但不领情还刺我,幸好你回来得及时,否则就帮我收尸吧。”钱牙一副做好事不得好报的怨念,大而化之的语气根本没把危险看重。
“你害了墨胤还想杀人灭口?”看到活动尚不灵活的萧逸铭手中还拿着的碎瓷,段孟启顷刻间暴怒,僵硬的表情异常冷酷——“我确信我敢杀人了!你下地狱去忏悔吧!”弟弟受的伤害还历历在目,现在钱牙又差点遭逢不测,萧逸铭既能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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