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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翻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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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秦伯?”西邨很好奇又很关切地凑过去看。“这上面有字吔,写的是什么呀?坎子□□,震寅五二,巽,这是什么字?读‘撰’还是读‘选’啊?吾不认得;□一二□,巳□丙一□五,离□一□二,坤□□二□,□酉二六二,辛□□二九二,这里又是空的,应该有字的,看不清了。”

    小凤也凑过去,摇摇头,说:“我也不认得!”

    “完了完了!”秦人方把手里的“诗盘子”重重地放下。“这上面记的方位本来是瘌痢头连长写的,他懂《易经》八卦,说给我我也搞不懂。我以为拿着这半个圆盘子再带着我身上的地图就能找到地方的,现在,现在你这半个盘子上面的字都看不全看不清,怎么找?去了也是白搭!完了!完了!”秦人方明显气馁了。

    徐雪森在一旁笑着,不作声。

    “爹爹,看你!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呀?”小凤问。

    “孩子们,这是用《易经》八卦标注的地点。”秦人方解释道。

    “什么叫《易经》、八卦?没听说过。”西邨天真地摇摇头。

    “深奥复杂着呢,等你们长大了,书读得多了,才能看得懂。”秦人方拍拍西邨。

    “不见得吧秦老兄?有几个风水先生是念过大学的?还不是照样给人选屋基、选坟场?”徐雪森冷不丁地呛了一句。

    “是,是啊,可你得懂啊!对了,我印象中你好像懂风水的嚒!”秦人方回敬一句。

    “吾懂是懂一些,可看不懂你那些字!”徐雪森笑着。

    “秦伯,吾一定好好学习,一定读懂《易经》八卦,破了这‘诗盘子’上的意思!”西邨说话的口气很坚决。

    “对,西邨哥哥,我也读,我两个一起破!”小凤说。

    “雪森,被你放屁吹灭了灯!说着了说巧了!就是能换到钱,也找不回来了。拿着你手里的半个盘子也找不到地方。你不情愿跟我一起去找,现在想去找也没了辙,完了,看不清了,去也是白搭。嗨,我是高兴而来,只能败兴而归了,一场空欢喜!就让那东西躺在那里吧,如果有缘分,留给西邨他们去找吧!”秦人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跟你说,秦老兄,吾早就跟你说过,命里注定你发财,喝口水都是酒味;命里不该你有的,到手的金元宝立马化成烂泥巴!”徐雪森不无嘲笑。

    “不,秦伯,爹,吾听见你们说话了,怎么能让那么多宝贝埋在地下呢?为什么扔到脚面前的宝贝不去捡?‘诗盘子’上面的字吾来破。吾就不信破不开!”西邨急了,起誓似的模样。

    “好好好,也只能这样了,急也急不起来。反正它埋在那里也跑不了,等你长大了破了,你去起挖那批宝贝吧,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秦人方说。

    “破解了吾就跟小凤一起去挖,一定把宝贝带回来!爹,吾家翻盖砖瓦房就不愁了!”西邨看着父亲。

    “何止是砖瓦房啊,孩子,可是造几个满是高楼的胡州城呐!”秦人方点着西邨的鼻尖。

    “那吾就在这西村造胡州城!全是高楼洋房!还要用西洋人的水泥造,用糯米浆掺石灰造!”西邨回答道。

    “哈哈哈!”秦人方和徐雪森都大笑起来。

    “哎,他爹,秦伯,你们的酒还喝不喝?要不要盛饭?”西邨娘听了他们的对话,本来热腾腾的的心一下子冷到了脚后根,满心的欢喜落空了,从后厨撩着围裙走来问。

    “好,酒是不喝了,就盛饭吧。”秦人方是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一点不装模作样。

    “大哥,吃饭哪?有我一口吗?”正当他们说着,刘站长骑着脚踏车到了门口,一边撑起车,一边朝屋里问。

    他是刚开完会来向徐雪森报信的,顺道去买了二样下酒的卤菜和一瓶白酒。

    徐雪森偏脸一瞧,是他新交的老朋友,立即从里面迎了出来。“啊,稀客!刘站长,是什么风把你刮来的?里面请!”

    “人来风!”刘站长笑着拉住徐雪森伸出的手,跨进门槛。“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有客人哪?喝上了!来,我来作陪!”

    说着,刘站长把卤菜和酒瓶放到桌子上,也不用徐雪森请,一屁股坐了下去。

    “刘叔叔好!”西邨见了刘站长感觉很亲热。

    “西邨,上来坐,看叔叔给你带什么来了!”刘站长摊开用荷叶包裹的烧鸡和酱鸭。

    “呀,好香啊!小凤,来,一块坐,你尝尝!”西邨撕了一片鸡肉,递给在一旁想离开的小凤。

    “刘站长,你来就来了呗,怕饿着你还是怕说你揩百姓的油啊?还带上了酒和菜,就差把家里的锅灶搬来了!”徐雪森说着客气话。

    “错啦,徐副社长!”刘站长笑眯眯的,刮了西邨一个鼻子。“你爹当副社长啦!大哥,我这是来报喜又是来庆贺的!”

    “寻什么开心!吾一个做鹞子的,又是老梁的死对头,他能让吾当社长?”徐雪森不相信,脸上没有任何喜色。

    “看这位干部的说话不像是开玩笑。雪森老弟,你有这个才,当!这也是你八辈子想翻身的机会!”秦人方在一旁大口地扒着米饭,一边发了话。

    “对,这位师傅说得对。大哥,你有这个才,更有那个德!当!我一是担心梁书记突然之间改变主意,所以来告诉你你明天一早就去乡里报个到,让梁书记想反悔都来不及,二是,主要是担心你没有思想准备,到时候乡里来人通知你,你的牛脾气一上来,把个好端端的纱帽甩掉了,让我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帮手啊!你可千万不要谦让啊、赌气的!”刘站长认真起来。

    “喔?看起来是真的了?好,这个纱帽吾接了!也让西村的人,让宋树根那帮人瞧瞧!他娘的,不蒸馒头蒸(争)口气,不造楼房看把戏!喝酒!后头的,还有鸡蛋吗?别掺面粉了,再炒二个来!”徐雪森一高兴,容光焕发起来。

    “雪森,你这话有些道理,当上了**的干部,还愁造不出砖瓦房?只怕楼房、洋房都造得出!你陪这位干部吃着,我要先走一步了,去晚了怕搭不上车。既然那东西找不回,日子还得过下去,得赶回去揽活计不是?”说着,秦人方放下碗筷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小凤,跟爹走吧。”

    “爹,我还没吃饭呢!”小凤叫了起来。

    “小凤,你住下来,吾不让你走!”西邨拉住小凤,怕她跑了。

    “他伯,您也住下吧,孩子难得来一次,饭还没吃呢。”西邨娘从后厨跑出来挽留。

    “不了,大妹子,赶回家揽活计呢。四丫头,走啊!”秦人方喊着。

    “不嚒!我不走!我要住下来陪西邨哥哥!”小凤跺着脚,躲在西邨身后。

    “他伯,您家里有事吾就不强留您,您真的留下来也没地儿给您住,就让孩子在这儿住二天吧,到时候让西邨送她回来,您不放心啊?”西邨娘劝道。

    “对,秦伯伯,明后天吾上东青来卖鹞子,顺便把小凤妹妹送回来,成吗?”西邨征询似的看着秦人方。

    秦人方想了想,说:“好吧,也是前世的怨孽!棒打不散的鸳鸯!不许调皮,知道吗?顶多二天,要开学了,你忘了?”

    “知道了,谢谢爹爹!”小凤高兴得跳了起来。

    徐雪森与西邨娘把秦人方送到村口,又让西邨和小凤陪着送到大路上。

    “嘿!撒尿捡了个**!吾徐雪森也能当上**的官了!”在回来的路上,徐雪森暗自高兴。他要马上回去陪刘站长,不能冷落了这位新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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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小凤住下来了,与西邨一个被窝,二人躲在被窝里自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小孩子么,无非就是读书啦、鹞子啦、双方父亲讲的那个宝贝啦,一言难尽。

    西邨的父亲今年已不打算做鹞子了,原因是学生们即将开学,买鹞子的人就不多了,还有就是刘站长来告诉他当选了副社长,他想快活几天。可西邨说,他想在开学前再去东青卖一次,顺便把小凤送回家。西邨的娘又悄悄地将秦铁匠愿意把四丫头许配给他们做儿媳妇的话说给他听,他觉得不能怠慢了小凤姑娘,不能让丫头走那么多的路,让儿子陪她乘汽车回去。可小凤姑娘偏要与西邨一起步行回去,而且想看着西邨是怎么卖鹞子的。他拗不过,只得连夜赶做了几十只鹞子出来。

    第二天,老公鸡一打鸣,西邨先起床烧好早饭,然后叫醒小凤。二人吃过北瓜,西邨带上他的防身武器——打狗棍和弹弓,背上装了半篮鹞子的背篮,上路了。

    虽然天气依然很冷,但路上已没了积雪,路面也干爽,西邨感觉好走多了。可走不惯远路的小凤就不一样了,刚开始她还蹦蹦跳跳,跑前跑后的,十多里走下来,她明显迟疑下来,脚是一崴一崴的。脚底起泡了。

    “小凤,你爷爷不是教授过嚒,走路要用脚趾和前掌先落地,这样走既走得快还轻松,你怎么不记得了?脚底起泡了吧?吾驮你吧!”西邨见她那般痛苦的神情,很心疼。

    “你驮我,篮子怎么背呀?”小凤一边崴着脚坚持走,一边咬着牙。

    “那就把鹞子扔了吧!”西邨想了想,停下来放下背篮。

    “那不行的!你不是说鹞子是你爹的血汗吗?你把它扔了,太对不起你爹了!”小凤依然一崴一崴坚持走着。

    西邨想想也是,怎么能把父亲的血汗说扔就扔了呢!可不扔,如何驮小凤呢?就是驮,个子比小凤还要矮小的他又能驮多远呢?

    “小凤,你等等!你停下来。你脚底肯定是打水泡了,把鞋子袜子脱下来,吾帮你把水泡挑一挑,说不定会好一些。”西邨说道。

    小凤停住了,脱去鞋子袜子,果然,两脚的脚掌处各有二个大大的水泡。西邨让小凤坐到路边,翘起脚,从背篮上撕根竹丝,用竹丝挑破水泡,再用嘴把水泡里的水允吸掉。“小凤,吾娘说的,人的唾沫是最毒的,也是最消炎的。吾不小心擦破了皮,就用唾沫允吸受伤处,要不了多长时间,伤口就会好的。”

    小凤的脚被西邨举着摸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不怕臭啊?痒嘻嘻的,肉麻死了!”小凤说着,想把脚抽回来。

    “别动!吾把水泡里的水吸干了,你的脚很快也会好的。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吧?”西邨掬着嘴允吸小凤脚底的水泡。

    “哎呀,西邨哥哥,你怎么舔我的脚啦?害羞不害羞呀?”小凤自己倒害羞起来。

    “有什么?你没听见啊,你爹把你许配给吾做媳妇了,你早晚都是吾的娘子,还有什么害羞的?”西邨说得很平淡。

    “你脸皮真厚!真不害臊!吾爹那是激你爹的玩笑话!再说,还得我情愿呢!”小凤的脸有些红。

    “你不情愿给吾当娘子?那吾就抢!跟戏里说的那样,王老虎抢亲!”西邨一边说一边吸着水泡。

    “哎呀,你想当强盗啊?痒痒的!舒服!嘿嘿!”小凤又笑了。

    “别动!吾把吾的袜子脱下来给你穿在里面,再穿上你的袜子,这样能挡住水泡,不容易碰到伤口。”说罢,西邨脱去鞋,就要脱袜子。

    “呀,难闻死了,臭死了!不要你的袜子!”小凤蹬着脚,尖叫起来。

    “啊对!吾有脚气,不能穿在里面!穿在外面吧。”西邨坚持把自己的袜子套到小凤的脚上。“站起来试试?用脚后跟走,吾扶着你。”

    就这样,小凤扶住西邨的肩头,一步一崴、一步一摇地坚持走着。

    太阳高高地升上了天空,西邨已是满头大汗。终于来到了小凤家——“太平府”的路口,西邨要把小凤先送到家再上东青,但小凤说不用耽搁时间,让西邨直接去东青街市,说,去晚了鹞子不好卖,她回家让爷爷敷点药后就来街市上找他。反正从路口到小凤的家也就几步路,现在大门都能看得见,如果把她送到门口,万一小凤娘客气把他留下来吃点东西什么的,的确耽搁时间,于是,西邨就与小凤分手直接赶往东青去了。

    今天东青街市上的人明显比大年初一那天见到的人要多多了,熙熙攘攘,但是学生模样的人更多些。他们是要开学了,上街来买文具用品的。

    “西村有诗句的鹞子便宜卖啦!不上天不要钱!”西邨仍然把背篮放在上次来的百货商店门口的台阶上,向着人来人往的人群高声吆喝,招揽生意。

    围上来的人是看的多、问的多,买的少。

    “许姤县西村鹞子便宜卖啦,原来一角八今天只卖一角七!大家看,鹞子上的诗多好听啊:‘少有凌云志,驾风上青天’!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少年强,国家强;有志气,买鹞子;带走晦气,放飞理想;有理想,驾着青云上,当官发财有希望啦!”西邨继续吆喝。

    “这孩子,倒像是卖狗皮膏药的了,听他吹的!”路过的人评论道。

    “能摆到明年放吗?”有个小男孩走过来问。

    “能!完全能!鹞子摆不坏的。”西邨解释说。

    “还能便宜一点吗?我只有一角五分了。”小男孩把捏在手里的钱伸到西邨的眼前。

    “只有一角五?那你就买这个中号的吧,今天只卖一角三分,剩下二分你还可以去买块橡皮呢,行不行?”西邨拿起背篮里的一只中号鹞子,递到小男孩面前。“你看,样子是一样的。”

    小男孩接住了鹞子,把钱交给了西邨。西邨找给他二分钱。“拿好,不要被人碰着了。”

    又走过来几个孩子围看鹞子。

    “滚滚滚!哪来的野小子?卖鹞子卖到我们店门口来了,堵在门口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啊?滚!再不滚把你的鹞子一脚踢上天!”从商店里走出一位中年的男售货员,气势汹汹地朝西邨瞪着眼。

    “叔叔,吾靠在边上的,没有堵你们的大门。”西邨胆战心惊地解释。

    “边上?边上也不行!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呀,想怎么站就怎么站?啊!滚!”售货员抬起了脚。

    “叔叔,吾再往边上靠点行不行?”西邨讨饶似的恳求道。

    “叔叔?谁是你叔叔!叫上叔叔就能饶过你了吗?告诉你,这里是国营的百货商店,看见牌子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占在这里就是跟国家捣蛋,跟国家抢生意,你懂不懂?叫李公安来把你捉了去,让你尝尝苦头你就明白了!快滚!滚远点!”售货员不依不饶。

    “那让吾去哪儿啊?”西邨睁着疑惑的眼睛问。

    “什么五呀六的,滚回家!”售货员又凶狠地说。

    “哎,经理啊,听他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做啥这么凶哟!欺负一个孩子算啥本事!”街面一边来了个老汉,指着售货员说。

    西邨担心售货员真的朝背篮里的鹞子踢上一脚,那就完了,他一个外地来的小孩子是斗不过大人的,况且又是“国营”商店的人。如果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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