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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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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那个被唤作二哥的小平头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那天挥拳打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唐诗古怪地笑了一声,冷冷地说:“拴来的?”
  一直靠窗边坐着的婆子,一听这话就跳起来,瞪大眼恶狠狠地指着唐诗道:“你说什么胡话!”
  我晓得这一家子闹事厉害,拉了唐诗一把,暗示他不要招惹他们,但是这家伙不知道是挂水挂傻了还是咋的,又来了一句:“还一拴拴俩,你不要你家媳妇的命了?”
  这话一说,家属们的脸全都白了,那婆子也抖了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俩,嗫嚅着一句话没说出来。
  “滚,快滚!”旁边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忽然暴躁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叫嚷着,把我俩推搡着出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纳闷地看着唐诗,这家伙神色冷淡地看着那扇门,里头有声音吵起来,说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话,一丁点也听不懂。
  “走吧。”唐诗拉我往回走。
  我看他像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的憋屈样,知道事情有点蹊跷,但又怕开口就扫到台风尾。等回到病房,我们两个摊开夜宵来吃时,我才忍不住问了句:“那家人是怎么了,刚才你那反应……”
  唐诗正把炒面里的葱挑出来,边动筷子,边说:“没啥,有点看不过眼了。”
  虽然不知道他意指什么,但看他刚才的架势就多少知道,肯定又是那档子事。
  “你这样说是个啥意思?”
  唐诗瞥我一眼问:“你之前说的那个双胞胎生下来没了一个,在医院里闹事的家庭就是那家吧?”
  我点头道:“就是那家。”
  “那就对了。”他细嚼慢咽地吃了口炒面,接着又说,“那家人看来是拴了童子。”
  我一愣,没听明白,追问道:“拴童子是什么?”
  唐诗挑了挑饭盒里的面条说:“就是想要生男娃,于是用所谓法术给拴一个呗。好些乡下地方也有人往庙堂去拴儿,但那基本都是忽悠人的,不灵准,倒是这家人,不知道从哪儿找的什么人给拴,倒是真给拴上了……”
  他的话,我依旧听得不是十分懂,那拴上了是好事还是坏事?那边的唐诗却顿了顿不往下说,只是拿着筷子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那堆炒面,拨弄得我胃口都快没了,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问:“那为什么生出来会没了一个?”
  “他们估计是想要拴两个来着,结果有一个没拴住。”唐诗也放下筷子,屈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脸色越说越不对劲,“这玩意儿有个好听的说法,说孩子是从天宫童子里拴过来的,叫莲生子,但其实也不晓得拴来的是什么,我看多半是罪孽深重入不得轮回的鬼仔,法术高深拴得住的,孩子能生出来倒也没事。要一个拴不住那就惨了,那媳妇的命留不留得住难说,说不准还会祸及全家……”
  我睁大眼看着他:“等等,你说那媳妇的命留不留得住难说……”
  “是啊。”唐诗拿了一罐可乐拉开拉环递给我,另一手往自己肩上拍了拍说,“看见她肩膀了吗?”
  这一问我又想起那女人肩上囤着的一堆瘀黑色的疙瘩,心里不禁抽了一下:“那是怎么回事?”
  “有说是‘人道尚右,以右为尊’,所以积攒起来不好的东西,都会附着在左肩,看她那肩上,拴来的东西厉害着呢。”
  我听着心里正堵,一声不吭地接过可乐,唐诗也自己开了一罐喝了一口。我晃着易拉罐说:“你不是说看不过眼吗,也不想想办法?”
  唐诗忽然停了动作,古怪地端量我,似笑非笑地翘着唇角说:“你怎么在意起这种事来了?”
  “我只是在想,为了生个儿子,为什么平白把媳妇的命都搭上……”
  唐诗却打断我话:“说不准人媳妇乐意的,你能怎么着?”
  我这便住了嘴。
  唐诗见我绷脸了,连忙摆摆手说:“不说了。要不这样,今晚你在这儿陪我睡,明早我出院,咱俩看看去,你看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多可怜。”
  我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我值夜睡这儿都睡够了,没事还睡医院,神经。”
  两人又聊了一阵儿别的事,见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便收拾好东西回去。走过护士站的时候,不禁又往妇产科那房间看了一眼——门依旧紧闭着,连窗户的挡帘都拉上了。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一晃眼就看见那病房的门前站着个矮矮小小的影子,我定睛看去,竟就是上回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她也认出了我,冲我一笑,笨拙地摆着手,张嘴似乎又是在说拜拜,我也朝她招招手。这时电梯刚好到层,抬头一看中堂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半,等我再往走廊那儿看去的时候,那女孩却已经不在了。
  三
  隔天刚好休息,于是我上午九点就过来接唐诗出院,手里提着楼下买的早餐上来,一推房门又见床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这仨估计又是被我的贸然出现打断了谈话,又是一副凝重阴沉的神色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瞅着我。
  我心里正嘀咕说真是够了啊,却认出来坐在那儿的一男一女竟是那产科病房的家属,顿时整个人怔在门口。唐诗勾勾手让我过去,拍拍床边示意我坐下来听。那两人就是那老婆子和昨天轰我们出来的老头儿,夫妻面面相觑,又狐疑地盯着唐诗,我心里正想着这仨演的哪一出啊,唐诗就摆摆手说:“没事,你们继续说。”
  原来他们一家子是横县人,那老头子姓汤,那女人则被唤作七婶,三年前举家迁到这儿来,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那小平头是二子,生孩子的就是他媳妇,唤作程云秀。因为家里人都想要生个男娃,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家乡一个亲戚建议他们要是真想要个男娃,就去拴一个莲生子,并介绍了个很厉害的帮栓人。全家于是按图索骥找到了高人,那帮栓人在家里设了阵摆了法,让媳妇在老家屋里住上了三天便完事了,至于那过程到底是给拴的几个,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孩子怀上后举家自然欢欢喜喜,几个月下来一切也都还好,直到孩子出生前两个月,媳妇开始得了怪病,肩膀上出现小片鼻头那么大的瘀血,一挤压就痛得叫嚷个不停,那时没多上心,上上药也就完了,后来那瘀血越长越是大片,媳妇天天晚上睡着就神神道道地做噩梦叫爹喊娘,一家子这才开始有点后怕,但都已经在预产期了。
  等孩子出生一看,却只生得一个。
  “等等。”我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了一下,问道,“之前确实是怀的两个?”
  七婶点了点头说:“四个月时做的检查,确实怀的双胞胎,都是男孩。”
  再光怪陆离的东西要胡扯都能说得过去,但确确实实怀在腹中的孩子凭空没了一个,我怎么都无法接受,一想到这里,我又想起昨天那媳妇发病的事,也不晓得现在状况如何,忙问道:“对了,你家媳妇,现在怎么样?”
  “昨晚缓过来了,不过还是有点神志不清,而且……而且……”七婶膝盖哆哆嗦嗦地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而且怎么了?”
  “我儿子肩上,也开始长那疙瘩……”那汤老头子续了话,伸手去拍了拍七婶膝盖,一阵摇头叹气,看着唐诗说,“昨天见你一看便能说出事来,说不定有办法化解这事,所以我们……”
  唐诗表情却不为所动,像是在思忖什么似的,片刻才伸手托了托眼镜说:“这事我可以试着帮你们,但不一定能帮得上。”
  那七婶忙点头应承:“行!行!只要你救救我儿子,多少钱都行……”
  “我不要钱,我只想知道给你们拴童子的是什么人。”唐诗靠在床边坐直身子来,表情带着笑,语气却是说不出来的凉薄。
  我奇怪地看着他,那汤老头儿也愁得皱了眉头,摸着半秃的脑瓜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也不知道,是乡下一个亲戚介绍的,说能给拴男娃,特灵准,我们就让他来了,后来事情邪门了,我们试着再去找这人,却找不着了……”
  唐诗问:“长得怎么样的一个人?”
  汤老头儿想了好一阵子,才含含糊糊地用手比着身高道:“很高大的男人,三十来岁,样子长得挺上眼,就是看着有点阴郁,怎么说呢……”
  唐诗抬手往自己左眉梢上一划,接话道:“那人眉侧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
  汤老头儿想了一下,惊讶地道:“对,对,好像是有的!”
  唐诗眸色一暗,探身从床柜抽屉里取出个夹着支秀丽笔的小本来,一口咬掉笔帽行云流水地写下了一串字,撕下来递给那汤老头儿:“你去把单子上的东西买回家捣碎,用锅隔水蒸着,等锅里的水差不多蒸干的时候,就赶紧取出来放在屋子每个角落。”
  我凑过去瞅了眼,不看还真不知道这家伙居然写得一手好字,用软笔写的行书,跟临帖似的,一笔一画,字字端秀,都是些中药的名字,黄芪、当归、菖蒲,诸如此类。
  汤老头儿颤巍巍地接过去应承道:“好好……”
  唐诗点了点头,又郑重地看着他俩说:“我想现在见见你们家媳妇,可以吗?”
  夫妇俩亟亟应说好,汤老头儿遵着那单子买东西去了。我以为我俩是要到产科病房去,谁料那七婶说今天一大早他儿子就坚持要把媳妇接出院,我和唐诗只好跟着她一起打了出租车往她家里去。
  四
  地方是在市里一个老住宅区,看大楼外墙就能知道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楼房,大院式管理的住区,邻里基本上都是老住家,我俩跟着七婶气喘吁吁地爬上七楼,刚迈进门就扑面而来一阵恶香,我顿时呛了一下,咳个没完。唐诗和七婶却似没嗅着那味道似的,径直进了屋里去。
  虽然是上了年代的单位房,三室一厅倒是相当宽敞,看得出搬进来时重新修整装潢过,家具墙面都很是新净。七婶领我们到主卧里,那媳妇就半昏半醒摊着衣服躺在床上,瘀黑的疙瘩比昨日见的更加大片,肩尖上的已经破了流出脓,混着血水皮肉,黏黏糊糊的一片,像被狗啃过似的,骨头都快露了出来。那床边坐着的小平头左肩上也缠了一圈绷带,见我们进来,看了我们一眼,又迫切地看着七婶,似是要说什么,七婶过去和他低声耳语两句,又摆摆手让他坐下,他才没作声。
  房间里充斥的气味让我大气不敢喘一下,那边媳妇忽然呻吟起来,手指死绞着被褥,冷汗潸然,呜呜地哭起来:“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唐诗看着皱了皱眉,又径自在房间里巡了一圈。这房间应该是屋子的主人房,地方挺大,但朝向不好所以采光极差,又挂着厚窗帘,大白天也是阴阴沉沉,房子里摆设很简单,两个柜子,一张双人床,窗边放着的婴儿摇床置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孩衣服和好些婴儿用品。
  没多久,那汤老头儿就买好了东西提着个纸包回来了,按唐诗说的把捣碎的药粉隔水蒸好,置到屋子每个角落,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味太浓重,我跟唐诗在阳台抽了根烟回来后,就觉着刚进门时那阵怪异的恶香没了。唐诗从包里取出几张巴掌大的红喜纸,拿那药粉一抹,拿了笔就在上面写字,先是他自己的名字,然后是我的,又问了屋里人的名字写上折好,按着名字分给各人贴身带着。
  我捏在手里问他:“写名字干吗?”
  唐诗故弄玄虚地说:“晚些你就知道了,只管拿着,有了它,今晚什么都不用怕!”
  接下来唐诗啥都没说,也啥都没干,只是让我们干等。结果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一点,蹭了人家两顿饭和一顿夜宵,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心想自己明天轮的还是早班呢,要不就先走,正要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嗅到一股怪异的香味自身后传来。
  我惑然地看向唐诗,他却一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镇定自若地抓了一把瓜子在嗑,我心想我回去也不得安心,只好挪过去在唐诗边上坐下。过了半晌,那味道越发厉害,我着实有点受不了,想找根烟抽抽,好盖盖那味,伸手去口袋里把烟盒摸出来了,却找不到打火机。正想着会不会丢在阳台,一抬头才察觉这房子有点不妥当,厅里的光线为什么越发昏暗起来?往四周巡了一眼,见满室笼着一片灰青色烟雾,袅袅绕绕,我忙抓了侧旁的唐诗一把,压抑着声音道:“唐诗!快看……”
  他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往那媳妇的房间指了指,我循着那方向看去,那房间门扉虚掩着,里面像起火似的大团浓烟在往外冒。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是低低哑哑的呜咽,那哭声像幼猫的嘶叫似的,明明是从房间里传出来,进到耳里却像是空谷回响,千回百转,听得人头昏脑涨。我忙站起身来想要往房间走,这一使劲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我心下叫了声糟,瞥眼看向唐诗那边,竟没见着人,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四周的雾霭越来越浓稠,不到片刻这室内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时身体倏忽一松,手脚一阵酸麻,竟就能动了。我摸索着走了几步却没碰到任何障碍物,四周是一片空旷,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身在那客厅里,试着喊了一声:“唐诗?”
  那声音像是荡不开似的,只在耳边嗡嗡地响,那尾音响到最后忽然像切换了音频一样换了个声调,调高成阴森又凄厉的哭声,我心一下子也跟着吊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捂捂口袋,碰着唐诗给的那张红喜纸忽又定下神来。那哭声就像有一大群黄蜂从四面八方朝这边涌动,光是听着都叫人头皮发麻,我亟亟往前走,开始感觉到脚下有什么翻涌,身边的雾气越发浓稠,甚至能感觉到拉扯四肢的张力。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亟亟往后几步转身就走,那房子客厅也就十几平方米,我却走了将近一分钟也没碰着墙壁,心里逐渐冷静下来。
  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抹豆大的火光,摇摇曳曳地过来,在一片雾海里分外明晰,我捏着口袋里那张红喜纸,心想死就死吧,心一横,于是朝那火光的方向走去,雾霭浓重得犹如水流一般,抬手一划甚至能掬起一抹乌青,从指隙流散开去。越接近那点火光,耳边乱七八糟的哭声反而叠合在了一起似的,变得越清亮透彻。
  隐约看见前方站着一个影子,是个穿着花花绿绿的百家布棉袄的女娃,背向我低头捂着脸哭泣,小小的肩膀在轻轻地抖着。不知为什么见到她后,我之前的惶恐忽然烟消云散,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自心头泛了起来。那孩子忽然就转过来盯着我,样子看着有几分眼熟,恁时满心惶惑却一下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只瞅着她缓缓走到我跟前来,像有什么要说似的,抬手招了招,示意我蹲下身来,眼泪依旧断了线地掉。我那时不知怎么想的,竟毫不犹豫就俯下身去,那孩子哽咽起来,一手挡在嘴边凑到我耳边来,那瞬间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冷直涌进耳道,隐隐约约听见她说:“要走……”
  说罢,那原本端秀的容颜忽而狰狞,霎时眼瞳大扩,嘴角咧到耳边,露出野兽一般的獠牙吼叫了一声扑过来撕咬。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抬手去挡了一下,结果没及时挡住,肩膀顿时一阵剧痛,像被只无形的大手捏压在上面要把骨头碾碎了似的。我惨叫了一声,伸手就去扯拽,一使劲那女娃脱了口,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我捂着痛得发麻的肩头,顾不得再看一眼,踉跄着退了两步转身就跑,突然有个东西从脚踝直缠上来,就像是被五指攥抓着,我心下一凉,抬脚就去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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