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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月道重生美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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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鲨角森然一笑:“爷爷不和你单打独斗,爷爷就是要灭了你。青帮越来越不把我们洪门放在眼里,爷爷岂能容你?!好,你是条汉子,就把枪放到中间这桌上,不然我割断她喉咙!管她娘的是不是青帮的女人!”
  林怀锦慢慢举高握着枪的手,缓缓朝前走去。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张家小伙计——十###岁乳臭未干的小子抖抖索索地去缴枪。枪一旦交出去,局面将立时逆转。
  林怀锦走得很慢,也很稳。他的眼睛不在看鲨角,他在看锦佩之。佩之也注视着他。
  鲨角把自己的头脸、胸腹等要害都死死隐藏在佩之身后,厉声呵斥道:“好了孙子!就放到中间桌上,青帮其他的人都给我退开!”
  林怀锦把枪放到了桌面上。鲨角松了口气,狞笑着押着佩之朝前走过来取枪。他一走动,就难免露出破绽。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突然抄起枪,没有瞄准,没有丝毫停顿地抬起手就开了一枪。
  只有一枪,虽然是近距离射击,但要达到这样的准度、确保不误伤人质也绝非易事。
  呼啸的子弹带着火焰的温度瞬间命中了鲨角的眉心,在他倒下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容。旁人惊得目瞪口呆,林怀锦心下却十分清楚,在他抬手的那一刹那,鲨角就已经是个死人。
  

{No。11}  锦汝焕的恼怒和疑惑
炎热难熬的夏天终于过去。
  9月中旬,锦佩之却给父亲关起了禁闭,严令家里所有仆役、门房都不得放小姐出门,说只要他一回家发现小姐不在,下人们就全体卷铺盖回家。
  锦汝焕着实是被女儿气坏了,问题出在通婚那桩事情上。
  锦汝焕不管女儿的哭闹反对,已经和郑筱丹把小儿女的婚事日期给定了下来,就在十月。同时,他和郑行长已经谈妥了几笔银行借贷,除了去内地进棉织品等几宗生意,未来亲家翁还提供消息让他去盘一家低价抛售的大面粉厂,担保可以把价钱压得极低,绝对是打包票赚钱的大营生。这对锦汝焕来说,当真是救了他的命。
  郑家三少爷郑元磊虽然长相木讷,但有一肚子生意经,连谈情说爱也夹带浓重商侩气。以前不擅长情场调侃,追求红舞女总是失败,就只在堂子里玩女人。他也不见得对佩之有多真心,但看看身材窈窕、唇红齿白的佩之,郑家三少爷面无表情地在肚子里算账,既然婚期定下了,就已经是少爷的人了,不要说摸两把,就算把你给睡了,不也是早晚的事么?
  那天晚上,郑三少在新雅粤菜馆里请佩之吃饭,借着几分酒意,在包房里对佩之动手动脚起来。佩之一开始还隐###着怒意,推推躲躲,郑三少越发没有了分寸,竟然挣破了她旗袍下摆,把手摸到佩之的两腿间去了。佩之勃然大怒,当即握起桌上的红酒瓶就照郑三少油光水滑的脑袋上敲下去。一时间红酒和鲜血混在一起,淌了一地。
  郑三少见了红,婚事也黄了。无论怎么求情,郑家都不答应这门亲事。于是锦汝焕到手的款子也就都飞了。如此下去,不出三个月,他锦家产业就全要完了。锦汝焕本也气郑元磊行为不端,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还是大骂了女儿一通,随后就关了她的禁闭。
  几天后锦汝焕收到一封请柬。请柬上说,三天后,万墨林先生在华懋大饭店摆下宴席,特请锦先生务必携全家出席。要知道这万墨林是杜月笙的管家,也是杜月笙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同时身兼着上海好几个商界的重要理事之职,为人虽然低调,但江湖地位却颇为显赫。
  锦汝焕十分吃惊,自己和黑道素无瓜葛,全上海滩最悍的青帮老大杜月笙的心腹怎么会突然来请自己吃饭?当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忐忑不安中时间很快过去,约定的日子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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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欢宴之后悲怆泪下(1)
华懋大饭店开设在黄浦江边上的沙逊大厦内,为富甲一方的英籍犹太人沙逊所斥资建造,高77米,共12层楼。外墙是坚固美丽的灰褐色花岗岩,金字塔形的屋顶由墨绿色铜瓦楞皮铺就,反射粼粼日月光,灿烂夺目。由豪华气派的旋转门进入后,就能看到牛乳般光洁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两旁高高廊柱和悬挂在天花板下的古铜镂花吊灯,着实美伦美奂,在当时被称为“远东第一楼”。出入的皆为上流人士乃至国际政要。
  在仆欧的引领下,锦汝焕一家来到了位于9楼的“利华莎”厅。只见高高的弧形拱顶下,水晶灯璀璨明亮。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金色烛台。
  靠窗的牛皮沙发上,穿水青色丝绸长衫、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笑着向他们招呼道:“锦先生、锦太太、锦小姐来啦,请坐请坐!在下就是杜月笙先生的管家,万墨林。”
  让侍者倒上好法国香槟,万墨林举起杯笑道:“锦先生在商界一向正直诚挚,特别是在抵制日货商品上出力甚多,杜先生早就有所耳闻,对您十分佩服。他老人家关照我来请锦先生吃饭,顺便谈谈一些合作的事宜。不知锦先生对丝绸、棉油籽之类的生意感不感兴趣?杜先生有个四川朋友刚好有几批货想在本地销售,要找代理商。样品我今天也带来了!您瞧瞧——”
  锦汝焕翻阅着样品,确实件件都是上等货,如果批量够大,真可以挽救眼下商行面临的危机。但万分欣喜之余却是又惊又疑。这么好的生意经,为何青帮会独独挑上自己?他们到底图谋什么?
  万墨林对他笑道:“我们替令爱在楼下拉利克水晶玻璃店里订了小礼物,麻烦锦小姐移步,自己去挑选一下,锦先生锦太太稍坐!”说着,起身离座,替佩之拉开座位请她同行。锦汝焕原想找理由阻止,他还没找出借口,犟头倔脑的女儿却已经不动声色地跟着走了出去。
  万墨林没有下楼,却是转身推开了隔壁一间包房的门。只见里面坐了黑鸦鸦满满一桌人,见她一进门就齐刷刷地起立,一同抱拳,阵势颇为惊人。佩之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在聚宝茶楼里见过的那些青帮子弟。打头的身材健硕的一个男子爽朗笑道:“锦小姐!陈默有礼了!多谢杜先生和万大哥安排下这次饭局,让我们兄弟有机会感谢锦小姐的救命之恩!”
  佩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青帮是为了感谢自己上次在茶楼的相助才请全家来吃饭,还特地照顾到父亲的生意,却又把实情给瞒得紧紧的,以免给她带来麻烦,杜月笙做事果然有过人之处。佩之笑着朝陈默连连摇手:“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没做什么,倒是那位林怀锦救了我……”她把目光投向余人中间,却是在寻找那枪法奇准的少年。
  只听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锦小姐。”
  佩之旋转身,就看见那神情俊朗的少年正出神凝望自己,嘴角正展现出一抹温煦微笑:“真高兴又见到你……请受林某一拜,谢谢你救我陈默大哥和众位哥哥!”他刷地单腿下跪,抱拳在胸,仰起脸以温柔的神情望着着佩之,眉目间蕴涵笑意。她虽然高高在上,他低低地跪拜在地,但他目光中闪烁的一点渴慕直露的光芒却在瞬间射中了佩之,竟令她方寸大乱,脸红心跳起来。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在他面前怯场?他不过是个帮会里的小角色……一个打手、混迹在上海滩的小流氓、一个比她低好几个阶层的家丁罢了……佩之轻轻咬着下唇,毫不客气地傲然道:“我还没谢你救我呢!难道###也给你跪下吗?”

{No。12}  欢宴之后悲怆泪下(2)
后面有人笑道:“是啊,林小弟你就快起来吧!锦姑娘如果给你跪下,你们俩不就成夫妻对拜啦!”引得众人一同哄堂大笑起来。
  万墨林呵斥道:“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千金贵体的大小姐!”
  林怀锦慢慢站起身来,他没有说话,但他投射过来的灼热的视线却深深印刻在佩之的眼帘和脑海之中,好像苍穹中明亮的星子,散发恒久的光芒,任怎样也消抹不去。
  直到深夜,佩之躺在柔软的床褥上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她在回想自己骄傲的应答,担心会不会伤到他。真是奇怪,面对父亲指定的未婚夫都会毫不手软施以教训的锦大小姐,怎么竟会担心起一个青帮小混混的自尊心来?这岂不是很虚妄的担心么?他和她又有什么干系了?他哪里犯得着她来替他思量了?
  只不过是流氓大亨家一个卑微的家丁……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身份,如果他是某个小老板家的小开,或者只要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学生……我这是在懊恼什么啊?佩之轻轻捶自己的太阳穴,想捶醒自己。
  但林怀锦炽热深邃的目光却一直在眼前晃,如果眼睛可以说话,那么他的目光一定可以展开成为一篇华丽哀伤的文章,会让人读到潸然泪下。
  那天在聚宝茶楼,中弹的鲨角像一堵墙一样轰然倒地,两帮人施救的施救、逃跑的逃跑、抓捕的抓捕,茶楼又陷入一片混战之中。佩之惊魂未定地靠在楼梯边急促地喘息,林怀锦手握着枪冲过来紧紧守护在她身侧,不让任何人靠近。
  林怀锦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锦小姐请放心,只###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再让人伤你一分一毫!”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又没有要他来保护我……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来凝视我?为什么我闭上眼就全是他的面容、他矫健的身手,耳畔全是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我这是怎么了?
  ——忘记这一切吧。我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绝对不会有交集。
  佩之冷静地想着,却有一颗细微的泪滴沿着面颊滴落到枕巾上,洇湿成盛开的莲花。
  这一夜,正是1931年的9月18日。有人在为爱情伤,有人在吃饭跳舞,更多的人正病痛饥饿甚至濒临死亡,也有人在寒风渐袭的北方担心国家未来该走向何方。人们不会想到,1931年9月18日的夜晚竟会成为一个被恒久纪念的夜晚。这一个漫漫长夜,揭开了中国近代被侵略史的沉痛一页,也点燃了了国人奋起抗暴的导火索。
  这一天,奉天,也就是今天的沈阳,发生了震惊国内外的“九·一八”事变。
  1931年9月18日深夜,日本关东军一支小分队在奉天以北的柳条湖南满铁路上引爆小型炸药,炸毁一段铁轨,再将3具套着东北军服的中国人尸体放在碎裂的铁轨旁,蓄意制造出东北军破坏铁路的假象。随后兵分两路向中国东北军驻地发起进攻。中国军队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张学良之前曾下达的“不得抵抗”的命令使驻守部队放弃反击,自顾自突围撤离。万名守军,竟然被只有500多人的日军击溃!
  从9月19日到次年1月28日,短短的4个多月里,日军的坦克、飞机、混成旅一日千里长线进犯,逐步攻陷我辽宁、吉林、黑龙江等主要城镇,武力侵占了锦州、哈尔滨。中国大部分东北地区都沦陷入强盗之手,家园被焚烧,百姓流离失所,无数人在战火中丧身。
  1931年秋,全国各地掀起了规模空前的抗日救国运动。北平、上海、太原、广州……天南地北的学生和市民走上街头######,结集成队赴南京请愿示威,坚决要求国民政府尽快出兵抗日……
  1932年公历新年在中国北方依然持续的枪炮声中悄悄来临,上海仿佛一艘航行在无边夜海上的超级船舶,遥遥相望同行的航船燃烧起火却伸手不可及,回首见自己甲板上灯光辉煌,却满地流淌壮烈哀乐,那情景既奢华又悲怆。人们在争相奔走,为抗日救国疾呼支援之际,却万万没想到一颗炸弹会在自己身后突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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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  多情还有春庭月
皎洁的圆月悬挂在苍蓝天际,星辰碎裂明亮。
  冬日的长夜里,行人拿长围巾裹紧了脖子瑟瑟地走。泛着清冷月光的路面不时被汽车和人力三轮的轮子连番碾过,留下淡淡不断被重新覆盖的痕迹,交错纠缠,好像反复叙说的话语,不断响起,又接连不断地消失。最终,什么都不再剩下。
  佩之站在卧室的窗前凝望街面,呼吸出热气在冷玻璃上呵成白晕,模糊了视线。她闲散地用手指在白晕中间写下一个“锦”字,写完后自己也呆了呆,仿佛这个字是凭空出现在雾气中的,令她微微吃惊。静静地审视了会儿,她低下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随后调皮起来,搬来了凳子爬高落低地在整个玻璃窗上从上到下地呵气,在每一团白晕中都用指尖写出个“锦”字。
  屋子里没有开灯,蓝隐隐的玻璃上仿佛开满了乳白的莲花,每朵花芯里都包裹了个“锦”字,盛放得无声而纵情。仰望或俯视,从那许多“锦”字的笔划里可以透望到苍蓝深邃的夜空和明月,以及夜幕笼罩下的连绵灯火。不知是谁在街上拉响胡琴,咿咿呀呀的悠长曲调听得人心头酸楚,仿佛天地也由此被魔法点化,变得格外苍茫而渺远。
  有人在楼下敲铸铁大门,门房应答道:“锦先生锦太太都不在家,出去应酬了……啊?不找锦先生?”
  一个柔和的声音清晰地飘进窗来:“我找锦佩之小姐。”
  佩之攥紧手袋,稳稳地拉长着步子走在寂静的弹格子路面上,厚实大衣下是紧绷的织缎锦旗袍,每迈一步就摩擦出细微的窸窣声。矜持姿态却被妆容上流露的细节所打败。头发梳得未免过于急促潦草,匆匆用无名指沾染了唇膏抹在唇上,指尖还残留着玫瑰红,自己却已然疏忽忘记了。
  身边同行的少年微笑着斜睨她的侧影,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会不会冷?”
  佩之唰地扭过头来,眼珠黑亮得像宝石:“当然会冷啊!你看看你看看,腿都冻得变冰棒啦!”说着,她孩子气地踢起腿来,长大衣和旗袍下摆翻飞开,蒙着霜气的寒白的脚踝在林怀锦视线中闪过。
  林怀锦埋低头轻笑,拉住佩之,自己蹲下身去,伸出手握住佩之两个光裸的脚踝。炽热的掌心熨慰着她冰凉的皮肤,温和的小火焰一路延烧上来……佩之浑身一个激灵,向后仰靠在灰白的墙上。昏黄的路灯光从梧桐的树叶里粼粼落落地细射下来,好像黄金色的雨滴,拖着长尾钩挂在她的额头、微微颤动的长睫毛上。无尽的灯光把两人包裹得如同琥珀里凝结千年的昆虫。
  “这样暖和些了吗?”林怀锦轻轻问,见她不答,抬起脸来笑道:“我就给你捂捂,你可别踢我。”
  “……这样也是没用的……”佩之的声音幽冷而无力,“你为什么来找我?……没有用的……”
  林怀锦直起身来,脸对脸地凝视着佩之:“那你又干吗跟我出来?可以立即回绝我的啊……”三个月未见,他的脸庞瘦削下去了,面容线条倒更是清俊了,飞扬的浓眉之下是一双瞬也不瞬的锐目,瞳孔深处跳跃着强烈的光芒。
  佩之仿佛生了气,跺了跺脚就往回家的方向走,林怀锦急忙拉住她的手,用力过猛竟把她扯进自己的怀中来了,稍一犹豫干脆伸开臂膀抱住她柔软衣物下果核般的躯体,耳语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被吸引住了……你的唇角、眼眸、眉梢……为什么都这样好看?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来我一直试图遗忘你,因为我对自己反复说,如果你是月亮,我就是马路上的小石头,如果你是花,我就只是烂泥杂草……你我之间,天差地别。但我忘不了你,100天来我失魂落魄,眼前总是晃动你的身影,无论我是醒着,还是睡着,你都在我眼前巧笑嫣然……”
  他的话语急促滚烫,接连不断而来。佩之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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