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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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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说:“免了,都是患难之人,小意思,不够我再给你拿,别客气。”扭头
对都都说:“都什么事呀,黑了黑了,又两条命没了,已经死那么多人,死的也复
活不了,留下俩续根孝敬的都不行,真是恨人不死。”
都都说:“指不定那儿有多黑呢,没逼到那份上,谁往绝路上走呀,还别说,
小贵们有点钢骨叉子,这一下搞不好轰动全国了。”
黑头说:“哎,昨天兆龙进来,说是易军来电话了,说得挺邪乎,西直门发生
与警察的枪战。这世道有点意思,只要敢干钱挺好挣,只要敢干财源滚滚来,北京
已发生好几起公开抢银行的案子,都是真家伙。你说都说生活好了富裕了,可为什
么不知足的人却越来越多,想不通。”
都都摇摇头:“人哪有知足的时候,这山望着那山高,肯定有要火的人,不平
衡嘛。我妹妹来信也讲,什么下岗的、停薪留职的、没工作的,咱们就是属于这号
人,拿到社会上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谁敢要咱们。她还说现在净是什么大款,也
不知道这大款能大款到什么程度,还能超过当官的去?”
“你们好好混,就咱哥们儿刑期长,到时候得给我解脱苦难,哥儿几个好好火
一把,不干个人样来真对不起这十几年。”黑头说着心里话。
“我和哈德门商量了,我们跟兆龙相差不到一个月,在乌鲁木齐等着他,等到
日子就过来接他,反正我们家也不愿意要我,伤了他们的心,跟着兆龙,能混什么
样就什么样吧。不过,这哥儿俩一文一武,各有千秋,肯定差不了哪去。哥儿几个
齐心协力好也罢,赖也罢,不管哪一边总得捞个名声。”黑头说:“也是,难得咱
们哥儿六个的缘分,出去应该拜个把子,好好搏一把。”
易军把目标锁定了银行,约定了胡万礼、郝全发二人面谈。
由于易军的大包大揽,两个人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受到了提升。对易军的
突然出现,他们非但没有吃惊,反而热烈欢迎,正是他的奋勇当先,才弄得保全,
这样的朋友真是肝胆相照,跟他做什么,都不会出卖朋友,更谈不上什么风险可言。
“兄弟,吃不少苦吧,今天这顿算是我们哥儿俩给你压惊。别让,让可急,能
安全回来相当不易,只要不伤元气,完全可以重新再来。”
郝全发接过胡万礼的话头:“现在对民营企业有相当宽的政策,如果老弟有合
适的项目,肯定鼎力相助,但有一点,必须有抵押或者担保,现在的银行实行责任
制,以前的景儿可没有了,你得想高招。”
易军说:“银行肯定有漏洞,你们可以高抬贵手,我来寻找一家条件具备单位,
只要货给他,我的资金便可落实,我们的交易单另,只要你们正当防卫的中规中矩
给他办理,兄弟也就迎刃而解,剩下就是我们之间的事。”
胡万礼说:“只要是符合正规条件,问题绝对解决,跟你办事,我们绝对放心,
也只有你兄弟办事绝对不留后遗症。”他一连说了三个绝对,足以证明不虚此行。
易军与一家企业商定,贷款计划与批复由他负责,而总额度的百分之四十归他
使用一年,急于周转的企业答应了易军的要求。他拿到了一百二十万,当然胡万礼
和郝全发的回扣是不可少的,易军和企业共同分担,为了感激,二人只要了各零点
五的点数,几乎是白帮忙,用易军的话收了个茶钱,两个人的仁义,他非常满意。
易军自己非常清楚,离自己的装修开业所用,还相差甚远,看来只有打装修公
司的主意,计上心来,他开始了下套。
他首先与海威市国营第六建筑公司签订了装修合同,对方投资二百八十万,而
投资的款项和代价,就是由他出面说服市政府将新的政协大楼的建筑由六建承包,
同时,肥水不流外人田,将赵卫林和姜占桓的顺水推舟——拒绝的工程总造价的百
分之五回扣做自己的人情,与公司书记和经理私人低分,大家三得利,他的俱乐部
开始装修。
总共三百五十万的工程,易军留出的余额,留作设备的购进,用钱的地方很多,
得精打细算,能赊的就赊,犹豫的就让赵卫林他们作陪,电器店的老板、家具的老
板一看市委书记都和易军称兄道弟,也就放心,三个月的偿还期,使他们深信不疑。
金色年华十八俱乐部开业,叶月手下的靓女如云,功不可没。金碧辉煌的装潢,
宾客如潮,赵、姜两个的捧场,更是轰动,会玩的人知道这是一个超级堡垒户,没
有人敢动一根毫毛尽可放心潇洒,虽然昂贵,却既显身份又物有所值。
俱乐部分两部分,持有金、银卡的会员才可进入“真正”的娱乐场所,享受特
殊消费,而一楼只是普通的对外营业,内容是绝对不同的。
易军保留了两间房,并且包了两名叶月精心挑选的人物,专供赵姜二位享用,
而且专门去香港挑选佳丽,让二位轮换尝鲜,这一切全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可谓用心良苦。
在易军的授意下,全市在娱乐场所,桑拿、洗浴中心、发廊等地,开展了一场
声势浩大的扫黄打非的活动,而俱乐部秋毫未犯,一下子,名声鹊起,以至于天天
爆满,不预订根本没有包厢,生意格外地红火。当易军将当月的红利放在赵卫林、
姜占桓面前,他们一下子愣住:“兄弟,这是干什么?哥哥们已经相当知足,都是
自己人,搞这个没意思,收回去。”
易军发挥着自己的效果:“吃水不忘打井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你们
应得的那份,没有你们,也没有我易军,我什么德性你们知道,不收,我明天立即
关张走人回北京。”
看着他斩钉截铁肝胆相照的仗义认真的样子,只好笑纳,他们俩了解易军的为
人,更何况谁跟钱有仇呀,再说这钱也拿得踏实。
叶月安排好两位地头蛇,正要把报表给易军,领班告知老总在他办公室。走到
跟前,门没有关,开着一道门缝,高音质音响播放着迪克牛仔的经典歌曲,轻轻推
开,他背对着,面朝墙。人前摆着十个高脚杯,两瓶人头马已经倒在其中,高保真
音箱飘着音乐声:
……
命运如此安排/ 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 却不知那份爱/ 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
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让叶月发现而吃惊的第二个秘密:在激情的情爱歌曲之后,又是歌曲的伴奏带,
易军的翻版绝唱,令她叫绝,论声调论水准论激情与原唱无一差别。
第三个惊人的秘密让她看到了男人的复杂的情感: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
去爱/
第三遍唱完,一个精明强干的大男人,任由泪水流淌,放声痛哭,毫无保留地
宣泄着自己的情感。精明的叶月,以女人特有的敏感意识到了易军难以抹掉的失落,
刻骨铭心的企盼,一段牵肠挂肚的无奈,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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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将自己的真丝手帕递给易军,突然,他挥手打掉在地,大声谩骂着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混蛋,全他妈的混蛋。”
叶月木然地站着。
易军慢慢地恢复了常态,在洗手间擦了把脸,走出来对她说:“对不起,叶小
姐,请原谅我的失态,你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
叶月冷静地说:“易总,我能抱你一下吗?”说得很平很淡,也让易军吃了一
惊。
她不等易军回答,上前将他紧紧地抱住,喃喃细语:“有一份怀念,她应该知
足,她是幸福的,谢谢你,易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这一举动让易军一句话也
说不出,傻傻地看她离去,从视线中消失。
人有时候也真够贱骨头的,焕然一新的兆龙着实让启凡干事欣赏了俊男的风采,
她边开着释放证,边开着玩笑:“殷兆龙,模特公司都瞎了眼,放着这么优秀的人
物不用,着实可惜。恭喜你重获新生,别忘了我们,问易军好。”等两个人手握在
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与她的地位平等了,这一天,终于熬出来活着见了天日。
早在头一天就包车接他的都都和哈德门催他启程,而他执意要进去再看看圈里
面,气得正在值班的黑头直跺脚:“兄弟,还没呆够怎么着?这鬼地方有什么可留
恋的?”
兆龙还是里里外外转一遍,叮嘱了黑头,走出了圈,他又让出租车司机围着砖
厂转了一周,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终生难忘的圈,离开了让他经受磨难的圈,离
开了穿囚服的圈。
在车上回想着昨天监狱长为他送行的酒席上说的话:“殷兆龙,虽然身份不同,
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另类看待,易军如此你也如此,假若没有判决,你们会有一番作
为,而现在也不晚。记住,无论你身在何处,要切记,人间自有真理在,没有了人
性,你也就不复存在了。做人做事要心胸坦荡,无怨无悔,也感谢你为我服务了很
长时间,谢谢你,祝你事业有成。咱们共同举杯,生活是美好的。”
都都说:“兆龙想什么呢?出来了,把那些烂事抛到一边去,从今天起,我胡
汉三回来了。”哈德门说:“不是哥哥说你,给那帮子买什么猪呀,费力不讨好,
改着善还得骂你冤大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兆龙叹了长长一口气:“好,不去想了,咱们唱歌吧。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
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人民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
司机开着车:“大哥,你们真不容易,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换上我
早完了,你们北京人可挺让人服气的。哎,这车怎么了?”
正说着车熄火了,怎么都打不着,查了半天,也没查着原因,折腾了一个小时,
怎么也修不好。兆龙提议坐班车,二人没有意见,司机挺不好意思,要退钱,被兆
龙拒绝了。他们看着车,司机小跑着打电话来拖车,临分手,司机死活退了一半钱。
刚刚登上班车,眼尖的兆龙一眼看见了戴草帽的川犯周得奇,便上前问:“你
小子跟谁出来?”
“汪中。”脱口而出说啥话都不脸红。
“汪中人呢?”都都紧逼着问。
“他,他让我先走,随后赶来。”周得奇心虚,话也跟不上趟,没有逻辑性。
“放你大爷的屁,全新疆也没这先例,放单飞?今儿我解除,咱俩谁也别害谁,
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你,各走各的,你说是你下车,还是我们下车?”
“殷哥,您先下,救人救到底。”
哈德门急了:“我别操你姥姥,还让你大爷下车,找揍呢?”刚要动手,被兆
龙拦下,跟司机打个招呼,哥仨提前下了车。
等下辆班车的空当,兆龙说:“这百分之百是跑出来的,多损,偏偏挑我解除
这一天,我有言在先,在火车站肯定能碰上追捕组,说不定还碰上监狱长呢。”
都都说:“中队有毛病,拿他们当人看,汪中他们这回可瞎了,这兔崽子,害
人不浅。”
哈德门说:“你说还不到一年了,跑什么劲,真不知图的是什么?”
兆龙劝着:“人各有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不挡咱们的道,跟咱们没关
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还真让兆龙说着了,哥仨刚刚走进乌鲁木齐火车站,就碰上了支队狱政科长高
生,穿着便衣戴着墨镜,愣没有认出来。
“殷兆龙。”
“哎,哦高科长,真没认出来,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不会是送我吧?”兆龙
明知故问。
“周得奇这个兔崽子,昨天脱逃了,对了,跟你解除是一天,你没有看到吧?”
都都怕露馅上前解释:“高科长,改造这么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何况我
们与川犯不共戴天,这您也是知道,见着能不管吗?就我们哥仨弄他跟捻小鸡子似
的,真没见。”
“行,你们走吧,真是铁哥们儿呀,竟然可以耐心等待殷兆龙,不软,一路顺
风。”
“谢谢,高科长再见。”
在火车站站台上,还有四位狱政科的便衣,正在来回巡查,兆龙与他们打声招
呼上了车。
列车缓缓驶出乌鲁木齐。
哈德门得意扬扬地说:“新疆跟你丫拜拜了,这辈子咱是碰不上面 ,是不是
哥们儿。”
都都逗他玩儿:“难说,真说不好。”
哈德门说:“你妨我,真不是东西,什么玩艺儿呀,还哥们儿呢?”
兆龙猛地冒出一句:“哎,听说从圈里出来的人,都忌讳把铺盖留在圈里,全
都扔掉,你们哥儿俩怎么弄的?”
哈德门说:“全是瞎讲究,皮褥子给黑头留下了,信就要死了,全是瞎扯。”
兆龙说:“哥们儿,我怎么不自在呀,弄得好些人都在看着我。”
都都解释着:“那是呆傻了,条件反射,眼犯直,我们哥儿俩解除时也这样,
慢慢就适应了。妈的,谁设计的监狱呀,够王八蛋的。”
归心似箭的他们没有任何胃口,急切地盼着回故乡,回到朝思暮想的北京,他
们的根在那里,如同鱼盼着水一样。
费青青早已在西客站等候多时,见着兆龙死死地扑了上去,旁若无人地亲着他,
弄着他脸色绯红,引来了无数的目光。“兆龙,你讨厌。”
哈德门开着玩笑:“哎,小弟妹,你留着回家有的是时间,大庭广众之下,成
何体统?”
费青青亲昵地说:“我管他谁呢?爱谁谁,我高兴,爱怎么着怎么着。兆龙,
你也不说话,俩大哥欺负我。”
都都接过来:“你呀,今天给我们安排好了,绝对不欺负你,你得好好谢谢我
们哥儿俩,解除愣没回来,一直在乌鲁木齐等他。”
费青青一听也挺痛快:“那行,不知者不为过。不过得听我的安排,现在去洗
澡,然后集体换行头,中午全聚德烤鸭,给你们接风洗尘,晚上自有节目,OK!”
兆龙说:“人肯定要交给你啦,别玩洋,接受不了。”
都都说:“没错,我们俩还行,兆龙刚出来眼睛还犯直,这么多人一下子适应
不了,我们也一样,人多车多,眼晕,咱北京变化真够大的,已经认不出来,够眼
花的。”
坐在出租车上,费青青有意让司机在二环绕了一圈:高楼林立,道路宽广,人
的衣着五颜六色,大商场外繁花似锦华丽多姿。
兆龙看着街景:“北京整个换了样,真够繁荣,比那时候强百倍。”
出租司机搭上腔:“大哥们,你们刚回来吧,听口气像吃了不少苦吧,我们家
四爷也跟你们一样,发的青海,还有六年。你们是在……”
都都说:“新疆,青海那边更苦,气候比新疆还恶劣,混的怎么样,兄弟?”
司机说:“够呛,没混起来,干着活呢,他那人不是道上的,不入流,老实。”
兆龙很机敏:“兄弟,行话知道不少呀,也玩?看着像漏网的鱼。”
司机大笑:“哥哥好眼力,年轻时混蛋,现在收了,成家立业养家糊口。这年
头世道也变了,抓钱是正科,以前没劲。我说的实话,不好听可实惠,别往心里去。”
兆龙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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