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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之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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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说你?”我长大嘴巴惊讶地望着她道。
“废话,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可以暂时充当你女朋友,帮你逃过这一劫。”
“你?你行吗?”
“姐学过表演,要瞒过你爸妈的眼睛,那自然是不在话下。而且姐服务周到,物美价廉,包那二老满意。”
“真——真的?这个,能成?”
“当然,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嘿嘿。”小晓自信满满回答道。
“要付给你钱?”
“呸呸呸!我是那种人吗?”
“好,你要真能帮我躲过这一劫,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嗯,我的条件就是——让我妹跟我一起。”
“就这条件?”
“嗯,对啊,就这条件,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好,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到时你可不能临阵脱逃。”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小晓笑着回答道。
这是我和小晓之间的承诺,虽不是根本办法,却的确能化解我此刻的燃眉之急,我自然是不愿再看到爸妈那紧锁的眉头,那所老房子里,的确是应该增添一些新鲜气氛了。犹记得当将此消息通知家里之时,那边仿佛炸开了锅,我估计整个村儿,包括七大姑八大姨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晓这事儿。
说来时间过得也真快,感觉没过多久,便已临近春节,那些天我为部门年终总结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早出晚归,而小晓却恰好相反,学校早已放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给她列了一张清单,让她无聊时便去购置些回家的东西。
这春节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件,只不过是多放几天假而已,所以同事们在相互祝贺之后便纷纷踏上了归家的旅程。
从成都到自贡并不一定要坐火车,所以我们也没有提前预买车票,只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往汽车站。蚯蚓的学校离那更近,我们到车站时,她已在那等候多时,第二次见到蚯蚓,她仍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长长的假睫毛,半露胸部,耳朵里插着耳塞,自顾自听着音乐,一脸不屑的样子。
车上,小晓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不停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妈性格怎么样?我爸会不会骂人?我那些亲戚会不会死盯着她看?她比我更要兴奋,看来已全然入戏,先把自个儿当成是我女朋友了。
“你说你爸妈他们,会喜欢我吗?”小晓问道。
“那要看你表现了。”
“对了,我晚上睡哪儿?他们不会强迫你跟我睡一起吧?”
“这——这个,应该不会吧。”
“那他们一定要这么安排呢?”
“你说你这脑袋瓜里,装的究竟都想的什么东西,尽瞎想!”我用指尖轻敲她脑门。
“我要问清楚啊,要不然这一趟失了身可怎么办!”小晓虽温柔文静,却不失年轻人的活泼,开起玩笑并不含糊。
我装作一副色狼的样子,转头盯着她的胸部,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哼哼,羊入虎穴,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小晓立马用双手挡住胸部,“你想干嘛,大色狼!”
“我才对你没兴趣!”我转过头,然后闭上眼睛说道:“放心啦,我爸妈他们都是非常封建保守的人,不会那么安排的。”
经过几小时的颠簸,外加接近一个小时的山路,在耳朵塞满蚯蚓无休止的抱怨之后,我们最终到达了目的地。
仍是那间土墙建起的小院儿,儿时觉得它又高又宽敞,我可以在里面自由奔跑,可现在的它似乎已随着父母一同变老,身体也开始萎缩,不再那么高大伟岸了。而泛黄的稻草垛,乌黑的瓦片、浓烈的柴火味,又突然带给我无数的记忆影像。
屋前站立着两个人影,在寒风中弓着腰,驼着背,那不是别人,正是等候我们多时的爸妈。一确定是我,他们老远便迎了上来,替我们拎东西。蚯蚓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他们手中。
“累了吧?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爸妈接过小晓手中的东西,焦点全在她身上,已完全将我忽视。
“不累,走走山路,感觉蛮好的。”小晓笑着回答道。
一直到进屋坐下,爸妈的眼睛就没从小晓身上挪开过,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待我们纷纷坐下,他们仍傻乎乎地盯着邱小晓,大概看了几分钟,我发现小晓已极不自在。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被人死死盯着,毕竟不是什么好滋味。
我干咳了几声,然后摸着肚皮对妈喊道:“唉唉,别老看着人家,饭好了没?这肚子可早就在叫了。”
“噢噢,你瞧我这,都差点忘了,你们先坐会儿,我这就去烧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这一下总算打发走一个,剩下的则是难缠的爸爸,他是村上村下出了名的话唠子,曾经当过兵,接受过初级教育,同时又从我初中时遗落在家中的历史课本中学得很多知识,所以他有事没事都会找人聊天,给人讲那些抗战的事迹,什么七七事变啊、西安事变啊、皖南事变啊,而在这里出身的都是些土生土长的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愿意了解外面的世界,自然也没人真心愿意听他讲那些没用的东西,不过出于礼貌,大家还是表面上装作在听,而实际上则忙活着自己的农活。我时常想,他如果改变改变方式,换一个角度,讲讲蒋介石有几房姨太太,生了几个崽儿,哪个崽儿更有出息,或许还能赢得大伙儿的兴趣。
第二十一章 那张床
“爸,她叫邱小晓,这是她妹妹,蚯蚓。”我向我爸介绍道。
“伯父您好,经常听力齐提起您,说您是如何如何辛苦才将他养大成人。”这邱小晓嘴可真甜,表演也相当到位,看来这次还真是选对了人。
我爸吧啦着土烟,一副骄傲自满的表情:“可不是!这小兔崽子,打小就没少让我操心,小的时候下河摸鱼,差点就把命给弄没了,要不是我跟他妈,他能念书?能上大学?能在城里工作?”。不过他的话也不假,别看我现在老老实实,小时候可不安生,没少调皮捣蛋,就那次下河溺水,本来医生说我已没有了呼吸,但最后我爸还是想尽办法,硬是把我从鬼门关里给拽了回来,所以从那以后我对水都有些恐惧,更不敢再下水游泳。高三那年,其实我已落榜,按照农村当地的规矩,考不上就得出门打工,根本没有复读的先例,可我却成了这个例外,爸妈拼死拼活地再送了我一程,好在我并没有辜负他们,最终考上了大学。
“你刚才说你妹妹叫什么?蚯蚓?一个女娃娃,咋取了这么个虫虫猫猫的名儿。”我爸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姓邱,叫颖,新颖的颖!才不是泥巴里那恶心的东西!”蚯蚓似乎有些生气,别了我爸一眼。
“噢,是那个邱少云的邱吧?”我爸转头问小晓道。
“对对,就是那个解放军英雄,我们呀,有幸与她同姓,或许以前还是一家人呢。”小晓跟我爸开着玩笑,借老一辈革命家的光荣事迹,与他套着近乎,逗得他咧着嘴哈哈大笑。
“跟他一个姓还光荣?他就一傻逼,身体都烧焦了还不动,蠢死了!”蚯蚓冒出一句话,令场面有些尴尬,小晓立即用手拽了她一下,不过还好我爸妈久居农村,根本听不懂傻逼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妈一边烧菜,一边侧着耳朵听我们的对话。
“那你老家在哪儿呢?父母都还好吧?”我爸问了一个敏感的话题,我本想打个岔儿,翻过这篇儿,却被小晓接过了话头。
“不瞒伯父,我老家是汶川的,父母都在那次地震中丧生了。”小晓低声说道,她似乎不愿刻意隐瞒,毕竟这件事情早已过去,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该面对的还得坦然面对。
我爸听到这个,顿时不再说话,我妈也凑上前来,挤着眉头,我以为他们会介意小晓孤儿的境况。
“没事,没了就没了,也别太难过,还有我们,以后就把我们老两口当成你亲爸亲妈,我们会像对待自己亲身女儿一样对待你们。”我爸的话虽糙,但却很窝心。
“就是!小晓,这往后啊,你们姐妹俩就是我们的女儿,这里也就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就多久。”我妈接着说道。
小晓的眼眶有些湿润,毕竟对于一个失去家庭温暖的人来说,这场面,这言语,着实能让人倍增感动。
“我要上厕所。”蚯蚓突然说道,她自然是不属于被感动那一列。
“就在下面,从这门后绕过去。”我爸用烟枪指着厕所的方向。
蚯蚓照所指的方向去了没多久,我们便听见了她那杀猪式的喊叫声,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立马起身冲向厕所。在这偏远的小山村,有一个干净、完全封闭的厕所是件奢侈的事情,每家也只不过是在牲口棚里用木头隔出一间供人用的厕所。我们看见她时,她正提着裤子,指着厕所旁边的那头老黄牛,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它!它舔我!”蚯蚓向我们控诉道,眼泪也几乎被吓了出来,事情自然大家也是弄明白了,应该是她在上厕所的时候被隔壁的老牛大哥给“偷窥”了。
这境况可把我们都逗乐了,一个劲儿地笑。
“不要怕,它不咬人。”我爸一边说一边把牛栓到另外一边。
“瞧你那点出息,一头牛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小晓笑着说道。
“这什么破地方,公路也不通,厕所还那么脏,还要跟动物住一块儿!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蚯蚓一边抱怨,一边朝正屋跑去,简直恨透了来这里的决定。
我有些担心,担心这个过惯城市生活的娇气女子,是否能在我这寒酸破旧的家里熬过这七天,不过好在家里用土灶烧的饭菜吸引住了她的胃口,那天晚上,她接连吃了三碗饭。
每次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我都会与爸妈闲聊到很晚,这次依然如此,大家坐在灶台旁一直聊到十二点,直到实在找不到可聊的话题之后,大家才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爸妈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蚯蚓一个劲儿地抱怨,被子太脏,床单有霉味儿,床架上还有蜘蛛网,晚上上厕所不方便等等。其实我妈在得知我们要回来之时就已经将床上用品彻底清洗了一遍,不过要达到城里人的标准,特别是蚯蚓所期盼的标准,似乎不太容易。
在给蚯蚓铺好床后,我妈则上另一间房给我铺床,这是一张很大的床,摆放了两只枕头,被子是妈亲手绣的,柔软的丝绸上现出两只戏水鸳鸯。
我妈一边铺床,一边唠叨:“小两口以后得好好过日子,可不能乱花钱,得省着点用,这以后要是有了宝宝,压力还会更大。”
我对小晓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对于我妈的絮叨,我根本无可奈何。
没过多久,床已铺好,在这寒冷的冬天,它显得特别温暖,让我有马上钻进去的冲动。
“好了,你们洗洗准备睡吧,齐齐,你可要让小晓睡里面,这家里耗子多,别吓着她了。”我妈这句话像闪电一般劈中了我们。
“什——什么,妈,你不会让我们睡——睡在一起吧?”我被妈这前卫的思想所震惊。
“难道你们还要分开睡?我都听蚯蚓说过了,你们一直都住在一起,多大点事,都一家人了,还害臊?”我妈笑着说道。
“不是,我——”我还想解释,却被小晓从后面揪了一下。
等妈走后,她才说道:“你怎么解释?你觉得现在还能解释清楚?”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
“哟——哟,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看到没,那,晚上你就裹点被子搁那将就将就。”小晓指着屋内的一张老旧桌子。
“凭什么呀!”
“凭什么,就凭我是女生,凭我现在是你妈的儿媳妇,对我好点,要不然,哼哼,我向你爸妈揭穿你的老底,你能想象他们得知被欺骗后的心情吧?”小晓一脸奸邪地看着我。
我无计可施,洗漱后,从衣柜里掏出一张棉被,铺在那张破旧得吱吱作响的桌子上,然后脱去外套,钻进被子,将自己裹得跟个毛毛虫似的,而小晓却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不愿直面自己的惨败,我翻了个身,将脸背向她,闭上了眼睛。
她关了灯,上了床,农村的夜总是很安静,我能清晰地听到她脱衣服的声音,那羽绒服的拉链声,那毛衣产生静电后所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一番折腾之后,所有的声音随着这静谧的黑夜一同消失了。
忙碌了一天,我本该一闭上眼便进入深度睡眠,但无论如何却也睡不着,这硬板桌子把我的背搁得发疼,想翻身换个姿势,它又咯吱咯吱地叫个不停。邱小晓那边则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已经睡去。不过最终,我还是难以抵抗睡眠的次次侵袭,渐渐闭上了眼睛。
我是在半夜被小晓叫醒的,当醒来那一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哆嗦,咳嗽得已面红耳赤。
“怎么了?”我问道。
“你感冒了。”
“嗯,好像有点。”
“嗯——那你到床上来睡吧。”小晓想了一下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男女授受——。”
“别废话了,赶快上来,我们一人一张被子。”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一人一张被子,这个并不能称之为同床,大不了叫作近距离睡觉,互不影响,所以我披着被子上了那张床。小晓为我腾出了一片地儿,我裹着被子躺在了她旁边。从来没有在睡觉时与一个女人靠得如此之近,她的一呼一吸,甚至是心脏和脉搏的跳动,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这个美丽的女人却仿佛躲在玻璃之后,让我触手不及,只能透过这层厚厚的石英感受着她的存在。
小晓呼吸的节奏像催眠曲一样麻醉着我的神经,不知不觉,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梦中,我变成了那文弱书生刘彦昌,身边陪伴着我的是三圣母杨婵,我们心心相惜,爱得死去活来,经历过无数的艰难与坎坷,我们最终相拥在了一起。尽管是个梦,但对于没经历过爱情的我而言,却也能如此沉醉。
一声高亢的鸡鸣将我惊醒,我打着哈欠,企图用手揉搓还未醒来的双眼,却发现手臂沉重,抬不起来,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我立即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令我惊呆。
我们不再是一人一张被子,因为不知是在何时,我那张被子已被踢到了床下,我也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钻进了小晓的被子,而现在,她侧着身,头靠在我的手臂上,一只手搂着我的上身,一只脚搭在我的大腿上。更令我窒息的是,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胸部紧贴着我,透过身体的各个细胞,我能够明显感受到她肢体的曲线,但此时,恐惧却完全压制住了我荷尔蒙的产生。
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挪开,不愿让她看到这尴尬的一幕,不料她突然惊醒,目睹了所有的一切,瞬间将整个身体缩了回去,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双手抓起被子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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