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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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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学得很快，稍稍点拨就已掌握了两种呼吸交换的要点，长期闲置的鳃裂一旦启用，随着鳃裂张合，进进出出的海水带走沉淀的污垢，表妹更是感到心清气爽，仿佛打开了每一个毛孔，原来鳃是这么用的！
马小可牵着表妹向大海深处潜去，自从有了魅蜥蜴这片海域已不属于人类，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在阳光的透射下海底世界绚丽多彩，成片的海草和海带随波飘逸，鲜艳夺目的零散鱼儿在其之间忽进忽出，头顶上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水中快速地游穿，织出各式变幻的图案，偶尔被捣蛋的巨鱼冲散又重新聚集，黑褐色的礁石上布满了绿色的海苔，吸附着的海葵如花朵般绽放，摇摆着身姿，表妹早已挣脱马小可的手，时而去追逐结队的鱼群，趾膜让她有了更大的推力，很快就追上鱼群，伸手便可抓住鱼儿，感受鱼鳞在指间滑过，时而去点触了下海葵，海葵如少女般羞涩颤抖着收缩，又似乎忍受不住轻抚的骚痒，慢慢地重新绽放。。。。。。
马小可远远地欣赏着，微笑着。。。。。。犬王赶来一群水母；伞般张缩着飘荡；马小可轻轻地托过一朵带到表妹身旁，表妹惊喜地看着这透明的生物；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过；水母下垂的触足如电般击麻表妹的掌心，惊得猛地缩了回来。
马小可一手搂住表妹的细腰，紧紧地贴了上去，脸颊贴着脸颊，一手轻轻地托住飘荡的水母。表妹忽然感觉两人之间的皮肤接触架起了一座不需语言沟通的桥梁，信息如电麻般递来：“不要害怕，对人类可能是致命的，对我们它可以剌激神经未梢，不久，你也可以象我，象犬王般用肌肤沟通。”
马小可牵着表妹走入水母中，粉色透明的水母如云朵般飘浮在身旁，在犬王的驱赶下，不时不小心地碰触着他们，也是如触电般地躲避，每一次的接触都让表妹有电麻的感觉，慢慢地如同服食兴奋剂般舒适，马小可看着表妹有些如醉如痴，知道差不多了，带着她游出水母群。。。。。。
两人经过山丘、沙漠和森林，表妹兴趣不改，胆子也越来越大，她已经可以去追逐海蛇，调戏不小的章鱼。。。。。。让爱的人快乐，马小可心中说不出的惬意任其放肆，与犬王就近守护着，不时地驱赶着接近的危险生物。
表妹尽情地在海底遨游，阳光的照射下，秀发随波飘荡，线形身材更是比美人鱼还要脱俗。前面一片珠光荡漾，表妹一掉头潜力涌身而去，马小可吃了一惊，急忙随身跟上。那是一片大珠母贝林，小的十几厘米，大的几十厘米，大小不一的大珠母贝挨着个地张开扇壳，软体放肆地游出壳外，如同修练内丹般吞吐着海珍珠，海珍珠闪烁着光彩，与透射的阳光相呼应，海中一片异彩。表妹轻轻地飘游在珠光之上，心动惊讶不已，生怕惊扰着优雅的贝母，偷偷藏起呵护的珍珠。
前面，吸附在岩石缝间，一只两三米大小的大珠母贝正在惬意地吞吐着一颗十来厘米的黑珍珠，表妹见了惊喜万分，早已忘了大海中时时刻刻存在的危险，伸手便想抄过。马小可搂住表妹的细身往后一带，表妹的手如同在云中捞月般落空，惊讶地回头。
“想要吗？”
表妹还不懂得如何肌体传递，瞪着期待的眼神点点头。
“看我的。”马小可扬起手中的一块长条鹅卵石潜身而上，一手将鹅卵石递入扇贝中，一手一摇便想夺过黑珍珠，这上百年成精的贝母可不容小视，黑珍珠被其一吸，躲入软体中，软体快速回缩。“啪”，扇贝猛地闭合，涌出一股水的冲击波，惊得表妹向后飘了飘。
幸亏马小可手中的鹅卵石死死地撑住贝壳，使它无法闭合，贝母的软体如浪般翻腾着，意图顶开卡着的鹅卵石，几次开闭扇贝猛击，看不还是不能摆脱离被夺珠的命运！马小可的另一只手悄然地伸入软体中，软体不停地沸涌着翻滚，但又是不敢与那坚硬的利甲接触，很是无奈地避开露出硕大的黑珍珠，马小可轻轻地一抄控入手中，缩手松石牵着表妹急退。少了支撑的鹅卵石掉入了大珠母贝腹中，扇贝随之慢慢无力地闭合，“砰”，猛地扇贝打开，鹅卵石喷射而出，马小可搂着表妹甩脖躲开，鹅卵石贴着耳边擦过，马小可不于顾及地张开手，将硕大闪着幽黑光茫的黑珍珠呈现在表妹面前，表妹惊喜地双手捧着，激动不已，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珍珠，还是黑的，这是世间仅有的一颗，估摸着它可卖下纽约的一座大厦。。。。。。
马小可看着表妹得意忘形的神态心中也是欢喜；回头一看；那只百年的大珠母贝已经颓废地合上了双贝，失去了修练百年的黑珍珠估摸着要休养一段时间，周边的大珠母贝受其影响也随之暗淡下来，如同夜间的城市，突然区域停电暗了一大片。表妹捧着黑珍珠未及关注，马小可心中飘过一丝伤害后的凄凉，静静地托着表妹快速离开。。。。。。
“把珠子捧好了。”马小可牵着表妹向礁石处游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好。”表妹的心情关注于那硕大的黑珍珠。
。。。。。。
马小可带着表妹来到凤凰岛脚一处水流缓急的地方，周边布满意礁石，水流急转着向着一个只能容身一人的洞穴涌入，又在不远处的地方不断地冒着水泡。马小可轻轻地握了下表妹的手：“跟我进去。”然后又是松开，一头钻进漩涡，一下子不见了人影，表妹犹豫了下，憋足了劲跃身一跳，人如抽身般急涌而入，一瞬间，鳃帮里的水如同抽空一般。。。。。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水托上，一只熟悉的大手握着她向上浮去。表妹心中早已不再惊慌，睁眼望着漆黑的四周，一条条浅白的鱼从肯眼游过。。。。。。“鬼鱼”表妹很清楚地记着这个名字，鬼鱼！一个让她难以忘怀而又苦涩的鱼。
没等她细细观赏，人已被告拉出水面，这应该是一个洞穴，空气潮湿而又新鲜，表妹用鼻腔呼吸了下久别一下午的空气，“哇”了声，她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马小可拉着她走向陆地，踩着细沙看着前方，洞穴中闪着点点微弱的星光，表妹感觉身子轻了许多，犹如栖身于太空，望着四周的星辰。
“缠鬼草。”表妹惊喜地捡起细沙上的一根细茎，细茎绕手而上，透明的小白花骤然绽放，吐出白色的花蕊，原来那星光是它们。
马不可不予置否，来到岩石边点上蜡烛端过来。看见火光，可能感受到火的炙热，小白花立马闭拢，细茎很快随着表妹的手臂退回，无力地摔在地上缓缓回缩。
“干吗？”表妹心情有不悦地摸了摸底被吸附过的手。
马小可举着蜡烛，指着前方微笑着说道：“你先看看。”
随着马小可的手指望去，缠鬼草布满崖壁，细茎伸入海水中，不少的鬼鱼正在啄食，细茎正在延伸，小白花吐露着花蕊，闪烁着淡淡的亮光，如同灯笼般吸引着鬼鱼。细茎不断地被啄食又能不断地延长，只有偶尔的细茎已经缠上鬼鱼，鬼鱼毫不知情地啄食品着。。。。。。
“嗖”的一下轻声，一只鬼鱼被聚然腾起的茎枝拉上了岸，很快更多的细滕缠绕而上，把鬼钱缠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那尾巴还在甩摆。表妹举眼望去，岸上有不少缠绕着的鬼鱼，有的剩下鱼骨。。。。。
表妹心中寒意四起，惊跳了一下，躲在马小可的背后，海珍珠差点掉在地上，早已忘了刚才的惊奇：“可乐，我们走。。。。。。这，这也太恐怖了。。。。。。”
“恐怖？”马小可举着蜡烛，牵着表妹优闲地来到岩边，松开表妹的手让其一个寒颤地站着，静静地点上早已预备的蜡烛摆放到四周，缠鬼草见到火光，很快缩回茎枝退萎在一旁，丢下几只鬼鱼的鱼骨。。。。。。
马小可躺在清理出来的一片沙地，伸手召唤表妹：“来，靠在我身旁。”
表妹已有些不知所措，乖乖地坐下，身子还是惊悚不知所语地应着。马小可淡淡地微笑着抚摸着表妹的脸颊，轻吻了下，轻轻地、体贴地说道：“这不是你吃过的吗？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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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永福，雪梅呢？”
正在急火烧心的吴永福听见叫声，回头一看，马小可带着那只魅蜥蜴已经来到身后，不由得惊喜万分：“唉呀，你怎么才来啊！”急急地指着大海的前方凤凰岛，叫道：“雪梅姐跳下海找你去了。”
马小可心中一惊，赶紧脱起衣服：“你怎么不拦住她！”
“我，我拦得住吗我，她现在的水平不比你差。”吴永福一边接着衣服，一边气急败坏地责怪道：“不都是你，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她！这下子好了，早说不就没事了。还说什么为她好，岛上那么多魅蜥蜴，谁认识她，我看。。。。。。”
马小可顾不上理会，一个起跳跃出，半空中叫道：“我追她去。。。。。”随身的魅蜥蜴也紧随跃出，一同落入水中，沾水飞射。。。。。。
凤凰岛离陆地有十几海里，表妹平日里只是在近海戏耍，从未如此远距离奔泳，加之急火攻心一时接力不上，速度渐渐慢慢下来，但还是奋力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有些随水逐波，抬头看着变大的凤凰岛，又是竭力逆水而上，又被波浪冲退了些。
刚跳下水时，没心思看海里的状况，此时静下心来突然发现离凤凰岛越近，水中偶现的魅蜥蜴越多，起先大家都是自顾自行，表妹也不引注目，此时慢了下来已是引吸了不少红眼，有魅蜥蜴开始叫唤起来，周边的更是向表妹靠近。
表妹一时惊觉，猛地一哆嗦，奋起身来几个弹跳脱围而出，气力如同重新凝聚，发力继续朝着凤凰岛冲去，身后一群魅蜥蜴欢腾着溅水紧追而来，海面水花四溅形成半环，本是力竭冲刺，表妹游出较长的一段距离已是无后继之力，平淡地浮在了水面，心痛而又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而下：可乐，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在哪里。。。。。。
半环的水波快速向中心聚拢。。。。。。
“呵…呜……呵…呜……”随着马小可的魅蜥蜴猛地在水中竖起硕大身躯，尾部顶着水面的浪花滑翔而来，鼓动着巨大的鳃帮仰头极力长啸，背鳍如针般扇开，“噌噌”作响。。。。。。
半环的水波迅速慢了下来，海面的水花平静了不少，很快又有几条水纹向表妹涌去。马小可早已在魅蜥蜴的长啸中高高地弹射出水面，双脚准确地落在一只魅蜥蜴的背上，接力不沾水地飞跃，几个弹跳之后，猛地发力踩在最后一只魅蜥蜴身上，直把它压入水中晕头转向，自个儿的身子直落到表妹身边，往下一沉托住表妹上浮冲出水面，耳颊下的鳃裂急速张开竖起，配合着叫声发出刺耳的“呜呜”叫声，涌上的水纹瞬间惊呆，周边的魅蜥蜴纷纷相扑而上，海水中又是一片搅动撕杀，看来那是几只初入伙不听话的魅蜥蜴！
当马小可重新落入水中时，表妹已经睁开落幕的双眼望着她的小马哥：“可乐。。。。。。”
“不要说话。”马小可有些湿润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表妹，伸手抹了下表妹眼角边分不清的水花和泪珠，轻轻地说道：“你休息下，我先带你上岛。”
马小可搂住表妹，丝毫不理会身边的嗜杀，双脚一蹬开出一道水道朝着凤凰岛涌去。。。。。。
海里的撕杀吸引了凤凰岛上的魅蜥蜴，也有可能是马小可的啸声吸引了它们，凤凰岛上突然涌现出大片的魅蜥蜴，布满了整山，呼应着仰头长啸，有不少魅蜥蜴纷纷跃下水来，向着马小可的方向集聚，如同接待国家元首般相拥随附，靠得最近的是十来只与表妹见过的那只同般大小的魅蜥蜴，接近马小可时纷纷摇摆着尾巴竖出水面，弹开第一背鳍“思思”作响，海面上水花四溅，甚是壮观。
表妹伏在马小可的手肘间，贴着马小可的胸脯甚是感到温暖，有他在，她的心就有了安全感。马小可抱着表妹从小沙滩处上来，表妹依偎在其怀中，看见满山遍野的魅蜥蜴自然心中甚是不安，马小可爱怜地瞧了眼，抬头清啸了几声，魅蜥蜴随之四处散去，只剩下几只硕大的魅蜥蜴尚留身旁，弹开第一背鳍“思思”作响，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表妹偷眼暗点了下，加上上那只一起来的魅蜥蜴一共十三只，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看来时时跟随马小可的那只魅蜥蜴是个头，马小可抱着表妹上前低语了几句从未听过的话，那只魅蜥蜴转身一招呼便也四处散去。
不，应该叫“魅语”！表妹心中暗自念叨着，抬头奇怪地问道：“它们怎么都听你的话？”
马小可轻轻地放下表妹，抚着她的秀发，轻轻地贴在她的耳边叮铃道：“我是它们的王。”
“真的。”表妹的眼神惊奇的发出异光。
“有什么好奇怪的。”马小可毫不在乎地坐起身，说道：“还有那十三只，我叫它们地狱犬，最大的那只，也就跟踪着我的，叫地狱犬王，简称犬王。”
“这么难听的名字，还十三只，多不吉利的数字。”
马小可望着大海，静静地说道：“我本不是吉利的人，不然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表妹见勾起了往昔的痛楚，乖巧地依偎在马小可的身旁。。。。。。
“好了，走。”马小可舒展双臂拉着表妹站起身来：“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带你上山下海，真正的看一下凤凰岛。”
凤凰岛由几座小岛组成，由于人烟罕至，岛上树木郁郁葱葱甚是喜人，可惜少了鸟儿的啼声。站在最高峰的小岛上望去，整个凤凰岛成环形，中间是一个湖泊，海水从旁边的一条裂缝涌入漾起细鳞般的波纹，春天刚刚过去，湖边长满了遍野的黄白小花，让人春目闪亮，可惜的是不时有成片的魅蜥蜴在水中、花间出没，给祥和中带来处处惊悚。。。。。。
几年了，马小可一直与这些怪物呆在一起，一起生活、交流，还有杀戮，过着强食弱肉的生活，他只与两人说过话——吴永福和吴伯。今日见了表妹，拉着跑前跑后，爬上爬下，欢喜得不得了，话匣子也打开了不少，一直说个不停，不时摘来喜人的野花递到表妹的手中，插在表妹的发间。表妹的心情也变得特别地舒畅，静静地听着、笑着，跟随着奔跑，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大花人。
马小可和表妹走下山时，地狱犬已经捕获了不少海中大鱼，堆积在沙滩上，看见马小可和表妹下来一阵欢跃，开始宰杀，看来最有智慧的是犬王，它将众犬支起锅灶烧开水，挑了条鲜活巨鱼，一爪按住鱼头，一爪翘起一指划开鱼肚，快速耙出内脏，大鱼痛楚着甩摆着巨尾，几只地狱犬扑上前去，用利爪钉住鱼尾，横着利爪拼命地刮起着鱼鳞，不断地用鼻子嗅着鱼肚里冒出的鲜血。。。。。。
表妹很惊骇地看着屠鱼的过程，紧紧地抓住马小可的手臂：“它们怎么会这些，还是动物吗？”
马小可看着表妹轻轻地搂住表妹颤动的心，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地说道：“就这几只会，我教它们的。”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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