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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狱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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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须士道:“顽徒无知,出言狂妄,还望大将海涵。九兽已然逃逸,诸位便是拿走九鼎,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还是从此休兵,莫再为这尺铜寸铁徒起干戈,置万民于水火。”这怒须士面恶心善,最看不得百姓疾苦,一心只盼列国能平息干戈,莫再争斗,是以言辞间亦多有忍让。
韩国将领见怒须士迟迟不动手,只道他被自己威风所慑,心下更是得意,笑道:“你这老匹夫,说的甚么蠢话?有九鼎列国要打仗,没九鼎列国更要打仗。今日你不打他,明日他便打你。你不称霸,别人想称霸;你不统一,别人要统一。这个世道便是你争我夺,你死我亡。天道昭昭,要想安生立命,唯四个字耳。”
怒须士面色阴黑,问道:“哪四个字?”
韩国将领歪嘴笑道:“损人利己。”
众国将领心头皆是一凛,这韩国将领所言,何尝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怒须士仰天叹道:“我花费二十年,历尽辛劳找全九鼎,只道焚毁九鼎,七国便可止战,如今看来,我是走了一条错路。列国起战,根源不在九鼎。”
众弟子齐道:“师傅……”
韩国将领道:“你虽然愚钝,却也不是全然无功。若不是你,我们又哪里能将九鼎找齐。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出九鼎,本将可上报君上,赏你个小官做做。”
怒须士环视四名弟子,黯然道:“这二十年,多亏收下你们四名弟子,为师这才不算白白虚度。有你们继承吾术吾志,为师亦没什么遗憾的了。切记为师走过的错路,莫再重犯。”
众弟子泪如泉涌,正要再劝,突见师傅身形一晃,转瞬已至韩国将领身前。韩国兵士一惊,右手一挥,四枚钢镖咻地发出,其时怒须士与将领身距不过半尺,如此贴身,兵士尚敢果断发镖,足见对自身镖技颇有自信。怒须士伸出右手两指,捏住将领剑刃,口中呢喃作声,念念有词。只见他左手掌心向上忽地一托,轰隆声响,一堵土墙突然从韩国将领身后拔地而起,高可盈丈。当下黄尘漫天,诸人引颈盼望,却皆看不清事态。待黄尘渐渐散去,楚国将领“啊”的一声,惊道:“诸位快看!”众将领闻声望去,只见四枚钢镖悉数插在土墙之上,当下无不骇然。韩国兵士对自己镖技本来颇为自负,自诩例无虚发,怎知突地凭空生出一道土墙,当真生所未闻,登时吓得面如土色,瘫坐在地。
便在这时,四名弟子在土墙另一面亦齐声叫道:“快看那剑!”
原来,怒须士指中之剑,此时竟如面食一般瘫软弯折,兀自发出暗红火光。韩国将领双目凸出,舌悬于外,显是受了极大惊吓,神智恍惚。宝剑热气蒸腾,把两人须发都烤得蜷曲发焦起来。四名弟子心下暗道:“ ‘土龙脊’和‘火焰指’二术,玄妙至极,单术施行已是不易,师傅却能一心两用,两术齐施,实似天人,我辈望尘莫及。”
列国将士只闻得土墙后众人惊讶之声,却不知发生何事,正自焦急,忽见一人影抛过土墙,径直摔在韩国兵士身边。众人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国将领。只见他双目灰浊,惘然出神,再看手中之剑,竟已弯折成一块废铁,当下更是惊骇。各国将领纵身跃到韩国将领身旁,见其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楚国将领暗道:“这怒须士略施手段,聊表威慑,并无伤人之意。否则,他那身奇妙方术,又有谁阻拦得住?”
怒须士把韩将抛过土墙后,身形又一晃,转瞬已移至山崖边。他二话不说,足尖轻点,跃下山崖,双臂豁然张开,长袖呼啦舞动,竟不坠落,反可御风而行。山谷间传来一道声音:“方士之道,安民济世。为师止战夙愿,便托付你们了。”
回声激荡,经久不息。
众弟子眼噙热泪,追扑至崖边,探头俯望,只见茫茫山谷,白雾弥漫,哪里还有怒须士的影踪。公叔慈擦去泪水,对众师弟道:“师傅一生以止战为己任,耗费二十年,却无所成效,失望至极,才生了退隐之心。我等务必竭尽所能,继承师傅志愿,穷吾一生,止战安民。”三名弟子均是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特别是云中君,满面是泪,怒须士对其斥责最多,但师傅离去,反是他最为伤心不过。
公叔慈纵身一跃,取下最顶层宝鼎,但见他单臂托鼎,面色沉着,毫无吃力之色。身姿轻盈若雀,双足落地无声,全然不似身负重鼎。“咚”地一声,宝鼎卸到地下,三足深陷土中,可见宝鼎自重惊人。公叔慈昂然道:“九兽逃逸,九鼎失威,对诸位而言,九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但此九鼎是师傅二十年心血所聚,我们为人弟子,亦不可轻易将其拱手让人。在下与诸位将军定个君子盟约如何?你我无消刀戈相见,只要诸位能把眼前这鼎抱起,九鼎的处置就悉听尊便,在下绝无二话。”众将领喜逐颜开,九鼎虽然沉重,但那是对凡夫俗子而语。几位宿将有力拔山兮之能,拔个鼎实在小菜一碟。众人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四话 七将掷果定先后
“方士的这个提议甚妙!”这率先响应之人,正是魏国大将。只见他长得虎背熊腰,上身鼓起,小腹凹缩,双臂跟旁人的大腿一般粗细,便知定是有拔山移石的能耐。他暗忖方士的提议于己有利,自然第一个应和。齐国大将挥拳道:“本将亦无异议。”其余列国将领心道:“你小子没有异议这是自然。齐国与魏国,自孙膑与庞涓那会,便结下梁子。孙膑与庞涓,同样师出鬼谷子,算起来还是同门师兄弟。两人明争暗斗,后来分别当了齐国和魏国的大军统帅,还是打来打去,谁也不服气谁。自那以后,便开了两国将军较劲的先河。”
秦国将领道:“方士这个法子不错,只是七国的拔鼎次序,又该如何安排?”
众将领纷纷点头道:“没错,这个次序最是重要。不然,率先抱鼎的,把九鼎统统拿走;后面的还没出场,不是吃亏大了吗?”
忽地一个柔声道:“七国拔鼎次序,要定下来也不是难事。小女子有个方法,定可叫诸位满意。”说话者正是怒须士的小弟子华阳。
列国将领齐道:“愿闻其详。”
华阳道:“诸位眼前这面土墙,乃家师使用‘土龙脊’方术催发而生,坚硬程度非一般土墙能及,方才韩国兵士四枚钢镖尽力甩出,亦无法穿透,便是明证。小女子手中有七枚松果,分赠诸位。将军以松果代钢镖,投掷土墙。松果入墙深者,可优先拔鼎;松果入墙浅者,可按后拔鼎;松果无法入墙者,没有拔鼎资格。诸位意下如何?”
列国将领心道:“土墙虽硬,我等膂力亦非常人,如果无法将松果掷入土墙,又有何颜面夺鼎。这个法子公平,高下立现,可依它行事。”众人拱手道:“请姑娘赐松果。”
华阳手挥七果,分赠七国。那七枚松果,竟如长眼一般,各自飞向一国,去势甚疾,落力却甚轻,七国将领凌空一接,各取一枚。那韩国将领此刻神智已经渐复,亦接下一枚。众将心下暗自感叹姑娘手法不俗。
众将列成一排,站在距墙一丈开外。四名方士分列左右。华阳高声发令:“掷!”话音落点,七果齐发,四果入墙,三果落地。华阳检视松果,入墙的分别是秦楚齐魏四国,韩燕赵三国松果未能入墙,没有拔鼎资格。入墙四国中,以秦国最盛,松果入墙半尺,膂力惊人;以楚国最浅,松果只入半边;齐魏两国旗鼓相当,松果没入寸余,齐国略深微毫。
秦国将领拱手道:“承让了。”径自大步迈到鼎边。公叔慈伸出一指,轻轻按住鼎缘,面露微笑道:“将军请。”秦国将领呼呼呼的运了几口气,胸口凹陷,肚胀如鼓,双臂箍住大鼎,怒喝一声:“起!”当下使出五分力道。他方才见公叔慈单手托鼎,估摸着这鼎重不过百来斤,想来不会太难,是以并未使出全力。怎知,这大鼎三足落地后,就像生根了一般,难动分毫。抬眼看了下公叔慈,只见他面目和详,不卑不亢,右手食指始终放在鼎缘,但不见得发力,就如落叶一般轻置。
秦国将领心下恼怒,疑道:“今日真是怪事连连!”朝掌心啐了两口唾液,双臂蓄力,骨节格格一阵乱响,再次发力,这次使出了七分力道,若在平时,使出七分力道时只怕大树都要连根拔起了。可今日真是怪哉,那大鼎竟然还是纹丝不动,难道真的生根了?
众将士早看得瞠目结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公叔慈却是不动声色,神情始终如一,但听他和声说道:“将军膂力,当世罕见。公叔慈甚是佩服。”他言下是真心钦佩,并无半分嘲弄,但秦国将领听在耳里,却别有一番感想,暗道:“你夸我膂力惊人,但我却动弹这大鼎不得,不是在绕着弯子褒扬自己吗?本将乃大国名将,岂可受此大辱。今日便使出十成力道,如若还不能抱起这鼎,我还有何颜面回见乡老,便从这山巅跳下,殉了这条老命也就是了!”当下再不多想,劲力全出,只见他上臂膨胀至先前两倍,几乎要将铠甲撑破,牙根紧咬,面目狰狞,大喝道:“起!”
众人“啊”的一声,惊骇至极,华阳却噗嗤笑出声来。原来,那秦国将领用力过猛,大鼎没有举起,自己反倒陷入地下,下半身全部沉到土里。那秦国老将生平何曾如此窘迫,脸色登时涨红如枣,直欲拿剑抹脖子,可是半个身子淹到土里,行动颇为不便,想要自杀不可得,想要爬出土坑也不可得,当下双臂乱挥,好不狼狈。华阳笑得花枝招展,几乎喘不过气,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们诸位……快点把他弄出来吧。”
齐国将领拉住秦国老将左手,说道:“再来个人,帮下忙。”
魏国将领走上前来,拉住秦国老将右手。两个将领一齐使劲,便在这时也互不相让,你争我夺,秦国老将仿佛遭受了车裂一般,痛得嗷嗷叫唤。 。。
第五话 齐将拔鼎魏搅和
齐魏两国将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秦国老将拔出土坑。正在呼呼喘气之时,岂料那秦国老将甫得自由,拔足便向山崖边奔去。秦国兵士伸手欲拦,却哪里拦得住?秦国老将虎啸道:“士可杀身,怎可受辱至此!君上,老臣有愧,只得以死谢之!”脚下狂奔,如同发疯的犀牛一般,竟真的一意求死。忽地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定定拦在前路,众人一看,原来是怒须士的三弟子云中君。但见他前伸右臂,五指张开,彭地一声按住疾奔而来的秦国老将额头。这秦国老将,全力奔来,劲道十足,不可谓不威猛,但被云中君当头一按,竟然立刻止步,再要前进一步却是不能。
云中君道:“将军何必如此?抱不起那大鼎,想必是大鼎与将军没有缘分。倘若所有人都如将军这般,那又有几人活得成?何况,将军说是受辱,其实不然。将军松果入石半尺,功力有目共睹,小小挫折便自惭形秽,岂不是有违大将气度?”
秦国老将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呼哧喘气,心道:“这方士所言,也有道理。其余几位将军,恐怕还不如我。”
列国将士亲眼见得云中君单手把秦国老将拦下,又是一通惊讶。照方才秦国老将的闯劲,又有谁敢当面拦截?只怕人没有拦下,自己便被他一道撞下山崖。众人心下暗道:“这云中君真是神人也。”韩国将领心里后怕:“幸亏方才没有与之私斗,他说单臂便挫我锐气,只怕所言非虚。”秦国兵士眼见将领寻死,无力挽回,正自惊骇,忽地见云中君拦下将领,当下又惊又喜,汗泪齐下。
齐国将领道:“老秦国出师不利,轮到本将献丑了。”既不拱手施礼,也不看那公叔慈,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便抱住大鼎。公叔慈也不恼怒,依然面露微笑,神态安详,只是一根手指还是压在大鼎边缘。齐国将领道:“这地下土坑甚是碍脚,我挪个身子,换到大鼎那一侧。”言下颇有讥讽之意,秦国老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牙根紧咬,双肩乱颤。
齐国将领换了位置,重张双臂,环抱大鼎,只听他“呀呀呀呀”大叫几声,啸声尖锐,竟如同山林间窜跃的猿猴叫声一般。
魏国将领鼻子嗤了一声道:“拔鼎就拔鼎,别呀呀呀的一通乱叫,吵得人好生心烦。”
齐国将领回道:“本将拔鼎,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与你有何干系?”
众人见这两位又要吵开,忙劝道:“二位暂且歇歇口吧。有本事在鼎上见真章,莫再耍这些没用的嘴皮子。”
齐国将领道:“这是自然。诸位擦亮双目,好好看着,本将这便把九鼎通通搬回齐国去!”
魏国将领摇头连道:“齐国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
齐国将领不再搭理,全心蓄力,又是呀呀呀怪叫几声,使出全身力道,但见他长嘴撅起,尖如鸟喙,目光迷离,仿佛酒醉。众将士知道齐国这是一鼓作气,要一举抱起大鼎。魏国将领起先假意不看,后来好奇难耐,悄悄回首看了一眼,恰恰见到齐国将领那副尊容,当下连啐几口道:“怎么拔鼎拔成这个鸟样?”再看那鼎,不动分毫,当即大笑:“得了得了,就你这身板吸奶都费劲。快快滚回齐国罢,莫在此丢人现眼。”
齐国将领拔鼎不动,心下正恼火,又听得魏国将领出言相讥,怒气又增益几分,甩手道:“老子不拔了!这便下山,调我百万大军,把你这群魏狗杀个片甲不留!”
魏国大将不甘示弱,挺胸昂然道:“呸!你齐国哪里有百万大军,至多不过五万,扣掉那些举旗充场面的,能打的估计也就个把千人。你自管去调兵,待本将拿了九鼎,顺手便把你给拾掇了。”
齐国将领气得呀呀呀大叫,捋起袖子便欲与魏国大将打斗起来。两国兵卫见主将争执,哪有不身先士卒之理,那边还在舌战,这边已经扭打成一团。秦国老将坐在地下,抚掌笑道:“齐国大将果然威风呀。拔鼎不成,便恼羞如此,真是人没人格,国没国格。滔滔大言,还不如个臭屁响亮。”他这话说得尖刻无比,全是因方才被这齐将所辱,是以反唇相讥。齐国将领听言,反倒冷静下来,笑道:“老秦人说话还是那般粗俗,屁尿不离口。好,咱就先把这场仗搁下,本将倒要看看这魏国大将有何能耐,拔得此鼎!咱不妨在君子协定之上再加一赌,你魏国大将如能把鼎拔起,九鼎归你不提,本将还给你下跪磕三个响头!反之,你给本将磕三个响头,如何?”
众人见这对冤家争执日久,心下想看好戏,便也不劝。魏国大将心道:“秦将膂力惊人,手挥松果,入墙半尺,这等功力世所罕见。移山确是不能,拔鼎绰绰有余,可那大鼎却不见稍移,真是怪事;齐将平庸,但肌肉壮硕,自当有些蛮力,怎地也拿那大鼎无可奈何?不对,这大鼎定是暗藏玄机。”转眼瞧向那鼎,三足陷土半寸,可见自重不轻,但也不到拔不起的份上。看那公叔慈,慈眉善目,身形单薄,右手食指始终按住鼎缘,是何道理?想到这,高声道:“那位方士,是不是暗自里耍了甚么阴招?你把手挪开,本将这便拔鼎。”。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话 红颜一指退七国
忽听得噗嗤一声娇笑,一个声音道:“魏国大将,力拔山兮,怎地还怕了我师兄一根手指头?既然如此,换做本姑娘的一根手指,不知是否当得?”说这话的正是华阳,但见她莲步微移,款款走到鼎边,对公叔慈微微一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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