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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往事如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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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映红凑到张剑人耳边:“谢谢你帮我!”他本想说谁要帮你,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右手已被叶映红捉住半拉半拖地扯回了座位。
  老师们大多都是三家庄的,偶尔也会有几个“外教”,那是很稀少的事了。老师离家比较近,平时上课扛着锄头,到校给学生布置一下作业,就下地除草去了。这也往往闹得学校跟打架培养基地似的,学生们自动分成几帮几派闹成七八团。
  校长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胖子,胡子也白了些。他大字不识一个,幸好他不负责教书授业,要不然又会出来一个现代版苍颉了。校长只负责管理这个学校,说白了就是一个看校的,和看大门的几乎没有区别,只比看大门的多几个任务。最重要的是看着墙头上的砖,不让那些缺德的偷去了。即便如此,校园的围墙还是一天天地低了下去。要是没有校长来做这项光容而不怎么伟大的任务,这个三家庄小学几星期后就找不到了。所以,这就是校长是学校老大主要的原因。
  校长有了权力,就开始在学校里胡搞。先是在操场上开了荒,种了半亩黄瓜。结果黄瓜蔓子异常旺盛,就是不见黄瓜,原来黄瓜都让同学们偷吃啦!校长气坏了,觉得应该开一次全体师生大会。校长坐在中间发言,大肆夸耀劳动光荣,贬低偷菜可耻。上面讲得天花乱坠,下面听得昏昏欲睡。校长说:“都低着头干什么?抬起头,认真听讲。”
  忽然发现同学们都低着头吃黄瓜,校长良久无语,最后只说两个字:散会。
  后来校长改种辣椒,他认为辣椒辣得非常,小孩子承受不住。可到最后还是很少见到辣椒苗上有辣椒,校长开始对同学们的耐辣能力十分叹服。
  其实并非如此,直到有一天,一群无业老年人凑到一起唠嗑。校长也伸过去耳朵凑凑热闹,忽听到“自从张胖子做了校长,那可不得了啊,娃也都能学会了。学校还总是发东西,那时发黄瓜,这时发辣椒”。
  校长听到耳里,美到心里,虽然少吃了些黄瓜辣椒,委屈了嘴,心里却爽到了极点,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一走三跳,结果把二十年前的愿望跳了出来。他决定在操场上盖一间房子,办一个私人学前班。
  说干就干,回家就开始动手,三天建成。之后开始寻找老师,让自己刚小学毕业两年的爱女张梨花教语言。数学老师就不好找了,庄里所有小学毕业的都在学校里当老师。没办法,只好瘸子里面选将军,让无业老汉张秃头担任数学重担。已是万事俱备,只欠秋风,秋风一吹就开始收录新生了。
 

学前班
更新时间2010…11…27 13:15:00  字数:2210

 校长下了死命令:六岁到八岁之间的孩童,不上学前班,就不让上一年级。理由很充分,为了能让孩子们打下更好的学习基础。
  庄主的爱子张剑人时年不足七岁,在其之列。看来命中注定难逃此劫,就识时务地上了学前班,成了张秃头的学生。
  老师在学校通常很无聊,校长就定了份《大河报》让老师们打发时间。
  张秃头正拿着一份报纸,神情激动,手抖得报纸像秋风吹杨叶一样“哗哗”直响。同学们幼小的年纪还分不清激动与羊羔疯有什么不同,都吓坏了,忙问张基尚看他爷爷是否有此病例,张基尚摇头说没有。
  张秃头抖着手,激动地说:“同学们,伟大的时刻即将来临。”然后开始读报纸给同学们听,大至意思是明年七月香港回归。张秃头在上面手舞足蹈了半天,也激动了半天。本应该听到热烈的掌声,结果没有。其实他对同学们讲跟对着墙讲没什么区别,那些东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张秃头突然发现二十多双水灵灵的眼睛都奇怪地看着他,他停下来问:“有问题吗?”
  一个男孩问:“什么是新华社?”
  “可能大概是出版报纸的地方吧。”其实他也不太情楚,免强蒙过关。
  “我的本子就是在新华社买类。”张剑人认为新华社就是乡上的新华书店。
  同学们都不甘落后,“我的铅笔也是在新华社买类。”
  “我的也是在那买类。”
  
  “老师,什么是香港?”
  “你们不成天说那个什么来着?噢,高岗上炸油条--香岗(港),香港是个地方,很大的。”
  同学们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其实还是不懂,他们已经接受香港是一个散发香气的高岗子,很难再改变。
  “老师什么是收复啊?”
  “这个嘛,就是要回来的意思。比方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你明天向我要走,就叫收复。”他掂量着例子不太恰当,无奈肚子里没几点墨水,就凑合用上了,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老师,我们的剑什么时候收复啊?”同学们难得异口同声地问。
  张秃头暗骂一晦气,原来是这里不妥,又灵机一动:“和香港一起收复。
  “噢!我们的剑和香港一起收复。”
  同学们高兴地叫了起来。
  校长的爱女张梨花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处开。记得上第一节课时,一下面对二十多个学生,她还略显羞涩,虽然她知道这些孩子什么也不懂,其中大部分她还认识。即便如此,她还是紧张起来,规矩地站在三尺讲上自我介绍:“同学们”
  半天没了言语,她想到自己是老师了,应该大胆一点,重新鼓起勇气,说:“见到你们真高兴当你们的老师”
  她心中焦急不知道说什么好,同学们在下面也为她捏了一把汗,突然脑子里又钻出一句话:“以后叫我小张老师就行了。”这次发言才算圆满结束。
  “老师,我要尿尿。”一个小女孩喊道。
  张梨花心里大喜,正好出去缓解一下情绪,说:“跟我走吧。”
  “老师,我们也去。”一下子站起来十多个学生,男女各半。
  张梨花只恨自己没有分身术,只好说:“一个一个来。”拉了那女孩的手去了厕所,回头看发现他们全跟了出来。
  “女同学在这边,男同学去那边。”她觉得只有这样了。
  一会儿又回来一个男孩。
  “张可允,你来这干什么?回去。”张梨花严厉了起来,那男孩红着小脸,快步跑开了。
  她认为这么小都竟然这样,长大肯定是个色狼。去年她和隔壁庄的刘大昆订了婚,那刘大昆见了别家姑娘眼都瞪直了,恨不得占为己有。张梨花和他大吵一场,之后就解除了婚约,那刘大昆欢天喜地的找了媒婆去相亲去了。所以她最恨的就是色狼。
  那个叫张可允的就是瘦猴,这时正哭着跑了回来,哭着说:“老师,我的腰带解不开。”
  张梨花弯下腰去给他解腰带,一摸他的裤子湿湿的,怒斥道:“都尿过了,还让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张可允委屈道:“我刚才来了,你没让我说。”
  张梨花一想确有此事,又后悔起来,她认为对一个孩子不能太严厉,就温柔道:“老师吵你也是为你好,像这样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老师。”张可允用两只袖子交替擦着眼泪。
  “你先回家吧,叫你爸爸给你换了衣服再来,以后有是直接找老师说就行了。”
  “知道了,老师。”
  这时又传来一阵哭声,张梨花忙跑过去,发现是个胖子,问:“张可优,你怎么了?”
  那胖子看到老师似乎抓到了救命草,哭声更大:“老师,他打我。”
  张梨花顺着他的手指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抱臂站在那儿,一脸天地不怕的样子,那是庄主的儿子,怪不得身材那么矮小却能打哭一个比他高大很多的胖子。
  “张剑人,你为什么打人?”
  “谁让他弄坏了我的铅笔。”
  “我又不是故意的。”胖子哭着说。
  “白痴,跟没说一样。”
  “好了,别吵了,张剑人你出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打架,你就是不听”忽然发现这是第一节课,班级纪律还没来得急说。
  “我不喜欢他们的哭声,哭有什么用,我让他们知道是哭的疼还是打的疼,”张剑人顿了顿,“老师,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我爸说,只会哭的人太懦弱。”
  张梨花对他超出年龄的见解十分惊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个道理。不愧是庄主的儿子,真是个神童!
  “可是,打架是不对的。”她高高扬起了右手。
  “梨花姐姐,梨花姐姐。”张剑人连忙套个近乎。
  看到那窄小的窗户里挤满了脑袋,张梨花的右手毫不留情地落了下去。只听“啪、啪”两声,张剑人惨叫起来,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原来,那两下全打在张梨花的左手上。
  “梨花姐姐,谢谢你。”
  “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伸手在张剑人细嫩的小脸上捏上两把。
  “张可优,别哭了,我已经打过他了。”
  胖子好像受到莫大的安慰,说不哭就不哭,比刹车都灵。
  过了没多久,张剑人和张可优抱着拥着,玩得比什么都开心,小孩子,就是这样。如果两家发生了矛盾,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解,而对于小孩子,过几分钟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数学老师
更新时间2010…12…1 15:57:07  字数:3986

 春风已无力,百花始凋零。不觉过了大半个年头,已然是春末夏初了。
  同学们厌倦了只有数学、语言这样单一枯燥的课程,天天嚷着上体育。张秃头率先沉不住气,就破例上一节体育课。为了补偿十多日耳根之苦,他决定要好好的体罚他们一下:让他们跑到小桥再跑回来。这一来一回大约就是一节课的时间吧,他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老师,你笑什么?”
  “没没有啊,”张秃头咬牙忍住不要笑出声来,又继续说,“同学们,我们的体能已经大大地落伍了,也该锻炼锻炼啦,听说外庄的一个人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瞎吹!牛那么大,一拳怎能打死?”同学们们都想起了家里那头庞然大物的牛。
  “是真的,报纸上都是这么写的。”
  “什么报纸?你看的那个小河报吗?”同学们总喜欢把大河报说成小河报。
  “不是的是人民日报,他叫什么美利坚的人,吃的很壮的。”
  “他把牛打死了,他爹把他的腿打断没有?”
  “这这个报纸上没说。”
  “我早猜到没有说”
  张秃头谎言被说穿,老脸一红,觉得此处不宜久留,直奔主题去了:“好了同学们,不说这个了。加强体育锻炼,使自己变得更强壮,这就是锻炼的目的,要好好的记住,知道吗?”
  “知道了。”
  “体育锻炼是为了什么?”
  “打死牛。”
  张秃头一愣,随机又流露出赞许的目光:“同学们,好样儿的。”
  “跑到小桥再跑回来,一节课的时间,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嗯,好,出发!”张秃头做了一个劈刀式动作。
  同学们刚开始跑得十分卖力,一是为了讨好老师,二是都想证明一下自己比别人强。可刚跑了五十来米,就喘得接不过气来。同学们抬头望了望小桥,感觉还是那么远,一致同意慢慢地走过去。
  一只洁白的蝴蝶闯入了他们的眼帘,同学们童心大起,黑压压的一片扑向蝴蝶。那蝴蝶似乎预知到了危险,加速消失在田地里。同学们跑过去一看,眼前一片金黄,那是鲜花怒放的油菜田。金黄的花朵上,停满了休息的蝴蝶。
  “我要那个大的。”
  “我要那个花的。”
  “我要那个黄的。”
  “我要”
  同学们抢着占住自己的蝴蝶。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那群蝴蝶走去,当他们走近时,那些蝴蝶往往就飞走了,即使有一两只没有飞走,也是很难捕捉到的。同学们一看蝴蝶飞得满天都是,也在乎你的我的,更不在乎脚下的油菜,开始疯狂地捉捕。蝴蝶没捉几只,黄花落了一地。
  “谁在那边,别踩坏俺的油菜。”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同学们做贼心虚,要是被别人被逮住,告诉家长,那麻烦就大了,一顿挨打是少不了的。所以他们拼命地跑,吃奶劲都用上了,还是跑不快,只恨爸妈没给多生两条腿。
  身后传来了老汉的大骂声
  同学们都喘着粗气,显然是刚才累坏了。正当口渴难耐时,发现前面有一片春黄瓜。这次可不能在让主人知道了,要是像刚才那个跑法,不累死也累个半死。张剑人说人多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就带了瘦猴、叶明亮、钱虔三人前去偷瓜。
  无奈瓜太小,张剑人已经里面搜索了四五遍,才偷得三个大一点的黄瓜,叹气之余,忽然发现前面二米处有一根较大的黄瓜。他看得口水直流,正打算去摘。
  “谁在那儿偷俺类瓜!”前面瓜田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喝声。
  张剑人的小心脏再一次提到嗓眼上,吓得他险些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但是,这声音有点耳熟,等那人走近,张剑人喊了声爸。那人正是张剑人之父,三家庄之主张渊书。
  “你怎么不去上学?跑这来干什么?”
  张剑人低着头小声说:“我们今天上体育课,我口渴了,来摘两根黄瓜吃。”
  “嗯,摘黄瓜吃也不能摘那么多啊?”眼光落在张剑人手中三根黄瓜上。
  “一根是我的,一根是老师的,一根是是映红的。”张剑人连忙解释。
  “你那么大方啊,整天把东西给别人,他们给过你什么?以后咱们的东西别往外拿,知道吗?”
  “知道了,爸。”
  张剑人回到大路上一看,全班都在等他,瘦猴他们每人手里两根又小又弯的黄瓜。原来瘦猴他们一听到里面有声音,拔腿就跑,等跑到大路上时发现剑人还没有出来,都认为他被抓住了。看样是被告到学校,遭老师批评不说,回家还要挨板子。在大家最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却平安归来了,手中还有三根黄瓜。不过,看上去不怎么开心,众人问他原因,他说黄瓜是他家的,那人是他爸
  一节课的时间过去了,张秃头预算他们也该回来了,但是没有。他走出办公室,朝小桥的方向一看,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小桥或者是更远处有几个小黑点,都上哪里去了?张秃担心起来。
  小河边,同学们都趴在地上挖毛茛。毛茛,根可以吃,味微甜。如果八零后的童年没有挖过毛茛,那么他的童年不算完整。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干净,每人嘴里嚼着一根白嫩的毛茛,那毛茛的节处都生有细小的根须,根须上带满了泥土,他们却不在意一起放到嘴里。对于这种可以满足嘴的事情,他们总是挖的特别卖力,跟挖战壕似的,能埋下半个身子。
  小河的水破天荒地来了很多,水面离小桥不足一尺。张剑人嘴里叼着一根毛茛坐在小桥上发呆,他把鞋子脱下来放在身边,两只小脚浸在河水里。
  燕子南归,衔泥筑巢。张剑人的眼光跟着水面上的燕子飞了一圈又一圈,小脚也不停地玩着水。
  叶映红挨着他坐了下来,也脱下鞋子,把小脚放在水里。她看着他,他看着燕子。
  “给你,”叶映红分给他一半毛茛,“在想什么?”
  张剑长长地呼吸一下,又低下了头,小手玩弄着毛茛。
  “没事的,你爸爸又不会打你。”叶映红似乎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
  “我要是会飞该多好啊!像小鸟一样,想去哪就去哪。”张剑人答非所问,他总是梦见自己会飞,可醒来发现并不会。
  其实他想的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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