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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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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宫的。”
“哦?”上官蔷用绢帕掖了掖嘴角道,“其实我倒是特别欣赏姑姑的,可姑姑是宫里得力的,不能轻易就讨到我宫里来,委屈了姑姑不是!我左不过就是一个才人。”说着,幽幽一叹。
瑛时讨好道:“娘娘哪里的话,奴婢就是再往上走也还是个奴婢,岂能越过的主子们去?至于娘娘的前程,娘娘更是不用挂心,那些小人不过得意一时,陛下只赐了娘娘才人的封号自然也有陛下的用意,毕竟娘娘之前家里已经出过两位贵人,若是一上来就定的太高,难免惹人闲话。陛下心悦娘娘,从随扈只带娘娘一个人去就看得出来。届时在草原,娘娘得了圣心,再封妃也不迟,更能堵住悠悠众口,想来陛下是这样的打算。”
上官蔷脑子是不好使,但特别听的进谗言,想了想点头道:“姑姑在宫里行走的多,确实是蕙质兰心,此番去草原,蔷儿还定当要去求陛下做个主,把姑姑也一并带了去。”
瑛时闻言立刻喜上眉梢:“为娘娘奔走是奴婢心甘情愿的,奴婢在此就先谢过娘娘了。”
上官蔷柔媚一笑:“哪里的话,举手之劳罢了,以后需要姑姑帮忙的时候多着呢。”
瑛时连声道谢,退了下去。
*
到了出发的日子,九城戒严,未央宫里里外外的都是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皇帝亲自统帅的先锋营,骁骑营,锐武营身着铁胄铠甲,手中刀枪斧钺肃然林立,却安静得没有半点儿声音。
蕊乔是接了旨亲自到未央宫来的,她在夜里偷偷摸摸的来过这里好多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提起裙摆一步一步的踏上玉墀,还是头一回,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感受。
她走到宫门口时,海大寿开了半扇门略一躬身引她进去,她不由自主的回头,只见阳光下,整个京畿尽收眼底,市坊规划整齐,沿街的商铺鳞次栉比,城郭门衙固若金汤,这是他的江山,他在走之前只召了她一人,他要她来看。
她推门而入。
殿内两只瑞兽吐着飘渺的青烟,皇帝还斜靠在床上看书,见她来了朝她咧嘴一笑。
蕊乔心上一暖,加快了步伐走到他身边去,道:“还不走吗?都什么时辰了?”
皇帝摆下书:“没见过你就不走,还来得及。”
他穿着中衣,略显单薄,头颈里有她前几日捏的红印子,现在瞧上去倒像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怪难为情的。蕊乔垂眸,蹲下身道:“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吧。”一只膝盖便跪了下去,抵着床沿的踏板,捧起他的双脚搁在自己腿上替他穿鞋袜。
皇帝的脚不小心触碰到她肚子前的柔软,心上一震,忙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来道:“你这是干什么,魔怔了吗?好好说话。”
蕊乔‘嘻’的一笑,双手环住他脖子道:“非要我拧了你,骂你两声,你才觉得我是在跟你好好说话了是吧?”
皇帝嘴角一抽,懊恼道:“就是,听起来很不对的样子。”
蕊乔咯咯直笑,皇帝动情的望着她,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肚子,眼底浮上一抹难过的神色,手感到底是不一样,原本里头是个孩子,活生生的一条命,现在是个软布包,他哑然道:“成天驮着这么一个东西,怪难受的吧?”
蕊乔抿了抿唇,笑的有些勉强,摇头道:“还好。”眼角却是耷拉着的。
皇帝心上一疼,亲亲她的额角道:“朕以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蕊乔一时有些答不上来。他说了很多,他指的是那一句?
皇帝搂着她的肩膀道:“朕以前说过,凡是那些欺负你的人,朕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你要相信朕,不管将来听到什么。”
蕊乔眼角一湿,故作镇定的轻轻‘嗯’了一声道:“记得,记得真真儿得,只许你自己欺负我嘛。”
皇帝气极反笑:“是,只许我欺负你,其他人都不行。你就在宫里给我好好呆着,当然了,如果你有把握别人伤不了你,你爱招惹谁就招惹谁,尽管招惹。等五哥回来,咱们收网,就叫那些人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蕊乔点头,她想说其实只要你有心就行,就算办不到也没关系,起码你真的想过要替我报仇,但她张了张口,没出声。
皇帝的衮服上玄下纁,她替他将衣服一件一件从里到外的套起来,像个妻子为出远门的丈夫整理一样,他的腰线很长,卧龙带子一束,更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又拿了篦子替他梳头,戴上冠冕,仔仔细细的瞧了没有差错才算完。
皇帝握着她的手在掌心里轻轻的揉捏把玩,拇指在她食指上打着圈儿,很有点留恋不舍的味道。
外头吉时一到,击鼓壮行,御前大臣在午门前点燃了炮仗,哔哔叭叭的轰鸣。
侍卫仪仗手中的兵器在地上一顿,‘呵’的一声,整齐划一,似是军队出征,整装待发一般。
蕊乔催促他:“快走吧。”
皇帝扭扭捏捏的,问道:“那个……临行前,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蕊乔脸一红,半撇过头去道:“没呢,走吧。”
皇帝争辩道:“怎么没呢?我之前明明吩咐你带来的,快交出来,五哥去一个月呢,见不着你,你得给点儿信物让我有个念想。”
蕊乔指着自己绣给他的香囊道:“喏,这不就是念想嘛!”
“这不算!”皇帝耍赖道,“你让我整天看着一个‘五毒俱全’的香囊把上头的癞蛤蟆当成你呀,还是把蜈蚣当成你?亏你好意思说。快,快把肚兜交出来,你要不交,五哥可就现在扒了,当场扒了带走。”
蕊乔跺脚:“要不要脸呢,你可是九五之尊呐!”
“要肚兜不要脸。”皇帝道,“横竖你以前总骂我,无所谓了,快,外头等着呢,到时候等急了可不赖我,我就说是你害的。”
蕊乔只得从袖子里掏出小小的一方粉色锦缎出来,绣的精细,没出嫁的姑娘只绣个轮廓,等出嫁了再把夫君和自己的模样填上去,而今蕊乔的这肚兜是皇帝亲自下令定制的,要她自己完成,绣的是她和他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唉——她都不好意思说,只用手捂着半张脸推他道:“走,走,快走。”
皇帝把肚兜捏在手里嘿嘿的笑,像得了糖果的孩子,旋即藏进胸口里,认真道:“那……我真的走了啊。”说完,捧起她的脸,郑重的亲了亲她的嘴角。
余温还未散尽,他已踱步到了门边,蕊乔突然眼角一湿。
谁知大手堪堪够着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门还没有推开,蕊乔就见到他不知怎么的竟又踅回身,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抱住自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她有点儿吃痛,却没有抗拒,而是选择热烈的回应他,他似受了鼓舞,愈加深入和缠绵,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松开她,理了理她的鬓发道:“朕会争取早些时候回来,不必担心。”
蕊乔说:“我省得,你若不回来,我就到御花园里摔一跤,回头把布包拿了就没事。”
皇帝摸了摸她的头道:“傻。”顿了顿又道,“笨。”
“等朕回来。”说完,才是真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扇门,阳光照进来,蕊乔站在他的身后,觉得真是刺眼,眼角酸酸的,那么想流泪。
他说去不久,其实皇帝行围,全凭各人兴致,先帝在时,在外呆了半年也有的,以前他每年出去,她在掖庭也没少为他打理过,从吃食上的,到针线上的,各种东西都要备齐,尤其是行围容易受伤,御医会一道跟去,药材自然也要一应俱全。但她每一次都只专心的当差,各宫的师傅们怎么吩咐,她便怎么做,还没有哪一次如眼下这般忐忑,甚至有几分焦灼的心情。像是怕极了他一走了之就此不回来了。
她倚着门看卤簿仪仗浩浩荡荡的路过街市,他出了城肯定就改道骑马,十余骑亲兵跟在身后,在黄土壅道上纵声呼喝,恣意急促的奔驰,马蹄踏灰,滚起长长的一条灰龙。离她越来越远。
她在未央宫一直呆到金乌西坠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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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贱*&;人!”贤妃的大宫女香荷朝着蕊乔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贤妃气的双手绞在一起,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仿佛被人掀开了假面具,跟着又往她试图平静的心里投了一块巨石,猛的炸开一道水瀑。她生平中第一次失态,反手一个耳光便朝香荷扇了过去,轻叱道:“放肆,她再不济也是你的主子,背后妄议主子你是不要命了吗?”
青荷忙跪下啜泣道:“奴婢知罪,娘娘息怒,是奴婢的不是,请娘娘切莫气坏了身子。”
“就是呀。”淑妃在崔嬷嬷的搀扶下晃悠悠的走过来,道,“妹妹与那样的人置气又是何必!你是什么样的出身?她又是什么样的出身?一只狗冲着你吠,难不成你还蹲下去与她对吼不成?岂不是平白倒叫她添了几分颜色?!再说了,你的丫头也是一心向着你。”
香荷不敢接话,也不敢起来,直到贤妃冷静下来,乜了她一眼道:“你起来吧,以后要谨言慎行。”香荷才喏喏的答了声‘是’。
贤妃转过头来恭顺的对淑妃笑道:“姐姐说的话永远都是振聋发聩,当真叫妹妹自叹弗如。”
淑妃过来搀着她的手亲热道:“你我哪须分的那么清楚。”
贤妃反握住淑妃的手,脸上颇有感激之色:“姐姐,之前你们说的……”
“嘘——”淑妃打住她的话头,“咱们一道回去,路上一边赏景一边说。”
直走到了御花园的湖心亭跟前,一行人顿住步子,将亭子留给二位叙话,其余闲杂人等一律围在外头听差,贤妃才道:“此时姐姐可以告诉妹妹了吗,行动是否照旧?”
淑妃望着树木葳蕤的花园道:“自然是照旧,不过一个小小的妃嫔,怕她什么。”
贤妃咬住下唇,淑妃回头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怯了吧?”
贤妃摇头:“既然上了同一条船,妹妹必助姐姐心愿达成。如若不然,也不会将那戏子引荐给姐姐。”
淑妃倚在美人靠上望着湖面,以手托腮:“就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戏子能不能成事。”
贤妃笑了起来:“姐姐且放心吧,傅蕊乔那边我不知道,但是陛下心里头的疙瘩是什么,我还是清楚地。”
“如此便最好了。”淑妃莞尔一笑,衬着背后的窸窣悄然而下的落木,显得格外张扬和耀眼。
蕊乔回到合欢殿,只觉得快要被勒死了,木槿赶忙过来替她宽衣,把肚子里的那些个棉花垫子给取出来,蕊乔终于松了口气,道:“真怀着孩子都没那么不适意,这假的垫子卡着我的心口,压着肚子真是难受。”
木槿望着蕊乔样子开口道:“娘娘就非得走这步棋吗?”
“这是最好最快,也是一劳永逸的方法。”蕊乔答道。
海棠于外间忙活,往白玉羊手首提梁壶里泡的普洱茶里加了一些菊花,继而拎进了房间给蕊乔饮用,蕊乔喝了一口道:“不错,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海棠甜甜的一笑,放下茶壶,问:“娘娘,您今日何必和贤妃娘娘杠起来呢,咱们忍一时也就过去了。”
“咱们忍了又岂止是一时?!”蕊乔无奈,“没完没了的忍,我敬她们三分,她们还当我是怕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蕊乔转着茶杯,“今次却是不行,事关重大,必须得有个了断。你说咱们是什么人?咱们平日里当差听惯了别人的冷言冷语,不觉得什么,可这些大家士族出来的贵家小姐可不一样,脸皮薄得很,你说她一句,她能怄上三两天,指不定还能气出血来。她今日既能给我抛出这么一个人来,就别怕我往后追着她打,只是照我看,她可比淑妃难弄的多了,藏得更深。所以她会尽可能的撺掇淑妃来找我的麻烦,而不是自己亲自来。”
木槿恍然明白过来,道:“娘娘说的是,娘娘要的就是淑妃来找您的麻烦。”
蕊乔含笑望了她一眼,赞许的点头。
海棠也常常的‘哦’了一声道:“淑妃不来找您麻烦,咱们就找不着她的破绽。娘娘不能明着冲淑妃去,找贤妃总可以。嘿!”
木槿到底生性谨慎一些,道:“可是奴婢前头想了一想,今日怕是连太后也被她蒙过去了,须知泰王当年是她的夫君,今日一个戏子生的和泰王一模一样岂不是吊起了她的伤心事?任谁都想不到是她自己整出来的,只会同情她,以为是有人叫她不痛快罢了,可见贤妃娘娘行事或许不够淑妃狠辣,但手腕比之更曲折玲珑。连奴婢都被她诓了。”
“不怪你被她骗了。”蕊乔笑,“他们秦家的女子各个走的都是大方端庄的路子,你看适才的秦淑珍,与上官蔷相比,上官蔷固然是上官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一定会照拂,但若论人品,只怕太后更高看秦淑珍一眼。”
三人皆点头,没多久,外头桂善来报,说是铃兰从钟粹宫过来了,一时间众人恍如隔世,铃兰一见蕊乔就跪下了,抱着她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蕊乔心疼的揉着她的脑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道:“怎的瘦成这个模样!可是他们没照顾好你?”
铃兰被木槿搀扶了起来,两人相顾又是一阵垂泪,铃兰道:“心里有个怨,总也吃不下去,不关旁人的事,娘娘不必挂心,只待那些恶人有朝一日伏了法,我心上这口恶气出了便也就什么都好了。”
蕊乔点头,问起钟粹宫的情况。
铃兰一一俱实以报,她自掖庭出去以后,蕊乔本意是要她回来,但铃兰以为其实不回合欢殿反而更好,能让众人以为自己与她闹掰了,蕊乔知道她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便作罢了。
据铃兰所说,那秦淑珍与上官蔷是本次选秀的大热门,许多秀女都上前去巴结,只是秦淑珍和上官蔷表面上看着姐妹情深,暗地里却经常较劲,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例如谁的热水先来,谁的房间更大更好更通风都能闹得不可开交,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明明嘴上是在问候你十八代祖宗,偏偏还要说的文绉绉的,实在是叫人恶心,又觉得好笑。
蕊乔觉得她说的忒生动,笑的乐不可支:“以后你出了宫可以改行去说书,专门讲宫里的女人如何斗法,保准茶楼里天天坐满了。”
至于现在钟粹宫管事的大姑姑瑛时更是不要脸,铃兰气愤道:“竟拿自己和您比,说您不过是捧了皇后的臭脚才有的机会,钟粹宫里新来那帮小的也是见风使舵,一个个应和着她,说她眉目如画,比之姑姑您……不遑多让。”
蕊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我不过在钟粹宫呆过一些时日,她们不买我的帐是自然。”
可海棠不同意,气的腮帮子鼓起来:“这帮腌臜货色,收银子的时候手倒快,背地里尽嚼舌根。”
蕊乔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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