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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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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颤着嗓子道:“你……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住在本宫那里,本宫是亏待了你,还是要毒死你呀?”
蕊乔固然没有明说,但含沙射影,已足够叫皇后面上无光了。
须知天下间无论男女,只要是做了亏心事的,不怕别的,就怕被人把事情摊开了,大白于天下,这样就保不住他们身上那张华丽丽的伪善的皮,说的粗俗点儿,就是既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哪有那么好的事?——看皇后那副娇弱的,恨不得挖心掏肺以此来证明自己对蕊乔好的样子,木槿恶心的简直快要吐出来了。
太后被她们三个闹得脑袋胀,只想回里头去抽上两口大烟,奈何分#身乏术,因此特别心烦意乱,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被皇帝骗的团团转,即便是存了心要报复在蕊乔身上,此刻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毕竟她们设的局已经被蕊乔破了,傅蕊乔又是皇帝心尖上的人,若敢动她分毫,只怕皇帝回京以后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
皇后却不是,她早已失去理智,此刻双眼通红,显然是恨极了,指着蕊乔目眦欲裂道:“好!既然妹妹如此受教,那便去住延禧宫又何妨!顺便让你的四个贴身丫头也一块儿跟着去。”
蕊乔抬眸冷冷的望了皇后一眼,她的本意是要揭开皇后的画皮,让她知难而退,有所收敛,谁知皇后脾气竟这般容易动怒,有如一点就着的炮仗,再也懒得扮什么观世音菩萨,想要堂而皇之的把她弄死在延禧宫了。
事出突然,蕊乔想开口拒绝,起码放她的两个丫头在外面,但是太后阖起的双目陡的睁开,冷冷的插话道:“此事疑点重重,你们双方又各执一词,适才贤妃看起来证据确凿,眼下如妃又言之有理,兼有宁妃作证,哀家以为,为了慎重起见,还是等陛下回来再做定夺,由此,如妃去延禧宫也好。”顿了一顿,再道,“关于宁妃,你是重要的证人,哀家知道你的为人,暂且相信你的话,但是哀家亦会去水月庵查问,顺便将那个净尘师太找来,才好将此事彻底了解分明,省的来日也说哀家昏聩。”
蕊乔心中一凛,透过太后的目光和皇后嘴角诡异的笑,蕊乔知道,太后已然改变主意,打算一了百了,在皇帝回銮前动手杀了她灭口,而且为防今日之事传出去,恐怕在场所有的宫人也会一并处死,至于水月庵里的师太,要么被灭口,要么接进宫里来应该也会与她们一道串供,总之一旦她死后,随便她们说什么,她都再难翻案。
宁妃本以为蕊乔已转危为安,此刻被太后一说,又再度担心起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太后若要蕊乔死,只怕蕊乔与她都劫数难逃!
罢了——宁妃想,宫里呆了那么多年,冤魂还少吗?反正她无愧于心便是了。
蕊乔抿了抿唇,淡然道:“太后圣明,既然太后已有定夺,相信一定有太后的道理,毕竟太后身为太后,皇后身为皇后,必知身在此位的重责,不能为一己之私欲而随意妄为,也无须蕊乔来提点二位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此臣妾便在延禧宫静候,相信朗朗乾坤,臣妾此生总有分明的时候。”
太后眯晞着眼看她,‘嗯’了一声道:“起来吧!”
蕊乔在木槿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耳边听到太后的声音继续道:“至于贤妃,则留在哀家的永寿宫不得外出,宁妃也是一样,留在咸福宫一直到陛下回来为止,期间若有个什么需索,自由宫人来向哀家回禀。”
宁妃哀怨的道了一声‘是’,随即在几个小太监的‘护送’下,先行回到咸福宫呆着。
接着,太后、皇后以及蕊乔一同乘撵到延禧宫,站在宫门外,太后握着蕊乔的手,一改先前的颜色,和煦道:“好孩子,眼看着快要临盆了吧?也就那么几日,你受苦了,哀家本不预让你来此处,不过你既然自己主张要来,哀家也拦不住,唯有成全了你,省的将来你与皇后生出什么嫌隙。”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海棠和木槿在心中默默啐了一口,进了延禧宫哪能那么轻易再出来,而且还是活着出来?太后这叫打一棍子再给你揉揉,等你大意的时候给你一点儿甜蜜的毒药,你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她们两个也搞不懂蕊乔为什么会做这种不利于自己的事,不过既然她做了,一定有她的原因。这四个丫头跟的她久了,哪怕前路是一片茫茫,也有信心走下去。只是明明心底大无畏,面上却要装作瑟瑟抖的样子,像是见到延禧宫怕极了。
皇后在旁冷哼一声道:“如妃总是那么知礼数懂进退的,须知今日即便真是贤妃冤枉了你,单凭一个‘疑’字,都可以要你以死谢罪,不过鉴于你入宫以来,秉性良好,太后和本宫才特准你到延禧宫来,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以手拢了拢鬓,模样嚣张至极。
蕊乔装作没看见,只俯身向太后和皇后深深一拜,道:“延禧宫虽不如皇后的长乐宫那样奢华,但一应需索都不成问题,请太后和皇后不必太过挂心臣妾。”说话的同时,延禧宫的大门在她身后沉沉的打开,蕊乔转身跨过门槛,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亦没有胆怯,只是当她站在延禧宫的里面时,背着太后和皇后突然笑了起来,她缓缓的回头,侧着身子一望,果然,太后和皇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望着她,蕊乔冲她们笑道:“太后和皇后当真不必太担心臣妾,臣妾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许多人都将延禧宫当成有去无回的地方,其实哪里是?这里分明就住着一位贵人!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你说是不是啊,太后?”蕊乔嘲讽道,“您的那位故人,也与您有好几年未曾相见了吧,此次臣妾便代替太后去向那位请安,一并也把臣妾的冤屈同她诉一诉,想必她十分的愿意替臣妾做主。”
那是太后的心病,太后再淡定也霎时没了方寸,身子微微一晃,手指着蕊乔道:“你——!你竟敢!”
皇后也气疯了,跳脚道:“傅蕊乔,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蕊乔双手叉着腰,一步一步靠近门槛,与太后和皇后的距离只隔着一道门,“我胆子能大的过皇后你?今日我傅蕊乔进得这延禧宫,就没想过要出去,横竖我有皇后主子您一道陪着,我若是能保下命来,那也是保全了你的一条命,保全了公爷府阖府上下的命,我若是有半点闪失……”蕊乔‘呵’的一声,干笑道:“都说由奢入俭难,皇后主子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哪里还能经受的住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呢?但是臣妾就不同了,臣妾什么苦没挨过,就在这里——”她指着延禧的宫的一个角落,“臣妾曾经差点被一个疯了的老太妃掐死,多亏了那位贵人出手相救,想不到今日臣妾还有缘分再见到那位贵人,自然是要报答这份恩情的,所以皇后最好盼着我能活着出来,这样公爷府上下才能得以保全,只是要对不住太后了,待那人出来,陛下到底尊谁为太后,臣妾就不得而知了,太后与皇后婆媳情深,可以回宫慢慢的商议,到底是皇后的娘家重要,还是太后的地位重要!”
话毕,蕊乔头也不回的往延禧宫里头去,一边道:“走!去同我向皇太后请安!”
外头的那位皇太后身子一个踉跄,气的胸膛起伏,芬箬忙上前抚着她的心口道:“主子,主子您莫要着急。”
“不行。”太后六神无主道,“得让她出来,不能让她去见那个人。”说着,一脚就要踏进门槛,却被羽林卫给拦住了。
皇后厉声喝道:“放肆!竟敢阻拦太后!”
羽林卫面不改色的答道:“属下等奉陛下的御旨看守延禧宫,闲杂人等不可入内,更何况延禧宫乃不祥之地,皇太后和皇后凤体尊贵,陛下有旨,请太后和皇后保重自身。”
闻言,太后和皇后顿时面无人色,原来皇帝一早已有准备,再看延禧宫的四周,羽林卫早在她们的不知不觉中增加了数倍,且都是精兵,就算太后和皇后暗地里叫人来动手,只怕也无法潜入延禧宫对蕊乔下手,唯今之计,只有用毒了。可诚如傅蕊乔所言,真的弄死傅蕊乔,她们两位就能太平无恙,继续过从前的日子了?
皇后和太后对视一眼,心里皆是一团乱麻。
皇后心中恨极了蕊乔:“贱人,她早有准备,狐媚惑主,陛下怎能听凭她如此摆布?!”
太后狠狠瞪了皇后一眼,若不是她和贤妃两个拖她下水,何至于闹到如斯田地?
太后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只要是与延禧宫里的那位有关,她就不安,她就没法再高枕无忧了,想到此,太后反手抽了皇后一个耳光。
皇后委屈的忍着泪道:“母后——!”
“无能的庸才!”太后骂道,“还道她人是贱人,我看是你才对,自己肚子不争气,还不肯安分,哀家告诉你,延禧宫里的那位要是出来,哀家就跟你没完!”
皇后的脸火辣辣的,站在原地,目送太后远去。
 ;。。。 ; ; 蕊乔和宁妃对视一眼,该来的终归要来。
贤妃道:“今日才知道妹妹竟如此巧舌如簧,可以指鹿为马,也能将黑的也说成白的,姐姐打从心眼里佩服。”
不是蕊乔性子面,按着她以前的想法,一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气吞声算了,但出乎所有人所料,她今日竟一改往日的谦和,笑着回击道:“不敢,蕊乔自问智慧及不上姐姐,手段也及不上姐姐,论及指鹿为马,黑白颠倒,又或者临阵倒戈本领,姐姐最是其中翘楚,妹妹岂敢在姐姐面前班门弄斧呢!”
贤妃被狠狠地一噎,气的都不知怎么接茬了,但又想,你也就得意一时,呆会儿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第二张字条紧跟着呈到太后的手上。
太后看了一眼,笑道:“有意思,两张字条的笔迹一模一样。皇后,你怎么说?”
皇后接过红笺,上面依旧是用簪花小楷写的‘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纬。蒲纬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落款人也还是傅蕊乔,只是对象不再是当今陛下,而是已故的泰王李潇,并且除了蕊乔之外,李潇也一并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这是一张互相告白,并且私定终身的红笺。
皇后见之怒不可遏,将字条往蕊乔脸上一扔道:“贱妇,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朝三暮四,心猿意马,不守妇德。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身居妃位,就连当一个宫女都不配。”
蕊乔面上波澜不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从前闪烁着无限的灵动,而今却是凝结了冷霜,她定定的望着皇后道:“皇后主子您言重了。”她甚至都没有俯身去捡那张字条,只是淡淡道,“衙门断案尚且还知道捉贼拿脏呢,空口无凭的,皇后主子也不待臣妾分辨几句,便给臣妾扣下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让臣妾如何是好啊?臣妾身份卑贱倒是无所谓,然而皇后身为中宫,当端正严明,勤慎居心,夙娴柔嘉。敢问皇后主子哪一条做到了?又将陛下的颜面至于何地?”
皇后哑口无言,气的单手握拳,浑身抖,却强自镇定道:“好,你既然说本宫不给你一个分辨的机会就是昏聩,那你倒是当着太后和本宫的面说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槿替蕊乔着急死了,她今日的言行出格,处处顶撞皇后,可不是要将皇后彻底惹毛了嘛,到时候她们定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蕊乔也豁出去了,既然对方早已起了杀机,又何必苦苦遮掩,不如撕开了这层遮羞布,也好让众人都瞧瞧,她这个大肚子的孕妇是如何被她们群起而攻之,从而累及生死存亡的,省的她若是一个不小心真的被害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皇后却依旧能博个贤名,贤妃居然还是为民除害了,与其这样,她倒宁可尽为玉碎,不为瓦全。
木槿见蕊乔寒着一张脸,赶忙蹲下身捡起字条来给蕊乔看,蕊乔打量了一番轻笑起来道:“真是一笔好字,学的惟妙惟肖,若不是我自己,恐怕还真看不出差别来。”
“怎么?”太后抿了一口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于你?”
然而不待蕊乔回答,太后又再长长的喟叹一声:“蕊乔啊——!哀家自问素来待你不薄,且从来是谁也不偏帮的,但是哀家觉得自你入主合欢殿以来便是非风波不断,也不知是宫中的风水有问题,还是你真的有问题,若当真有人要害你,那难道是个个都要害你?昔日赵美人陷害,哀家相信你是无辜的,后有淑妃,被陛下揭破罪行,哀家亦同情你的遭遇。只是而今贤妃提出的证据却是铁板钉钉,改不了的,你仍然说是被害,那么你倒也给哀家一个理由,一个证明,就像你先前说的,不能空口无凭,让哀家无端端的就信了你。起码贤妃拿出了证据,而你什么都没有,就得一个‘说’字。”
蕊乔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即便她唬的住贤妃和皇后,太后那一关也难过,相信经过贤妃和皇后的一番游说,凭太后的心智,此刻只怕早就摸透了其间的门道,明白一路以来,皇帝对她所谓的‘断袖’是假,处死上官柳自己又在其中推波助澜,吉嫔上官蔷当日出尽风头也是陛下拿她为自己顶缸之故。因此太后与她的实际情况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和睦,而是暂时都还各藏了一张底牌而已。蕊乔觉得太后的立场不清楚的情况下,暂不要与她交恶的好,当即冲太后淡淡一笑道:“臣妾自然知道太后最是公正分明的。所以便请太后听臣妾说几句,这世上字体相近的人千千万,若是再要有心临摹则更是无从分辨,记得陛下还是亲王的时候,曾经在京畿的汇圆坊淘到一张古贴,说是王羲之兰亭的真迹,要价一万两,陛下当时就要掏银子买了,结果还是多亏了泰王殿下从中现了细微的线索,及时制止,否则陛下如今可不就是买了一副赝品回来?!”
“说起来臣妾与陛下还有泰王都是一起长大,此事众人皆知,因而自臣妾为陛下滕御起,臣妾与泰王的关系便不断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只是旁的人胡言乱语便也罢了,若是连泰王殿下的元妃都是如此,可真是人走茶凉,叫人心寒呐!因此臣妾要说的其一,便是臣妾认为这张字条乃是作假,刻意模仿臣妾的字迹,混淆视听,太后和皇后若是不信,大可以等到陛下回来便一清二楚了。”说着,蕊乔嗤笑一声,“可就怕有些人等不到陛下回来,或者说不敢在陛下在的时候把东西拿出来,因为一拿出来便知道是赝品,届时污蔑臣妾的罪责,只怕谁都担当不起。此事疑点重重,臣妾相信太后和皇后断然不会草率行事。至于其二,与臣妾刚才说的有一定的关系,那就是贤妃姐姐既然几个月前就去了水月庵,拿到了字条何以那么久都不拿出来,反倒在陛下前脚刚走之际,便立刻悄悄呈给太后与皇后,臣妾若当真有罪,留给让陛下判决不是更好吗?就像方才贤妃姐姐说的,臣妾与陛下青梅竹马,臣妾对陛下的字是了如指掌,陛下对臣妾的字亦是清楚明白,那么——为何贤妃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生陛下刚走去了行围,贤妃姐姐突然灵光一现想出来交给太后和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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