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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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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乔抬头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皇帝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木槿的声音:“娘娘,刚门房收到了帖子,说是淑妃和贤妃娘娘邀您去畅饮阁听戏呢。”

    蕊乔起身道:“有意思,早不约晚不约,陛下一回来就卯上我了,还特意是晚上去。”跟着脑袋凑到皇帝跟前,淘气的问,“你说,她们预备了什么大礼要送给我?”

    皇帝撇撇嘴:“左不过就是那个长的像三哥的戏子。”

    蕊乔望见他的神情,心情莫名好起来,笑嘻嘻道:“原来是要送戏子给我呢,想想也是,我也没什么短处好让人拿捏的,翻来覆去的无非在我的妇节上做文章,最好等陛下认为我腹中的胎儿是孽种,一并赐死了我方算是万事大吉。”

    皇帝的脸冷下来,隔着珠帘喊了一声海大寿,海大寿进来听旨,皇帝在他耳朵旁边唠叨几句,声音轻的走近了也听不见,海大寿平时嬉皮笑脸的,闻言立刻板正了身子道:“是,奴才领会的。”然后匆匆的带了几个得力的出去,留下一干小太监听候蕊乔的吩咐,皇帝就混在这群人中间。

    蕊乔让木槿替她更衣,用了晚膳过后便坐着步撵慢悠悠的晃到了畅饮阁。

    适时暮色四合,宫门前一座一座的宫灯点亮起来,延绵的像一条发光的巨龙。

    步撵停在畅饮阁门口,蕊乔搭着木槿的手臂缓缓向里走,四下里静的分明,蕊乔不由觉得好笑,稍微有点儿智商的人此刻都知道这里静默的不寻常,该要退出去了,若还往里头走,岂不是送上门去任人鱼肉?难道说自己在她们眼里就这么蠢?!

    皇帝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行至她的身边低声道:“不是你蠢,是她们等不及了。”

    蕊乔望着他笑的狡黠:“小五子,还是由你扶着本宫吧。”

    “是。”皇帝垂着头,弓着背,任由蕊乔搭着,直走到了畅饮阁的戏台前都没见到半个人,蕊乔只得朗声道:“两位娘娘约我至此,想必是有要事,可又不出来相见,却是为何?”

    沉默片刻,戏台上缓缓踱出一道人影,穿的不是戏服,而是一身月白色的罩衫,白玉鱼龙的腰带,连身形都这样相似,蕊乔刹那间几乎就要以为那真的是三哥活过来了,所幸还有几分理智,淡漠道:“怎么,不见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倒无端多出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是要你单独唱曲儿给我听?可听众只得我一人,你唱得岂不无趣?”

    那人拱手道:“就是只愿唱给娘娘一个人听。难道说……”那人蹙眉,“其实在下是接到了娘娘的书信才特地来此,怎地娘娘竟如此绝情,不顾念昔日情分?亦或者有了新欢?”

    “哦?”蕊乔好笑,“本宫给你的书信,那你倒是说说,送信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那人哽了一下道:“没注意个样貌,大约,大约就是娘娘身边这位。”

    木槿幽幽道:“我可没出过合欢殿,多的是人证,你别血口喷人,下次胡说记得打个草稿。”

    那人慌了手脚,握着折扇的手轻微发抖:“那小宫女自称是合欢殿的,难道说竟不是如嫔娘娘邀约吗?”

    蕊乔‘嗤’的一笑:“现在才想到要把自己撇个干净已经太迟了,既然你我都被约到了这里,那么总要有人撞破才行,否则你我二人也太闷了,本宫便坐在这里敬候淑妃和贤妃大驾。”

    言毕,海棠从不远处搬来一张凳子供蕊乔坐下,为了防风,蕊乔出门前特地罩了一间风兜,倒不觉得冷。

    没多久,果然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丛丛叠叠往畅饮阁赶来,步伐整齐的几乎像是禁军。

    走在最前头领路的打着一个灯笼,特地照在蕊乔脸上,惊呼一声道:“啊呀,如嫔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蕊乔抬眸望了一眼那个太监,是慎行司的蔡福成,笑道:“原来是蔡公公,咱们可都是老熟人了,怎么着,阖宫那么大,偏生兜转到畅饮阁来?”

    蔡福成见蕊乔笑的一脸胜券在握,竟有心分心虚,支支吾吾道:“娘娘……娘娘不也是莫名兜转到畅饮阁来了吗?”他想起淑妃给的许诺,只要帮着除掉如嫔,内侍监大总管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凭他的张德全还是成喜,往后都得给他打杂,于是越发有了些底气,道:“说起来奴才来畅饮阁不打紧,娘娘事关皇家体面,出现在畅饮阁才是不该,身为慎行司的掌典,奴才有必要禀告太后。”

    蕊乔‘嗯’了一声:“那是自然,太后执掌后廷,想在她老人家眼里玩花样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毕竟谁也不是九命猫不是,没那么多脑袋可以砍。蔡公公,本宫适才问你,你还没回答本宫呢,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蔡福成心想:就让你再得意一阵子,过会儿看你怎么端着一副主子的嘴脸!我呸!

    当下傲慢道:“本公公接到线报,说有后妃于此处私会升平署的戏子,特来捉拿。”

    “哦?”蕊乔抬眼看他,竟是媚眼如丝,含着冷意,“敢问是哪里来的线报?”

    “这……”蔡福成吞吐起来,他总不能说是两宫娘娘共同下的旨意,只得道,“本公公的衙前多出来一张通风报信的字条,本公公不知真假,但总要查个明白。”

    “是要查个明白。”蕊乔点头,“若是有人私通戏子,你说,当是个什么罪行?”

    “按律当诛。”蔡福成昂首道。

    “说得好。”蕊乔鼓起掌来,“事关天家颜面,若是真有人私通戏子,按律当诛,公公说的真好,不愧为宫闱掌典,呆会儿可不能徇私哦。”

    蔡福成被蕊乔的样子吓个半死,照理说如嫔被逮个正着就算没吓个肝胆俱裂,也不至于如此理直气壮,她到底凭的是什么?他不由有些怯了,颤着嗓子故作镇定道:“必然,本公公从不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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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皇帝在原地踌躇了半晌,来回的踱步,期间还问海大寿:“有法子没有?”

    海大寿挠了挠耳朵,凑到皇帝身边悄声道:“陛下如果不介意爬墙头的话……”

    话还没说完,皇帝就说‘行’,然后提气一跃,纵身到了墙头上,哪里晓得蕊乔早有准备,小福禄抬头道:“陛下,您真不该这样,娘娘说了,您今夜要是擅闯她寝殿,她就拼了命的大喊,誓死捍卫贞操。您要是不怕丢人您就爬墙吧。到时候闹得阖宫皆知,唉……”小福禄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

    皇帝龇着牙道:“她能啊她!朕跟前她还捍卫贞操呢,说的好像她不是失&;*身给朕一样,朕今天就来取她贞操怎么了?!”

    话毕,‘蹭’的从墙头上跳下来,大喇喇的立在院子里。

    同一时间,屋里登时烛火大亮,几个姑娘皆一齐放声大喊:“来人呐,有人擅闯合欢殿呐,保护娘娘!”

    皇帝无语,还真有点儿手足无措,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一个皇帝居然没能耐叩开后妃的大门还得靠爬墙进去,他这个皇帝的尊严还有没有!他的脸面还要不要?!

    没功夫细想,很快一溜眼冲出来整排的太监,手里都持着火把,嚷道:“贼呢,贼在哪儿?不要命了,敢擅闯我们合欢殿!让咱家拿到了一定痛打一顿!”

    小福禄对着皇帝拱手道:“陛下,您看,您就别为难小的们,行行好咧,赶紧的走吧,被大伙儿知道了是您,您的龙脸往哪儿搁呀!”

    “还龙脸……”皇帝用手指着小福禄的脑袋,“你倒会造字儿!跟你的主子一样,蔫坏蔫坏的。”跟着低声骂了句‘死丫头’,没得法只得又纵身跳上墙头,仓皇而逃,后头合欢殿的众人怕惊动了皇太后,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装腔作势的要去追贼,皇帝不知道,倒是给弄的形容狼狈。

    皇帝带着海大寿一路回未央宫一路道:“老海,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憋屈不憋屈?”

    海大寿撇了撇嘴,心想:这哪轮的上咱们当奴才的说三道四!谁当谁知道呗!

    不过他还是特别厚道的给皇帝留了点儿面子,坦诚道:“不瞒陛下,有感情的就不觉得憋屈,夫妻之间嘛,这叫情趣。陛下若是恕了老奴唐突之罪,老奴大可以告诉陛下,先帝之前也是干过这档子事的,且比您还憋屈呢!”

    “哦?”皇帝来了兴致,“怎么个说法,你且说与朕听听。”

    “咳!”海大寿清了清喉咙,“是这样的——想当年呀,禧妃还在世的时候,哦,那时候还没有爷您呢。”

    “嗯。我知道。”皇帝咕哝。

    海大寿是打小看着他大的,从他生母宫里出来,到他御极一直跟着他,眼下送他回了殿里,亲自伺候他脱了鞋袜,又在九龙盘柱镂空宝相花纹的鎏金香炉里拨弄了一把,让熄灭的火头又燃起来,才站定了回话。

    他则像个孩子一样,在榻上盘起双腿听海大寿说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他父皇和母亲,禧妃是他的生母。

    别看海大寿平时絮絮叨叨的,嘴上又抹油,瞧着不牢靠,关键时刻讲话还是利索的,专挑重点的讲:“那一年也是选秀之后,有个侍郎的女儿吴昭容还算得宠,因此在宫里颇有些横行无忌,谁也不放在眼里。有一回娘娘的一个丫头去内侍监领胭脂撞见了这位吴昭容的贴身侍女,咱们娘娘那是贵妃呀,毋宁说是胭脂,什么样的份例自然都高过吴昭容,可那位昭容的丫鬟狗仗人势,大闹内侍监,娘娘的丫鬟是宫里的老人儿,免不得唠叨她几句。那丫头回去之后立刻就告诉了吴昭容,没多久娘娘身边那丫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事关后宫,皇后都不说什么,先帝也不太好插手,且一连两晚都留宿在吴昭容的宫里,以至于那位昭容的气焰愈发嚣张了,讥讽咱们娘娘是昨日黄花。娘娘素来是个大度的,一次又一次的不与她计较,但那一次是真生气了,先帝再去找娘娘的时候就如陛下是今一样,吃了个闭门羹,一连三天都是闭门羹,且有长此以往发展下去的趋势。为此,先帝爷暗暗的让老奴传了好多首情诗给娘娘,然也是没得用场。先帝爷很是头疼。后来呀,总算让老奴发现娘娘宫里不是养着一条看门狗嚒,咳,还是御赐的呢!所以即便关了正门和角门,总还得留只狗洞给那个崽子进出不是。”

    说到这里,皇帝已经猜到大半,朗声笑了起来。

    海大寿继续道:“先帝记挂娘娘,想娘娘只有消了这口气才行啊,就去钻了那只狗洞,可那只狗洞小的很,先帝爷脑袋钻进去了身子却卡在那里,结果是娘娘打着灯笼命人把先帝给拖出来的,一边拖一边笑,先帝爷非但不生气,还得赔着笑。照理说这种事儿得多丢人啊,可先帝爷舍得下面子,自然就套的着老婆。娘娘笑了,往后一切万事大吉。”

    “那吴姓的昭容呢?”皇帝问,“先帝的太妃里,朕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被先帝爷打发了呗。”海大寿道,“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因着宫里娘娘的身份和宫外的亲族沆瀣一气的卖官呢,具体怎么着老奴也不清楚,禁中秘事,怕是只有皇后才晓得了。老奴最后只记得她有个哥子,好像被绑去了菜市口行刑,血溅三尺。她没多久也跟着自缢了吧。”

    皇帝道了一声‘也是’:“她一个后宫把手伸到前朝去,想必先帝也容不下她。”

    “所以说嚒。”海大寿一拍手道,“眼下如嫔娘娘对陛下您还算是客气的了。娘娘既不给您惹麻烦,也没放狗来追您,最重要的是,她吃点儿小醋证明她在意您,是爱您的表现。”

    皇帝觉得最后一句简直太对了,完全就是醍醐灌顶啊,听的他浑身经络都通顺了,连连点头:“是,你说的很对,朕怎么没想到呢,朕不能让她觉得朕有了新人就忘了她是不是?按你的意思,朕应该要哄哄她?那朕该要赏她一些什么,可赏什么好呢?首饰?古玩?”皇帝简直是自言自语的拊掌乱转,“绫罗绸缎那些太普通了。”

    海大寿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奴才说不懂,得万岁爷您自个儿拿主意。”

    皇帝‘嗯’了一声,琢磨了一宿。

    待第二天忙完了政务,便第一时间着人把库房的好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送到跟前挑选,他还从没给女人这样精细的挑过首饰,那神情就跟打仗研究行军地图似的。

    海大寿觉得自己押宝可是押对了!

    有翡翠玉跳脱,珊瑚耳坠子……皇帝特别说了,如嫔皮肤白里透红,再没有鲜嫩的翠绿色更衬托出她的娇艳了。除此之外,还有喇嘛开过光的金刚菩提串玛瑙的一百零八颗佛珠,极品东珠,蜜蜡琥珀,每一样都好,便都各挑了一件。又想起她小产后时有心悸,不知好些了没有,便把自己平时珍藏的玻璃胎画珐琅鸳鸯卧莲纹鼻烟壶也贡献出来,让孙兆临配了草药填塞在里头,好让她时不时拿出来嗅一嗅,闻一闻,舒缓一下便不发觉气闷。另外一只象牙雕榴开百戏,是这次工匠在行围时见了楼兰艺人的杂耍日夜赶工雕刻出来的,如花瓣一般绽开,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

    皇帝征询海大寿的意见:“这些还行吗?她能看的上吗?”

    海大寿道:“只要是陛下送的,娘娘都欢喜。照奴才以为……”

    “怎么?”皇帝回头,“和朕说话不兴吞吞吐吐的。”

    海大寿嘿然一笑:“其实吧,老奴是觉摸着陛下送再好的东西都不如把自己送给娘娘来的实际。就是怎么个送法既讨巧又显得有心意。”

    “是。”皇帝的双眼似宝石一般亮了起来,愈发高兴了,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他以拳抵着下颚,轻咳了一声,对海大寿道:“那个……老海啊,给朕弄套太监服来呗。”

    “咦?”要太监服做什么?

    海大寿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哦,情趣,情趣!得赶紧的。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衣裳,领着一众的内侍黄门向合欢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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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皇帝遇刺的消息虽然极力隐瞒,但是草原上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想要传回京里怕是还要一些时日。

    随扈的王公大臣各个如坐针毡,既怕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御前没法交代,又怕当真查出个所以然来,自己会不会被连坐成了那个倒霉蛋。所幸的是陛下似乎无意追究,就连给太后的奏报里都没有提及,只报平安,然而越是这样,越叫人焦心,因为山雨欲来之前总是格外宁静。

    事情是发生的行围的最后一天,春贵人自那日之后再没有得到陛下的宠幸,心里隐隐有些焦急,盘算着自己倘若能够一击命中获子的机会实在渺茫,如此便只有多加一把劲,毕竟在外头比宫里宽泛了许多,没那么多规矩,也没别的女人,否则等回了宫想要再虏获圣心谈何容易。

    她等不及,也不想等,为了多一重胜算,在撤围的时候,由于每次行围都不会赶尽杀绝,会留一些野物让他们繁衍生息,上官蔷便故意走出去让一只獐子给碰到,咬住了她的小腿,好在羽林卫来的快,射杀了那头獐子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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