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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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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算肚子里原本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悦也被这一个小动作给震到九霄云外了,气的径直发噱。
这还要比的嚒?
他选秀,她就看戏子?
还真是一点儿不肯吃亏。
太后觉得皇帝的反应太过诡异,她不清楚这中间的波云诡谲,只觉得眼下这个戏子突兀的出现必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把一个像故去的泰王的人弄来当戏子,生生的戳在皇帝的眼窝子里,到底是要惹贤妃伤心,还是故意打皇帝的脸,均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这个太后面上也不太光彩,便用手按着太阳穴直嚷嚷着头疼。
皇帝忙唤来了太医等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护送太后回宫,戏既然唱不下去了,皇帝自己也回了未央宫,至于其他诸位妃嫔,自然一一的散了,蕊乔走之前到贤妃那里握住贤妃的手,一脸动容道:“姐姐真是个宽心的,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难不成真是思念成疾了?人家都说夫妻情深,见着相似的总会睹物思人,望梅止渴,看来姐姐以后要常来妹妹这里坐坐,一起说道说道,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和寂寞了。”
贤妃脸上那凄苦的表情再也崩不住悄然的裂开了一条缝隙。
蕊乔却已经带着木槿和海棠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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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出了永寿宫,众妃一一上了步撵,蕊乔故意落在最后,和钟昭仪打完招呼后正要离开,储娘子立刻赶到身边,低声道:“如嫔娘娘,请留步。”
蕊乔悠悠转回身,笑的含蓄温存,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来。
储娘子眼角瞥了一四周,像是十足戒备,待贤妃和淑妃已上了步撵遥遥走远,才低声道:“不知娘娘可有兴趣一同去御花园赏景?”
“如今正是秋日里,怕也没什么俏丽的景致。”蕊乔答得婉转。
储娘子道:“是,赏景也要赏的及时,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良辰?但嫔妾以为秋日里的景也有秋日里独有的风光,只因四季时节,一枯一荣,若非秋日里的韬光养晦又哪来开年的万物生长,大地回春?”
蕊乔垂眸道:“娘子的见解倒也独特。”
储娘子的嘴角不自觉的扯起一抹苦笑:“娘娘不信我是自然,只是恕我多嘴说一句,请娘娘务必小心贤妃。”
蕊乔闻言,故作诧异的看着储娘子道:“妹妹何出此言啊?”
储娘子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如若不是她和杜依人,只怕我也不会卧榻那么些年,本来是要见阎王的人了,还是多亏了当年娘娘替我延请了一位正直的太医,才得以保下命来。娘娘就当我是来还个人情便是。须知狼狈为奸,狐假虎威,说的便是歹人群以朋党方能成气候,从来不是单打独斗的,不是吗?狼与狈总得搅和在一起成双成对才能一个起到迷惑人的作用,一个手持利器去伤人。娘娘说是不是?”
蕊乔含笑蹲身一福道:“多谢娘子相告,娘子今日说的合欢花可以入药助我宁心安眠,我自会问问太医,谢娘子关心。”
储娘子也敛衽还礼:“娘娘慢走。”
一路上回去,木槿问:“娘娘不理会那位储娘子是对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连奴婢都明白,她平白无故到娘娘这里来说三道四,图的什么!娘娘若是接了她的话,她一样要去旁人那里说娘娘的是非。”
蕊乔无谓道:“凭她图的是什么,即便是她不说,难道本宫就不知道了?”
木槿大惊之下恻目:“可是贤妃娘娘一直待人和气。上回娘娘送给她的鞋子她也穿在脚上呢。”
蕊乔微微一哂:“怎么着,淑妃就不和气了?”
木槿顿时噎住。
蕊乔的嘴角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是像她这样日日把我放在心上的,我才觉得担心。当时送礼,送了太后,送了淑妃,也送了钟昭仪,太后固然是喜欢,当着我的面那支钗子带过两回也腻了,淑妃更是给面子,敷衍一下给我瞧瞧,就连钟昭仪,平日里得不了什么好的赏赐,我送的东西也没见她天天拿来穿在身上,你说这贤妃日日将我送的鞋踩在脚底下是为什么?”
蕊乔说的那么明白,木槿再不懂就是傻了。
当初她刚晋为贵人,自然伏低做小,送了一双鞋子给贤妃,意思就是贤妃娘娘在上,永远踩着她的头顶。贤妃倒还真是一天都不落下。
她自问当宫女这些年早已练得油盐不进,里里外外没有不熨帖的,只是从前管从前,从前她是下人,碍着皇后的面子她们也要敬她三分,更何况她向来是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然而今时今日就像储娘子说的,时移世易,她不再是圈外的那个人了,她就像一只孤身入了丛林的兔子,狼狈也好,虎狐也好,出于本能,都是要吃了她的。
就那么简单。
只是她究竟是何时开始注意到贤妃的她自己也不大记得了!
兴许是她对于皇帝的感情压抑的太过反而显得不那么自然。
这是女人的直觉,每次皇帝从贤妃身前路过或者与她讲话,蕊乔都可以感受到在贤妃娇小的身躯里蕴藏着的巨大能量,这与淑妃和德妃看皇帝的目光截然不同。
那眼底深深地苦楚是因为求而不得,是皇帝碍于兄嫂的身份与她保持距离让她度日如年,煎熬的水深火热。
同样是女人,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那一头,贤妃回了长春宫立刻命人给杜依人喂了哑药,她知道的太多了,适才永寿宫的探子回报说见到储娘子和如嫔在一起有说有笑,说什么固然是没听见,但她不能不防备起来。
有时候她也真佩服德妃,阖宫只有她一个是真沉得住气!
过了几日,到了太后择定看戏的日子,秋高气爽,一踏出宫门抬头便是一脉的青天,像越窑的瓷,光滑莹润。
畅音阁里的秀女们是一早就到了,熙熙攘攘,全都被内侍监安排在底下正对着戏台的位置上,四人一桌,置了茶水,瓜果和各式点心,周到齐全。
其余妃嫔的位置都在高处,依着品阶排列,太后和皇帝居中。
这种时候,穿衣服是很有讲究的,皇后若是在的,必然是一身正红色的,可皇后不在,这里头就打有文章可做。一些妃嫔喜欢在这上面出风头,譬如以往的赵美人,只是她花俏归花俏,终归不敢逾制。
如今德妃统率六宫,她是第一个到的,首领太监打老远见着她就唱道:“德妃娘娘到!”
众秀女惶惶然深蹲,每一个的姿势都挑不出毛病来,但见德妃一身绛色散花绫裙,登时心底哗然不已,彼此互相对视一眼,明白这位是敢于皇后一较高下的,因为绛色比红色更深,白居易就曾经咏过山茶: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充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见真红耐久花。
接着是淑妃和贤妃携手而来,淑妃身着蜜合色的曳地长裙,云鬓里闹娥斜插;贤妃身穿酡颜大袖综裙,身披深棕云锦累珠烟纱,真是一个比一个艳丽。
可见在这样一个连牡丹和芍药都须分出个贵贱来的宫廷里,秀女们只能靠衣着和打扮来判断诸位妃嫔的地位。
钟昭仪不敢穿红色的,便选了绯色,储娘子品阶低,料子是茜色的,就数蕊乔姗姗来迟。
秀女们交头接耳,有人嗤笑道:“听说那位不得圣宠,可是大半夜的跑去未央宫哭闹了,就这德行还要摆好大的架子!”
正说着,太监又唱:“如嫔娘娘到——!”
诸位秀女再次行礼,有人拿眼角偷偷地觑她。只见蕊乔在木槿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一身紫色的四合如意纹天华锦,贵极四方,裙摆的样式是八幅的折枝花蝴蝶,风一吹,她每走一步,那蝴蝶都像是活过来了翩翩起舞,原来是用织金的工艺来纹蝴蝶的翅膀,以至于在阳光下耀眼夺目,栩栩如生。
头上简单的用芙蓉色玉团花各簪了一边,并蒂相望,愈加衬得她肤色如雪,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须知蕊乔为人素来低调,可都低调成这样了,还是招惹是非,那就由不得她主动出击了,她今日是有意穿了一身紫的过来,因向来有恶紫夺朱一说,紫色作为间色,只为其稀有罕见而受到贵族追捧,并不被认可为是正宫之色。宫中女嫔敢在红色上做文章,却没几个敢正大光明的穿着紫色,尽管陛下设三品以上的官员朝服皆为紫色。
全场的秀女顿时鸦雀无声,纷纷行礼道:“参见如嫔娘娘,如嫔娘娘万福金安。”
蕊乔淡淡说了句‘免礼吧’,跟着便于诸位在座的打招呼,最后才在钟昭仪和储娘子之间落座。
皇帝与太后一道来,秀女们各个脸红害羞的不敢抬头,蕊乔见皇帝入座,目光在诸位秀女身上一扫,似乎颇有兴致的样子,她心中没来由的焦躁,那么多的女人就像有那么多的花儿,谁能肯定的说哪一朵是最好的?二月的桃花开了谢,三月的梨白惹人怜,四月蔷薇蔓,五月榴花朝阳似血,六月桐花馥,菡萏为莲……当皇帝就是好,可以六宫粉黛花丛里滚,却无一人能得其永久宠爱,她来时想要给众人一个下马威,谁承想此刻一点没了兴致。
皇帝见她怏怏不快的,便向着她道:“咱们蕊儿今天是怎么了,朕大好的日子,你似乎老不大高兴的样子?”
“臣妾不敢。”蕊乔慢声道。
饶是口上端得大方,可她一不高兴就撅起了嘴,气嘟嘟的,皇帝瞧着有趣,挥手吩咐小太监把自己桌前的一碟酸枣送到她跟前说:“知道你喜欢拈酸吃醋,这酸枣朕特地赏赐给你。”
这话一语双关,话音一落,众妃便应声笑了起来,就连钟昭仪都崩不桩扑哧’一声。
她也看见了蕊乔依旧隆起的肚子,虽然心里狐疑,但到底是没问,在宫廷里知道的越多,未必是越好。
蕊乔佯怒的嗔了他一眼道:“陛下惯会拿臣妾开心,臣妾是江南人,喜欢吃甜酸的不稀奇,而今被陛下一说,以后都不敢吃了。”
皇帝笑了起来,阳光下,侧面如玉,天神一般俊朗。
秀女们一个个看的痴了,都忘记自己的膝盖还点在地上,只眼巴巴的瞧着皇帝和如嫔娘娘两个人打情骂俏,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怎么就轻信了宫里那些传言!
谁说如嫔不得宠的?
人不但圣涓优渥,还与陛下眉来眼去的,早知道应该先去合欢殿巴结才是,眼下可好,站错了队!
太后不知皇帝又在盘算什么,只见一群秀女还在跪着,便代替他说:“都免礼吧。”
秀女们齐声应‘是’,心中各是翻江倒海。
太后安排听戏之前,由司礼监的太监让一位位的秀女上前到皇帝眼下露个面,皇帝若是中意的就留下,封宫待号,若是不中意的,就发还到钟粹宫去,留给宗室里其他的王胄婚配。
司礼监见太后使了眼色,便对皇帝说:“陛下,吉时已到。”
“那开始吧。”皇帝往手里拈了一粒杏仁,悠哉悠哉的吃着,哪儿像是选秀,倒像是看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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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他搂着她躺下,蕊乔的眼泪珠子虽则还挂在眼角上,但一颗脑袋又耷拉在他肩上睡着了。看小说到
皇帝本想抽出手来,奈何她的一双手牢牢的揪着她的衣服不放手,他顿了顿,便由得她去了,合衣睡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蕊乔起来的时候皇帝已经走了。蕊乔问小福禄:“昨夜让你传的话可传到了吗?”
小福禄点头,贼兮兮道:“陛下早上走的时候奴才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蕊乔一愣,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回忆起昨晚上的一些画面,似幻似真,再加上鼻息间萦绕着的淡淡沉水香,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木槿,木槿朝她轻轻一点头,蕊乔怔忡半晌之后脸上飞起两道红霞,嘴上却道:“活该他!”
虽然谁也不知道昨夜他们二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早上出去的时候,皇帝的心情显然是很好,小福禄道:“娘娘,陛下说了,等您身子无大碍了以后,也是时候该向太后请安了。”
蕊乔唇角一勾,心想皇帝说这话必然是已经有了安排,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成算,道:“是,都落下了好几日了,是该请安了,总不能叫人拿了短处,说咱们丁点儿大的事就废了礼数,失了孝心。”
木槿与她相视一笑道:“是,奴婢会陪着娘娘过去的。”
接着一连又休息了几日,孙兆临天天都准时来给蕊乔把平安脉,只见她脉象沉稳,心绪也比以往沉静,不由欣喜道:“臣再给娘娘调理一阵子,娘娘的身子骨总会愈加强健。眼下真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娘娘不妨趁着好日子赶紧多外出走动走动,活跃一下筋骨,毕竟秋日到底短暂,等转眼到了冬日里,娘娘就是想出去走动也不那么容易了。”
蕊乔笑着收回手:“谢孙太医了,本宫也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太医院那边也听闻了如嫔大半夜的去未央宫叫门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拿此事在私下里逗趣,以作谈资,但是孙太医从来不认为蕊乔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只是陛下来过之后,她的确气色好了许多,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孙兆临觉得问题的症结多半只怕还是在皇帝身上,因此等下朝了以后,便一头扎进了勤政殿里回话。
皇帝道:“你的意思是说,如嫔虽然小产,伤心过度,但并不仅仅是因着孩子,更多的是因着朕?”
孙太医呵呵笑道:“臣多言了。陛下是关心则乱,便瞧不出娘娘的心意来,试问就算娘娘小产,那也是身上的伤,倘若陛下能一直在一旁呵护着,娘娘又何至于心痛至昏厥,心悸久久不愈?”
皇帝恍然大悟一般的撑着额头道:“是啊……朕怎么没想到呢……”
“还是孙卿目光如炬。”说完,赏了孙兆临许多的东西,孙兆临道:“陛下厚爱,其实此乃臣下的本分。”
皇帝道:“看病是你的本分,但是医者父母心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孙卿当赏。”
孙兆临便不再推辞了。
之后,皇帝便御驾去了永寿宫,而且是特地等众妃们都散了后才到的。
太后闲极无聊,正和芬箬剪着窗花纸打发时间。
皇帝一到,太后见到他不似往日那般,即便是遇见再不顺心的事,也要在她面前装装样子,反而是沉着脸色,像浆糊抹过的窗户纸一样僵硬,便知道他是有了烦心的事,且不是一般的烦。
太后也听说了如嫔大闹未央宫的事,当即劝道:“她到底在病中,陛下多体谅吧。”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装模作样道:“母后还真是惯着她,只怕她这次病的不轻,儿臣来也是同母后说句交心的话,怕日后她来请安要吓着母后。”
“怎么了?”太后狐疑的放下金剪子。
芬箬知趣的退开了,屋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皇帝清了清喉咙道:“想必母后也听说了,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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