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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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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紧,可千万不要叫陛下晓得了,否则面子没处搁。”
太后、皇后和贤妃脸上皆闪过古怪的神色,她们没有一个想到蕊乔会承认的那样痛快,贤妃本来以为只要她拿出这张字条,蕊乔为了向皇后表示忠心,必定不会承认,那么她就可以出示第二张字条,然后将蕊乔置于死地,谁料她大大方方痛痛快快的承认了,倒叫贤妃一时之间措手不及。
贤妃于心底嗤笑了一声,暗道蕊乔果然是个难对付的丫头,当了下人七年,油盐不进,大风大浪眼前也是稳如泰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一切都尽在掌握呢。然而这是一个不能破的局,无论蕊乔选择承认还是否则,局面都对蕊乔不利。
贤妃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心下迅的一计较,便暂时搁置了那张字条,转而先挑拨她与皇后道:“妹妹如此便是不厚道了,想当初在皇后的宫里当差,与陛下日日相见,若是心悦于陛下,应当一早向皇后主子禀明此事,怎会事到如今才与陛下修成正果,虽说妹妹怀着孩子,这些话不当说,但有意隐瞒皇后,便是妹妹你的不是了。”
蕊乔在木槿的搀扶下起身,亲自到皇后跟前跪下道:“嫔妾在皇后宫里多年,与陛下毋宁说是有过什么接触,统共也才见过三次面,还都是宫里的大宴,就算皇后主子不知道,宫里的下人们也可以作证,所以不存在嫔妾与陛下私下里暗通之事,嫔妾敢问皇后,是也不是?”
皇后冷静下来一想,点头道:“是,蕊乔在长乐宫里几乎很少与陛下见面。”
蕊乔接着道:“嫔妾与陛下有心结,一直未能化解,直到惠妃去世之前,皇后主子不在宫里,陛下思念皇后,见嫔妾是皇后身边的人,便召去询问皇后主子在善和过的好不好,平时在长乐宫里又做什么,嫔妾对于皇后在善和的情形知之甚少,但皇后主子在宫里的喜好却了解甚详,当即一一坦诚相告,也就是在那时候,嫔妾才与陛下化解了多年的心结。要说嫔妾有意欺瞒皇后主子,嫔妾没有,要说嫔妾不该写这张字条那更好笑,这张字条即便是少不更事所写,也算是误打误撞成就了今日的姻缘,若是拿给陛下看了,想必陛下也相当欣喜吧,毕竟嫔妾与陛下两情相悦,是一桩美事。否则又何来这腹中的胎儿?顶多,就是嫔妾在陛下跟前没点儿面子罢了,心事全让他晓得。”
蕊乔说的条理分明,她一个后妃爱慕皇帝是应当的事,为皇帝诞育子嗣更是应当的事,太后、皇后,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以这个理由来苛责她,或者惩处她。
然而贤妃百战不殆,难得遇上那么一个对手,自然拿出百倍的精力来对付,微笑着从身后又拿出第二张字条来。
 ;。。。 ; ; 翌日天一大亮,皇帝就到永寿宫来请安了,他一身鸦青蟒纹的狐腋箭袖,袍子上细密的针脚绣的是八团喜相逢的样式,一直延伸到遥ド希凶庞苣静疗岬陌讼勺篮攘艘徽挡瑁笏岛梦迦蘸蠹闯鋈デ铼A行围。
太后颔道:“秋狝是祖制,一年一次的往返必不可少,你皇考在世时还有过一年两次的,甚至有一年呆在行宫半年都不肯回来,不过哀家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消息送进京里再转出去在路上免不了几道耽搁,不那么方便,更何况宫里的妃嫔也都等着你回来。”说着,顿了顿,状甚无意的问,“怎么样,此去确定了都带上谁吗?”
皇帝苦笑道:“而今阖宫还有谁不知道儿子要带着愉嫔去的?!不过愉嫔归愉嫔,儿子是考虑到愉嫔身上是带着拳脚功夫的,到了塞外不必那么拘束,就和去年吉嫔一样,骑马骑的好,不给朕丢人,再一个,儿子还要带上庆嫔,她在长春宫里病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该带她出去走走。”
太后点头认可,自她心中厌弃起贤妃,看庆嫔就顺眼起来了,认为庆嫔不争不闹,也不结党拉派,就是有些过于板正,看样子似乎不太好相处,连给她请安也难得露个甜美的笑脸。
这是人的生相,就好比皇后生的端庄,贤妃生的温婉,论甜美当属蕊乔了。
然而这同时也是庆嫔的一个好处,她为人四四方方,不懂得曲意逢迎,自然也做不出栽赃嫁祸和害人的事,宫里的是是非非便很少牵扯到她头上。
太后道:“皇帝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就是皇后那头要安抚好,你们夫妻一个去年在行宫,刚回来没多久,才相处了一阵子就又要分开。”说着,鼻子微微一动道,“哪里来的香味?”
其实太后早就闻出是皇帝身上带来的,好好一个九五之尊,身上散的不是龙涎不是沉水,反而一股子甜腻的味道,被人闻见了难免有失体面。
太后猜测是愉嫔,故而欲借机敲打一下皇帝,谁知皇帝笑道:“是皇后身上的味道……她自行宫回来就迷上了制香,听说而今身上抹得叫做‘花间露’,约莫是儿臣今早从她那里过来,自她身上蹭到的,叫母后您见笑了。”
太后欣慰道:“如此便好。”旋即想起什么来道,“若不是如妃有孕,也该带着她一并去玩一玩。”
“儿臣也这么想,以后有的是机会。”皇帝将茶盏端到嘴边,重又放下。
太后既不叫人添茶,便没有留他的意思,皇帝知趣的告退了。
三日后,皇帝追封已逝的珍贵人为珍妃;五日后,皇后便亲自去未央宫替皇帝更衣,这一回轮不到蕊乔来替他作这一件事了,只能愣愣的呆在元和殿里,心里像缺了一块,想着连他出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落寞极了。
好在皇帝令海大寿给她传了一句话,只有四个字:谋定后动。
蕊乔谢过海大寿,在元和殿的小书斋里耐着性子练字,反反复复写着一个‘静’,却是怎么都静不下来。
皇帝的谋是什么她很清楚,就好像他手里揸着一张完整的地图,而她是上面举足轻重的一块,但问题是那么多事情纠缠在一块儿围绕在她附近,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成属于她那一块的任务,再加上他不在身边,免不了有些忐忑。
这是一场没什么胜算的冒险行动,他和她的算计,只能凭靠彼此心有灵犀,假若错一步,便会带来无限的麻烦。
蕊乔心烦意乱,恰好芸茉又随着太医一起过来探望她,提醒她道:“娘娘,奴婢上回给您看的纸条,您想的怎么样了?”
紫萱奉命端来皇后赐给蕊乔的枸杞子鸡汤,蕊乔当着紫萱的面,毫不避讳的示意木槿拿去倒了,旋即问紫萱道:“今日众妃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我,唯独贤妃留下了是吗?”
紫萱坦诚道:“是,独她一个留下和皇后主子叙话,且期间皇后主子还把奴婢遣了出去,奴婢也未曾听见她们说什么。”
“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蕊乔自嘲的一笑,“横竖这鸡汤是喝不得了,紫萱,你来的时候她有没有让你传我过去?”
“没有。”紫萱摇头。
蕊乔面无表情:“那看来是了,贤妃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这陛下前脚才走,她后脚就急着对我动手,几个月来的风平浪静,等着还真是这一刻。”
海棠不屑道:“像是谁不知道似的!她也就是那点老花招,从前耍过的,再来一遍罢了,娘娘不是早就算到了吗?有本事等咱们娘娘生完了再明刀明枪的过招呀,专挑人要临盆了闹事,算什么玩意儿!又贱又阴毒。”
“可她而今却多了也许不止一个帮手。”蕊乔微微一叹。
紫萱道:“娘娘,皇后主子安插在贤妃那里的宫人或许可以帮的上忙,只要娘娘您决定。”
芸茉催促道,“是啊。奴婢给娘娘看过那张字条,贤妃若是送到太后跟前去,娘娘定是好一顿排头。”
蕊乔闭起眼,心里起伏不定,那张字条到底是改还是不改?
贤妃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找太后揭她,那大可不必拉上皇后,既然把皇后扯进去了,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
蕊乔想好了以后,蓦地睁开眼,对她们几个道:“不改。”
芸茉吃惊道:“娘娘,当真不改吗?那可是污蔑您和——”
蕊乔‘嗯’了一声:“不改,本宫心意已决。”同时对紫萱和芸茉道,“皇后安插在长春宫那里的人怕是用不得了,今日贤妃不管和皇后说了什么,倘若皇后还有半分信得过握,此刻也该像上回那样招我过去问话了。但是她没有。”蕊乔一脸失望道,“可见从今日起皇后主子已不再相信我,因此让人去长春宫偷改字条这条路走不通。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只记得替我安排好人,也许本宫不日便要住进延禧宫了。”
木槿和海棠一时间如临大敌,道:“若事态真展到那样,奴婢等随您前往。”
蕊乔吩咐道:“木槿随我去即可,海棠你须得留在外面有个照应。”
海棠不服,也要跟着去,被蕊乔压了下来,待紫萱和芸茉人都走了以后,木槿才悄悄的和她咬耳朵道:“你不留在外面,谁替我们打点这许多?我过去无非是照顾主子,干的粗活儿,你却担着顶重要的差事,铃兰在掖庭,成喜在内侍监,但她们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更何况芸茉和紫萱也要你看顾着,这世道任她俩看起来再忠心,也未必禁得住上头的磨折。咱们也是当差的,谁不巴望一个太平!若是出卖咱们主子就能换回一条命,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合算的买卖。”
“你说的对。”海棠终于同意,坚决的点头道。
那一头,紫萱回到了皇后的宫里,皇后已由芳婷安排着歇下,紫萱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
她是故意拖到了那么晚回来的,怕被皇后问话。
然而皇后的声音还是幽幽的从水墨字画的透明月留纱里传出来,阴恻恻的:“回来了。”
紫萱吓了一跳,忙在床前跪下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有罪,要主子久候。”
皇后道:“何以这样晚?”
紫萱答道:“奴婢放心不过,特意盯着如妃娘娘一口一口把鸡汤给喝了才过来。”
皇后‘哦’了一声道:“你做的很好,不过她当真是一口不差得给喝光了?”
紫萱知道皇后不是那么好骗,故而真假掺半道:“鸡吃光了,汤还剩下一些,让奴婢回来谢主子赏呢。”
“很好。”皇后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看来她对本宫确然没有起一丝的疑心。”
紫萱心道好险,还好蕊乔适才倒了那碗鸡汤,否则真是不知要出怎样的大事,她思及此,浑身颤抖起来。
皇后掀开月留纱,看她那瑟缩的样子,大笑道:“你看你那鹌鹑似的胆子,别怕,本宫才不会在自己的宫里对她下手,届时陛下头一个问罪的便是本宫,就算要她滑胎,也须得在外头,不过本宫筹谋的可不是这些,本宫想的是,她若侥幸能躲得过这一次的大劫,也躲不过生产那一关。所以本宫在鸡汤里加了一些佐料,全都是热性的药粉,只要她饮了下去,就算她顺利把孩子生完了,也必然元气大伤,届时伤口止不住血崩而死,孩子归我,她的任务就算完了。”
实在是太阴毒了!——紫萱的尖叫几乎冲破喉咙。
皇后没理会紫萱惨白的脸色,自顾自道:“放心吧,万万查不到本宫头上,也不会带累你。”
“奴婢不是怕带累。”紫萱忙解释道,“奴婢能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皇后冷哼着一笑,紫萱赶忙表忠心道:“真的,主子,奴婢全都按着您的吩咐去做,奴婢特地试探了如妃关于那张字条的事。”
“哦?怎么说?”皇后顿时直起了背,急切的问道。
“奴婢对她说可以用咱们安插在长春宫的人替她换了那张字条。”紫萱说着,怯怯的打量了一眼皇后,“但是如妃说不必。”
“她说不必?”皇后诧异的惊呼。
“是。”紫萱垂眸道,“如妃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凭她字条上写的什么都跟她无关,她什么都没做过,所以让奴婢等不要乱来。”
皇后蹙眉,静静的沉思,如妃的表现有点怪异。
正常人知道被人害了第一反应一定是气愤,继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撇清关系,但她却相信什么朗朗乾坤,自有公义,这要不是太天真就是心机太深,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蕊乔对她这个皇后太有信心了——她觉得自己会为她主持公道?
皇后躺在榻上睁着眼久久的无法入睡,脑中不断的回响起白日里贤妃对她说的字字句句,令到她心中气息涌动,但是一转眼想到蕊乔的反应,又实在是叫她捉摸不透,到底该相信谁?
 ;。。。 ; ; 自那以后,常常往永寿宫的跑太监便不是海大寿而是小福禄了。
海公公年事已高,除了伺候陛下,其他一概事务均交接了出去。每天皇帝下了朝,忙完公事,海大寿便可以卸了职回房,然后懒在里面抽烟袋锅子,二郎腿翘起来,跟个大爷似的,旁边还放一个紫砂茶壶,口渴了就对着壶嘴吱溜一口,日子过的和太后也差不离,就是东西不及太后的高档。
太后的烟瘾是叫升平署那些个戏子给生生带出来的,那些戏子对太后说外头市面上稍微有钱的人家或者世家贵族都兴吃这‘阿芙蓉’,太后从前也听说过,不过先帝在时禁烟禁的厉害,太后从没在这上面打过主意,而轮到这一辈的皇帝,虽然也是一样的政策,但有钱人家的子弟面对花街柳巷或者暗门子为了招揽生意而偷偷提供的阿芙蓉膏,往往禁不住诱惑,太后亦是一样,听几个戏子说吃了‘阿芙蓉’颇有回春之效,就跃跃欲试,结果一不可收拾,又恰逢皇帝正在筹备秋狝的事宜,无暇太过顾及太后,终于导致太后展到不吃芙蓉膏就哈欠连天,人懒洋洋的卧倒在那里不肯动弹的地步。
几个戏子一见她醉生梦死的时候便趁机讨赏,太后一言不,他们的手脚便活络起来,爬到她身边,摸着她的手臂和颈子嗲着嗓子唤‘太后’,小福禄在一旁打扇,太后的生活固然轮不到他来品评,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头来,跟着侧过头去。
榻上的太后貌似昏昏沉沉,但蓦然之间见到小福禄的神色,突然翻了个身冷哼道:“你们几个下三滥的货色,都给哀家滚出去!”
几个戏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子大的那一个居然还敢调笑道:“太后真是惯会吓人的,难道是我们服侍的太后不舒服吗?太后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们吗?今儿个怎么不高兴了?那我给太后来一段。”说着张口就要唱。
太后支起半边身子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就朝那人的头上砸过去,道:“滚,给我滚!听到没有?!”一边叫来了芬箬。
几个戏子吓得跪成一团,在地上瑟瑟抖,尤其是被打得那一个额头破了皮,留下一绺鲜血,他脸上悲戚,心里咬牙切齿呢,因为他还得指着这张脸吃饭,而今破了相,又没从太后处拿到多大的好处,自然是不甘心,微微的一抬头略带恨意的剜了小福禄一眼。
小福禄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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